薛玉仁將韓父韓母扶下車,剛要走,平頭小子在後面喊了一聲,薛玉仁回頭問道:“怎麼?想通了?”
平頭小子笑道:“不是,找你錢,我不多要別人的錢。”平頭小子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零錢,找了薛玉仁的錢,對薛玉仁點點頭,轉身離開。
薛玉仁走了幾步,再回頭看去,那平頭小子正靠在車邊,抽着煙,看到薛玉仁望着自己,友好的對他揮揮手。
“這個人倒是瀟灑的很。”倒是挺對薛玉仁的味,只是別人無心服侍自己,這個薛玉仁也懂,像他們這樣瀟灑的人是不願意,也不甘心去爲一個人服務的,他們的心更向往的是自由。
薛玉仁帶着韓父,韓母走到白玫瑰酒店,這店倒是長命的很,到現在還一直開着,走進去後,服務員卻一個也看不見了,薛玉仁朝着吧檯看去,連管事的人也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換老闆了。
不過環境倒是沒怎麼變化,看來還是有些親切的感覺。
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羞澀的看着薛玉仁道:“老闆,是坐大廳還是包間。”
“包...”薛玉仁話還沒說完,韓父搶在他前面道:“大廳。”
那丫頭臉紅着指着裡邊一個空位道:“恩,那各位坐那邊的位置如何。”
薛玉仁笑道:“行呢。”自己老丈人,岳母在,他可不得老實點,若是他一個人來的,現在非得好好調戲下這個愛臉紅的丫頭不可。
薛玉仁三人跟着這服務員走到空位上,坐下,隨意點了些家常菜,那服務員便離開了。
因爲現在正是吃飯的點,客人還是挺多的,菜就上的慢了些可以理解,可是他們一坐快半小時了,菜也沒上來一盤,薛玉仁鬱悶的大喊一聲道:“服務員,我們的菜呢,都等了半小時了,是不是吃個飯還要一個小時?”
之前接待他們的那女生跑過來,低聲第氣的道:“不好意思,老闆,我去催下。”
看着這個丫頭一臉受驚的樣子,薛玉仁也無奈的把一肚子氣給壓了下去。
一邊桌子上的學生看來不是一個學校的,有理工學院的,也有別的學校的,看來是認識的,一起過來吃飯,正在誇着自己的學校牛。
薛玉仁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找點樂子打發下時間吧。
“我覺得我們工程大學比你們理工學院好,首先大學就比學院好。”一男子驕傲的道。
薛玉仁心裡好笑,這裡可是理工學院的地盤,你倒是敢說,辛苦沒什麼狠角色在這裡,要不然你晚上還能回去嗎?
一個男生着急了,慌道:“誰說的,我就覺得我們理工學院好,知道劉俊傑吧?”
之前說話的男子鄙視道:“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劉俊傑是你們理工學院畢業的。”
“不是,劉俊傑可是第一黑幫的老大,打垮他的人便是我們理工學院的張揚,如今天下走就是張揚的了。”聲音的主人像是又找到了自信。
“...搞了最後還不就是個土匪頭子.”
薛玉仁暗自笑着,韓父道:“看來我這個女婿如今也是大名在外了。”
薛玉仁慚愧道:“什麼大名啊,我倒是很意外,沒想到我的事蹟現在這麼婦孺皆知了。”
韓父道:“慚愧啊,外面你這麼出名了,我卻一點不知情。”薛玉仁笑笑,心道老丈人你平時又不出門,也不上網,最多看看那些只會報道些市井小新聞八卦消息的報紙,如何知道你女婿我乾的那些轟轟烈烈的事情?
那邊越吵越激烈,到最後,居然分成了兩路人馬起來,看樣子似乎馬上就可能幹上一架,韓母嚇的往裡面縮了縮,薛玉仁忙道:“媽,你別怕,有我在呢。”
韓母點點頭道:“對,有我這個好女婿在,我還怕什麼?”
薛玉仁轉頭看去,一個身材高大的胖子叉腰道“我就說我們工程大學比你們理工學院厲害,怎麼了?”
一邊一個個頭稍矮的胖子指着他道:“放屁,我們理工學院才最牛逼。”
說句實話,真幹起來,薛玉仁自然是要靠着理工學院這邊,好歹是自己的母校,而且那高大胖子也太囂張了,在理工學院的旁邊叫喧,不是找事嗎?這讓薛玉仁很是不爽。
高個胖子道:“你媽的,別以爲我們認識,你就可以得瑟。”衆人越吵越厲害,一個是工程派,一個是理工派,他們只見也只不過是爲了爭個面子。
薛玉仁站起身來,走到兩路人馬中間,笑道:“各位不要吵了,這個哪個學校好,不是咱說的算的,”
他這話說的也在理,卻沒人搭理他,高個胖子抓住他的衣領,火道:“你又是哪裡來的,趕緊給我滾開,少管閒事。”
“對,對,少管閒事。”兩邊的人都起鬨道。
薛玉仁笑道:“我怎麼算多管閒事?我晚上出來吃個飯,花了錢,卻讓你們在這裡吵着,影響我的食慾,我怎麼能不管?”
那大胖子心道這個傢伙是誰,朝着他來的地方看去,桌子上也就一對普通的夫妻,大胖子底氣便上來,火道:“媽的,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