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的腦子現在還很混亂,完全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她正在四處張望着找臨時桌子,剛看到個能將就的就被樹後面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拽了過去。
然而沒能等她驚呼出聲就險險落入一個懷抱,穩定後的視線上方是一雙黑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的桃花眼很漂亮,也該死的熟悉
她足足愣了三分鐘,大腦方纔回了一絲清明,喃喃的道:“???你怎麼在這裡?”
對方手下一緊,笑的那叫個*光燦爛,當然可以忽略他重重的黑眼圈,隨即就見那有些蒼白的脣瓣輕輕毫不猶豫的吐出幾個字:“守株待兔——”
中國的語言文學真是博大精深啊,這簡短的四字成語能說明的事實真相可以有衆多版本,可以解釋爲夏子琛童鞋潛伏在偏僻遙遠的村寨裡是爲了等這羣行動比烏龜還慢的研究員,當然也可以自行翻譯爲一隻傻傻的兔子剛好在某隻大灰狼飢腸轆轆時,一頭撞過來,正中下懷。
不過夏子琛心裡的os只說了一半,那另一半含着嘴裡絕的不太文雅就直接嚥下去了,畢竟任何兔子得知自己的愚蠢自殺行爲在別人看來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不會覺得多光榮。
其實當初那位私底下跟自己接頭的夏家分散在各地的內部人員跟自己說工地的情況時,夏子琛除了鄙視研究院的速度之慢外並沒有意識到什麼額外的東西,他滿心都是怎樣儘快趕回去與那丫頭見面,哪知這日思夜想的人兒竟然就在咫尺之地,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自投羅網了。
聽到那人說b大來了兩個實習小姑娘時,他也只是提起了些興趣,再聽到那刻在心裡的名字時就差點失態的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要衝過來,好在剋制住了,找了個理由將報信的那人支走就開始暗自找機會,等到此時溫香軟玉在懷,夏子琛無比慶幸自己將飛機票的行程改定在今天,不然昨天可能就回了b市,那才得真正的捶胸頓足捏。
趁着那幾個小
不注意,夏子琛迅速的拉着葉安然走進一條隱蔽的小道,這裡直接通向他那臨時住所的後門。葉安然起初傻愣愣的被拉着手往前走也沒反對,等到林子裡一陣涼風襲上腦門,那簡直就跟一盆涼水倒頭淋下似的,她猛地的掙脫對方的手掌,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冷冽:“你究竟是誰?“
“什???麼?”可憐的夏子琛童鞋完全不知道b市發生的那些事,被葉安然那完全陌生的目光弄的愣了幾秒,也就是這幾秒讓葉安然心慢慢的往下沉,本來就白的臉蛋更如結了成霜似的,看吧,果然又貓膩
幸好夏子琛還沒在這深山老林裡呆傻了,他立即察覺事情不妙,此時雖然不清楚葉安然遇到的什麼事,想也知道和自己瞞她的無非那幾件事有關,不然她也不會發這麼大的火,反正都是要坦白從寬的,夏子琛覺得現在就是個契+激情小說?**機,所以他眼疾手快的拉回葉安然轉身欲走的身形,暗暗嘆了口氣,扯出一抹笑,帶着懇求的語氣溫和地道:“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說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如果夏家一干人等看到這樣子的低聲下氣小心翼翼的夏子琛估計會把眼睛瞪出來吧,傳說中什麼優雅高貴大家儀態都是用來打破的,有木有——
當然葉安然氣歸氣,還是留着一絲理智的,看着對方那狀似無辜無知的清澈眼睛就恨的牙癢癢,心裡賭氣似的憤恨地想,去就去,看你能再編出什麼藉口
夏子琛渾然不覺自個兒在這丫頭的心裡已經慢慢將自己定位爲撒謊成性,狡猾似狐的惡劣族羣裡,只是見葉安然鬆動了,臉上的笑容就燦爛了幾分,“放心,地方不遠,就在前面。“
走到木屋前面,葉安然的表情越發古怪起來,沒想到昨天還唸叨着過來看看,今天就真的被帶過來了,玄幻的是這裡根本不是什麼獵人小屋,而是某位的老巢,也不知道是怎麼瞞過村寨裡的那些人的。
“隨便坐,“果然無論在哪裡,這傢伙都沒有改掉喝茶嗜好,坐在樓上,輕風拂面,輕輕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木質的清香撲面而來別有一番感覺,
不過此時葉安然卻興不起品茶對弈的興趣,看了看屋子裡現代設施齊全的陳設,眼裡的情緒更加複雜,還以爲不聯繫是真的沒有條件,沒想到人家根本是來度假似的,當然這樣子的抱怨她也沒說出口,現在再說這事跟本沒什麼意義了。
他們是坐在竹樓的窗戶邊,葉安然一偏頭就能看到窗外的景色,與原先想的一樣,因爲地勢偏高,從這看過去正對着她們住的地方,同時也俯瞰整個工地,也許這竹樓前因爲草深樹多,那邊的人看過來只能隱約看到屋子的檐頭輪廓,但反之從這邊看對面就能看的清楚完全,如果拿上望遠鏡什麼的估計連樹下的小
在吃什麼都能知道。
這木樓完全???就跟過去的哨崗一個樣嘛,絕對是藏人監視的不二好地方——葉安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眼瞪大,緩緩的轉過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呢喃道:“
盜??墓?“
這想法一出,就像突然散開的珠子在她腦子就迅速運轉開,思緒一環接着一環的扣上,怪不得他行蹤詭秘,身份多變,年紀不大,專業知識卻比任何人都豐富;怪不得不讀書跑到她們那窮鄉僻壤去,她也看到那份將軍墓的調查報告,上面的時間是根本就是他出現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