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夠硬氣,但那紅紅的耳尖泄露了某人的底氣有些不太足,夏子琛微微側過頭看了眼,心情越發愉悅起來,抑制不住的勾起嘴角將手中那隻白嫩的纖手握的更緊了些,總算是彌補了一些被那些研究隊破壞好事的不悅,不然回去又得想着法子寫論文壓死他們了(躺着也中槍的研究員們瞬間抓狂:關我們毛事昂?)——
走到最後的路口,夏子琛就不能再送了,省的被別人發現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葉安然趁機將自己的手從那雙大手中輕輕掙脫出來,默默地摸了摸鼻尖道,“那???我回去了???”
“恩,從前面這條直走很快就到了,小心點,”夏子琛溫和地道,伸手極其自然的替她將因爲汗溼垂下的劉海往上耳後捋了捋,“我明天就回去了,阿明是夏家培養出來的,我會跟他打個招呼,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他,“
要不是必須在結束看守後的一個星期內把有關資料遞給家族資料庫,否則他根本不會這麼快回去,這下子只能等她們這邊弄玩了飛回去才能見着面,當然這是下下策,他會盡快把那資料弄完再過來一趟的。
葉安然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手就迅速收回來了,好吧,她再說些什麼反倒顯得過度矯情了。
而對於他口中的有關阿明的事情,她再聽到夏家那事時就大概猜到了,那個看似淳厚老實的男人輕飄飄的將木樓的原始作用說給她們聽,就這麼打消了她們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現在再她看來卻是實實在在的掩飾和維護夏子琛的存在,想來他的存在與古代的暗衛有着異曲同工的作用,夏家的職能這麼隱秘,總是要有可靠的中間人吧,而這種人只能親自培養出來才能信上幾分。
聽說阿明家是寨子裡面少有的窮苦家庭,是受好心人資助纔讀完的大學,而這所謂的好心人怕就是夏家,從全國不同的地方找這樣類型的孩子進行培養,果然是不簡單的宏偉工程,這事情估計也只有夏家這樣子的老牌家族才能做出來。
雖然有些排斥和夏家家族扯上什麼莫須有的關係,那天見的夏家姑姑看起來更是不好相與的人,自己這樣藉資源被她知道絕對會鄙視厭惡,但是在杳無人煙的小地方還是有着衆多麻煩的,多一個人幫忙也是好的,葉安然不傻有時候還有些小私心,小精明,兩相權宜之下,也就隨遇而安的接受了,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一路順風,咱們b市見。”
夏子琛自動忽略了她那句回去再見的話,反而微微笑着另道,“這段時間應該很充足,也許可以在下次見面時就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對不對,丫頭?”
那深潭似的眼睛波光粼粼,竟透出一絲祈求的可憐味道,葉安然愣了兩秒後方才從那雙眼睛裡回過神,想起來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這人???竟然一直惦記着剛剛那件事情,自己那些轉移話題的小手段根本解決不了這事,這人
葉安然茫茫然的大腦慢慢從中抽出最重要的信息,遊魂似的前進腳步突然頓住,驀地擡起頭,睜大眼睛,他是在催促自己儘快做決定麼?想到這個難題葉安然的腦子就跟打結似的,下意識的轉過身卻只能看到對方的模糊的背影,站在這條陌生小路上,葉安然心裡覺得自己已然迷了路,不知道究竟該邁開那隻腳纔是踏上正確的道路。
木屋窗前的桌子上,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下意識的摩挲着面前的白色瓷杯,一下一下柔和又輕緩好似是撫摸最親密的愛人的臉龐,放在手心裡如同有了呼吸般,一進屋來就坐在下午葉安然坐的位子上,夏子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原本閃着迷茫的面容漸漸堅定起來,最後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沒錯,他本來是準備再等幾年才說的,但是既然自家的事情被徹底揭開,以防那丫頭遠遠的逃開方纔就勢說出來,有着孤注一擲的意思,卻沒指望她立即給出答案,那丫頭看着乖巧脾氣好,實際上骨子裡還是那個倔強地不容外人靠近,有些冷漠的小鬼,
其實當初剛見面的時候他就看穿了對方的性格,那樣小的女孩子即使笑着也是睜着雙黑漆似的大眼睛,如無波瀾的死水,平靜到幾乎冷漠,從小就被告知不與外人接近的他養成了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性格,卻頭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興趣,越深入那興趣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本加厲,不知何時變了樣,直到今天的糾纏。
剛剛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情不自禁的就將那些話說出來,這麼魯莽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從不會做,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不住,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再提,那丫頭甚至能自個兒那番表白沒有說過,兩人還是互相依賴信任的親密關係,於是他不想再讓她有時間逃避了,而且在聽到宋燁的所作所爲後,夏子琛立馬意識到這樣下去說不定會有些人磚空子挖牆腳,即使自己防着也有不小心的時候,他不敢拿這個後果賭。
前有狼後有虎的危險處境不說,他只知道會哭得孩子有糖吃,近水樓臺先得月。
當然也許葉安然會拒絕他,但是夏子琛信自己在對方的心裡有着特殊的存在感,即使是一點點也足以成事,深諳歷代兵法政事之妙的某人冷靜下來後給自己打的小算盤是,咱直搗巢穴不行,那就包抄,溫水煮青蛙,總有一天會攬月於胸,美人在懷,這一點老祖宗誠不欺他。
這廂夏子琛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那邊的葉安然迷迷瞪瞪的一出現在工地上,就被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