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修羅萌主 062 啓發來源 無憂中文網
時一卿盯着她蒼白的臉,看她說完後的臉色仍然一片蒼白,不泛一絲紅。
他不着痕跡的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估計他自己都形容不出來,貌似頭一次遇到他不能如常以對的事。
明明14歲的女孩,幾乎被所有人當成了10歲的女童對待,因爲所有人會被鞦韆雪那張暖萌得能看一眼就被治癒的臉迷惑,但時一卿不會,他至少比別人要多瞭解一分她那張純真的臉皮下藏了顆多聰明早熟的心,半歲就懂得借他人之力給自己取名字的人,“小天才”之名怎足以詮釋她?
偏偏這個早熟到有些變態的女孩,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能神色自然的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她真當自己只有10歲了,難道沒發覺這句話說得有多曖昧嗎?
“什麼事?”
鞦韆雪彷彿沒聽出他非常不好的口氣,臉帶笑意的問他:“時先生給我買衣服了嗎?”
“什麼衣服?”
“我需要換洗的衣服吶,還有嫋嫋的。”鞦韆雪兩手擡起來,扯扯她肩上的白色制服,“都沒有準備嗎?”
時一卿看着她,看向她眨巴眨巴着的大眼睛,盯了好一會,他才低沉着嗓音一字一句的說:“你是想讓我現在出門去給你們兩個買衣服?”
鞦韆雪歪歪頭,不解的問:“有什麼不妥嗎?你剛不是說我是你的客人,而且,房子的主人都不在吶。”見時一卿仍然沉默的盯着她,她表情變得有點委屈:“我需要洗浴呢,你看你一身多清爽,但是我很不舒服吶。”
沉默了半響,時一卿有些發冷的視線才放開她,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出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鞦韆雪見狀安靜的跟在他身後,見到門被打開後,從他身後探出頭來。
她以爲他是打算叫管傢什麼的幫她去買的,只見房門打開,穿着深藍色睡袍的邵旭,睡眼忪惺的扶着門打哈欠,似乎都沒看清眼前的兩個人是誰。
“人家都睡了呢,這樣真的好嗎?”
時一卿微側了側頭,他似乎聽到她的言外之意:你一個沒睡的人,把一個睡着了的人叫醒去做本來應該你做的事,這樣真的好嗎?
軟軟的聲音讓邵旭稍微清醒了點,她瞌着眼皮,看到臉色有些不好的時一卿,再看了眼緊跟在他身後的鞦韆雪,暖萌暖萌的臉,大眼睛裡沒有別的映像,定定的從側面盯着時一卿,她揉了揉眼,突然有種師父養了個小媳婦的感覺。
邵旭剛想問他們怎麼了,時一卿就清冷的拋出一句“沒事”,轉身就離開了。
“哎,怎麼走了。”邵旭不懂她是站得不對還是表情不對,怎麼還沒開口,師父就冷着一張臉走了。轉頭看向還沒走的鞦韆雪,鞦韆雪也只給了她一句“晚安”就跟上時一卿的腳步走了。
時一卿走到樓梯口頓住腳步,側着頭,也不看後面的人,重重的朝她丟了句:“不要跟來,等着!”鞦韆雪的腳步應聲而止。
邵旭在後面看得張開嘴,她再揉揉眼,怎麼越看越覺得鞦韆雪像師父的小媳婦,光看那背影就可以想像到她可憐的小模樣。她趕緊甩了甩頭,這想的什麼跟什麼,師父和鞦韆雪,這不是禍害祖國幼苗嗎。
沒有多久,時一卿就提着兩個袋子回來了,車子甩尾停在樓下的聲音很是刺耳,猜得出這力道有點猛,開車的主人心情應該不太美好。
時一卿似乎猜到鞦韆雪還是會呆在他的房間等,路過她的房間也沒停,徑直往他的房間方向走,推開門瞥見黑暗中立在窗前的身影,他將兩袋子衣服往沙發上一扔,“拿走!出去!”
鞦韆雪打量了下他有些風塵僕僕的模樣,忽略掉那有些臭臭的臉色,拿着兩袋子衣服,替他輕輕帶了上門,“謝謝時先生,晚安哦!”
房門被緩緩合上,吞沒了最後一縷射進來的強烈光線,靜謐朦朧的房間裡,牀邊站着的男人如同與黑暗融爲一體。輕踏着腳步,緩緩行到窗前,一身黑衣在朦朧的月光下模糊了他高大傾長的身影,臉上的表情沒有被浪漫的月光所溫暖,一如既往的淡漠孤傲,薄脣緊抿着,眼神清冷犀利,不見絲毫睏意。
他像樽雕象般一動不動的望着窗外的夜景,眸中卻沒有倒映出任何景象,腦中飛速的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
14年前,醫院裡,懷中的小女娃在桌上寫下的歪歪扭扭的三個字……
本來從軍的他,毅然決定進軍科技領域時,整個大院的人都傻眼的表情……
第一次改進一項軍事機械發明時,他內心的平和與不滿足的傲視……
天才,總是容易被人關注的。誰都想知道爲什麼年紀輕輕的他,在物理工程科技領域縷創奇蹟,入行短短几年,就一路順風順水的摘獲了量子力學物理學家的頭銜。誰也想不通爲什麼本來從軍的他,會突然決定進軍科技領域。
或許是誰都沒有重視,那一年,爲什麼時一卿從t市回來,突然就變得對科技特別感興趣了。
“半歲的小孩就會借別人的力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14年前的那個雪天,出了那家醫院,他腦子裡不停的迴旋着這一個聲音,回放着那個畫面。三天的時間裡,他大腦都處於混沌一片,像初生嬰兒一般,除了那個畫面和那個聲音,他腦子被放空得沒有儲存下任何東西。
三天後,他恢復過來時,恍惚中,他彷彿聽到腦中有什麼東西崩塌的聲音,“啪啦”一下,就全碎了。
是束縛他思維的條條框框。
在那三天的混沌一片中,悄然的崩塌了。
那個聲音,那個畫面,就像一種原始力量與指引一般從此種進了他的潛意識裡。
當他在回去的飛機上聽到兩個留學生在論證一個科技理論的可能性時,他腦中就閃過那麼一個聲音:一個大腦剛開始發育的半歲女嬰就能熟練的控制大腦,指揮神經做出大腦發育完全的成人才能做到的計劃,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發生,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
這麼多年關注他的目光無數,卻沒誰會知道,時一卿那讓他縷創奇蹟的源動力:一貫奉行的“思維無限發散,人生無限可能”的宗旨,只是因爲一個特殊的女嬰而受到的啓發。
封存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時一卿虔誠的把記憶中那個給她啓發的女嬰奉爲了啓蒙老師。
相信人生無限可能的他,卻從來沒去想過,那個女嬰會在正常的生活節奏中和他一樣,慢慢的長大;他們或許會在這同一個空間中不期然的相遇……
當他受她的啓發在爲國家、爲民生的未來孜孜不倦的努力的時候,他陡然發現,那個女孩,也同樣有着他無法探測的能力,而那個能力,很可能隨着她對國家、對世界的態度而發出完全不同的超強的影響力。
是禍害,還是拯救?
薄薄的月光緩緩遊移,鋪灑在房內的光線慢慢被黑暗吞沒,窗前一身黑衣的男人漸漸被融入黑暗中,靜靜的站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慢悠悠的倒進了大牀上。
隨着彎月下沉,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着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早上鞦韆雪牽着嫋嫋從樓上下來時,風魄和風華已經坐在了餐廳裡,從紅潤正常的臉色上,完全看不出他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但看兩人的表情似乎還有些凝重,風華也沒了在鞦韆雪面前歡脫一把的心思。
吃完早餐,時一卿這回沒讓鞦韆雪開口,在她和嫋嫋走出大門時,他開着車停在了她旁邊。
“謝謝!”鞦韆雪語帶笑意的將嫋嫋推進了後座,自己則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線條流暢的黑色跑車極速而又平穩的駛向前方,速度快得讓鞦韆雪無法欣賞窗外的風景,她乾脆將頭轉回來,自顧自的感嘆:“天氣真好吶!明天是國節了,長假期間,若是媽媽不回來,時先生明天會帶我們出去玩嗎?”
並不意外她得到的只是沉默的迴應,她側頭看着專注開車的時一卿:“昨晚買的衣服很合身哦,時先生是有偷偷量過我的size嗎?”
一個急剎車,車身一震,橫躺在後座補覺的嫋嫋慣性的往前一翻,整個人滾落在地毯上,刺耳的聲音也讓她驚醒過來。
時一卿深吸一口氣調整回了狀態,修長的手指緊握着方向盤,斜斜的在她嬌小的身板上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薄脣輕啓:“目測就可以了。”
突然,兩個座位的空隙中伸出一個腦袋,衝着他們兩個吼了一句:“你們確定我還可以再聽下去嗎?我還只有7歲!”
鞦韆雪詫異的轉到後面,不解的看着嫋嫋,不懂她爲什麼突然發起了脾氣,遂想到了什麼,她伸手撫摸她的小腦袋:“是摔到了嗎?”
“你想多了。”時一卿瞥了嫋嫋一眼,發動車子專注的看着路面。
嫋嫋噘着嘴,烏溜溜的眼珠在時一卿和鞦韆雪身上轉來轉去,怨氣被頭頂上軟軟的撫摸她的手給慢慢的消散了。
車子停在雲端學院校門一側,鞦韆雪牽着嫋嫋下了車,在車窗前彎腰對着裡面的男人眯眼一笑:“要記得來接我們放學哦!”而回應她的只是緩緩上升的玻璃窗。
嫋嫋擡頭看了眼鞦韆雪,臉色有些發臭,轉頭凝視着那逐漸遠去的黑色車身,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鬱。
明天就是國節,七天長假上來後,校園吉尼斯大賽就要開始了,校園裡一天比一天熱鬧起來。
到高中學生會文藝部確定了閉幕演奏的事,鞦韆雪走出辦公室,迎面就見到昨天在亭子裡跟她說話的女生,向彤,記起這個名字,搜索了腦中關於前世的記憶,她才知道爲什麼向彤對她的態度那麼差了。
前世她上高一時,向彤是大學部的風雲人物。
雲端學院裡有那麼一小部分暴發戶家族,向家就是,進了雲端後的向彤,就像掉進了白天鵝堆裡的黑天鵝,在醜小鴨堆裡呆久了的她,習慣了那種讓她信心滿滿的虛榮,強烈的想要擠進貴族千金圈子的她,最有力的資本就是她的才藝,她琴舞皆精,長相柔美似水。在去年被邀進國家音樂協會後,她終於勉強的加入了t市豪門小姐的圈子裡。
前世,向彤是雲端學院唯一一個進入國家音樂協會的人,她們沒有任何交集。而這一世,因爲鞦韆雪,她的唯一已不再是唯一。
在向彤的眼裡,鞦韆雪專業10級的小提琴水平,比她演奏a級的水平不知道差了多遠。可卻偏偏跟她帶着同樣的殊榮!從來沒有這樣特例存在過,連演奏資格證都沒拿到的人,竟然混進了國家音樂協會!
她不甘,鞦韆雪不過是一個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人,被一個醫院院長和醫生帶大的養女而已,明明比她還差的家世,可爲什麼那些人卻理所當然的把她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
竟然連只見過她一次面的慕清,都幫她說話,10級的水平混進音協,能有什麼狗屁不一般的故事,她纔不信!不就是靠的她那一張迷惑人心的臉皮。
兩人擦肩而過,同時側頭看對方一眼,鞦韆雪溫軟的一笑,向彤則意味不明的朝她扯出一絲看不出笑意的笑容。
她倒看看,這閉幕演奏的名額,她那樣的水平,當不當得起她向彤相讓!
向彤走回教室,坐進她的位置時正逢上課鈴聲響起,她伸手搖醒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許香香。在高三(a)班,向彤唯一看得順眼的就是她的同桌許香香了,因爲許香香是他們班裡唯一一個不喜歡張口閉口就提鞦韆雪的好的人。
每次課間,這個教室裡到處充斥着讚美鞦韆雪的話,男生女生,無一例外的總是把她掛在嘴邊。
“哎我今天打聽到了,萌小雪頭上的寵物是雜交出來的,獨一無二,現在根本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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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這個字數,好像又變少了。
神吧,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