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人已經走了,只是蕭侍郎也要隨同一起去,會不會……!”想起某人那色咪咪的嘴臉,怎麼想,走這一遭,都十分的危險。
李薇兒放下手中熱騰騰的紅茶,道:“不用擔心,別看蕭侍郎外表柔柔弱弱,跟水一樣纖柔,但那個傢伙真要惹火了她,倒黴的絕對是那個傢伙!”
樊水兒聽二皇女殿下都這般說,雖心下疑惑,卻沒有在詢問,正要告退,李薇兒卻是繼續道:“另外幫我準備一條小船,我也要去楚州一趟才行!”
“殿下!您也要去楚州?”這一下樊水兒可是張大了嘴巴,顯然是沒有想到,皇女殿下居然有如此打算。
李薇兒卻是淡淡一笑,道:“是啊,去楚州也有些事要辦呢,我那個小妹至今還流散在外,此行出來,母后可是親自囑咐,一定要將那丫頭帶回去!”
“屬下實在不明白,三皇女殿下怎麼會去了那人的封地,那邊距離中州可不下數千裡呢,難道是?”想起這位二皇女殿下的另一個身份,樊水兒也不由地朝那個方向想去,就猶如他們樊家在兩百多年前就被放出來一樣。
“還不是太俏皮,學着人家離家出走,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膽子,幸好沒出什麼意外,好了,你去備船吧,藉助此次時機,整合菏澤湖水匪的事就全靠樊愛卿了!”
“是,殿下!”樊水兒躬身施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乘坐着一艘樊家水寨的快船,張開帆布,乘着那西北風,走舸好似一條銀色的飛魚,在湖面上快速的穿梭,冷卓端着一杯暖茶,有一口沒一口的說着,思緒卻是魂遊天外。
在樊家水寨雖只有短短一個大半曰,但是僅從這半曰多看來,這菏澤水匪的力量已經遠遠超過冷卓的想象,雖說掄起大型戰船,水匪這邊猶有不足,但是掄起船隻數量,水上好手,卻明顯水匪這邊佔據優勢。
樊家水寨就有百年以上,在這菏澤湖上可算是根深蒂固,而這一次,更是振臂一呼,從者雲集,頃刻間就聚攏幾十路水匪,如果這力量被整合起來,以眼下水軍那武備鬆弛的狀態,怕是輕易就會被一網打盡。
以冷卓目前掌握的情況,李唐雖然前期一路擴張,強勢無比,但是畢竟被困頓在一地太久,就算提前佈局,埋下衆多暗子,想要一下扭轉跟帝國的實力差距也不現實。
這個冬天,對於李唐是鞏固所得,未嘗也不是帝國的喘息之機,眼下各地都在朝中州四境調集兵馬,中州特殊的地理位置,讓其少有遮攔之地,而南北兩邊,雖有大河天險,但是沒有水軍的李唐將要面對帝國從各處可能的登陸。
而李唐想要建立起南北兩河防線,減少四面受敵的風險,收編水匪似乎是最可能的棋,當然策反水軍將領也是一途,但是後者明顯有些難度,畢竟在局勢還有利於帝國的當下,沒有人會過早下賭注。
潺潺的水聲從一旁響起,冷卓回過神來,扭過頭,卻正看到那個隨同而來的蕭雨荷,說起來這妞長的漂亮,身段也不差,而且還跟林黛玉一樣的嬌弱病態,而一雙狐媚眼更添幾分狡黠。
冷卓總感覺這妞很危險,這種感覺是冷卓在草原上幾經生死纔有的,西門吹雪就曾給過他這種感覺,不過西門吹雪確實妖孽,但是這病怏怏的蕭雨荷也給他這種感覺,就讓冷卓有些奇怪了。
“謝謝!”冷卓看着空了的茶杯被斟滿,說了一聲。
蕭雨荷笑着坐在冷卓對面,心裡卻有些看不透這個平安侯了,說他貪財好色,一點也不假,那雙眼睛就彷彿能看穿人的衣服一樣,讓人惱羞成怒,恨不能上去給他兩耳光。
但是,這傢伙雖貪財好色,但卻又頗有精明狡詐,任由你怎麼說,就是咬住口不放,這時候,他就跟最殲詐的殲商一樣,齷齪的一塌糊塗,就連她都有點黔驢技窮。
“蕭當家,你在這麼盯着我看,我會忍不住的想要吃掉你的!”冷卓突然想起某個廣告來,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蕭雨荷昨晚領教了某人的一些招數,此刻已有了一些免疫,渾然不在意,岔開話題道:“聽說冷侯爺在塞外呆過一段時間!”
“呵,這事你都知道?你們這做水匪的消息可是靈通的很呢?”冷卓話中有話的道。
蕭雨荷卻是不以爲然的道:“既然有心要跟侯爺做買賣,自然要打探清楚侯爺的底細,不過我們在菏澤城的關係,也頂多打探到一些皮毛而已!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興趣跟小女子講講你在塞北的豐功偉績!”
“怎麼,你真對我有意思?”冷卓挑動了一下眉頭,道。
“如果說有,侯爺就會講給人家聽了麼!”蕭雨荷突然之間的柔順,卻是讓冷卓有些危險的警覺,尤其是那雙勾魂眼,果然讓人有些蠢蠢欲動。
“既然你要聽,講給你就是!”講故事,冷卓最不怕就是這個,結合實際,胡編亂造一番,模仿起單田芳大師的評書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走舸飛快,還沒入夜就已到了菏澤湖口,不過想過天河卻是有些晚了,只能在湖口旁的一座鎮子停留一晚,翌曰清晨,這纔再次的上路。
蕭雨荷似乎聽故事上了癮頭,上了船沒多久,就再次纏上了冷卓,不過蕭雨荷的這般舉動,卻是讓冷卓少了不少的牴觸,之前對這女子的防範不知覺中的鬆動了不少,當然這些冷卓並不知曉,只是在美女的糾纏下,他實在是挨不過的,繼續起了昨天的故事。
“就在這時,只見對面跳出一頭身高丈許,個頭比起一頭猛虎還要健碩幾分的巨型魔狼攔在前方……!”冷卓正講的興起,一個水匪打扮的船伕就飛快的走了進來。
“二寨主!”
“出什麼事了麼?”被打擾了雅興,蕭雨荷也是微微顰蹙着眉頭,儘管知道對面這人很多都是胡編亂造的,但是偏偏的她聽得很舒暢,如果說最開始,她還是有城府的故意如此,讓其放下對自己的牴觸,那麼到後來,她對這故事似乎也有幾分癮頭,關鍵還是這傢伙講的太出彩了,不去做說書人都屈才了。
“外面碰上一艘小船,被上游下來的一根木頭擊壞了船舷,積水的厲害,船上的人朝着我們求救,希望能上船!”
“哦!”蕭雨荷說着站起身,朝着艙外走去,冷卓也是起身,隨着走出,行了大半個早上,這一會已遠離河岸,這麼遠的距離,如果船沉了,能活下來的機率可不大,畢竟天河雖沒結冰,但是水溫卻是很低。
“不會是水匪吧?聽說在這天河上可是有不少人故意如此,引人求救,然後殺人越貨!”冷卓邊走邊說道。
蕭雨荷卻是扭過頭,道:“拜託,我們可就是水匪,對方是不是道上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何況咱們這船上可是插着旗,誰那麼不開眼的跑這條船上殺人越貨來!”
“哦!”冷卓還真沒注意,不過這女人說的應該是真的,這附近的水域應該也在樊家水寨的控制範圍之內,應該沒那麼不開眼的。
“靠過去!讓人上船,只是三四人的話,應該乘的下!”
“對面的兄弟,接住繩索!”
“咦!”隨着兩船不斷的靠近,冷卓卻是睜大了眼睛,因爲對面那船的烏蓬上,站着的兩個女人,分明很眼熟!
美女,總是讓人過目不忘的,在這兩女點着水上了船,道:“多謝兩位的幫助!”
“呵呵,沒什麼,進艙室內暖和一下吧,外面這風可冷!”
“嗨,美女,還記得我麼,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在天河中心,居然能再次碰上,你們上次不告而別,可是讓我很生氣!”
那蒙着白色面巾的李薇兒似乎忘記了,沉吟了半晌,這才輕啓朱脣的道:“原來是伯爵閣下,還真是巧啊!上次不告而別,也是因爲閣下實在是太過霸道,如果去說了,怕是可沒那麼輕易的脫身呢!”
“裡面坐吧!”話說這個女人可是冷卓很想霸佔的那種女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是上上,屬於那種天之驕女,而且還有一身不俗的靈力,只是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對方就遁走了,讓冷卓可是鬱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不過這女子也是頗爲神秘,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世家大族的人!既然再次碰上了,冷卓自然不會在讓機會流走,王八之氣爆發的時候到了。
“李小姐這是打算去哪?”船艙內,暖茶散着淡淡的霧氣,冷卓掃了一眼船艙,看來自己好像很有桃花運啊,不管到哪都能碰上幾個極品。
“打算去一趟鄱陽海,聽說那裡出產一種玲瓏翡翠蛇,乃是美顏聖藥,我打算收集一些來!”
“鄱陽海啊!”冷卓當初可是路過過,三千里鄱陽海,裡面島嶼衆多,當然也有不少好東西出產,他內定的老婆之一,南風靈當初就去那裡尋找一種幻象珍珠:“那可不怎麼好找呢!”
“恩,不過我打聽到一些消息,說的某個地方有這種翡翠蛇,如果運氣不是很差的話,應該不會空手而歸的,倒是伯爵……!”
“伯爵,這位小姐,眼下這位可不是伯爵,而是侯爵了!”
“啊!”李薇兒故作驚訝的啊了一聲,道:“沒想到,這一別數月,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帝國侯爵可是很難升呢!沒有些大功可是沒可能的。”
“對了,剛纔我就在聽冷侯爺在講他在塞北的故事,不如一起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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