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龍越對於金川沙耶這個四期生,說到底,其實還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所謂的可取的潛力點。僅僅是因爲「籃球」和「北海道」出身,這兩個有特別意義的標籤就已足夠。
解散會議後,近衛龍越又留下今野義雄確認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下午的時候,近衛龍越接到了指原拓久打過來的電話,電話裡說人已經全部到達,而且已經全部準備妥當。
“還沒有回來嗎?”西口千尋有些焦躁不安的感覺。從前天晚上匆忙離開後,哥哥姐姐又一次的突然消失了。她今天早上從電視上也都已經看到了報道了,在大阪發生了激烈的火併,住吉會和山口組,已經確認雙方的身份。西口千尋這才意識到了,家裡的危機,遠還沒有結束。
“小姐,就不用坐在這裡等了……大小姐回來會告訴你的。”保姆擔心的看着西口千尋說道。
“我有些心慌,讓我在這裡多等一會兒吧……”西口千尋回答道。
人生裡第三次的焦躁不安,前兩次都是重要的人遇到了很慘烈的事故,所以西口千尋這裡十分的擔心,兩個人的安危。
一直等到了半夜,最後也只能夠回到房間裡去休息了。西口千尋第二天也是心事重重的去了學校上課,等到放學出來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了大谷良助一行人等在外面。
“千尋小姐,出事了。”大谷立即說道。
“怎麼了?”西口千尋慌了神,心裡面一直擔心的事情,難不成真的就發生了嗎……
“請和我們快上車離開這裡,路上我們會告訴您千代小姐吩咐給我們的。”大谷趕緊催促道。
“那就走吧。”西口千尋趕緊點點頭道,毫不猶豫的上了車去。
“現在我姐姐他們在哪裡?”車子發動後,西口千尋趕緊問道。
“有消息傳來,據說是稻川會的人去找茂男大人的麻煩了,現在應該千野少爺應該帶人過去援救了。”大谷良助說道。
“爺爺……怎麼連他也……”西口千尋想不到的理由,爲什麼這時候還會牽扯上一個已經金盆洗手,頤養天年的老人的事情。
“另一方面,千代小姐擔心千尋小姐你這裡也會有什麼狀況,於是就趕緊找來了我們幾個去接您到安全的地方。”大谷繼續說道。
“她呢?我要去她身邊,她會需要我的……”西口千尋急忙說道。
“帶您去安全的地方,並阻止您返回本家,這是我們受到的全部命令。對不起了千尋小姐,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先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再做後面的打算。”大谷認真的說道。
西口千尋的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就像是今天的天氣一樣,一直悶熱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跟着導航的地址,麪包車左拐右拐的,終於是在一座巨大的傳統日式宅邸面前停了下來。看上去很像是私人領地的感覺,從門口處來說,甚至比西口家本家那裡都要豪華很多。
“淺野,嗯,應該就是這裡了。”大谷讓龍崎下車確認了門牌後,便吩咐衆人都下了車。西口千尋跟在後面,心裡現在全是對哥哥姐姐的擔心,也根本沒有在意到面前的這座豪華的建築。
按下了門鈴,所有人都隱隱的把西口千尋護在身後。
“千尋小姐,她們接您回來了嗎?”來開門的正是一直都在照顧西口千尋起居的保姆,衆人見到這纔算是放心下來。
“請快進來吧!”保姆招呼衆人趕緊進去。來到裡面才發現,真的比西口本家的大宅還要豪華的多了,而且更大更寬闊,雖然是傳統的日式建築,前面庭院裡的擺設卻也有些不同,很有複式的風格。
“這得要不少錢吧……”
“真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地方……”
幾個人偷偷在後面討論着。保姆帶着他們終於來到了正廳那裡,西口千尋發現了已經有人在那裡等待着他們的到來,是一直統籌西口家事務的,西口千代很信任的管家先生。
“千尋小姐,你回來了,剛纔我已經短信通知過千代小姐了。這下我也總算是放心了,千代小姐應該也是一樣的。”管家緩緩地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把我帶到這裡……我姐姐呢?”西口千尋趕緊問道。
“千代小姐她並不在這裡。而且這座宅邸,是她一早就爲你準備的,是你的個人所有財產。”管家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西口千代趕緊說道。
“你的所有日常用品,用具,現在都已經轉移過來了。按照千代小姐的吩咐,今後,你也不用在返回原來的本家了。”管家繼續說道。
“爲什麼,我不能夠理解,我不相信!”西口千尋很煩躁的說道。
“這是家主的命令,就算是千尋小姐,你也要遵守。”管家看着面前的人,眼神裡滿是動搖。
“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我不能夠回家了,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西口千尋氣憤的說道。
“一切的緣由,千代小姐已經早就準備好了。她說等你看完這封長信後,一切就會明白了。”管家從身後的桌子上取來了一個很鼓的信封,交到了西口千尋的手裡。
西口千尋拿到後,就立即拆了開來,裡面是一沓信紙,確實是一封很長很長的信。
西口千尋還從未收到過這樣的信件,還是姐姐給她的,雖然現在心情十分的着急,其實暗暗的還有些察覺不到的那種細微的驚喜。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會在這個上面。千代小姐是這樣說的。”管家緩緩地說道。
“我們離開這裡吧。”管家輕聲的和大谷等人說了一聲,就帶着衆人先到隔壁的偏廳去等候了,留下來了保姆一個人在這裡陪同着西口千尋。
西口千尋找了位置坐下,心裡有些躊躇不安,很想知道真相,可又有些害怕,很複雜的心情。
緩緩地展開了之前摺疊的信紙們,保姆也倒了杯水過來放在了桌子上,在旁邊安靜的站立着,臉上的表情同樣的異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