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海岸臨近海邊一處豪華的別墅羣錯落着十幾棟大小不一的別墅,有歐陸風格的,有美式風格的,甚至還有兩棟阿拉伯風格的。
這處別墅羣就是平行基金核心人員居住的所在,其保安設施之嚴密不亞於白宮、克里姆林宮和白金漢宮,反正平行基金有的是錢,招募了一大批三角洲、海豹、野小子、皮頭套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甚至還有幾名我國某軍區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老兵,有這些人駐守在這裡,就算是澳大利亞政府軍要突擊這裡恐怕都需要費上一番手腳。
迎接郝建平的車隊在防守最周密的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這裡就是郝建平在澳洲的居所,這棟別墅自建成以來還是第一次開門納客。
燕子挎着郝建平的胳膊,在水靈珊夫婦的陪同下走進了這棟豪華的別墅,大眼睛忽閃着打量着豪華得讓人膛目結舌的陳設,她自出生以來,還從來沒有進過這麼豪華的屋子。
兩男兩女立在門側向進來的這一行人鞠躬施禮,水靈珊介紹說:“他們是別墅裡的保姆和廚師,負責你們的日常起居。”
說着話,水靈珊指着跟進來的兩男兩女說道:“這四個是給你們安排的保鏢,別墅周圍還有六個,身手都不錯,他們都聽不懂國語,跟他們交流的時候可以使用英語、法語和德語。”
郝建平笑了一下並沒有拒絕水靈珊的安排,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絕了水靈珊反而會不安。
大老闆都不要這樣的配置。我怎麼能僭越?
稍稍熟悉了一下,郝建平望着水靈珊說道:“國內來的那一對母子你安排在什麼地方了?”
“十二號別墅。也安排了四個保鏢暗中保護他們,他們自己從國內帶來了兩個保鏢和一個保姆,兩個保鏢身手也很不錯,安全上沒有什麼問題。”
郝建平沉思了一下問道:“他們知道這裡的情況麼?”
水靈珊知道郝建平問什麼,她想了一下說道:“他們應該不會知道太多的東西,對外,這個別墅羣只是富人們的聚居區,和其他的別墅羣落並沒有什麼兩樣。而且他們進出也非常自由。”
郝建平微微一笑,他知道何思哲就算是猜到了一些什麼應該也不會去到處亂說的,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與平行基金的關係,特別是對何思哲這樣背景深厚的人。
郝建平笑了笑:“我去看一下他們。”
水靈珊應了一聲好,當先爲郝建平和燕子兩個人引路。
看到別墅一側草坪上停着的兩架微型直升機,郝建平站了一下腳步。問道:“澳洲的私人飛機很多嗎?”
水靈珊笑道:“澳洲地大物博,四面臨海,對於富人們來說,直升機和遊艇都是必備的交通工具,咱們這個別墅裡一共有六架這樣的直升機,兩架專門劃給保鏢們使用。做近距離巡邏用的,臨近咱們別墅這一面的海面上還停泊着幾艘遊艇和一艘小型民用潛水艇,而且那些老兵們還在海面和沙灘上做了一些手腳,只要有外人靠近,馬上就會被他們發覺。每年打着誤闖名義接近的記者就不知道被他們打發了多少撥了。”
這就是做名人的苦衷,更何況自東南亞金融危機之後。盯上水靈珊的可不止是那些新聞記者們,還有數個國家的情報機構也對水靈珊產生了興趣,估計現在水靈珊的真實身份甚至是她和郝建平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擺在某些情報機構的案頭了。
對於此節郝建平也有過考慮,現在唯有欲蓋彌彰,你不追問,我也不承認,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了。郝建平相信,憑着平行基金現在的經濟實力和操作能力,誰也不想沒事兒給自己找點麻煩做做。
水靈珊識趣的沒有跟着他們兩個人走進那棟別墅,只是在郝建平臨進去之前垂詢道:“郝總,今天晚上爲您安排了一個接風晚宴,基金的高層管理人員都會到場,不知道您、、、、、、”
郝建平一笑:“我參加。”
走進別墅,已經聞訊的何思哲正抱着孩子坐在客廳裡,看到郝建平和燕子走進來很不自然的站了起來跟郝建平和燕子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在這裡,唯一知道她和懷裡的孩子關係的人就是面前的郝建平和燕子了,所以在面對郝建平的時候,她竟然有點心慌。
郝建平規規矩矩的向何思哲鞠躬問好,舉了舉手中的包:“嫂子好,啓明哥託我給你和寶寶帶來了一些日用的東西。”
何思哲生硬的笑了一下,用下巴示意沙發:“坐吧。”
自從她到澳洲之後,曾啓明差不多也是每天要打一個電話過來,可是她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微妙了,似乎已經有了一些距離,這個距離不僅僅是路程上的。
可是何思哲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孩子。
郝建平把那個包放到了茶几旁,拉着燕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菲傭快速的端了兩杯咖啡上來放到了郝建平和燕子的面前,何思哲衝着菲傭用英語說道:“把那個包拎到我房間去吧。”
菲傭還沒有下去,何思哲懷裡的小寶寶眨着大眼睛‘啊啊’叫着衝着林雪燕伸出了小胖手抓呀抓的,很顯然小寶寶還記得經常抱着他逗他玩的林雪燕。
林雪燕忍不住坐了過去,伸手拉住了小寶寶的小手撓呀撓的,自己卻已經有點眼淚汪汪了:“逸塵,還記得阿姨不,讓阿姨抱抱好不好?”
林雪燕是想起了宋詩韻,這麼小的孩子就母子分離,而且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相見的那一天,人間悲劇莫過如斯。自己臨來的時候,宋詩韻還眼淚汪汪的把自己請了去,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一定要來看看小寶寶,一定要拍幾張小寶寶的照片回去,一定要、、、、、、
郝建平拎來的那一包東西基本上都是宋詩韻帶給小寶寶的,曾啓明無奈也收拾了一些何思哲喜歡的東西塞了進去作爲掩飾。
郝建平輕聲的咳嗽了起來,他已經看到何思哲露出了非常不爽的表情。
“燕子,那個啥,小寶寶現在叫念凡。”
林雪燕撅了一下小嘴,不情不願的拉着小寶寶的小胖手‘哦’了一聲,可憐巴巴的望着何思哲說道:“嫂子,能不能讓我抱抱小寶寶,原先我和小寶寶可好了,他還掐過我呢。”
至於念凡這個名字,燕子是堅決不會叫出口的,在她的心中,這個小寶寶永遠是詩韻姐的逸塵,而不是什麼曾念凡。
這就是先入爲主,林雪燕先認識的宋詩韻,她雖然也知道宋詩韻和曾啓明之間的關係有那麼一點名不正言不順,可是她還是義無返顧的站到了宋詩韻這一邊,因爲她知道曾啓明和宋詩韻是真心相愛的。
愛情是最偉大的不是麼?
可是,她在見到何思哲之後,又恨不起何思哲來,甚至,她還覺得何思哲也很可憐,可是幹嘛你自己可憐了就讓詩韻姐也跟着你一起可憐呀?這件事兒本來就不是詩韻姐的錯,你要怪就怪啓明哥好了,如果不是他,哪兒會有這麼多事兒,搞不好詩韻姐生活得更幸福呢。
哎,女人的心思誰說得清呢。
何思哲猶豫了好半天,終於還是不忍拒絕可憐巴巴的林雪燕,小心翼翼的把小寶寶遞到了林雪燕的懷裡,嘴裡卻不着痕跡的提醒了林雪燕一個原則性的問題:“小心一點,念凡還小,別嚇着他。”
林雪燕‘哦’了一聲,小嘴狠狠的在小寶寶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小寶寶伸着粉嘟嘟的小舌頭咯咯的笑了起來,而林雪燕眼眶裡的眼淚打着轉終於也滴到了小寶寶的臉上。
郝建平輕輕咳嗽了兩聲,提醒燕子注意控制情緒。
何思哲無奈的看了燕子和小寶寶半天,這才轉向郝建平問道:“啓明還說了什麼了沒有?”
郝建平從燕子和小寶寶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望着何思哲說道:“啓明哥說家裡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已經都安排好了,叫你安心休養,時機得宜的時候就會安排你們回去的。”
所謂的都安排好了,就是與何思哲的家裡都已經說通了,至於以後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何思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按道理說,她應該恨宋詩韻纔對,可是跟曾啓明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她卻偏偏懷不上曾啓明的孩子,這是她一直愧疚的事情,而今天,她又把曾啓明和宋詩韻的孩子搶到了自己的身邊,她覺得自己又對不起宋詩韻了。
在她的心中,她早就已經原諒了曾啓明和宋詩韻,她知道曾啓明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一脈單傳的曾家太希望自己能有所出了,而自己幾乎已經踏遍了京城所有婦科醫院的門檻,可是偏偏檢查不出什麼毛病來。
而宋詩韻卻給了曾啓明一個孩子,無論宋詩韻是以何種目的接近曾啓明,那她對曾家的貢獻僅此一舉就已經遠高於自己了。
這就是命,不認不行。
何思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相信宿命了。
ps:感謝斷劍生老大的打賞。忙了一整天,一個字,真特老木的累,趕緊睡覺打呼嚕,明天四點多還要起牀準備,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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