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並沒有如願的在天涯市休息兩天,次日,曾老一個電話就把他揪到首都去了。
郝建平趕到首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徑直的來到了後海的那所四合院,雖然沒有開車過來,不過四合院門口的戰士還是馬上敬禮放行了。
那些戰士們認的可不只是車牌號,車是死物,誰都能開,重要的是坐車的人。
孫鼎和曹成巖兩個人在前院止住了腳步,來了兩趟,他們知道哪兒是負責招待他們的地方,自行去了。
在這個地方他們根本就無需爲郝建平的安全擔憂,假如郝建平真的在這裡有了危險,那估計也是他們阻止不了的。
郝建平禮貌地衝着站在後院堂屋門口像根棍一樣的撲克臉小王點了點頭,還沒有打招呼,撲克臉小王已經轉身敲門走進了堂屋,隨即,堂屋中響起了哈哈的笑聲,曾老、何老、胡老三老相攜着走了出來,後面緊跟着曾安邦和總裝備部部長謝春來。
郝建平受寵若驚,急忙小跑着上前如磕頭蟲一般挨個鞠躬問好。
何老哈哈笑着扶住了郝建平,慈眉善目的說道:“小傢伙,你能把那艘船完好無損的開回來,已經值得我們幾個老傢伙來迎接你一番了,更何況你小子這一回還揚我國威,讓土耳其那幫傢伙們好好的吃了一個憋,真是大快人心。”
胡老在一旁呵呵笑着接口道:“其實真的大快人心的還是埃及那幫傢伙們的態度,熱烈歡迎中國的朋友們通過蘇伊士運河,哈哈、、、、、、”
曾老笑着質問道:“難道在印度洋上俘獲那艘油輪你就不高興了?”
“不高興,一艘破油輪,我的卡50沒了。”
“什麼叫你的卡50,這小子可沒答應要把那架直升機捐給你。”
胡老愣了一下,嘿嘿的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靠近了郝建平。
曾老急忙一把拉住了郝建平,拖着他就向屋裡走:“小子,我告訴你,甭管以後老胡他跟你說什麼,你都可以當成沒聽見。”
人們哈哈的笑了起來,胡老撇着嘴說道:“至於的麼,我看你對這小子比對啓明還要珍貴,我可跟你說好了,這小子可是共有財產,不是你老曾家一家的。”
郝建平的嘴咧成了八萬,啥時候自己成了這幾位老人家的共有財產了。
堂屋裡的圓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看樣子還沒有動,應該是專程等着郝建平的,恐怕這就是老爺子們對郝建平表示讚賞的一種方式。
大家坐了下來,郝建平依足了規矩敬陪末席,酒並沒有喝多少,每個人面前只是象徵性的擺了一個小酒杯,主要是聽郝建平講述把瓦格良號弄回來的波瀾曲折,雖然其中很多的東西他們已經聽到彙報了,但是那畢竟和當事人當面講起還是有很大的區別,最少在帶入感上就差了很多。
郝建平不是擅長講故事的人,可是就算如此,大家依舊是聽的津津有味,不時的有人插問一兩句,把郝建平遺漏下的一些細節也都串聯了起來,當郝建平說到在印度洋上遇險的時候,何老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查出來他們是什麼人沒有?”
被抓獲的那個女的早就在瓦格良號在天涯港靠岸的時候被國安部門帶走了,以國安的手段,查出他們這一行人的底細來應該還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曾安邦一直負責有關瓦格良號所有事情的全程調度,他聞聽何老詢問,輕輕地搖了搖頭:“現在只知道他們是小鬼子,具體屬於哪個派系還沒有搞清楚。”
“我看他們是欠收拾。”胡老瞪着眼睛說道。
航母可是存在於他心中數十年的一個夢想,此時眼看着這個夢想就要實現了,偏偏又有那麼一撮小鬼子蹦出來搗亂,如何不讓他怒火攻心。
何老微微一笑,望着郝建平說道:“胡老說的有道理,我看也是收拾得他們不夠狠,我們下手仁慈了,他們就覺得我們後力不足不以爲懼。”
曾安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知道何老這句話是說給郝建平聽的,這小子已經讓小日本的經濟倒退回去好幾年了,這還不夠狠?那要是按照何老這個狠的標準,恐怕得讓小日本跟索馬里難民一樣他纔會開心吧?
郝建平笑了笑也沒有接口,大規模的資本運作可不是隨便用嘴說說就行的,那需要整體的調度協調。現在平行基金和伊萬基金的資金還沒有完全從土耳其和埃及抽回來,不適合搞太大的動作,不然的話這倒也是一個機會,小鬼子絕料不到兩大基金會突然殺一個回馬槍,措不及防之下恐怕會是雪上加霜,剛剛調集起來準備恢復經濟的那筆資金恐怕又會被兩大基金捲走,到那時小鬼子可能真得想要找人去當內褲了。
騷蕊,小鬼子買不起內褲,只有一條破毛巾裹巴裹巴湊合的。
笑聲滿堂的一頓飯,飯後,胡老和謝春來稍坐一會兒起身告辭,他們兩個人要趕到遼東市去,瓦格良號現在已經停靠在呂順港的錨地,明天將會駛進港口,正式移交給由海軍裝備研究院專門爲此成立的一個機構,現在海軍裝備研究院的精英力量已經匯聚在呂順港,胡老匆匆趕去,是爲了一償自己在有生之年登上我們自己的航空母艦的心願。
胡老和謝部長走後,何老望向了曾老,曾老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衝着郝建平說道:“咱們到書房來吧。”
郝建平乖乖的跟着站了起來,他感覺到曾老現在跟他說話的語氣已經與以往大有不同。
郝建平知道,二老這是又要跟他探討未來政治局勢的問題,經過三四個月的思考和調查,二老現在應該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曾安邦站起身,到外面去安排警戒的事情。
進入那間可以稱爲是武器陳列室的書房,郝建平主動的爲二老泡上茶,也爲自己和曾安邦泡了一杯,茶剛剛泡好,曾安邦已經推門走了進來,隨手把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四個人圍坐在那張圓桌旁,何老開門見山的衝着郝建平說道:“建平,你再把你上次的分析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是”,郝建平心中一喜挺腰答道,他注意到何老對他的稱呼已經不再是小鬼或者小鬼頭,而是親切的建平,這說明自己在何老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分量,而這分量,則是和自己的言行息息相關。
自己斷言了政局的微妙變化,已經足以讓何老引起重視了,而把瓦格良號順順利利的開回來,則證明了自己不僅僅會想,而且還會做,又爲自己加分不少。
經過三個多月的完善,郝建平已經能夠更有條理的說出自己的觀點,甚至還能從國內現在已經凸顯出來的某些方面來佐證自己的觀點。
也不能完全說是郝建平自己的觀點,畢竟他說的這些都是經過前世驗證和發生過的東西,不過今生的郝建平已經今非昔比,以他的眼界已經可以從中看出一些微妙的東西,再結合着前世發生的事情,很多模模糊糊的東西也變得清晰了起來,本來還有一些阻塞不通的地方也豁然貫通,這番話再說出來更加具有說服力。
差不多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郝建平才表達完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並不是他的語言表達能力這麼糟糕,而是他深入淺出的把整個思路呈現了出來,而且在一些關鍵的地方還要面對何老和曾老的追問,更是一點也不敢馬虎。
此事的干係太大了,在此之前何曾兩家已經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幸虧郝建平提醒及時,兩家在關鍵時刻纔沒有明確的表態,而現在距離那一天的發生已經越來越近了,兩家必須要做出自己的選擇,可以說,這個選擇事關兩家的興衰榮辱。
郝建平說完了,二老相視一眼,目光轉向了曾安邦,何老開口問道:“安邦,你怎麼看?”
曾安邦慎重地點了點頭:“我贊同建平的判斷。”
何老長呼了一口氣,目光依次掃過幾人,開口說道:“那我們就表態吧,現在表態就是最佳的時機,再拖延下去也許還會有人看透這個局,到那時再表態分量可就輕多了。”
曾老點了點頭:“我同意。”
何老望着郝建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建平,你有沒有意向要進入軍隊發展?”
郝建平嚇了一跳,他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曾老,小心翼翼的望着何老問道:“何爺爺,我可以拒絕嗎?”
何老哈哈的笑了起來,罵道:“臭小子,早就知道你捨不得你那個錢罐子,可惜了。”
郝建平嘿嘿一笑反駁道:“何爺爺,也許我現在的這個身份反而能更多地爲國家做一些事情呢,而且有些犯忌諱的事情由我出面可能會更方便一些。”
何老愣了一下,哈哈的笑了起來。
曾老不失時機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一心爲國、一心爲民,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都是值得嘉獎的。”
郝建平眼皮輕輕的一跳,他從曾老的口中聽到了嘉獎這兩個字,像曾老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未經考慮就隨便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嘉獎?老爺子們準備嘉獎給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