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郝建平數次提起國際旅遊島這個詞,王長青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他望着曾啓明開口問道:“書記,我初到天涯市,還不瞭解你對天涯市的施政綱領,藉着這個機會給我說說吧。”
陳寬在一旁也使勁的點了點頭,作爲曾啓明的手下大將,如果連曾啓明的意圖都不甚清楚,那麼該怎麼緊跟領導的腳步?
曾啓明看了一眼郝建平,笑了笑說道:“這個構想是建平提出來的,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可行就採納了,如果你們要聽聽的話還是讓建平講吧。”
君子不奪人之美,而且這間屋子裡只有他們四個人,說什麼話也不會被傳出去,曾啓明乾脆就把話給挑明瞭。
果然如此,陳寬偷偷的笑了一下,也爲曾啓明的胸襟所折服。
郝建平咧了咧嘴,咋把我又給擡出來了。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客氣的時候,他也怕曾啓明對自己的意圖領會得不夠透徹,屋子裡四個人三個是天涯市的市委常委,大家還是先把思想統一了比較穩健。
其實這個國際旅遊島的思路是郝建平完全照搬的後世的實踐經驗,在十年後,國~務院就發佈了《關於推進南海國際旅遊島建設發展的若干意見》,南海省委省政府也據此出臺了《關於加快推進國際旅遊島建設的意見》,只不過郝建平提出的這個構想比前世提前了十年。
超前一步是天才,超前兩步是瘋子。
郝建平既不是天才也不是瘋子,他只不過是比別人先知先覺了十幾年。
前世南海省遲遲才提出建設這個國際旅遊島的構想是因爲大環境影響所致。在大環境下,各省市都卯足了勁的發展公司企業,拉資金拉項目,不管適合不適合自己都一股腦的引了進來,在短期之內確實造成了虛假的繁榮。南海省當然也不例外,可是南海省卻忽略了自身的發展條件,畢竟它只是一個海島省份,對外運輸有諸多的不便。那些企業如果只在南海省一個省份發展的話,侷限性太大,很容易就會造成市場的飽和,而運送出去無疑增加了運輸成本,這樣的硬件條件讓不少大企業大集團望而卻步。
南海省甚至放低了門檻引進那些投資商。而這樣做的後果是一些劣質資本企業一窩蜂地涌進了南海省。僅以天涯市爲例,天涯市靈水黎族自治縣一縣之地竟然聚集了五十七家造紙廠,成爲了聞名南海省的造紙之鄉,可是靈水縣在收穫了經濟效益的同時。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全縣植被覆蓋率由三年前的百分之五十三銳減爲百分之二十一,五十七家造紙廠就如同五十七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巨獸一般,瘋狂的吞噬着靈水縣曾經賴以爲傲的原始森林,靈水縣以此得名的靈水河也變成了一條臭水河。再也找不到一點兒靈氣。
有部分官員已經認識到了這個問題,向縣委縣政府市委市政府提出了建議,建議遏制小造紙廠的無序發展,這個建議當然引起了不同的兩個聲音。
要經濟還是要環境?
這成了人們一直在爭論的問題,包括靈水縣的那些受惠和受害居民們也是舉棋不定。
在前世,這個問題一直拖了幾年之後纔得到了徹底地解決,可是爲時已晚,被衆多的造紙廠蠶食掉的深林需要幾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恢復,而那些造紙廠遺留下來的污染問題更是嚴重。靈水河想要恢復往昔的靈氣恐怕要花上幾代人的時間,而這個代價則是整個流域老百姓的身體健康。
不僅是一個靈水縣,諸如此類的特色縣市在南海省還存在不少,比如說有農藥之都之稱的瓊州市、化工之城之稱的天安市等等不一而足。
南海省痛定思痛,這才下定決心重點整治重污染企業。發展旅遊經濟、綠色經濟成爲了南海省的主旋律,而郝建平跟曾啓明商量的建設國際旅遊島構想就是以前人的經驗教訓爲藍本謀劃出來的,如果提前十年發展,那麼整個南海省必定不會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面對大家的目光。郝建平笑了笑說道:“當初我和啓明哥商量了一下,我們認爲南海省擁有它得天獨厚的優勢。而與大陸連接不暢也正是它的優勢所在。”
聽了郝建平的開場白,陳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自己剛到南海來的時候,還認爲交通不便是南海省最大的弊病呢,而現在這個弊病到了郝建平的口中竟然也是優勢所在,看來優劣的轉變在不同人的眼中有着不同的概念果然是有道理的。
“與大陸交通不便,也就造成了南海省相對獨立,對於管理上更容易把握一些,而如此一來也就創造了可以更加開放的條件,而國際旅遊島這個概念就是告訴我們,我們所面對的顧客羣不僅僅是我國大陸的居民,我們可以把整個南海島面向國際開放,把南海島建成一座綠色無污染的綠色海島,建成世界一流的熱帶海島旅遊休閒度假勝地,我們的目標可以既定爲和我們緯度相仿的美國夏威夷,而最終的目標則是把南海島建設成一個自由貿易島。而這樣的話則需要政策上的支持,建設符合國際慣例的旅遊經濟發展和管理體制,加大開放力度,實行免簽證、零關稅、放航權的開放政策,走科學發展之路,以旅遊業爲龍頭,積極發展服務型經濟、開放型經濟和生態型經濟,以文化產業爲輔佐,大力發展民俗經濟、特色經濟,把南海省建設成開放之島、綠色之島、文明之島、和諧之島。”
郝建平話音落地,曾啓明呵呵笑着鼓起了掌:“建平,我看你這番高談闊論我整理一下就可以當成我的施政綱領發佈下去了。”
王長青努力壓抑住自己鼓掌的衝動,雞蛋裡面挑骨頭的說道:“內容太空泛,免簽證、零關稅、放航權這三項政策的難度太大,恐怕國~務院不會批准這個構想。”
郝建平撇了撇嘴說道:“那就是你們當官的事兒了,我只是一個小商人。”
“臭小子、、、、、、”
陳寬則擰着眉望着郝建平開口問道:“建平,有一點你考慮過沒有,發展旅遊經濟短期之內是不可能見到明顯的效益的,這一個過程也許需要五年,也許需要十年。而且發展旅遊經濟先期的投入也是巨大的,不會有多少投資商會心甘情願的投資這樣見效緩慢的項目,這樣的話很多建設項目就需要政府撥款建設,而經濟發展不上去,政府財政必定支撐不了這麼龐大的投資。”
郝建平呵呵一笑衝着陳寬挑起了大拇指:“陳叔叔真知灼見,你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王長青也呵呵的笑了起來,他衝着陳寬說道:“陳市長,我看你這個問題是多慮了,放着這小子這麼大一個大財主在這兒,好像我們也不用爲了資金上的問題考慮太多。”
王長青不知道郝建平有多少錢,但是他知道這個小子很有錢,走到哪兒都可以看到這個小子的企業,電視上鋪天蓋地都是百信集團的廣告,這小子的錢恐怕已經可以用天文數字來形容了吧。
郝建平的臉變成了苦瓜,他撇着嘴白了王長青一眼:“王伯伯,您也忒不厚道了吧,眼睛裡就只盯着我這一塊肉啦。”
“臭小子。”王長青要發飆,這個臭小子把自己比喻成了蒼蠅還是蚊子?
郝建平急忙討好的衝着王長青嘿嘿一笑,轉向陳寬說道:“陳叔叔,我不是已經把財神爺給您請來了麼,你如果能夠把伊萬留下,他就可以鼓動俄羅斯所有的有錢人跑到天涯市來度假,特別是到了冬天,俄羅斯那幫闊佬們還巴不得的飛到天涯市來窩一個暖冬呢。”
郝建平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個詞:候鳥
在前世的時候,天涯市的老百姓可是親切的把那些冬天跑到天涯市窩冬的北方人稱之爲候鳥的,而那些候鳥們無一不是腰包厚足的闊佬,爲天涯市的經濟發展可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郝建平的腦子裡已經轉起了在風景優美交通便利的地方建設‘候鳥公寓’的打算,或租或售都會是一個好生意。
陳寬聽到郝建平口中的財神爺也呵呵的笑了起來,他上次與伊萬諾維奇相談甚歡,也知道伊萬諾維奇看到郝建平有這麼多實業之後有了投資實業的打算,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伊萬諾維奇不缺錢,而且還特別講義氣,自己如果好好的構思一下,找到充足的理由說服他,那麼把伊萬諾維奇留下來發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曾啓明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看來天涯市要加快腳步了。”
這小子的節奏太快,就算曾啓明也感覺到要想跟上郝建平的節奏有些吃力,現在剛剛把局勢穩定下來,這個小子就已經開始推動經濟發展工作了。重生之遍地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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