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正在解放廣場的新百信大廈頂層自己的辦公室裡與大伯商量參與內環線建設招投標的事情,大伯辦事兒郝建平還是非常放心的,不過這個工程關係重大,而且裡面還牽扯到了一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如果想要接手這個工程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尤其是白小磊和黃博都對這個工程以及周邊工程露出了興趣勃勃的樣子,看來想要順利拿下這個工程難度不小,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工程被分割成若干個工程發包出去,那樣的話大家都不會太難做。
做這個工程有利可圖,但是決不能把錢放在第一位。
這就是郝建平對建築公司提出的最基本的要求,郝立國自然是無有不應,他也知道這項工程做下來是爲自己的兄弟加分呢。錢?錢算個屁,現在對百信集團來說,掙錢早就已經不是第一目的,他們做的是一番事業。
其實郝建平主要關注的還是那兩條高速公路的建設,那兩條高速公路的重要性要遠甚於內環線的建設,具有着戰略性的意義。只不過那兩條高速公路的立項並非一日之功,需要各部門各地市以及和外省市的溝通協商,大家都協商好了之後還需要測量評估考證等等一系列的程序,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順利立項的,而這個內環線就是石市自己一家的事情,相對比較起來,在程序上要簡單得多。
郝建平跟大伯還沒有把事情商量完,他放在茶几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郝建平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一個絕對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讓卡洛斯。
“呵呵,卡洛斯先生你好,我是郝建平。”
“郝先生,我已經來到了中國。現在我就在你們浮東市,呵呵,我本來打算給你來一個意外的,沒想到你卻不在浮東市,我好像是竹籃打水。”
郝建平被讓卡洛斯這個亂七八糟的比喻逗得哈哈笑了起來:“卡洛斯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現在在石市,這樣吧,我馬上趕回去,中午咱們一起午飯。”
百信汽車工業公司遇到了技術上的難題。第一輛樣車推遲至今還沒有正式生產出來,現在主持汽車工業公司工作的是鄧峰,鄧峰無奈之下只得向日產求助,日產公司也答應了會盡派一個專家組過來解決問題,對於這件事情郝建平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沒想到卡洛斯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而且人已經來到了浮東市,那麼不用想日產公司的那個專家組也已經到了青州了。
跟大伯交代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兒,郝建平坐車返回了青州市。此時讓卡洛斯已經離開浮東市也來到了青州市,畢竟郝建平的汽車工業公司坐落在青州市,讓卡洛斯此行的目的確實是帶領公司裡的工程師們來爲百信汽車工業公司解決技術難題來的,不過讓卡洛斯此行卻另有目的。解決百信汽車工業公司面臨的技術難題只是此行的一個方面。
在百信汽車公司的組裝廠裡,郝建平見到了神采奕奕的讓卡洛斯,雙方親熱的擁抱握手。
郝建平對這個頗有幾分憨豆先生風采的法國小老頭還是非常在意的,讓卡洛斯雖然已經不再是標緻雪鐵龍的總裁。但是在汽車製造行業誰也不敢輕易忽視他的聲音。郝建平現在既然已經涉足汽車製造業了,他自然也很在意同業內的這些大佬們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更何況他還想把百信汽車公司做成一家世界級的汽車工業公司。躋身到汽車製造業的強者之林中去呢。
讓卡洛斯呵呵笑着使勁拍了拍郝建平的後背,把他身旁的一個年輕人介紹給郝建平:“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亨利,現在任汽車公司的總裁。”
亨利是一個三十幾歲的金髮青年,跟讓卡洛斯不同的是,他的身材非常的高大,幾乎已經趕上郝建平一米八的身高了。
郝建平和亨利同時伸出了手握在了一起。
“你好亨利,歡迎來到中國。”郝建平用英語說道,他不會說法語,但是他知道亨利一定聽得懂英語。
“郝總,我對你的神采可是仰慕已久呀。”亨利呵呵笑着握着郝建平的手,親熱的拍打着郝建平的胳膊,吐出了一口令郝建平目瞪口呆的川西方言。
郝建平忍不住輕聲咳嗽了起來,看來亨利的這位華語教師一定是一位川西人,就跟自己學習的德克薩斯英語一樣,都正宗,也全都不正統,不過一個法國人一張嘴說出一口字正腔圓的川西話來也有點太惡搞了。
郝建平強忍住笑跟亨利寒暄着,亨利呵呵笑着說道:“我女友是你們中國川西人,在法國留學,我們就認識了,我的中國話就是跟她學的。”
郝建平呵呵笑着拍了拍亨利的手背:“你說的中國話很正宗,很中國。”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郝建平的這個很中國完全是照搬了讓卡洛斯的說話習慣,這個老頭只要看到好東西就說很法國,已經養成了習慣。
說了一會兒閒話,郝建平咳嗽了兩聲,向亨利詢問道:“亨利先生,我們汽車廠遇到的技術難題你瞭解過了沒有?”
既然亨利現在是標緻雪鐵龍日產公司的總裁,關於工作上的一些話題郝建平就拋開了讓卡洛斯。
亨利呵呵一笑:“郝總請放心,我保證你可以在一週內見到你的第一臺樣車,我這次帶來的這個專家組暫時就留給你們公司,無償的幫你們解決技術上的問題,如果需要的話,他們還可以爲你們培訓出一批合格的技術人員來。”
郝建平一笑,握着亨利的手錶示了感謝。
亨利的態度這麼積極,倒是有些超出了郝建平的預料之外。
三個人談笑着走到了組裝線前,撫摸着組裝線上已經初具輪廓的樣車,讓卡洛斯嘆道:“郝,你走了一條捷徑,我們標緻公司走到現在這一步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而你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辦到了,真是讓我羨慕呀。”
郝建平呵呵一笑:“循着前人的足跡走是省去了開荒的過程,可是在沉澱和經驗的積累上自然不如那些靠自己摸索創造的先人,所以我們還有很多需要向同行學習的地方。”
亨利一笑,指着組裝線上的樣車說道:“郝總太過謙虛了,別的不說,你們這個車型的設計就給了我很大的啓發,而且你們設計的這個騰龍的立體標誌也非常新穎,我敢斷定,這款騰龍汽車一定會成爲中檔轎車中的經典。”
車型的設計是郝建平給汽車廠的設計師們做的啓發,他雖然是重生回來的,但是卻不是萬事通,對於車型設計根本就一竅不通,不過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見識還是讓他提出了很多真知灼見,他甚至還用鉛筆爲設計師們手繪了幾張車型的草圖,至於如何修改完善則是設計師們的事兒了,他提出的就是一個理念。不過這個立體車標的設計確實是郝建平的得意之作,一條一百九十九點九毫米長的蜿蜒長龍銀光閃閃的置於車前蓋的正中位置,既突出了濃郁的中國特色,也顯得尊貴無比,而一百九十九點九毫米則代表了百信汽車廠的誕生日期,一九九九年。在中國數千年的歷史之中,九代表了至大、無限和圓滿等意思,在《易經》中把一到十分爲奇數和偶數,按照中國古代“陰陽”的說法,奇數爲陽,偶數爲陰;奇數象徵天和陽性事物,偶數象徵地和陰性事物。由於九是個位數字中最大的一個,它在中國被認爲是一個至陽的虛數、極數,常表示最多,無數的意思,如九牛一毛、九死一生、九九歸一等,連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中也有九陰真經、九陽神功之說,可見九在國人心目中的位置如何了。
聽到亨利的讚揚,郝建平呵呵一笑拱手謝道:“承你吉言。”
讓卡洛斯輕輕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車身,望着郝建平問道:“郝,你這款車設計得確實有獨到之處,這款車上市之後你打算定價多少錢?”
郝建平笑了笑,望着讓卡洛斯說道:“我們國家的人均收入水平還很低,經濟基礎相對於發達國家來說還比較落後,所以我們研究了一下,準備把這款車的定價爲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人民幣。”
“咳咳、、、、、、”這一回輪到讓卡洛斯父子倆咳嗽了,中檔車的定價爲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你瘋了吧?現在國際上同類的中檔車標價都在兩萬到三萬美元之間,賣這麼低的價格還有多少利潤可言?而且你賣這個價格,豈不是要壟斷中國中檔車的市場?
讓卡洛斯父子對視了一眼,亨利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衝着讓卡洛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看來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準確的,郝建平與中國政府方面的關係已經密切到了一個非常緊密的程度,他應該就是中國人所說的那種紅頂商人。
PS:實在不好意思,老肥剛換了一個小生意做,這幾天還沒有捋順,更新的時間或早或晚,影響大家正常閱讀了,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