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的格鬥技巧有了,可是他的這幅小身板實在是不給力,在他的想象中,自己這一拳應該可以把薛寶轟出去,可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拳只是把薛寶的鼻樑骨砸斷了,薛寶一百四十多斤的身體卻並沒有因爲自己這一拳而改變一點方向,直直的向他壓了下來。
“打死他個小崽子。”
此時那位峰哥也從地上蹦了起來,他一見郝建平被薛寶壓住了,馬上就瘋狂的叫囂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被一個小孩子一腳踹在了臉上,這讓他峰少以後還怎麼混?
那幾個本來就在追打郝建平的小子聽到了峰少的確切指令,如同瘋狗一般向被薛寶壓在身下的郝建平撲了過去。
郝馨尖叫着拉住了其中一個,大聲的向旁邊圍觀的人求助着。
人情也許是從這個時代就已經漸漸的淡漠了,看熱鬧的閒人聽到郝馨的求助聲,反而又向後退出了幾步。
如果被兩個人按住,那麼肯定就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郝建平照着薛寶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啪啪啪’連着擂了三拳,薛寶慘叫着倒到了一旁。郝建平從地上一滾,恰巧躲過另一個傢伙踹過來的一腳,順手撈住了那個傢伙的腳,猛地向上一掀,‘哎呀’一聲,那個傢伙的後腦勺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郝建平此時頭腦也已經犯蒙了,廢話,你被好幾個人圍攻一下試試,腦袋不犯蒙的那都是武俠小說上寫的。他伸手從地上撈起了半截板磚,直接衝向了比他高出了足有一頭的那個峰哥。
擒賊先擒王,他已經看出了峰哥正是這幾個傢伙中領頭的一個。
峰哥剛搖了搖暈暈乎乎的腦袋,還沒有來得及抹去嘴角流出的鮮血,就看到半截紅呼呼的板磚在眼前無限的放大。
“艹”
“砰”
峰哥剛剛站起來的身體直直的又倒了下去。
打架的聲勢跟嗓門的大小也有着直接的關係,此時的郝建平已經打紅了眼,他怒吼一聲‘草泥馬’,猛地一轉身,手中的板磚掄圓了拍在了正追過來的一個傢伙腦袋上,那個傢伙吭都沒吭一聲,身體嘭的一聲摔到了一旁,如同死人一般,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此時的郝建平如同剛從地獄鬼來的嗜血殺神一般,滿臉的血跡,手拎着半截板磚撲向了正被郝馨緊緊拉着的那個傢伙。
“媽呀”,那個傢伙一聲慘叫,拼命的掙脫了郝馨的拉扯,亡命的向人稀的黑暗之處奔去。
草,還沒有見過這麼打架不要命的小逼崽子,你特碼的想要殺人呀。
“草泥馬的別跑。”郝建平追着那個小子的背影緊追了幾步。
“建平快回來。”郝馨的嗓子都已經變了聲了。
郝建平猛地一下剎住了腳步,拎着半截板磚殺神一般奔向了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薛寶。
“薛寶,你麻痹,你敢欺負我姐,老子今天弄死你。”
薛寶此時的情形比郝建平還要慘上十分,鼻樑骨被郝建平砸折了,血呼呼的流個不停,臉上又被郝建平近距離的擂了三拳,現在一隻眼睛和半邊臉龐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當他看到郝建平拎着半截還在滴血的板磚向他撲過來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字:跑。
“草泥馬,你敢跑老子今天晚上把你的狗窩給你點了。”看到薛寶的架勢,郝建平把手中的半截板磚狠狠地砸在了薛寶的後背上。
薛寶一個趔趄又趴在了地上,他翻身而起,雙手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我不跑、我不跑,我爸爸是鄉里的書記薛富貴。”
薛寶蹲在地上的身體簌簌發抖,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的老爸擡了出來。
“草”,郝建平一腳蹬翻了薛寶。你丫的不認識我,老子認你可認得清清楚楚,在前世的時候你小子可是帶着人威風八面的把老子打了一個七葷八素,現在慫了,一張嘴就先把你老子擡出來了。
“建平你沒事兒吧。”郝馨已經撲向了血面模糊的郝建平。
“我沒事兒,去報警。”郝建平推開了郝馨,逼視着薛寶衝着郝馨命令道。
“對對對,報警。”薛寶急忙擡起頭巴結的望着郝建平說道,這裡是大窪鄉的地頭,自己是薛富貴的兒子,報警肯定對自己沒有壞處,更何況峰哥的身份更加特殊,報警之後孰是孰非還說不一定呢。
“跪下。”郝建平一腳蹬翻了薛寶,怒目而視。
薛寶在地上滾了一圈,擡起頭看到郝建平殺人的目光,沒敢炸刺,規規矩矩的雙手抱頭跪在了地上。
四個人本想調戲一下郝馨,本願也就是找個樂,當然,如果郝馨心甘情願又當別論,可是沒有想到現在殺出這麼一個小屁孩來,三拳兩腳把四個人打得三倒一逃。
郝馨看到郝建平的眼神,心中一驚,急忙應了一聲向鄉里的派出所跑去。
小子,這一回你的麻煩大了,恐怕就是你的老子也保不了你。
跪在地上的薛寶雙手抱着腦袋,眼簾已經腫得把眼睛擠成了一條縫,可是就從這條縫裡還是射出了一道兇光,緊緊地盯在了威風凜凜的郝建平臉上。
“看什麼。”郝建平擡手一巴掌拍在了薛寶的腦袋上。
這幾個人除了薛寶之外其他的人他根本就看就不認識,而他對薛寶的怨恨則是最深,是前世今生積攢下來的。
薛寶捱了一巴掌,人也老實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到了派出所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