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建平站住腳步,一家人都站了下來。
燕子翹着小臉望着郝建平不解的問道:“建平怎麼啦?”
她知道郝建平不是愛管閒事的人,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這麼多的事兒發生,就算是神仙也管不過來呀。
郝建平沒有說話,擰着眉頭又聽了一會兒人羣之中那個女人的聲音,扭頭衝着孫鼎說道:“去看看。”
孫鼎應了一聲,帶了兩個人向人羣擠去。
圍觀的都是尋常的老百姓,哪兒阻擋得住說道等人的衝擠,在一片罵聲中,孫鼎和兩個保鏢擠進了人羣。
看清正在和一箇中年男人拉扯的那個姑娘,孫鼎愣了一下:“習娟?你怎麼在這兒?”
“孫鼎?”習娟愣了一下,奮力掙脫開那個中年男人的拉扯,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抱着說道的胳膊躲到了他的身後:“孫大哥救我。”
那個中年男人看到習娟掙脫開,急忙急赤白臉的追了過來:“死丫頭你往哪兒跑。”
不待孫鼎吩咐,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已經一左一右迎了上去,二話不說抓住了那個男人伸過來的胳膊,咔嚓一聲扭到了身後,疼得那個男人哎呦一聲跪在了地上。
“別打他~”看到那個男人被制服,躲在孫鼎身後的習娟急忙叫了起來,她可是知道孫鼎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人,殺個人連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
看到來了狠的了,圍觀的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一個更大的圈子。
“死丫頭,你竟然叫外人對付老子,你看我打不打死你。”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額頭已現豆大的冷汗,可是嘴頭依舊很硬,在這種時候竟然還叫囂要打死習娟。
郝建平身邊的這些保鏢跟習娟都是熟識的,他們也沒少吃習娟爲他們做的飯菜。此時聽到這個傢伙依舊這麼囂張,其中一個保鏢擡起巴掌來狠狠的給了這個傢伙一巴掌,一口血水從那個男人的嘴裡噴了出來,這還是保鏢不明白情況手下留情的結果,不然他這一巴掌就可以讓這個男人到醫院去鑲滿口牙了。
“爸~”,習娟一聲驚呼,急忙從孫鼎身後閃了出來,伸手去扶那個男人。
“爸?”抓着那個男人的兩個保鏢不約而同的鬆開了手,打人那個更是向後退了一步。
這事兒整的,這個傢伙怎麼是習娟的老爸呢。習娟你也真是的,你老爸抓着你,你幹嘛還要讓孫鼎救你呀?要不然我能誤會麼?
“死丫頭~”習娟老爸一聲怒罵,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眼前身高力壯的這三個傢伙,不過他可以把怒火發泄到習娟身上呀。
習娟老爸掄圓了巴掌摑向了習娟。
孫鼎和那兩個保鏢自然不能看到習娟在自己面前捱打,退開的那個保鏢伸手抓住了習娟老爸的手腕,瞪着眼睛直視着習娟老爸。
孫鼎黑着臉說道:“老闆在這呢,你們有什麼事兒跟老闆去說。”
“啊?~”習娟撲棱一下站了起來,四處張望着。想要尋找郝建平的身影,可是密密麻麻的人羣把她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的,哪兒看的到。
自己真是笨,孫大哥跟他形影不離。孫大哥既然出現在這裡了,那肯定是他也來了。
習娟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狂跳了起來。
“你們老闆來了關我屁事,我是她爸,這是我們的家事兒。你們管不着。”習娟老爸終於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使勁的擦在自己皺皺巴巴的衣服上。目光躲閃着孫鼎等人的注視。他也知道面前這三個傢伙自己惹不起,不過他是習娟老爸這個身份依舊可以讓他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孫鼎根本就不理會他,只是衝着習娟點了一下頭,扭頭就像人羣外走去。
圍觀的人羣閃開了一條路,跟着孫鼎一起移動着,也想看看這個牛逼哄哄傢伙的老闆是何方神聖。
習娟根本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緊緊跟在了孫鼎的身後,甚至沒有回頭看她老爸一眼。
另兩個保鏢也放開了習娟老爸,對於他們來說習娟老爸無關緊要,只要習娟去見郝建平了就足夠了,至於她這個老爸還是隨意吧,如果需要找他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看到在樂園門口站着的郝建平,習娟的眼圈一紅,不過她也同時看到了林雪燕和鍾小妹還有郝馨,急忙走過來依次問好。
看着跟過來圍觀的閒人們,郝建平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找個清靜地方。”
習娟急忙應了一聲,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老闆,燕子姐、鍾姐姐、馨馨姐,跟我來吧。”
習娟帶着一大票人向迪士尼樂園門口走去,對着工作人員出入口門前執勤的保安說了幾句,隨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大票人魚貫而入,閒人們自然被保安阻擋在了門外。
“哎~哎~,死丫頭,還有我~”習娟老爸在鐵門外扒着保安的肩膀喊了起來。
習娟看了一眼郝建平,見郝建平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衝着阻攔住老爸的那個保安點了一下頭,習娟老爸趾高氣揚的挺胸走了進來,還衝着保安挑了一下下巴:“那是我閨女,你們這兒的服務中心經理,認識了吧?”
你是想讓我認識你吧?保安嘴角露出了一絲譏笑。
孫鼎握着手中的一大把門票苦笑了一下,60塊錢一張,白買了。
迪士尼樂園服務中心的辦公場所就在樂園的入門處,郝建平徵詢了一下燕子和鍾小妹的意見,乾脆大家一起走進了服務中心。
大家與習娟都非常熟悉,更何況習娟給郝家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保姆,相處的都很融洽,現在習娟遇到事情瞭如果置之不理在人情上也說不過去。
在服務中心的會客室裡,郝建平等人坐了下來,除了常毅之外其他保鏢倒是沒有跟進來,這已經形成慣例了,自從常毅成爲郝建平保鏢隊伍的老大之後,貼身保護的活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幹了,不過這小子現在多少有那麼一點假公濟私,就算坐在這兒也是坐在郝馨的身邊,兩個人的手也沒分開過,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小情侶,從哪看都不像是一個稱職的保鏢。
習娟還是像在家裡一般,束手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拘謹,可能也是因爲燕子的原因,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見到燕子的時候就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那壓力絕對比郝建平帶給她的壓力更大,也許,就是從自己偷偷鑽進郝建平被窩的那一天開始的吧。
習娟的老爸倒是蠻不在乎,進門之後就大大咧咧的爲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他選擇的位置正是和郝建平對面的位置,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這些人口中的老闆。
剛纔郝建平已經跟習娟老爸握手見過禮了,也知道了習娟老爸的身份,此時出於禮節郝建平首先向習娟老爸表示了歉意,是代表動手打他的那個保鏢的。
“習叔叔,實在是對不起,他們不明事理,還請您原諒。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安排人帶您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習娟老爸大度的一揮手打斷了郝建平的話,伸手摸了摸自己依舊作痛的半邊臉頰:“不用了,你們都是小娟的同事,這事兒就算了。不過,小娟今天必須跟我一起走、、、、、、”
“我不去。”小娟斷然打斷了老爸的話。
郝建平衝着小娟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斜對面的一個沙發:“習娟,你先坐下,有什麼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