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並沒有讓莉莉婭隱瞞他的名字,聽到郭寶祥詢問,莉莉婭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是他,他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除了毒品之外,其實還有很多途徑可以賺錢,利潤並不會比販賣毒品低多少。”
還有一句話莉莉婭沒有轉述出來:販賣毒品是掉腦袋的事情,而做別的生意,不僅不會掉腦袋,而且走到哪兒還會被人追捧。你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應該爲了你的兒女、爲了你手底下這幾千號人考慮吧?
不過從莉莉婭的心裡她不太相信郝建平的這句話,所以這句話也就沒有轉述出來。
金三角除了毒品還有什麼?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佔,只有那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纔是金三角唯一的搖錢樹。
在莉莉婭的心裡,她還是認爲郝建平是看中了這裡的毒品,只不過以郝建平匪夷所思的能力,估計他是有辦法能夠合法的把這些資源利用起來。
販賣軍火是硬刀子殺人,販賣毒品是軟刀子殺人,兩者的性質並沒有太大的不同,莉莉婭是考慮到跟郝建平維持長久的利益關係才點頭答應下來的,不過在她心中對於涉毒的人還是有些不齒的,她總認爲販賣軍火對世界的危害性要遠遠低於販賣毒品,她的依據就是每年死於吸食毒品的人有二十萬人之衆,而直接死於戰爭的人卻只有數千人。不過莉莉婭卻沒有考慮過戰爭會讓多少人流離失所飢寒交迫,也沒有人去統計每年那些間接死於戰爭的人到底有多少人。
郭寶祥放在餐桌上的手指輕輕的叩擊着桌面,望着莉莉婭淺笑着說道:“你這個朋友說出的辦法倒不是不可行,不過我需要當面跟他談談,你給他打電話,叫他來。”
莉莉婭微微一笑,郝建平早就已經料到郭寶祥會約他了,而且也料到郭寶祥一定不敢離開金三角。也交代給莉莉婭該如何應答。
“郭將軍,他現在正在參加天涯經濟論壇,恐怕得需要論壇結束了才能跟你面談,到時他會直接飛到這裡來,不過,他希望您先幫他處理一件事兒。”
素未謀面就來開口求人,看來那個傢伙是認爲吃定了自己了。
郭寶祥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出來聽聽,如果不太麻煩我可以答應他。”
郭寶祥已經漸漸明白了,莉莉婭能夠如此輕鬆的從中國搞到這麼多的95式突擊步槍,而且還有那麼多價值不菲的贈品。估計也是和那個人脫不了關係。東西自己已經收下了,雖說跟莉莉婭之間已經錢貨兩清,但是多少也欠了那個人一點人情,是人情就要還的,郭寶祥可沒有欠人東西的習慣。雖然說莉莉婭到現在也沒有明說,可是自己也不能裝糊塗。
莉莉婭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張紙片遞給了郭寶祥:“郭將軍,有一夥人經過南海省把軟仔(海~洛~因)販運到香港去,他不希望有人再走這條線路。”
郭寶祥接過那張紙片,打開看了幾眼呵呵的笑了起來:“屁大點小事兒。我應了。”
莉莉婭微微一笑,代表郝建平點頭致謝,此行她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該賺的錢已經賺到了手裡。別人委託的事兒也有了一個結果。
郭寶祥拿着紙片,衝着門口吼了一聲,一名軍官應聲而入,郭寶祥把那張紙片遞給了軍官:“去了解一下誰跟越南仔打交道。把走南海省到香港的那幾個越南仔給我揪過來。”
軍官一聲不吭的接過紙片,看都沒看一眼高聲的應了一個‘是’,轉身跑了出去。
莉莉婭現在可以心無旁騖的品嚐美酒享受美食了。
半個多小時。莉莉婭剛放下她怎麼也用不習慣的筷子,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從房門外傳了過來,那名剛纔跑出去的軍官小跑近來報告:“報告將軍,賣給那幫越南仔軟仔的是單他那信,那幫越南仔大約有五六十人,現在在這裡的有七個人,我已經把單他那信和那七個人帶來了。”
郭寶祥衝着莉莉婭微微一笑:“莉莉婭小姐,你看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莉莉婭聳了聳肩,手一攤說道:“隨你,他只是說不想讓那些人再走這條線。”
郭寶祥哈哈笑了起來:“他們已經走順腿了,就算把他們的腿敲折了,他們爬也會按照老路爬的。讓他們永遠不走這條線的辦法只有一個。”
說着話,郭寶祥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笑眯眯的望着莉莉婭說道:“我保證以後金三角所有的人以後都不會有人把軟仔賣給越南仔。嘿嘿,莉莉婭小姐,要不要去欣賞一下砍腦袋的遊戲,一刀下去,血可以竄起一兩米高來,比噴泉還要、、、、、、”
莉莉婭‘呀’的一聲驚呼,臉色煞白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自己去看吧,老變態,我要回酒店了、、、、、、”
莉莉婭落荒而逃,郭寶祥哈哈的笑了起來,衝着副官揮了揮手:“你去處理吧,打斷單他那信一條腿,這個兔崽子,新開了一條線竟然敢隱瞞不報,讓他補交上來一百斤金子,至於那幫越南仔,剁碎了餵豬吧。”
隨着副官獰笑着走出屋子,門外的慘叫聲隨之響了起來,嚇得正往汽車裡鑽的莉莉婭脊背一陣發寒,她連頭都不敢回一下,鑽進車惶急的衝着司機揮着手:“回酒店,快點。”
一幫變態,竟然可以把殺人當成遊戲來做。莉莉婭雖然知道經自己手賣出去的那些武器也是殺人用的,可是她卻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殺人的血腥場面。一輩子也不願看到,她寧願相信從自己手中購買武器的那些人都是把武器買回家當工藝品陳列的。
莉莉婭從口袋裡掏出電話,手指顫抖着撥通了郝建平的電話,嘴脣哆嗦着說道:“辦妥了。”
話剛說完,莉莉婭突然扔下電話撲到車門上,手忙腳亂的放下車窗把頭探出車窗‘哇哇’的吐了起來,吐了一個天昏地暗,腦子裡滿是那些血肉模糊的斷臂殘肢,還有滋滋噴起一人多高的鮮血,雖然她並沒有親眼目睹殺人的場景,可是她的想象力卻加倍的滿足了她的幻想欲。
電話彼端的郝建平聽着聽筒裡傳來的嘔吐聲,咧着嘴掛斷了電話,衝着正坐在那兒看着他的曾啓明說道:“事情應該辦妥了,估計以後金三角再也不會有人敢從南海省過境販運毒品了。”
曾啓明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不知道郝建平是怎麼辦到的,他也不想知道郝建平是怎麼辦到的,但是他知道郝建平既然說已經辦妥了,那麼這件事兒肯定已經辦妥了。沒有了金三角這個最大毒源對南海省的威脅,那麼剩下來的工作就要好處理多了。
曾啓明沉思了一下,望着郝建平說道:“建平,我不知道你跟郭寶祥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涉入過深,毒品那東西還是少沾爲妙。”
郝建平知道曾啓明是出於真心關心他,他呵呵一笑:“你放心,那種東西我是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會碰的,不過郭寶祥這個人還是要接觸一下的。現在只能控制着毒販們暫時不走南海省這條線,這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毒販們不走南海省了,他們還可以選擇走雲貴川黔桂等等,想要根絕毒品的泛濫,還是要從根源上抓起,只有解決了根源問題,才能徹底的控制毒品的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