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郭寶祥回來省親的董念祖在返回家鄉把老父的骨灰與母親合葬之後,唯唯諾諾的向郭寶祥說自己想要留在國內,結果郭寶祥瞪着眼珠子一句話就給否了。
“誰都可以走,你不行,你走了老子那個經濟特區還搞個屁呀,乾脆老子也回來當農民好了。”
隨行人員望着苦瓜臉的董念祖心中不約而同的浮出了一個想法,老董不會真是司令的私生子吧?
郝建平仁至義盡,在陪同了郭寶祥五六天之後又把他送回了中老邊境,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跟着去金三角,對他來說金三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商業運作上的事情,自己派過去的那些專家團隊比自己更適合做這項工作,自己跟過去,那些人總要處處看自己的臉色行事,反而更會礙手礙腳,與其這樣反倒不如讓他們放手去做好了,更何況國家相關部門還派出了數名專家假借百信集團員工的名義參加了這個團隊,在大局上不會出現什麼偏差。
郝建平風雨兼程返回石市,跟燕子顛鸞倒鳳一番之後,把壓抑了兩個多月的一股邪火盡情發泄了出去,匆匆跟老爸和家人吃了一頓飯又匆匆的離開往首都趕,郝立春愣了半天才嘀咕了一句:“得,這兒子算是白養了,本來還有話要跟他說的,結果椅子還沒坐熱乎就又跑了。”
俗話說人在官場身不由己,郝建平雖然不在官場,可是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他只不過是比那些屁股底下做這把椅子的官員們自由一些而已,像解決了金三角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也得到當今面前表述一番,論功行賞,當今總不能虧待了他吧?
古來人們面見皇上都得沐浴更衣。郝建平也不例外,原本打算在自己已經裝繕一新的前門那處豪宅裡洗去一路風塵再去間陶德清的,可是、、、可是誰想到,他的車剛開進大宅子,就看到了二進垂花門下嫋嫋婷婷的一個麗人懷抱幼子站在那兒,郝建平食指大動,迫不及待的推開車門竄了出去,緊隨着下車的常毅看到那個麗人之後急忙追在郝建平的身後喊道:“建平,你跟主席約好的是晚上八點。”
“讓他等着。”郝建平頭也不回的衝上了臺階,一把把那個麗人連同她懷裡的孩子一起抱了起來。
“靠。你牛逼。”常毅毫不客氣的送給了郝建平一根中指,敢讓主席等着的你算是頭一份,更何況、、、更何況你還是因爲這些齷齪的事兒,如果讓主席知道了等待的原因,估計連主席的好脾氣都得給氣爆了。
鍾小妹嬌嗔的使勁捶打着郝建平的肩膀:“快把我放下來,我還抱着皓皓呢。”
皓皓的小手毫不客氣的抓在了郝建平的臉上,郝建平哈哈笑着一口咬住了皓皓的小手,猴急的抱着娘倆向後面的第四進奔去。
常毅撇着嘴嘆了口氣,但願這小子能早點折騰完吧。真服了這小子了,兩個多月在金三角窩着,郭寶祥變着花樣的給他送來了六七個女人,包括那一對連他看了都食指大動的姐妹花。結果這小子裝得跟正人君子一般對那些女人不屑一顧,可是現在一見到鍾小妹馬上就被打回了原形,這傢伙到底是好色還是不好色?
這一回常毅學聰明瞭,他親自把整個宅子的安保設施檢查了一遍。吩咐廚房給準備了一大桌飯菜,招呼着又重新回到保鏢隊伍中的孫鼎和曹成巖等人山吃海喝起來。反正老闆這麼多錢,怎麼造也造不窮他。吃吧。
其實常毅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他打了那一場拳,郝建平的兩億美元沒有兌現,可是波剛的兩億美元卻已經實實在在的裝進了他的口袋,只是、、、只是昨天他拿出來向他的小馨馨臭顯擺的時候,他的小馨馨毫不客氣的就把那張支票拿走幫他暫管了。看來回頭他還得找機會提醒一下貴人多忘事的郝建平,啥時候把欠自己的兩億美元還給自己。
後進宅子裡,郝建平抱着皓皓在地毯上打了好幾個滾,爺倆嘰嘰嘎嘎的玩了一個多小時,保姆抱走皓皓去吃飯了,郝建平抱起鍾小妹也衝進了浴室,等到郝建平看到新裝修好的浴室時忍不住就邪笑了起來。
這個浴室的設計絕對是鍾小妹的傑作,連桑拿房都準備下了,特別是那個絕對可以容納三個人同時洗浴的多功能浴盆,真是甚合朕意,等回頭燕子也搬過來之後,一定、、、一定要試試一隻色狼和兩隻鴛鴦一同戲水是什麼滋味的。
現在的首都正是盛夏季節,也是一年之中白天時間最長的時間,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七八點鐘了。
“再等三分鐘,三分鐘再不出來一定要去敲門。”常毅咬牙切齒的在院子裡踱着步,不時舉起手腕來看看手腕上的全功能防水錶。
跟主席約好的見面時間這小子竟然也敢爽約,還真是膽大包天,不對,應該是色膽包天。
時間到,常毅站在院子裡終於忍不住使勁的咳嗽了起來。
“好啦好啦,以你的車技十分鐘趕到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我連飯都還沒吃呢。”穿着一身休閒打扮的郝建平笑眯眯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臉上紅光迸發,這兩個月來的疲憊似乎都被一掃而空了。
“十分鐘?你以爲這是在高速公路上呢?這是首都,人多車多當官的多,趕上一個紅燈也趕不到。”
常毅對郝建平呲之以鼻,腳步不停的向前面走去,看來這一回又得自己親自開車了,不行,回頭一定得讓這小子給自己加工資,雙份的。
奔馳車帶着呼嘯的風聲躥出了郝建平這棟大宅子,連趕着拿着郝建平一直不離身的小包追出來的鐘小妹都沒有看到汽車的影子。
這個壞蛋也真是的,自己聽到他約好了八點拜見主席嚇了一跳,這個壞蛋竟然還要再來一次,現在可好,風風火火的跑了,連手機都忘了帶了。
發瘋的奔馳車連闖了數個紅燈,屁股後面跟了一大串嗚嗚作響的警車。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首都!
一輛掛着外地牌子的奔馳竟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闖紅燈,就算你在你們鄉下再牛逼,這一回也得把你拿下,罰你個傾家蕩產,罰你個、、、、、、
交警們一邊開車猛追着一邊在心裡發着狠,不停的通過電臺呼叫支援。
如果前面發瘋的是一輛奧迪,牌照號再特殊一點,也許交警們還會考慮一下是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偏偏前面的那輛車是輛奔馳,更何況還是一輛外地牌照的奔馳,這不是公然在藐視首都的交通警察麼?
奔馳是什麼人坐的,奔馳肯定是有錢人坐的,交警最不怕的就是有錢人,你犯到我手裡自然是越有錢越好,罰死你。
“邱隊,我咋看着這輛車的牌照號有點眼熟呢?”正在開車的一個小交警小心翼翼的向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一個老警察說道。
“狗皮,首都那些特殊牌照號的車牌我都記得,有幾輛掛外地牌照的也沒有一個是大河省的,追上去抓住他。”老警察氣勢洶洶的呲道。這句話還真不是吹的,在首都當交警,對於車牌的記憶是一門必修課,對於有的車你看到了也得假裝沒看到,而前面這輛發瘋的奔馳車的車牌號卻恰恰不在老警察的記憶之中。
“大河省?”開車的小警察似乎想起了點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卻又抓不到,心裡那種苦悶就甭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