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閃電式吞併摩根財團的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甚至連摩根財團的大部分高層都沒有感覺出任何的異樣,可是該知道的人還是一個不落的全知道了。
陶德清微微皺着眉頭用手中的紅藍鉛筆輕輕叩擊着桌面,波瀾不驚的臉上也第一次出現了凝重的表情。
這個小子到底還隱藏了多大的實力?世界十大財團之一的摩根財團竟然在彈指之間變成爲了他名下的企業,那豈不是說,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操縱國際原油市場的走勢?
而陶德清卻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小子暴露出來的這些實力絕不會是他的全部,甚至,這些只是這個小子所有財富的冰山一角,而且還是一座碩大到讓人無法看清全貌的冰山。
這個小子,到底還蘊藏着多大的能量?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蔣長羣叩門進來低聲彙報道:“主席,郝建平來了。”
陶德清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臉上隨即佈滿了和藹的笑容:“請他進來。”
郝建平走進陶德清的辦公室,遠遠的向陶德清微微彎了一下腰:“主席好。”
陶德清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從辦公桌後把手遞向了郝建平:“建平回來了,辛苦了。”
陶德清這一聲辛苦也應該說,郝建平出去轉了一圈,把國內鋼鐵企業面臨的危機解決了一大部分,至於這小子到米國去的事兒,暫時還是裝糊塗的好。
郝建平急忙趨步向前,雙手握住了陶德清的手好一通搖晃。
陶德清呵呵一笑,伸手一指書桌對面的藤椅:“坐吧。有什麼事兒坐下來說。”
郝建平謝座坐了下來,兩個人隔着書桌相對而坐,擺明了所談的事情爲公非私了,其實這也表明陶德清對郝建平的重視,試想一下。尋常的商人有幾個是想見到他就能見到他的?
蔣長羣親手給郝建平泡了一杯茶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郝建平也沒有繞彎子,他雙手捧住自己面前的茶杯,凝望着陶德清問道:“主席,我想問一下國家對臺灣是什麼政策。”
“臺灣?”陶德清眼角不可察覺的跳了一下,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這個話題太大了。就算以陶德清的身份也不敢輕易表態。當然,陶德清也不可能用國家對臺灣政策的官方語言來搪塞郝建平,那樣兩個人再談這個話題根本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這個小子倒是有充分的理由關心這個問題,他的丈母孃現在可是臺灣的新任總統,女婿關心丈母孃的事業也是份內的事情,問題的關鍵是。陶德清並不清楚郝建平對於臺灣問題的立場。這小子上次從日本人手裡把釣島敲詐回來了,可是卻把釣島交到了臺灣的手裡。雖然說從情理上讓臺灣接管釣島更具有一些操作性,可是以當時這小子禍害小日本的程度來看,他就算要求小日本把釣島交割給大陸也是有一定的可操作性。這件事兒這小子一定是埋了私心,不然蘇貝莉的聲望也不可能如此快的崛起起來,到了現在如日中天的程度,釣島的迴歸在裡面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現在蘇貝莉成爲了臺灣民國政府的總統。以蘇貝莉一直以來跟大陸政府之間親密的關係而言,可以預期到兩岸關係必將會進入到一個和諧的時期,如果經過一兩代人的努力,兩岸合一將不再是一個魂牽夢繞了幾代人的夢想。可是這個小子在現在提起這個問題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陶德清拿不定主意了。
按照常理來說,每一箇中國人都希望兩岸能夠儘快和解,組成一個統一的、強大的聯合政府。可是問題的關鍵還是在這裡,這小子的岳母是臺灣當局現任的總統,以這小子的經濟實力,他就算扶持臺灣政府脫離大陸的干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聯合國的相關規定,一個地區獨立行使政權達到五十年。國際社會會承認這個地區作爲獨立國家的合法存在。從1949年起,臺灣已經脫離中國的掌控超過了五十年,之所以還沒有被國際社會所承認,無非是出於強大中國的政治壓力,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國家在不同的場合均公開表示。‘承認臺灣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一條几乎已經成了國家領導人在會見其他國家領導人時首要的一個條件。
臺灣問題已經不是打不打的問題了,風風雨雨幾十年,由剛開始時的不能打,到後來的不敢打,再到現在的不能打,隨着中國軍事實力的不斷增強,臺灣問題已經變得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尖銳,它所牽涉到的已經不僅僅在是一個地區問題。
郝建平似乎並不急着等待陶德清的回答,他凝視着陶德清,雙手緩緩的旋轉着手中的茶杯,一根根豎立起來的翠綠茶葉隨着旋轉的水流緩緩的轉動着,在水杯中形成了一個狀似漏斗般的圓錐。
陶德清沉思了一會兒,望着郝建平開口問道:“是你岳母讓你問的?”
陶德清對蘇貝莉的這個稱呼就有一些意思,他當然不會稱呼蘇貝莉現在的官稱,如果從他口中說出來‘蘇總統’這三個字,無異於是犯了一個天大的忌諱,以他的政治智慧來說是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的。而直呼蘇貝莉顯然也不合適,且不說別的,僅蘇貝莉是郝建平岳母這一個身份就已經不能讓陶德清對蘇貝莉語帶不敬了。這個小子連米國總統都可以捧起來,這個能量就足以讓任何人都要小心翼翼應對他了,更何況,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似乎也和這小子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思來想去,還是直接稱呼你岳母比較好一點,這個稱呼透着親近,也在隱隱的提醒這個小子,咱們是一家人。
郝建平似乎已經理解了陶德清這個稱呼中所蘊含的意味,他笑了一下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想要問一下。”
陶德清握拳堵着嘴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腦子裡飛快的盤算着郝建平此問的用意。
郝建平的政治立場毋庸置疑,這個小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國主義者,還有那麼一點小憤青,不過微妙就微妙在他現在與臺灣的關係上了,自己該怎麼回答他確實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郝建平知道陶德清謹言慎行,對於這麼大的事情輕易不會表態的,他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
“主席,您不用多慮,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在我心中也是希望祖國能夠早日實現統一的,可惜就是一直找不到好的機會,如果小日本現在能夠跟臺灣開戰就好了,那麼咱們就可以趁勢名正言順的出兵幫助臺灣抗敵,順道再把臺灣收回來。”
陶德清被郝建平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逗得笑了起來:“你說的這個情況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小日本的腦袋被驢踢了。”
郝建平沒想到陶德清也能說出如此幽默的話來,爺倆相視一眼,忍不住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摸清了郝建平的觀點,陶德清的心中突然變得期待了起來,他知道郝建平這個小子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主,他既然現在突然想自己提出了這個問題,搞不好是這個小子有了什麼餿主意。
如果能夠在自己這一代人的手中把臺灣重新納入中國的版圖,那麼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笑着去面對先人了。
陶德清有點坐不住了,他微笑着拿起桌上的中華遞給郝建平一支,就着郝建平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自己手中的香菸,望着郝建平問道:“建平,你是不是有點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