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生大約二十三四歲,長相很清新,不過卻被她自己糟蹋了,本來很不錯的底子,她非要抹了不少粉,畫得嘴脣通紅通紅的。
她身高將近一米七,卻非要再穿上一雙高跟鞋,現在天氣還沒有那麼熱,但是她卻着急了,穿的衣服前面開胸很低,一對白鴿直欲衝破牢籠,展翅高飛。
這個女生是和別人一起來的,她正在得意洋洋的,向別人展示自己的信心。
何西看着這女生的樣子,心裡暗道:“娘啊,自己身邊要是有這麼個女生,那可真是享受不了。”
他這麼想着,就盯着那女生多看了幾眼,誰知那女生看見何西跟楊荷雨回頭看她,立即柳眉倒豎,瞪着何西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何西沒來由的被她嗆了一句,真是有些着惱,用一句俗語說的話形容就是,嗑瓜子嗑出臭蟲來,什麼人都有了。他回敬道:“你穿成這樣,不就是讓別人看的嗎?”
誰知那女生竟然跳了起來,指着何西的鼻子罵道:“天下的男人死絕了,都輪不着你來看,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瞧瞧你長得這個德行,給我提鞋我都不稀罕,你瞧瞧你穿的這身衣服,估計渾身上下都掏不出五塊錢來,還在這裡對老孃指指點點,要不是老孃今天要見老闆,就你這道號的,老孃早招呼七個八個的人來拆了你的肋骨了。“
何西嘆口氣,意味深長地道:“你不用見老闆了,老闆看不上你的。“
“哼,那就用不着你操心了,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不要惹火了我,給我說聲道歉,等我進去後,讓老闆錄用你,進來之後,專門伺候我。“
今天何西真見到奇葩了,一個是連自己都不認識的表弟,還有一個自信滿滿,認爲自己一定能看上她的。
像楊荷雨這樣的人,何西倒是不陌生,他前世裡的一個朋友就是這種人,生活裡什麼事他都能跟他自己扯上關係,甚至連你的家人對你好,他都說成是看了他的面子,幾乎是天上下雨,都得是天老爺奉了他的旨意才下的。
,只是像今天這位女生這麼自信的,何西可是頭回見到,夠了奇葩了。
他冷笑一聲,道:“不用道歉,老闆肯定不會錄用你,不信把這話撂這。”
那女人嚯地轉過來,惡狠狠地看着何西,道:“你等着,老孃要是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也不知道老孃是吃幾碗乾飯的,敢跟我叫號?瞎了你的狗眼,你算什麼東西?我是誰?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幹什麼的,真是反了你了,今天我要不讓你白來一趟,我就不姓這個姓。“
何西故作驚訝:“呀,在這個學校,還你說了算了?“
“這不是吹,這個學校以後就是我說了算。“說着,就掏出手機來,給什麼人掛電話。
楊荷雨從這個女人的超級自信力,嗅出了什麼感覺,他突然轉身朝何西呵斥道:“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沒本事也就罷了,怎麼還沒腦子?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希望英語,全省都出名的學校,你以爲你是誰?在這裡胡說八道的?“
他說着這些,又回頭看着那個女人,力求引起那個女生的注意,接着說道:“人家老闆的心思,是你能掌握的?人家是誰?人家是知名企業家,你是誰?一個小蝦米,人家拔下根汗毛來,也比你大腿粗。”
他始終一邊盯着那個女生,一邊訓斥着何西:“你說你懂個什麼?你家是哪的?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大人沒教過你?出門說話要小心?長得醜不要緊,缺心眼就不要出來了,膽子還特別大,誰的事都敢評論,你知道嗎?這裡的一個隨隨便便的員工,都比你全家的錢都多,隨便個什麼人,都能捏死你。”
何西知道,這楊荷雨這個時候訓斥自己,是忙着要和自己分清界限,他是敏銳地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在這裡有後臺,生怕那女人的後臺來了,把他給一起收拾了。
此時,剛纔他硬塞給何西的包,還在何西手裡,連忙劈手奪去:“以後少套近乎,就你這樣的,給我拎包的資格都不夠,還人模狗樣地把包拎過去。”
何西被他氣笑了:“剛纔不是你要我給你拎包的嗎?”
楊荷雨惱火了:“你真不要個比臉,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別自己覺得自己不錯,還我讓你拎包,我腦瓜子讓門弓子抽了,讓你拎包?知道我這包值多少錢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不?說出來嚇死你,500塊。你全家都賠不起。”
他真是恨上了何西,自己越是要跟他劃清界限,他越是要往前湊。
正在這時,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站在那女人跟前,看着何西等人,傲然地掃視了一下,然後又問那女人:“玲玲,誰欺負你了?”
那女生見到來人,立即像炸毛的母雞一樣,越發囂張起來:“他,就是他,我一進來,他就笑話我,你要爲我做主,要給我出氣啊!”
楊荷雨立即對那人點頭哈腰起來:“校長,不關我事啊,都是這個鄉巴佬的事,我什麼也沒說啊。”
何西看到來人,感覺到特別納悶,怎麼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呢?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何西,下巴都撅到天上去了,用鼻子哼道:“你是幹什麼的?”
楊荷雨立即點頭哈腰地接話:“他也是來面試求職的。”
那人看了點點頭,道:“行了,你也不用面試了,你回去吧,這裡不錄用你。”
何西心裡的火一下就起來了,這可真是太神奇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人比自己這個老闆還牛比,他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你是幹什麼的?”
那女人得意起來:“連校長你就不認識?瞎了你的狗眼,這回*了吧?兩眼一抹黑就敢出來混,就敢胡說八道。”
楊荷雨一聽對方是校長,態度更前謙恭起來,馬上附和道:“這種人就是這樣,他媽生他的時候,是用*生的,把腦子擠壞了。”
聽了楊荷雨的話,那女生特別解氣,咧着嘴肆無忌憚地笑起來,末了,還用眼睛點了楊荷雨一眼:“缺德。”
何西心裡暗道:“這女人還要拿下自己,看來誰她都想拿下。”
中年人竟然沒有否認自己是校長,他似乎很享受這個稱呼,用眼睛乜斜着何西:“我在這裡主管人事,怎麼着?小子,這回放心了吧?我說這裡不錄用你,就是一句話。”
楊荷雨聽了這話,眼睛都放了光了,他趕緊立正,對着這個所謂的人事校長,鞠了一躬,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塞進了那人事校長的手中,嘴裡道:“請多關照,我叫楊荷雨。”
那人很傲然地把信封裝起來,然後一擺手,道:“行了,你不用進去面試了,我這裡已經通過了,明天正式來上班就行了。”
楊荷雨滿眼都放起了光,不住地哈腰,不住地點頭。
何西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今天自己不來,如果今天自己不是無意中撞見這個事,這招收教師的事,還不知道會被這些人搞成什麼樣子呢。
他立即憤怒起來,眼睛裡放出冷然的光來,剛要說話,這時候,一個頭發散亂,不修邊幅的男子,從他們身邊過,伸手搗了何西一把:“走吧,原來以爲公家黑,現在私人企業也是這樣。可惜了,我的一身抱負,沒了用武之地,我特麼還*呵呵地把正式工作辭掉了。”
何西聽他這麼說,趕緊招呼道:“大哥,稍等,我處理完一點事,咱倆一起走。”
這時,何西轉過身來,對那校長,道:“你敢收人錢財,收人賄賂?信不信我把你趕走?”
那校長跟楊荷雨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憑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拔下根汗毛,都比你腰粗,還在那不知道羞恥?”
他又頓了一下:“你現在趕緊走,我今天心情好,不追究你,要是你在這裡放屁,信不信我能把你趕出去,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把你抓進去?你知道不知道?希望英語跟省府,跟市府關係是什麼樣的?”
何西是真的火了,他圓瞪雙眼,道:“我今天就看你怎麼把我抓進去。來吧,你有什麼本事朝我來吧。”
剛纔那個被何西拽住的男子,見勢不好,趕緊上來拽何西:“兄弟,走吧,這不是咱這樣的人待的,咱們鬥不過人家。”
何西安撫他:“大哥,不怕,有我呢,今天我說什麼也得收拾收拾這個傢伙。”
對方三個人一聽,更是感到特別可樂,他們仰臉大笑,嘴裡還道:“見過不知深淺的,沒見過這麼不知道深淺的,自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然後那個校長回身叫道:“保安,保安,把這個傢伙給我轟出去。”
正在這時,何西的手機響起來,何西一看正是盧效峰,那邊盧效峰急得什麼似的:“老六,你在哪?市長陪着省長來視察了,正等着見你呢。”
何西一聽道:“我在門口呢,我馬上過去,對了,你招呼個人過來。”
電話剛放下,電話又響了,他拿起來手機一看,竟然是市長,趕緊道:“市長,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