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之所以不怕子農姐姐,而怕伊之凡,就是因爲子農姐姐是公務人員,凡事講究個規則,這樣的女人已經在外面宣稱何西是自己的弟弟,就不會胡來。
她要顧忌面子,主要精力在升值上,向何西示愛,無非是用牀單換職位,同時她自己也是正值青春年少,空巢得久了,希望填補一下空白。
不要說何西不會跟她走向婚姻,就算是何西願意,她都不會那麼做。
伊之凡則不同,一個沒有文化卻有野心的女人,想的就是釣金龜婿。
而何西自己也需要啊,女人自己倒是見過,關鍵是身體年輕了,精力很充沛啊。
何西去超市買了點很昂貴的食材,這些東西不是子農姐姐這樣的工薪族買得起的,隨後就來到了省廣播電視大樓門口,子農姐姐在那裡等他,老遠就看見那個身材超級棒,臉色嫩白的人兒站在那裡,有好幾個男人走過去了,還回頭看,結果就豬撞在樹上了。
子農姐姐知道自己禍害了多少男人,她已經屢見不鮮了。在她的想法裡,寧肯獨守空房,也不會便宜這些人,她能看上的人,不會是有錢就可以了,還得是在學識上,在社會公認度上,在頭腦上都得相當厲害的人物。
她很會保護自己,戴了一個大墨鏡,上了車就坐在後面,然後指揮着何西的車,七拐八拐地走了不遠,就來到了她家的樓下。
原來她家離市檔案局不遠,幾乎是對着門,何西看看那檔案局的大門,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跟着子農姐姐就上了樓。
子農姐姐住在一個七十平米的房子內,裡面設施不是很新,卻因爲女主人的緣故,很是清新浪漫。
在背面的小屋子裡,是個書房。一個小桌子,南面是個臥室,客廳不大,放着一個鋼琴。
何西在書房裡發現了子農姐姐的名字,原來她叫汪知秋。
把在超市買的,空運過來的大鮮蝦和螃蟹,以及海鮮醬油、德國啤酒等在當時,還沒普及的食材飲品放在廚房,發現汪知秋已經做了四個菜了,何西說了聲:“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何西下了樓,然後開着車就去了家電區,挑選了一套最好新潮的彩電,他發現汪知秋屋裡的電視很陳舊了,又買了個雙筒洗衣機,他問店家給不給送?
店家說:“我們不管送。”
何西在皮夾子裡又拽出來200,往櫃檯上一撂:“我要求送。”
店家二話不說,朝後面幾個年輕小夥子一擺頭:“去。”
汪知秋也不知道何西要幹什麼去,還以爲他要買吃的呢,結果開門一看,是幾個陌生人,開口就道:“嫂子,這個放哪?”
後面跟進來的何西,也不點破,只是笑笑。汪知秋眼睛亮亮的,臉上紅潮泛起,自然也不點破,就告訴工人放在哪裡,工人一通忙乎,最後何西又把那舊電視跟單筒洗衣機一併,交給了工人,勞駕你們把這個捎下去。
工人看着這些還能用的彩電和洗衣機,吃驚地道:“不要了?”
何西擺手:“誰愛要誰要。”
幾個工人立即道:“我要。”
關上門何西可不管誰能搶在手了,一轉身見到汪知秋眼睛似羞還怯地看着他,就問:“怎麼了?”
汪知秋道:“來了,還要買飯票啊?”
何西道:“是買長期飯票。”
事實上何西是存了一個心思,這是給以後打伏筆,自己今天來,就是要給人家填空的,萬一自己給人家辦不成事,也好有所交代。
兩個家電才幾個錢?關鍵是不能讓女人纏住。
汪知秋輕輕地笑出半脣白齒,看着他只是笑,何西走過去,站定了看着她,那女子臉就越發紅了,眼睛撲閃着看着腳面,何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她順勢就撲在了何西懷裡。
前世讀書,何西看到過這麼一個說法,有一種女人渾身上下處處都極軟極軟的,這種女人閱萬難尋其一,不管她是好看還是難看,只要上了牀,男人就戒不掉了。
何西今天真是碰到了,她是真的把男人給融化了那種感覺,還有就是,她真是把男人捧在掌心裡呵護的那種,讓男人徹底找到了縱情翻跟頭的雲朵。
何西一直折騰了三回,才徹底敗下陣來,結果知秋一句話,就讓何西自豪得不行,她說:“你那個那麼大,都給我撐得裂了似的。“
兩個人躺在牀上,汪知秋歲數大,此時卻像個小女生,枕着何西的胳膊,不時地把臉伏在何西的胸膛上,何西告訴她:“多注意點地產開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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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這個幹什麼?“
“開發啊,我也要開發樓房啊。“
“那得多少錢啊?你能開發得起?“知秋吃驚不小。
“用不着多少錢,現在都是跑馬佔荒的時代,有很多人都沒有錢,先批了地皮,然後指着那塊地皮,弄個效果圖,就開始銷售,用預付款就可以賺錢了。“
何西想起來前世,有多少人是空手套白狼,開發前手裡連十萬都沒有,就敢叫着開發,結果賺得盆滿鉢滿。
這些事情,知秋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業務上那點事,見這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男人,什麼都明白,自然是又驚又喜,更是忙裡偷閒也得在何西臉上親兩口,她知道,自己可是撿着寶了。
何西又告訴她:“你這個房子以後也得賣了,這個地方不好。“
“爲什麼?“知秋翻身爬在何西身上,一雙好看的眼睛,上下看着何西。
“你對面是檔案局,這在風水上不好,都說衙前廟後,不能住的。還有,檔案局什麼地方,裡面都是些千年的穀子萬年的芝麻,裡面陰氣太重,這都不是好地方。“
“哦,是這樣啊,那怎麼辦?以後我一個人住會害怕啊。“
“那我就天天來壓你。“說着何西翻身,又一次壓在她身上,誰知道那女人又*上了,嗓子裡又發出了一種聲音。
何西趕緊投降,可不得了,看起來真是荒得時間太長了。
兩個人開始吃飯,知秋多少年了,總算屋裡有男人了,像個寶貝似的,吃飯也要坐在何西腿上,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勺的。
這餐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就在何西要開車回去的時候,知秋想起一個事來,說:“團市委書記讓我給你帶個話,說,冰城之夏音樂會又要開始了,市裡分配給團市委專場,他想交給希望英語,要給希望英語一個展示的機會。“
何西撇嘴:“什麼展示的機會!我還不明白?你們團市委就是不想花錢,抓我個冤大頭。“
“那你怎麼個意思?你們不參加?“知秋現在不知不覺,心思就在何西這邊了,生怕何西吃虧,她也好奇,這麼點個歲數,怎麼一眼就能看明白,那些大人物耍得手段。
“參加唄。“
“你不是說他們抓你冤大頭嗎?“知秋撲閃個眼睛。
“不讓人抓的冤大頭,以後會更冤,這樣的大頭不管怎麼樣,我們還能做個廣告,如果這個不幹,那個不幹,就會惹煩了人家,以後就有人瞄着你了。再說了,你們團市委書記,在團的這塊專業,不出意外,大概都會到那個區去高就了吧?這是人脈啊。“何西很明白這樣的因果報應。
“那我給書記怎麼回話?“知秋等着小男人做出決斷。
“你告訴他,我很爲難,正在考慮中,因爲我們在搞基建,錢都花沒了,如果團市委一定要我們上,就說我們需要派人來給我們排練,最好是樂隊啊,領唱啊,都要幫着給出點力量。“
“你剛纔不還說,要讓人抓兩回大頭嘛?怎麼又這麼說?“
“傻丫頭,我要是一點困難沒有,就通快地被人宰,那不真成了冤大頭了?得讓他知情啊。要不然,這人怎麼能交得下啊?“何西說着用手捏了捏知秋的臉蛋。
不知道爲什麼,何西這麼說比歲數大的知秋是傻丫頭,知秋竟然一點不覺得彆扭,反倒就感覺,自己在何西面前,就是個傻丫頭。
她充分體會道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男人是主心骨的“這句話。不管他是多大的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比自己有見識。
兩個人依依惜別,知秋在何西的懷裡,像個貓一樣,被何西撫摸着頭髮,好久才鬆開環着何西的手臂。
何西從知秋那裡回來的第三天,就接到了團市委書記的電話,邀請他到團市委一趟,何西卻在電話裡,道:“書記啊,你可是從來沒到我這個一畝三分地裡來,這裡可都是大學生,中學生,你可是我們的戰線司令啊,不如來看看你的弟兄們啊。“
團市委書記一聽,有道理啊,乾脆去視察一下希望英語,這樣再跟他桌面上談談演出的事。
於是,帶上了知秋,還有組織部長、宣傳部長,幾個幹事,浩浩蕩蕩地開進了希望英語。
盧效峰道:“你讓他們來,咱們不得請吃飯啊?“
何西道:“他要咱們出節目,本來是求着咱們的,卻要我上門去聽他安排,我也太孫了吧?我浪費幾個飯錢不要緊,但是,他是上我門來找我的。再說了,我得讓他看看我的基建項目啊,要不然,他以爲我是要工錢呢。“
盧效峰點頭道:“老六,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