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聽得出,方子墨非常疲倦,那聲音更是沙啞,他開口問道:“咋?何總?你有事?”
何西就道:“跟着我去那個魏總,是我的一個校長,她跟我去的主要任務是辦學,這樣呢,我很快就要派一個專門負責樓盤開發的人過去。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校舍,我又不想耽擱,我想請方叔給我們介紹一個校舍,前提是我們付租金,事情得辦在明處,租金就按照中州當地的價格,租期兩年。”
方子墨沉吟了那麼一個片刻,隨後乾脆地回道:“中。”
何西欣然說道:“好。”他很喜歡方子墨的乾脆。
方子墨又說:“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好,方叔,你快休息吧,改天聊。”何西也不磨嘰。
“中!”電話就撂了。
這個問題解決了,何西心裡透亮了不少,只要方子墨能給自己租到校舍,讓學校在短期內辦起來,那麼,自己就多了一頭現金奶牛,這樣就會讓自己的房地產開發業務有充足的資金。
何西睡着了,睡得非常沉,主要是這一段時間太累了,剛從中州回來,就忙着轉一下自己的幾個產業基地,然後,今晚又被王曼這麼一番索要,這麼一番折騰,他是真累了。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醒過來洗漱完畢,拿起手機,才發現電話上來了兩個電話,一條短信。
一看來電是端端的,短信是林雅芝的,他先給林雅芝回過去,林雅芝問他中州的情況怎麼樣,何西這才意識到,自己到現在沒跟林雅芝和韓老將軍報一聲平安。
何西滿懷歉疚,就趕緊把情況說了一遍,隨後又解釋了自己因爲事情太多,就沒顧得上。
林雅芝聲音平淡,道:“哦,我倒是沒什麼,就是外公掛記着。”
林雅芝會說話,一件事從來不直接說,而是換一種措辭,她所說的惦記着,估計就是老將軍發火了。
何西心裡自責不已,說實話他不是沒想到,事後要給老將軍打個電話,但是,他有一種本能的牴觸,就是不願意跟老將軍面對面,因爲老將軍並不是太喜歡自己。
他沉吟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託詞,他對林雅芝說:“你跟外公說,我辦完事之後,回老家了,我回來主要是爲了給外公弄點村裡的燒酒,然後返回去要當面向他老人家彙報和感謝。”
林雅芝哼了一聲:“你編理由也弄得靠譜點,外公家裡什麼酒沒有?你弄了農村的燒酒,他會喜歡?”
何西知道,前世的時候,國防部一位老將軍到自己家鄉邊境線與蘇方會晤,縣裡給老將軍弄了一桶當地小燒酒,那老將軍原本沒當回事,結果喝了兩口之後,竟然連聲叫好,後來又多次電話回來,要縣裡給他弄這種笨燒酒。
他對自己家鄉的燒酒非常有信心,因此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滿意。”
這邊放下電話,那邊他趕緊給家裡掛電話,要家裡馬上準備幾十斤燒酒,併火速送到龍市來。後來,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穩妥,又給家裡掛了電話,告訴家裡不用送了,自己這邊派人去取。
他給盧效峰掛了電話,讓盧效峰派出劉巧傑開車去自己的家買酒。
因爲劉巧傑去過一次自己的家,這個事由他來辦,再合適不過。
他這樣做的主要原因就是,父母手裡沒有多少錢,自己給他們的錢又不捨得花,這次要買幾十斤酒,他們鬧不好就買那最便宜的酒了,在他們來認爲,那酒有個辣味就成唄,幹嘛還要買那麼好的?
至於大哥那邊,他更是不敢指望,倒是三哥可以指望,但是,三哥替自己辦這事,他又不好意思要自己的錢,那樣他自己來承擔這些費用,恐怕承擔不起,就會拖延時間。
儘管何西現在成了鉅富,但是,他的家人還是農民,行事辦事觀念不會改變。
打發走了劉巧傑,何西又給宋端端回電話,過了一會兒小魔女接電話了,這回是很哀怨的口吻:“爲什麼不接電話?我知道你回來了,爲什麼不回家?你是不是煩我?你昨晚上跟誰在一起了?”
何西被她問得實在無語,特別是,她問到昨晚上跟誰在一起,有點後背上冒涼風。何西故意很威嚴地道:“端端,你小腦袋裡都想什麼?把心思多用在學習上行不行?嗯?少管大人的事……”
“可是,你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我已經沒心思學習了,要想讓我好好學習,就快點回來,否則,我就不學了。”說完,不等何西反應,她居然率先掛斷了電話。
何西拿着電話哭笑不得,這個小屁孩怎麼會這樣呢?她纔多大?就這麼早熟?再說了,自己比她大多少啊!
何西穿上衣服,去了餐廳吃了點早點,然後就給汪知秋打了電話,兩個人可是有很長時間沒見了,他給汪知秋電話倒不是想敘舊,現在他忙的根本沒時間考慮這麼多。
半個小時之後,汪知秋風一般地來了,見到何西眼圈就紅了,上前來抱着何西不撒手,何西被她弄得也酸酸的,兩個人抱在一起很長時間。
“上次,你被樑家坑害,被抓緊了監獄,我什麼都做不了,你不會怪我吧?”汪知秋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嗨,對上樑家,我都沒有辦法,何況你呢?我怎麼會怪你呢?只要你好好的,不讓我掛記,就算幫我了。”何西在她的耳畔呢喃道。
汪知秋聽了愈發傷感,愈發敬重了抱着自己的小男人。
何西出事後,她聽說了這個消息,可是她只能暗暗着急,因爲對方太過強大,畢竟人家是省委常委,她一個團市委書記,是無論如何不夠人家看的。
林雅芝帶着人在首席公館門口,跪求見證者的時候,她去了好幾次,可是,礙於身份,她沒有辦法像別人那樣,跟着下跪。她只有躲在一個角落裡,偷偷地哭。
後來,聽說何西得救了,她一顆心落地了,可是慢慢的,另外一種不安又折磨着她。
何西從出獄之後,就再也沒聯繫她,敏感的汪知秋以爲,何西生了她的氣了,再也不理她了。畢竟,自己在何西身上獲得的太多了。
可是,今天她剛要去上班,就接到了何西的電話,驚喜中,她趕緊推掉了單位今天的一個會議,派了副手去參加,她捯飭了一下,就開着車往這跑。
此刻,何西就是她的天,何西要她做什麼,她都會服從,何西說什麼,她都會聽都會相信。
男人和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只要這個男人征服了這個女人,不管她比這個男人大多少,她都在這個男人面前毫無主見,只能像個小孩,服從成年人那樣,依附這個男人。
她擡起頭來,開始親何西,親得何西喘不過氣來,她身體緊貼着何西,不斷地蹭着,讓何西逐漸又燒了起來。
昨晚被王曼賺了便宜,索取了好幾回,這回汪知秋又來蹭着他,何西依然燃起了激情,把她抱起來就扔到了牀上,三把兩把退掉衣服,那個地方早就溼溼的了。
雄風暴起,何西如龍似虎,把個汪知秋骨頭都差不多弄碎了,好長時間都沒爬起來。
兩個人歇息了一回,何西終於開始說正題了:“我想讓你給我辦個事。”
汪知秋趕緊道:“你說。”
何西道:“你這兩天打聽一下,龍市那些在建委退休的幹部情況,給我推薦一個能給我擔當項目的經理人選。”
汪知秋對項目建設事宜肯定不懂,對建委系統也肯定不懂,但是,她在行政部門,打聽個把人還是很容易的。
汪知秋擡起那雙魅惑衆生的眼睛,看着何西,手指在何西的胸上划着,問道:“這個事是不是很急?”
何西道:“非常着急。”
汪知秋翻身坐起來:“那我現在就去辦。”
這個態度很讓何西欣賞,他點點頭,自己也起來穿衣服,兩個人在鏡子裡好一番檢查,看看身上留沒留下痕跡,然後就出門去了。
何西回到了學校,那兩個栽樹的苗圃老闆,果然來了,原輝給他們開了10萬的支票,兩個人卻疑惑,他們提出來要見何西。
正好何西過來了,他知道兩個人疑惑,當初問何西要的可不是十萬,現在卻變成了十萬。
何西告訴他們:“再過半個月,你們再過來,我一定支付那四十萬。”
兩個老闆這纔回去了。
把盧效峰、趙振平、趙志範連同魏冬臨走的時候,給他推薦的那個尾巴棍兒,都招呼過來,核心議題就是,馬上要招聘人,重點就是招聘分校的校長,至於教職員工,何西相信,魏冬在中州肯定是在招聘了。
那麼接下來之後,趙振平的任務就是,把中州招聘的員工調過來,把龍城和京都兩個分校的老員工,各調一部分去中州,然後,對這些新員工進行培訓。
趙志範還是把關標準化的問題,要嚴格按照希望的課程標準,落實每個分校的考覈工作。
盧效峰暫時的任務就是,帶着殷幫貴,抓好這個階段的招聘。
何西讓殷幫貴回去弄方案,方案敲定後,就馬上聯繫各大媒體。
作爲主管常務的副總,盧效峰深知公司財務,他疑惑地道:“那需要很多錢,可是目前咱們……”
何西說:“這個我來考慮。”
正在這時,方子墨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