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花這一舉動來的太突然,當大家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已經撞到了牆上,當場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監獄長惱火得不行,她狠狠地瞪了屈隊長一眼,回頭對大家下令:“趕緊送醫院。”
屈隊長也傻了,想不到王月花會用這種方式,向她表達不滿,看到大家冰冷的眼神,她悄悄地溜出了審訊室。
何西也沒想到,王月花會這麼烈性,她應該屬於那種腦子不太靈光,脾氣又特別古怪暴躁的人。
不知道被屈隊長用了什麼法子蠱惑,就跳出來對付自己,結果事情敗漏了,白白丟了工作,滿以爲屈隊長會爲她說情,卻沒想到被人家給拋棄了。
義憤之下,就用了這麼暴烈,又傻笨的法子,向屈隊長抗議。
何西原先對王月花的那種惱恨,這時候也消散了,心情很是沉痛地回到了住處。
他換了一件衣服,去找張管教,今天要不是張管教,恐怕他現在還得在審訊室裡,他得去找張管教表示一些謝意。
見到張管教,何西說道:“今天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兩個管後勤的,掌握了我被冤枉的證據?”
張管教卻打斷了何西:“得了吧,你有錢沒錢?趕緊給我一萬塊錢。”
何西吃驚地問道:“怎麼回事?你要用嗎?”
“當然了,那兩個管後勤的哪裡就看到了,是我跟他們許諾了,只要她們出頭作證,一個人給5000塊錢。”
“做的僞證啊?結果還真給詐了出來!”何西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這種人都做賊心虛,所以一詐就給詐出來了。”張管教得意洋洋。
“這些人花了錢就可以給作證啊?”何西對此有點不太適應。
“廢話,這年頭,沒有錢誰會跟你玩啊?算了吧,大家都挺忙的。”
何西看着張管教半晌沒有吱聲,他第一次感覺到,張管教這個人挺特別,她跟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她是在說話給自己聽嗎?是不是要自己也給她一筆錢呢?
張管教看何西不說話看着她,就愣愣地問道:“你啥意思?你該不是不想給這個錢吧,那我可就慘了,我沒那麼多錢的。”
何西這次回過神來,點頭道:“給,你明天跟我出去,我的錢在外面。”
“哦,那我知道了,把我緊張夠嗆。”張管教說完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又回頭來在何西的耳邊詭異地問道:“怎麼樣?夠味不?”
何西莫名其妙地問:“什麼玩意夠味?”
“聽說你家今晚過了帝王生活,要不,小女子今晚也伺候伺候大王?”
一說到這個話題,何西不由得下面火辣辣的疼,他打個寒噤,用手一推:“快滾!”
張管教突然變臉道:“哼,以後再隨便進女監,我就給你剪斷了,我看你就是故意去找刺激的。”
什麼啊!何西無語了,這個張管教她還吃醋了。
張管教走了之後,何西迫不及待地躺下了,他實在是太乏了,今天是超量了。
第二天早晨,何西很晚才起牀,連早飯都沒得吃,他剛洗漱完畢,就有人闖了進來。
原來還是張管教,她進來告訴了何西一個消息,王月花送到醫院後,經過搶救醒了過來,但是,監獄方面還是堅持,把她開除了。
其他的人員一概沒有追究,也就是說,這次亂子,王月花成了犧牲品。
“咳……”何西很是失望,弄來弄去,首惡就是得不到懲處,這有什麼用啊!
“你先別灰心,這次事過去,姓屈的也不好過,管教們今天都聽說了昨天發生的事,大家都離開她遠遠的,沒人願意靠近她了,那娘們兒正在辦公室裡發脾氣呢。”
“哼,我就不明白,”何西說了半句,掏出一顆煙來,點上煙,然後把那漂亮的火機在手裡玩弄着繼續說:“我就不明白,她是怎麼當上隊長的。”
話音剛落,有人一步闖了進來,兩人一回頭,特奶奶的,居然是屈隊長。
這個女人看着何西跟張管教,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指着他們罵道:“在一起瞎議論什麼?嚼什麼舌頭?造謠是不是?”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昨天沒把對方扳倒,今天又見了面,尤其是何西,因爲對方要害自己,今天早晨就過來罵自己,他哪裡能忍住,直接頂了回去:“哪條法律規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說話?”
“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在崗位上看不到人,正經的事不幹,跑在一起嘀嘀咕咕,我要向上級反映。”
何西一擺手,意思是:“隨便。”
屈隊長拿何西沒有辦法,就轉向張管教:“要小心啊,搞陰謀沒有好下場。”
張管教瞪着屈隊長,後者罵道:“滾啊!看什麼看!再不去,扣你們的分!”
何西示意張管教離開。
張管教前腳往外走,屈隊長後腳陰陽怪氣地道:“走了也晚了,跟老孃作對,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何西氣得直咬牙,媽的,這狗日的,太噁心了,昨天沒整到自己,今天就上門來找茬了。
張管教出去後,屈隊長的火炮對準了何西。“你來上班,都在幹一些什麼事?”
不等何西回答,她又道:“來就是搞破鞋了吧?就是來陪種了吧?”
何西的眼睛眯縫起來,他此刻好想一拳打過去,砸死個小婦養的。
不過他還是控制住了,因爲,此刻他已經不單純是想罵她一頓了,想的是怎麼整死她。
“這樣吧,我看你閒得慌,給你找點活兒幹。你去把廁所掏了去。我告訴你,我只給你半天時間,把監區內,所有的廁所掏乾淨,要是幹不完,那就沒辦法了,我會越級向上反映,而且,這個月的分兒全給你扣乾淨。‘
說完,這廝扭着瘦瘦窄窄的屁股,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吹口哨。
何西不說話,不回答,握緊拳頭。既然自己要採取某種行動,那還跟她廢話什麼?讓她得意一會兒吧。
屈隊長剛出門,何西就去找了監獄長,不過對監獄長什麼都不能說,因爲他看出來了,監獄長也拿這個屈隊長沒有辦法,好像監獄長身後的勢力沒有屈隊長硬。
何西找到監獄長直接就請假,說:“我要出去待一天,如果實在爲難,就把我工資全扣了吧。”
最可悲的是監獄長,她誰都對付不了,她之所以昨天晚上那麼維護何西,除了對屈隊長不滿外,另外就是她從伊大偉那裡,打聽到了,何西的恐怖背景。
何西臨走之前,又去找了張管教,只問張管教,有沒有屈隊長的照片。
張管教搖頭,何西沒有辦法,轉身往外走,他穿過走廊,在門廊處,卻發現了一個宣傳欄,上面掛着安全工作領導小組,屈隊長的照片赫然掛在那裡,何西上前一把就給扯了下來。
何西出去之後,回到了學校,自然是聽聽彙報,然後把皮三招呼過來,把照片給皮三道:“這個人晚上不在監獄住,你安排人給我跟蹤她,找機會給我滅了她。”
皮三點點頭,拿起那個照片來,看了一會兒,就揣在了懷裡。
事情安排完了,何西對皮三道:“在裡面真是不行,嘴裡淡出個鳥來,走陪我喝兩杯。”
兩個人,又找了兩個,出去上飯店喝酒,酒桌上何西抽菸,拿出個打火機來,皮三盯着打火機半天,拿到手裡摩挲了一會兒,道:“老闆,這個火機不錯,送給我唄。”
何西揮揮手,意思是拿去。
屈隊長回到辦公室,得意了一番,她在想象着,何西挨個兒掏廁所的囧相,她根本不知道,何西身後有什麼背景,只知道,自己身後有靠山,要是何西今天不執行自己的命令,那麼自己就請求靠山出面,把何西弄出去,到那時候,再找幾個小地痞,把何西給收拾一番。
她等到中午,這纔去看看何西掏廁所的情況,卻發現,何西根本就沒理她的茬兒,她是既氣氛,又興奮,當即就去找監獄長了。
聽監獄長說,何西上午請假出去了,屈隊長連監獄長都質問起來了,道:“監獄長,你要是這樣,我們還怎麼開展工作?”
監獄長是個沾了毛,比猴子都精的人,她跟在監獄醫院裡,冒充監獄長的那個妹妹,截然不同。
她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走到這個位置上,全憑着她的老謀深算。
看到屈隊長盯何西這麼緊,顯然是要拿何西開刀了,她知道何西背景有多恐怖,就想起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計策。
於是,她故意很是知心地對屈隊長道:“小屈啊,你可千萬注意啊,我聽說這個王亮,家裡有背景啊,你可惹不起啊。”
屈隊長一楞,問道:“他能有什麼背景?要是有背景還能跑到這裡來?”
監獄長就道:“好像是個處級領導。”
屈隊長一聽就笑了,一個處級領導還敢得瑟?當即道:“王廳長跟我說了,誰都不用在乎。”
王廳長就是司法廳的副廳長,就是屈隊長的靠山。
這話一出口,監獄長眼裡閃過一絲陰影兒,這話明情就是連監獄長都包括了。但是監獄長多詭道?楞是裝着聽不出來,反而苦口婆心地勸屈隊長,可不能莽撞啊。
結果她越勸,屈隊長越來了倔脾氣,今天老孃就要惹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