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揣着8000塊錢的何西,完全有自信,如果遇到了什麼合適的教室,就可以拍板租下來了。
他現在身上的錢,比全家的錢還多,但是,他根本就不滿足,他要的不是小錢,而是要成爲走在時代塔尖上的人,否則就枉費了自己重生一回。
他現在就像上足了勁的法條,每天早晨都要早早起牀,出去跑步,然後背單詞。
寢室的人對他的秘密所知甚少,只有一個小毛心知肚明,小毛在這次合作中,賺了足足三百塊錢,簡直是像吃了快肥肉一樣過癮。
無形中兩人關係拉近了,說話的時候,也總是用一種內部人的口吻說話。
但是讓小毛沒有想到的是,更多的賺錢機會來了。
何西趁沒人的時候,跟他進行了第二輪的合作洽談,何西告訴他,兩個人合夥組建一個校園服務社,專門給女大學生上門送貨。
小毛沒太明白,操着濃重的家鄉口音問道:“啷個辦吆?”
何西道:“咱倆合夥出資一千塊錢,然後找個批發點,跟他們談好價錢,只要有女大學生需要,我接單,你送貨。”
“啷個女生找咱們要貨吆?”
“這你就不用管了,準備錢吧,咱倆一人五百,賺了之後就五五分成。”
小毛沒當回事,何西卻行動起來了,他去了離學校最近的小百商店,問了許多日用品的價格,然後又開始慢慢尋打聽小百批發點,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打聽到了,在一個市場上,何西跟批發點的人建立了聯繫,批發點的貨,比小百商店的貨便宜三分之一。
何西心情大好,就開始往回走,等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何西走得渾身燥熱,一邊走一邊解開上衣的扣子,還沒等全解開,就被幾個人攔住了去路。
何西擡頭一看,就見一個憤怒得臉都扭曲了的傢伙,在幾個傢伙的後面,站着一個人,臉上都腫了,血跡斑斑的。
何西認出來了眼前的傢伙,正是被自己用鑰匙捅了的傢伙,而那個被打得臉都腫了的傢伙,正是晏圭來。
不用說,晏圭來再次被他們抓到了,然後一番暴打,晏圭來只好帶着他們來找何西。
“好啊,我總算找到你了,*養的,你特麼的上回竟然敢拿着鑰匙捅我,真是膽子不小,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特麼是你能動的嗎?我家的一條狗都比你的命貴。”
何西看着這小子,想起來他被自己嚇得嗷嗷叫喚的事,不由得笑了。
“草你沒過門的外祖母的,你還有心思笑?你不服?好,我樑祖同什麼人沒見過?我專治各種不服。給我打!”
話音剛落,身後幾個傢伙就亮出了鐵棍,把個何西團團圍了起來,何西見勢不妙,跟這些人打架,恐怕不會有好結果。
但是,對方有四個人,一人站了個方位,何西根本衝不出去。左突右擋中,胳膊上,後背上,捱了好幾下子,疼得何西直咧嘴。
眼看着,對方四個人合攏上來,捱揍是避免不了了。卻聽到一個極其濃重的SD腔暴叫起來:“誰?敢欺負俺兄弟?俺日你奶奶。”
接着老大趙志範衝進來了,樑祖同只顧得指揮着四個人圍攻何西了,沒防備後面,趙志範上來一把從後面抱着他,然後衝這些人:“放開俺兄弟,要不然,俺把他扔了茅房去。”
一般打架的,都是上來打完再說,哪有這麼上來抱着人,然後嚇唬人的?所以,樑祖同根本就不害怕,他衝着四個人喊:“別停下,給我幹個王八養的。”
趙志範不高興了,他手臂上加大了力氣,使勁地勒住樑祖同:“你這個銀不地道,你要是再這樣,俺跟你不樂意了。”
樑祖同使勁地掙扎,嘴裡喊道:“草你媽,你勒着我了,你誰啊?馬勒戈壁的,放開我。”
趙志範憋得臉通紅:“你罵銀?俺不依你,俺說了,你要是再動手,俺就送你茅房去。”
說着,抱起樑祖同就走,四個打人的一看,樑少被人抱走了,就跟着去追,何西身上被打得好幾處上,此刻見狀,連忙喊:“老大,快跑,別管他了。”
老大趙志範嘴裡嘟囔着:“不行,俺說了,送了他去茅房,得說話算數。”
四個人追上了老大,從後面亂七八糟地對着老大猛打,何西見狀也追了上去,拽住其中一個廝打起來。
街上行走的人,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都圍上來看。
趙老大捱了不少棍子,卻就是不撒手,何西急得不行,一邊跟人廝打,一邊喊:“老大,把他扔下,快跑啊。”
老大不爲所動:“不行,他罵銀,俺不依,俺得找茅房。”
這時候,整個街上都亂成了一團,幾個手下被何西纏住了一個,晏圭來也跟上來,纏住了一個。有兩個傢伙圍着老大追打,血從老大的後腦上流下來,何西看得肉都疼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就在不遠處,還真被老大找到了一個茅房,裡面臭氣熏天,老大奔着那邊去了,接着就要往裡扔,樑祖同嚇得臉都變了色了,使勁地抓住老大不撒手。
進了廁所兩個人的棍子施展不開,就從後面勒住老大脖子,老大仰着臉,臉都成了紫色的,卻依然堅持着要給樑祖同扔進去。
何西在外面進不去,被打手給纏住了,他衝裡面喊:“老大快出來。”
半晌,何西突然聽到一聲哭嚎的聲音:“我服了,我服了,我求你了。”
樑祖同居然服軟了,求饒了。
何西衝進廁所,把老大拽起來就跑,兩個人渾身上下已經是血葫蘆了,何西攔住一個出租,直奔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老大的腦袋縫了十多針,何西腦袋上沒捱打,倒也不用縫針。
何西看着老大,哭笑不得:“老大啊,老大,你把他揍一頓就是了,幹嘛非得送茅房?”
老大道:“俺說了送茅房了,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再說了,打銀不好,不銀義。”
何西整個無語了,老大竟然這麼死性。
看老大受了這麼重的傷,何西要讓老大住院,老大說什麼也要走,何西沒辦法,就帶着他離開了醫院,看看老大爲了自己捱了一頓揍,何西過意不去,就徵求老大意見:“咱倆找個小酒館,喝點去。”
老大笑了:“這個,中!”
老大的酒量比何西大,一個人就喝了三缸小燒,兩個人相互攙扶着,回到了宿舍,躺下一睡就是一下午。
到了晚上五點何西纔起來,他想起來,該去給晏圭來上課了。
去了晏圭來的家,看到何西一身是傷,一身酒氣,晏家老太太和晏嫺妮都不高興,晏嫺妮直接就說道:“以後這個樣子不要來了。”
本來就是因爲晏圭來惹了事,自己受到牽連,然後晏圭來把自己的底細又告訴了人家,何西沒有介意也就罷了,現在,晏嫺妮又是這個態度,何西當時就火了。
“我爲什麼一身酒氣,我爲什麼受傷,你不知道?怎麼,你弟弟把我出賣了,我捱了揍,還要歪派我的不是?我不追究他的不是也就罷了,你們還找我的毛病?行了,你們愛找誰找誰,我還不伺候了呢。”何西一摔門,轉身就往外走。
晏嫺妮根本不知道中午發生了什麼,只道是何西不自重,加上她們母女都有潔癖,看到男人喝成這個樣子,自然是很反感,現在聽了何西這話,知道里面有事。
回頭就揪住晏圭來,問個明白。晏圭來就把自己被樑祖同抓住,捱了一頓打,招出何西的住處,然後又去校門口伏擊何西的前後說了一遍,晏嫺妮這才知道冤枉了好人。
她跑出去追,但是何西已經走遠了,晏嫺妮也上來倔勁兒了,開上車就去追,追上何西后,讓何西上車,何西理都不理,晏嫺妮火氣上來,下車去拽。
何西想反抗,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想不到晏嫺妮竟然這麼厲害。
何西被拽上了車,回到晏家,然後就推進了屋子。
生性就倔強的何西,氣吁吁地不說話,晏嫺妮白了一眼:“脫衣服!”
何西答:“本公子賣藝不賣身。”
一句話把晏嫺妮氣樂了:“賣身?就你破身老孃稀罕着呢!”說完,一把拽過何西,然後嚓嚓的三下兩除二,就把他的上衣給脫了,然後就把何西推到牀上,何西喊道:“強……”
話沒喊出來,一個麻布就塞進來了。
娘兩個開始給何西敷藥,只覺得柔柔膩膩的手指,在何西的背上劃一下,劃一下,然後就聽到晏嫺妮道:“這兒,這兒。”
何西就知道,那劃來劃去的手指,應該是晏嫺妮的,何西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閉上眼睛感受那種溫溫涼涼的手指。
也不知道是藥好,還是心理作用,總之,很快就沒那麼疼了。
眼看着就要抹完藥了,何西的尋呼機來了短信。晏圭來把他的尋呼機拿過來,何西看了兩眼,猛然就站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就喊:“不行,我得走。”
說着,就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走,晏嫺妮見他走得這麼急,知道肯定有急事,就道:“彆着急,我開車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