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直接迎了出去,跟金學美領的人就對上了,來人有四五個,手裡都拿着棍子和刀子之類的,何西一見這個情況,就把那斷了把的大斧子拎了起來。
金學美看到何西,眼珠子都紅了,指着何西對那四個人道:“強哥,就是這個*養的,上回欺負我,你可得給我做主。”
何西看着金學美就沒好氣,剛纔伊之凡說,今天白天,就因爲她的老公從伊之凡店門前走過去,朝伊之凡笑了笑,金學美就發瘋一般,衝進店裡來,扯住伊之凡的頭髮就打。
現在看到金學美又這麼耍瘋,自然沒好話:“怎麼?上次我沒用斧子剁了你,是不是着急了?”
叫強哥的陰陰地盯着何西,後者只覺得,像被蛇盯上一樣,渾身不自在。
“你挺能得瑟啊。”強哥啞着嗓子說話了。
何西知道,這時候怕也沒用了,反正大斧子在自己手裡,無論誰上來,掄上一下子,也是夠本的。
強哥還沒等說話,金學美瘋了,她恨不得把何西吞掉,聲嘶力竭,暴跳如雷:“我着急撕爛了你,我着急整死你。”說着,就開始砸店。
伊之凡好不容易掛起來的衣服,全都扯下來踩在腳底下,剛剛買回來換上的塑料模特,都被她推倒砸爛了。
一邊砸一邊尖叫:“騷比,騷比,我讓你勾引男人,我找個鐵棍,把你的騷比戳爛了她。”
頃刻間,十幾個塑料模特,全都被她砸爛了,或者戳上了窟窿。
伊之凡不顧一切地從屋裡衝了出來,撲向金學美,兩個人廝打起來。
伊之凡畢竟長得太漂亮,身材又好,皮膚又白皙,儘管被金學美打得臉都腫了,但是,一看之下就讓人眼睛亮起來了。
伊之凡一衝出來,強哥眼珠子就直了,就沒離開過伊之凡。
這時候兩個女人僵持起來,伊之凡扯住了金學美的頭髮,金學美抓住了伊之凡的衣服,兩個人僵持中,金學美一拽,伊之凡的衣服就掀了起來,露出了腰以下,白皙的皮膚。
強哥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死死地盯着伊之凡的腰。
兩個人兜着圈子,何西瞅了個冷子,上去就踹了金學美的腿彎,金學美就噗通跪下了,伊之凡一下就佔了上風,死死地摁着金學美的頭。
這時候,強哥幾個人不幹了,拎着傢什就把何西圍了起來,何西緊緊地抓住斧子,盯着一個薄弱的環節,準備來個出其不意。
正在這時,有人說話了:“怎麼了?這是?”
何西聽的這個聲音這麼熟悉,循聲望去,竟然是晏嫺妮。這女子本來是聽到了伊之凡的名聲,走到這裡,就順便進來看看服裝,結果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晏嫺妮看到何西,很是吃驚,道:“何西,你這是怎麼回事?”
何西看到晏嫺妮,心裡大定:這個傢伙可是個大妖孽,能用手捏碎核桃,有她在這裡幫忙,自己還怕什麼?
於是,他衝晏嫺妮喊道:“晏姐,你來的正好,他們欺負我的朋友。”
晏嫺妮疑惑地看了一眼披頭散髮的伊之凡,又看看何西,眼睛裡帶着玩味。
何西正在得意,誰知對面的強子也叫了聲:“晏總,是你?”
靠,鬧半天對方也認識晏嫺妮,何西那股興奮勁兒消失了。
不過好在晏嫺妮看着對方的時候,很是冷淡,嘴裡道:“驢子強,你在這裡是怎麼回事?告訴你,這是我的朋友。”
驢子強眼神裡閃過一絲惱火,卻又不敢發作,連忙堆上笑臉:“沒事,沒事,我們是場誤會。”
話音未落,金學美從地上掙扎着站起來,嘴裡喊了聲:“強哥,快給我殺了他。”說着,就向何西撲過來。
驢子強臉色一下陰了下來,飛起一腳把金學美踢倒,罵道:“臭三八,晏總來了,還這麼張狂,給臉不要臉。”,
這一招把何西都看傻了,感情這傢伙是翻臉不認人了。
金學美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她找來的幫手,此時誰都不搭理她,都冷着臉不看她。
晏嫺妮見狀也冷笑一聲,道:“好,驢子強,你的人情我記下了,別的都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不過,我再強調一遍,這位是我的朋友,以後多關照。”
驢子強立即過來跟何西握手,滿面春風的,好像剛纔兩人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嘴裡還道:“兄弟,剛纔不好意思,不認識嘛,咱們也屬於不打不相識呢。”
шωш⊙тt kΛn⊙¢ ○ 何西也趕緊賠笑道:“哥哥原諒我,小弟太莽撞,這樣,哥哥給我留個號,我忙完今天的事,就給哥哥聯繫,咱們喝頓感情酒怎麼樣?”
驢子強一聽,趕緊拍着胸脯:“哥來買單,哥就是喜歡交你這樣的朋友。”
何西就掏出手機來,把驢子強的號碼要來,然後就記在手機上了。
“那,沒事就走吧?”晏嫺妮下了逐客令。
驢子強點頭哈腰道:“好的,好的。”轉身就要走,晏嫺妮又說話了:“慢着,她呢?”
她一邊說,一邊用腳指了一下地上的金學美。
驢子強連忙朝手下一擺手,幾個人過來硬生生把金學美拖了出去。
臨出門,驢子強又回頭看了伊之凡一眼。何西清楚地看在眼裡。
驢子強出去了,何西趕緊給伊之凡和晏嫺妮做介紹,晏嫺妮看着伊之凡,玩味地笑着,道:“模樣不錯啊,難怪像何西這麼冷的人,也被吸引了。”
伊之凡叫了晏姐,也做了感謝,但是何西總覺得,她看向晏嫺妮的眼神冷冰冰的,何西心裡就老大的不高興。
晏嫺妮打個招呼,轉身對何西道:“那我走了,你還在這裡待一會兒?”
何西原本是要在這裡待一會兒,但是,聽晏嫺妮有邀請自己的意思,剛纔求人家幫了忙,這個時候要是再不知趣,怎麼說也不好,還有就是何西惱火伊之凡對晏嫺妮沒禮貌。
何西就說了聲:“我也得回學校了,不過,晏姐你稍等一下,我跟我朋友說點事。”
說着返回身,在伊之凡耳邊竊竊私語一番,伊之凡聽了眼珠子瞪得更像一隻豹了:“什麼?你讓我去……”
何西噓了一聲,道:“想報仇不?想出這口惡氣不?只有他能幫你。怎麼辦,你自己琢磨吧,要是想清楚了,給我電話,我告訴你怎麼做。”
何西再沒多說,轉身就跟着晏嫺妮往外走,伊之凡在後面道:“那,你今晚回不回來睡了?”
何西愣怔一下,回頭惱火地朝伊之凡:“你胡說什麼?”
伊之凡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我沒胡說啊,人家就是讓你回來睡覺,人家好給你把被窩熱好了。”
何西更是惱火了,這是什麼啊?我什麼時候……他有嘴都說不清了。
轉身看晏嫺妮,後者只是玩味地笑着,什麼也不說,氣得何西瞪了伊之凡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上了晏嫺妮的車,何西還是氣鼓鼓的,晏嫺妮笑着道:“生什麼氣啊?小媳婦多好啊,對你那麼有感情。”
何西急了:“她是誰媳婦啊?我跟她什麼都沒有。”
晏嫺妮搖頭:“不用解釋,瞞不過我的眼睛,人家對你用情很深。不過,你今天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何西連忙道:“說吧,晏姐,你今天想吃什麼?我請你。”
晏嫺妮搖頭:“那麼簡單?請我一頓飯就解決了?咱可是前有車後有轍,看我是怎麼答你的人情的,那可是一個大廠房啊,對了,那個廠房怎麼樣了?”
何西道:“收拾利索了。”
晏嫺妮吃驚不小,看着何西,半晌才道:“真的?”
何西道:“當然了,標準沒那麼高是真的。”
晏嫺妮把車頭一調,朝着江邊去了,嘴裡還說:“我去看看。”
在江邊希望英語學校,晏嫺妮驚訝地打量着這座廠房,裡面粉刷了牆壁,院子剷平了,屋裡的地也打掃出來了,窗玻璃安裝上了,還擺放了一百套桌椅,甚至,還有一套音響。
晏嫺妮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由衷地讚歎道:“何西,想不到,你真是個幹事的人,當然,你家裡也真是支持你。”
“這跟我家裡什麼關係!”何西搖頭。
“你家人不給你錢,你能收拾起來?”
“我家裡一分錢沒給我,全是我自己賺的。”何西很是牛比地回答。
“你是怎麼賺的?靠在外面補課嗎?”晏嫺妮很是好奇。
何西就把自己賺錢的過程說了一遍,晏嫺妮不說話了,她一雙妙目反覆打量何西,連連讚歎:“你太了不起了,你說,你這腦瓜子怎麼長的?”
何西光是笑,沒有說話。晏嫺妮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道:“什麼時候開學?”
“1月17號。”
“這不是沒幾天了嗎?”
何西點頭。
“有個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想給你介紹幾個學生。”晏嫺妮斟酌着詞句。
“那是好事啊,爲什麼不能明白?”
“他們是我的好朋友的孩子,都是一些在社會上比較有能量的人的子女“晏嫺妮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何西明白自己的意思。
何西有點明白了,問:“都是幹什麼的?“
“比如說,都是些公安局的了,還有什麼……“
何西道:“我懂了,晏姐,讓他們來,一分錢不收,從初中到高中,負責到底。“
“何西,你是幹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