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錦和許香蘭回了家,葉成帷已經大愛這雙胞胎將葉南山住的那間屋子收拾出來了,而葉南山搬到了葉成帷的房間,和葉成帷同住。
見回來的只有許香蘭和許如錦,葉成帷趕緊過去問道:“人呢?不讓他來住嗎?”
許如錦搖頭,“不是的,王隊長說要跟支書開會,通過了之後隊長親自把人送過來。”
葉成帷點頭,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只能在家等結果。
這時候院子裡傳來了聲音,幾人都以爲是王大山。
結果開了門才發現,來人是吃過晚飯來學習的齊鬆。
齊鬆看着葉家一家人失落的眼神奇怪道:“怎麼了?我來的不是時候?”
許香蘭趕緊搖頭,“哪有哪有,快進來,外面冷吧?”
“可不是冷嘛。”齊鬆進了屋,將帽子摘下來,對蹲在爐子旁烤火的葉悠然招手,“悠然快過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齊鬆從書包裡撈出了一隻看着剛三個月大的小奶狗。
那小狗很普通,這樣的農村也不會有什麼名貴的品種,就是齊鬆家母狗下的一窩小狗中的一隻。
小奶狗全身土黃色的毛髮稱不上好看,兩隻小耳朵支棱着,正用小鼻子在齊鬆懷裡嗅來嗅去,顯得很是不安。
“是小狗!”葉悠然驚喜的看着齊鬆手裡的小奶狗,又看了看許香蘭和許如錦。
葉南山也跟了上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齊鬆懷裡的小狗。
“你到底是依了她!”這話是許香蘭對着許如錦說的。
葉悠然早就想樣小狗了,但許香蘭一直沒有答應。原因很簡單,現在這社會丟東西的事情鮮有發生,所以狗看家的作用也就不大,反而還要勻出口糧來養狗。
如果說養狗能像養雞那樣,到了時間就能殺了吃肉還好,但葉悠然這架勢顯然是不會同意的。而且許香蘭也知道,等跟狗有了感情,別說葉悠然,就是自己也會捨不得。
許香蘭知道許如錦和葉成帷做吃的養家辛苦,自然也就不會答應葉悠然的請求。
這小狗是許如錦跟齊鬆要的,她覺得家裡現在的生活還算不錯,養一條狗並不會有什麼負擔。
“悠然想養就讓她養吧,家裡有隻狗也不錯的,咱家養了這麼多雞,萬一有人起了偷雞的心思,這狗也能看護一二……”許如錦這話說得牽強,才三個月大的小狗,自己都還要別人照顧,更別提看家護院。
許香蘭瞧了一眼許如錦,知道她的心思。瞧着蹲在地上圍着小狗的兩個孩子,許香蘭蹙着眉對高興的葉悠然道,“以後你要自己負責照顧它,知道嗎?”
“知道的,媽媽。”葉悠然回答的乾脆。
“我也會跟姐姐一起照顧小狗的。”葉南山也開口保證。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是喜歡這些毛茸茸的小動物的。
許如錦和齊鬆跟着葉成帷回房間學習,許香蘭去了林家。
家裡沒有能讓小狗居住的地方,許香蘭去林家問問有沒有能用來給小狗當窩的物件……
爐子旁,葉悠然抱起土黃色的小奶狗,和葉南山商量,“南山,咱們得給小狗起個名字。叫什麼纔好呢?”
葉南山拉着小狗的一隻手,思考一會兒,“叫……阿黃?”
“汪汪!”
“不行不行,太難聽了,你看它都反對你了。”葉悠然摸着小狗的腦袋,否定葉南山的答案。
葉南山無語,你是怎麼聽出來的反對?就不能是喜歡嗎?
葉悠然想了半天,最後開口道:“叫……叫小黃?”
“……”葉南山不禁腹誹,‘小黃’跟‘阿黃’有區別嗎?
“汪汪!”
“你不答應啊……那我們再換一個好不好?”葉悠然很自然的跟小狗開始了‘對話’。
葉南山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姐姐你看着小狗眼睛圓溜溜的這麼大,像兩顆葡萄一樣,我們就叫它葡萄好了。”
葉悠然看着懷裡的小狗,“葡萄?”
小狗趴在葉悠然懷裡嗚咽兩聲,並沒像剛纔那樣叫喚。
“你喜歡對嗎?那你就叫葡萄了!”葉悠然撫摸着小狗土黃的毛髮,對葉南山道:“就聽你的,叫葡萄!”
葉悠然話音剛落,院子裡傳來了動靜,兩人以爲是許香蘭回來了,開門卻看到了王大山帶着一個有些邋遢的男人。
葉南山對身邊抱着葡萄的葉悠然道:“姐姐,媽媽還沒回來,你去叫哥哥姐姐過來吧。”
“好。”葉悠然抱着小狗就往葉成帷房間走去。
“你們家大人呢?”王大山進了院子,問站在門口的葉南山。
“在屋裡呢。”葉南山側了身子讓兩人進屋,“王隊長你先進屋暖和暖和。”
王大山點頭,對身邊的男人說道:“進來吧。”態度不算好,但也不差,只是公事公辦。
男人跟着王大山進了屋,這時許如錦和葉成帷也出來了。
“人我給帶來了,你們怎麼住我就不管了,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了問題我可保不了你們!”王大山警告道。
剛去跟劉貴商量的時候,劉貴並沒什麼意見,王大山也猜到他的態度了。
劉貴這人唯利是圖,只要跟他利益無關的事情,他都不會去管。
王大山這人雖然老實正義,但卻不傻。他知道這事兒必須跟劉貴知會一聲,怕的是將來真的出了亂子,劉貴將錯全都怪到自己頭上。
許如錦知道王大山剛剛雖然是警告,但也是善意的提醒。她點頭,“知道了,王隊長過來烤烤火暖和暖和吧。”
“不了,太晚了我得回去了。”王大山拒絕,“你們注意點影響就好。”
說完王大山就離開了。
許如錦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覺得自己不太方便出面,看向身邊的葉成帷。
葉成帷對許如錦點頭,之後走到男人身邊,“我們已經給你騰出了房間,家裡有熱水,你先洗洗乾淨。”
許如錦知道葉成帷愛乾淨,讓男人洗乾淨很正常,但見葉成帷沒了下文,忍不住開口道:“鍋裡還熱着飯菜,一會兒洗完了再吃點東西再去休息吧。”
“還是如錦這丫頭懂事,廣西乾淨有什麼用,填飽肚子纔是大事!”男人擡起頭,將埋在大衣裡的臉露了出來。
許如錦和葉成帷在看清男人的臉後皆是一驚。
“韓伯伯?”
接受改造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醫院遇到的韓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