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負卿情
易天琊瞪着眼前的女人,手中的土地轉讓書讓他有些怔忪。
顧輕盈咬着脣瓣,手指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爲男人強大的氣場還是男人銳利的眼神,左胸口的跳動似乎隨時要爆表。他爲什麼這麼看她?眼神好奇怪,讓她的心跳和呼吸都不正常了……
“我該說什麼,算你識相?”
易天琊抿緊薄脣,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鳳眼眯起,瞥了一眼街頭轉角處的黑色轎車——因爲這讓他的準備成了無用之功。
“我……很感謝你這些天來陪着欣欣。我不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這是你應得的——我早就看清楚了事實,憑我的能力是不可能保住這塊地的。拿它來換取欣欣的快樂,很值得。”
話是這麼說,但是易天琊還是從女人低垂的劉海下看到了一滴晶瑩的淚珠低落。就像是早春的露珠,清而又悽美。
很快,似乎又很慢。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他握了一下手指,舌尖瀰漫的淡淡苦澀味讓他有些不舒服。不該是這樣的,她的傷心與否關他何事。如果今日她沒有打算將地給賣給他的話,那麼將等待她的是她純白的人生無法想象的噩夢。可是,爲什麼看到了她的妥協,他反而覺得有些難過?像是心被輕輕地扯了一下,連帶着整個胸膛都變得悶悶的。
很荒謬!
他想,大概是因爲這幾天來有着那個小女孩的陪伴吧。孩子的世界總是單純而柔情的,怕是因爲和那個小女孩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連帶着他的心腸也軟了一些吧。
抿了抿脣,易天琊甩開心中奇怪的思緒,逼迫自己如同往日般清冷絕情道:“說吧,只要是你的要求,天陽財閥一定儘量滿足你。”
顧輕盈握緊了手指,聲音低低的,“不用了,不需要什麼賠償。我……你,我是說,以後你能常來光顧我的店,照顧、照顧我的生意便夠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社會上長到這般地步而且會被那個眼睛糊到屎的男人看上的?她女兒都知道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布娃娃——沒見過這種笨女人的。易天琊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女人的腦子剖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豆腐渣。賠償鉅款和守着這家破店,她居然選擇後者?!淡淡的怒氣將他的氣質變危險。只要有一個西街的人看到易天琊這樣,莫不是低頭認罪請求老大消火了,可是眼前的女人不是西街的人。所以——
“你在生氣嗎?”生什麼氣呢?他要的地已經給他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滿意的呢。
生氣,他爲什麼要生氣?開玩笑。這個女人以後是被別人騙還是拐關他什麼事。
挾帶着莫名的怒氣,易天琊轉身便走。管她去死,真是不是好歹的女人,難怪被趙氏的人爬到頭上欺負(阿飄:好像自己沒有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似的。。。。。[摳鼻])。
看到他就要離開,顧輕盈忍不住大聲道:“你!……你以後還會過來麼?”
易天琊沒有感情的挑起眉,沒有回頭:“如果不是知道你深愛你的丈夫的話,我還要以爲你愛上我了呢。”
起來時胃就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
秦如萱扶住浴室的門,眼前黑黑的,喉中陣陣的酸感讓她一陣噁心。
驀然一雙溫熱的大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入寬闊的懷中,他低頭問道:“怎麼了萱萱,哪裡不舒服?”穆辰逸關懷的眼對上她的虛弱乏力的大眼,眼中滿是心疼和關心。
秦如萱虛弱地搖搖頭,沒有力氣說話。應該沒有關係的,除了肚子有些不舒服之外,其他的她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也許只是吃壞了肚子也說不定。
強自嚥下喉中的酸腐感,秦如萱握住男人的大掌,道:“你快洗漱吧,不然上班就要遲到了。”
穆辰逸濃眉一皺,將秦如萱扶回牀上,拿起一邊的手機,隨手撥了吳士卿的手機:“是我。將今日的議程和會議全部推到明天。”
“可是——”
吳士卿的話未說完,秦如萱猛然掀開被子想盥洗間跑去,不一會兒便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嘔吐聲。穆辰逸立刻將電話掛斷,沒有給吳士卿任何說話的時間。
連忙擰出一條熱毛巾,將已經臉色蒼白的小女人攬進懷裡,心都要擰疼了。他用熱毛巾擦拭着她的嘴角和臉頰,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待秦如萱感到稍微好了一些,道:“不行,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
拒絕還沒完全說出口,穆辰逸已經放開她,徑自到更衣間將她的衣服拿了出來,外帶一件大風衣。快速地爲秦如萱穿上衣服,梳好頭髮,穆辰逸花了兩分鐘將自己打理好,然後拿起鑰匙,一把將秦如萱打橫抱起,將她的小臉藏進大衣裡,“乖,你先睡一會兒,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說着便向車庫走去。
臉兒被男人捂住,睜開眼也是一片令人心安的黑暗,耳際靠在他的胸口,可以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臟的搏動。將臉靠近他的胸膛,似乎連胸口的陣陣不適也淡了許多許多……
“穆先生您放心,穆太太沒事,只是因爲近來酒精接觸得比較多稍微傷到了羊水,使得胎兒活動異常而已。這是藥單,吃上幾副藥便無事了。”
穆辰逸和秦如萱兩個人都愣住了,“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