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竭力的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意,隨時可能爆發。
在場的人膽若寒蟬,紛紛的將目光看向了冷陽。
冷陽暗罵一聲,此時他也不得不站出來。
“太守,您可還記得自己的暗傷是如何治癒的?”
任我行眼中滿是怒意與殺伐。
“這和我的暗傷有何干系?”
冷陽苦笑一聲,這特麼關係大了去了!
“可還記我曾和你說過的林蒼玄?就是這個人送與雅蘭小姐一瓶靈釀纔將你的暗傷徹底根去,可是他也出了一個條件……”
“就是一年之後要你禪讓出霸主之位!”
任我行眼中閃過殺意,緊緊的盯着冷陽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此事,可雅蘭不是說那只是一個少年的戲言嗎?”
“戲言……”
冷陽苦笑不已。
“那可不是戲言!而是真的!當初雅蘭小姐做出決定的時候,我也在場,還曾出言勸阻。”
任我行眼睛一瞪說道:“你是說這個人今日來了?而且還將方言殺了?這人還是個少年?”
冷陽點了點頭,目光直直的看着任我行。
他們兩人相識十數年,如兄弟一般,這樣的事情他也早就跟任我行提過,可是當時任我行也沒有真的當真。
“林蒼玄!林蒼玄……少年!能夠擊殺方言!他是……”
任我行的瞳孔瞬間收縮,略有詫異的看向冷陽。
而冷陽苦笑着點了點頭。
任我行怔怔的在原地呢喃着:
“林蒼玄!蒼玄君!竟然是他……”
“方言已死,這讓我怎麼向飛雲陣師交代?”
任我行皺着眉,隨後猛然瞪大了眼睛,抓住了冷陽的肩膀,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的寶貝女兒呢!”
任我行這一輩子就這一個寶貝女兒,沒有其他的子嗣,對於任雅蘭他呵護有加。
“哎……被蒼玄君帶走了!”冷陽嘆了口氣說道。
“哼……”
任我行抓着冷陽肩膀的手猛然一緊,讓冷陽悶哼出聲。
“你並未阻攔?”任我行緊緊地盯着冷陽的雙眸,滿臉的怒氣。
冷陽平靜的看着任我行道:“沒有!我不敢!也不願!若有人敢阻,此時整個任家將無一活口!而且這本就是雅蘭許下的承諾,她也是時候該成長一些了。”
“若此次雅蘭無事,想必她會成長很多。”
任我行臉色陰沉,不過雙手的力氣卻鬆了不少。
“若是她出事呢!”
冷陽搖了搖頭道:“我與蒼玄君曾接觸過,此人言必行,行必踐,他只要你的霸主之位!”
任我行鬆開了冷陽,眼中寒芒閃爍,望着遠處的天空,冷然的說道:“若是我不願呢?”
冷陽大驚,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任我行,彷彿今日他才認識任我行,以前的十幾年彷彿都沒有真正瞭解過任我行。
在他的眼中任我行視自己的女兒如性命,可是此時他竟然不願意放棄霸主之位去換自己的女兒!
“太守!那可是蒼玄君!”冷陽上前一步說道。
任我行的眼中閃過冷芒。
“他蒼玄君雖強,可我任家也不是人人欺凌的!”
“所有郡守聽令!集結所有守禦軍!”
“遵命!”諸多郡守行禮,隨後快步離開。
“葛傑!你去給飛雲陣師傳信,將今日之事告訴他,並且請他前來!”
“遵命!”那名跟隨任我行回來的中年行了一禮,騎上麟馬再次出發,出發前深深的看了冷陽一眼。
此人是另外一個州牧,名叫葛傑。
“冷陽……你去給幫我給蘇振南傳個話,說借他神風衛一用!無論任何代價!”
任我行遲疑了一下說道。
“是!”
冷陽心中有些堵得慌,因爲此事,他與任我行只見,定然存在了一絲嫌隙,任我行恐怕以後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信任他了。
可是冷陽並不後悔。
“你可曾想過,若沒有蒼玄君,你是否能夠安然的活到現在?”
“一年以前,其餘的霸主皆知你身患暗疾,命不久矣,蠢蠢欲動,欲殺你扶植自己的人上位!是蒼玄君的靈釀救了你,才讓你坐穩了霸主之位,抱住了自己的一條命!並且修爲精進。”
冷陽心中暗暗想到,卻並沒有說出口,他清楚,若是說出口,他與任我行將再也做不成兄弟了。
“哎……任家將有大難!”
冷陽心中憂慮,任雅蘭也算是他從小帶到大的,他也不希望任雅蘭有事。
可是他也沒有遲疑,快速的找了一匹麟馬,朝着邊境而去。
而此時的林昊拎着任雅蘭登上了城牆,在城牆上的最高處,將任雅蘭放下,而林昊則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居然殺了方言!”
任雅蘭一臉的悽苦,站在高處,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林昊微微睜眼,瞥了一眼任雅蘭,眸光微寒道:
“看來你真的把我們之間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啊!我要什麼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任雅蘭怨恨的看着林昊,一雙眼睛淚眼婆娑的衝着林昊大喊着:
“不過一瓶靈釀而已!你當真要我父親的霸主之位?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而且你知道你殺的是誰嗎?他可是方言!飛雲陣師最寵愛的弟子!”
林昊冷笑着說道:“一瓶靈釀,而已?就是這區區的一瓶靈釀救了你父親的一條命,也救了你任家所有人的命!”
“若是沒有我的靈釀,你父親必然會被其他的霸主逼迫下位,你任家的下場會如何悽慘,想必不用我說吧?”林昊不屑的看着任雅蘭。
這種人就是這樣,你給他多大的恩惠,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自己眼前的這些利益。
話落林昊繼續說道:“至於那個方言,怪只怪他自己,怪不得我。”
話落林昊再度閉上了眼睛。
“若我父親不肯讓出霸主之位呢?”任雅蘭擦了擦眼淚,緊盯着林昊問道。
林昊這回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的說道:“我說過,我沒有太多的耐心,若是你父親不肯,那我就只能自己取了,不過這代價你任家付不起!”
任雅蘭忍不住問道:“什麼代價?”
“踏滅任家!令各州郡俯首!不服者,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