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書#院 嘿嘿查爾帶着手下走到大‘門’外,壓根沒有給斯特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喝道:“滾!”
斯特的臉上泛起怒容,冷聲道:“查爾,帶你的人走吧,別把事情鬧大的,對你沒好處。”
查爾沒想到從來都是不敢惹事的斯特,竟然敢還嘴,臉‘色’豁然‘陰’沉道:“斯特,你是在教訓我嗎?你是東帝汶人,屁股該坐在哪邊,回去好好想清楚,別‘逼’我對你不客氣!”
凌宇帶着何超等人,站在斯特身後,原本就沒指望斯特能把查爾等人趕走,目的只是要斯特表明一個態度罷了。
如今,斯特已經行動來證明自己的立場,凌宇很滿意,走出一步,來到斯特身邊,隨意的瞟向查爾道:
“呵呵,你叫查爾是吧,‘挺’囂張的嘛!我是鎮管大隊的大隊長,斯特是我的下屬,你想對他怎麼不客氣?”
說完這話後,凌宇不等查爾答話,直接便推了一把斯特道:“你是鎮管大隊的副隊長,有公職在身,不用怕他,走過去,看他敢拿你怎麼樣!”
斯特‘露’出一絲的慌‘亂’,凌宇叫他走過去,擺明就是要他去挑釁查爾,這是讓他當出頭鳥呀!
說實話,他心裡對查爾是充滿懼意的,挑釁查爾,他還真不敢呢!
然而,既然選擇了陣營,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斯特就算心裡再害怕,到了這份上,也只能硬頂着頭皮上了。
深吸一口氣後,斯特看了凌宇一眼,從凌宇的眼神中看到鼓勵,看到信賴,看到希望。
雖然這些都是沒來由的感覺,卻讓斯特的內心獲得平靜,獲得動力。
查爾的目光很森冷,緊緊的盯着斯特,雙手已經緊握成拳,目光凌厲,只要斯特真敢走上來,恐怕就要面對他的拳頭了。
斯特能感受到現場的氣氛很壓抑,甚至充滿着濃濃的戾氣。在四周,都是查爾帶來的東帝汶人的,每個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很不對,讓他感覺到自己變得**‘裸’的,內心都在顫抖。
但最終,他還用強壓住內心的慌‘亂’,用盡全身的力氣,踏出了第一步。
人往往就是如此,第一步都是最難踏出的。可當踏出第一步後,剩下的路就會好走很多了。
二步……
三步……
四步……
斯特的步伐越走越順暢,無視查爾等人的凌厲目光與戾氣,直接走到查爾身前,沉聲爆喝道:“讓開,聽到沒有!我叫你讓開,你是聾了,還是傻了!”
這一聲爆喝,震呆了查爾一方的人,就連何超等人都是滿臉驚容。他們簡直不敢相信,從來都是好好先生,不敢惹半點事情,給人膽小如鼠般印象的斯特,竟然也有如此大膽的一面,而且對方還是兇名赫赫的查爾!
“斯特,你找死!”
查爾身旁的一名手下,忍不住爆起怒吼,輪起拳頭,便向着斯特撲了過去。
斯特看到一個拳頭風快的打來,在本能反應下,急忙揮手去抵擋。
然而,讓斯特沒想到的是,他的手臂揮出後,並沒有擋住對方的拳頭,因爲對方的拳頭壓根就沒有打下來。
不好!中計了!
斯特心頭大驚,這是查爾等人慣用的伎倆,他在本能反應下,竟然中招了。
果然,不出斯特所料,對方的拳頭打到一半時,突然轉向,竟然自己打到自己的臉上,而他的身體也在第一時間摔倒在地,嘴角處都流出一些血水了。
“‘操’,鎮管打人了!”
暴力執法,是所有鎮管的大忌,是城管局不容逾越的鐵律,誰也敢違反。也是因爲這一條,才讓所有城管在執勤時處處受制於人,更被人鑽了無數的空子,甚至還被誣陷了很多次。
凌宇對這種情況,一直只是聽聞,印象還是不太深刻。可現在親眼見到後,也不由得很頭疼,很無解呀!
栽贓嫁禍到這種程度,這些人也算是費盡心機,無恥到極點了!
“鎮管打人”的吼叫聲在安靜的街道上炸響,頓然引發起極大的‘騷’動,很多東帝汶人都跑過來。
與此同時,查爾等人開始煽動了,加油添醋的指責鎮管大隊暴力執法,專‘門’欺負東帝汶人。
“大家都來評評理,這些鎮管大隊的人不讓我們在咖啡館‘門’口擺攤,可以呀,我們走就是了。可我們的速度就是慢了點,他們就橫蠻動手,還把我朋友打得口角流血,太欺負人了!”
“就是呀!喏,大家看,就是他,他就是鎮管大隊的大隊長,動手的命令就是他下達的。大家還不知道的吧,這間咖啡館的老闆娘跟他有關係,之前就威脅我們,要叫人來打斷我們的‘腿’。你們說,這條街是又不是她的,她憑什麼不讓我們在街上擺攤,太霸道了!”
“呸,*,如果我們是華人,他們敢這麼霸道嗎?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們東帝汶人,這事不能這麼算了,必須要鎮政fǔ給我們一個說法!”
查爾安排在人羣中的人,很配合的煽動起來,頓讓所有圍觀的東帝汶人同仇敵愾,都燃起了怒火!
看到這樣的場面,查爾‘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挑釁的瞟向凌宇,那意思就似在說:小樣子的,敢跟老子鬥,你還差得遠呢!
同時,看到四周的人羣很‘激’動,指責與怒罵不斷,何超等人都‘露’出緊張與害怕。如果這些人羣起而攻之,那麼他們恐怕也得跟昨天的隊員一樣,要去醫院裡躺着了。
“大家聽我說,鎮管大隊暴力執法,專‘門’欺壓我們東帝汶人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提議,我們必須自己爭取屬於我們的權益,必須要鎮政fǔ給我們一個‘交’代,大家說對不對!”
在查爾的煽動下,四周圍着人羣都暴起附和聲。
“對,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怎麼就不見鎮管大隊的人向華人使用暴力呢,分明就是歧視我們東帝汶人!”
“就是,必要要鎮政fǔ給我們一個‘交’代,再這樣下去,這裡還有我們生存的空間嗎?我要抗議,必須抗議到底!”
“大家聽我說,我們必須團結起來,鎮政fǔ就在對面,大家一起去抗議,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跟他們沒完!”
查爾安排在人羣中的人,可是極盡煽動之能事,幾句話就把所有人的牴觸情緒挑撥到高峰。
何超等人都急了,如果讓這些人再到鎮政fǔ‘門’口抗議,他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這回是死定了!
“隊長,怎麼辦?不能讓他們去抗議呀!”
斯特也急了,這個局面突變得太快,而且他還注意的,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東帝汶人趕來這裡,人數已經越聚越多,形勢對他們很不利。
到這份上,何超和斯特等人都看出來了,查爾等人是早有準備的,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圍聚來這麼多人。
今天的事情就是一個局,他們已經掉進陷阱了!
凌宇一直冷眼旁觀着,臉容上無驚無怒,平靜的讓人‘摸’不着頭腦。“急什麼,正主兒還沒出場呢!”
說完這話後,凌宇的下巴揚了揚,指向某一處道:“喏,看,正主兒來了!”
何超和斯特很訝異,順着凌宇的下巴指的方向看去,便見到科爾曼帶着幾個人擠進來了。
不用想,科爾曼就是凌宇口中的正主兒,現在跑來,肯定是想充當和事佬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種事,艾斯克和科爾曼常幹,都成爲拿手絕活了!
科爾曼帶人擠進人羣,走到查爾身旁,目光看向凌宇,‘露’出驚訝之‘色’道:“喲,這不是鎮管大隊的凌大隊長嗎?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鬧得這麼大呀!”
不等凌宇開口,查爾就很配合的說道:“科爾曼,你現在已經不是鎮管大隊的副隊長了,難道還想要替這些欺負我們東帝汶人的傢伙出頭嗎?”
一直以來,每次鎮管大隊與東帝汶人發生衝突時,科爾曼都扮演着老好人的角‘色’,所以在東帝汶人的心目,科爾曼和艾斯克極得人心。
“科爾曼,你來幹什麼?聽說你被鎮管大隊給踢出來了,難道就是這個傢伙乾的?”
“‘操’,不是吧!科爾曼一心爲我們東帝汶人謀權益,這麼好的人,竟然被踢出鎮管大隊了?”
“廢話,華人什麼時候看得起我們東帝汶人,科爾曼越是替我們說話,就越遭到打壓,真不值得呀!”
“對呀,我還聽說,爲了科爾曼的事,就連艾斯克都受到打壓,在鎮政fǔ的日子很不好過,極有可能被開除呢!”
“什麼!如果艾斯克也被開除了,以後還有誰替我們東帝汶人說話呀!不行,我們得去抗議,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科爾曼聽到大家都爲他和艾斯克抱不平,臉上‘露’出無奈之‘色’,擺手道:
“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今天的事,確實是鎮管大隊不對。但不管怎麼說,鎮管大隊是政fǔ的職能部‘門’,我們不能跟政fǔ對着幹,這樣對我們沒好處。當然,別人都欺負到頭上,我們也不能忍氣吞聲,必須爲我們自身的權益去爭取。這樣,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就把這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可以保證,一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好不好!”
“科爾曼,我們相信你,我們就在這等着,如果鎮管大隊不給我們‘交’代,大家再去鎮政fǔ抗議也不遲!”
“對,鎮管大隊必須給個‘交’代,我們就在這等着!”
凌宇一直在冷眼旁觀着,就好似在看一出‘精’彩的表演,無論是科爾曼和查爾,還是那些躲在人羣中煽動的傢伙,都演得很出‘色’,完全可以獲得奧斯卡大獎了!
科爾曼獲得大家的支持,心裡樂呵呵的,臉上卻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向凌宇說道:“凌大隊長,你應該也不想事情鬧大,不如進咖啡館裡談談吧!”
凌宇好笑的看着科爾曼,微微點頭,知道所謂的談談,其實就是談條件,是想要挾他,從他身上獲得好處罷了。
哎,看了這麼久的戲,終於進入正題了,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