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書#院 嘿嘿唐琳琅心裡的抱怨還沒完,計程車就駛上一座大橋,環城而抱的壺江風光正好映入眼簾。
只見在壺江的兩旁,種植着整齊的楊柳樹,樹上點綴着‘迷’人的彩燈,配合着壺江的景‘色’,不禁給人一種似夢似幻又似真的美妙感覺。
與此同時,在左側的江面上,傳‘蕩’起悠揚的音樂聲,而伴隨着音樂聲下,江面上突然噴‘射’出無數道水柱,在水底的彩燈輝映下,‘色’彩斑斕,看得唐琳琅都心醉了。
“這,這是什麼,是噴泉嗎?”唐琳琅美目閃閃發光,很是喜歡的問道。
“呵呵,對,這叫水上音樂噴泉,是宇曦房地產公司出錢‘弄’的。”司機笑答後,又伸手指向噴泉對面的一批山峰道:
“喏,還有那座人造瀑布,長兩百多米,二十來米,也算是環江的一大景觀,是由‘壺江水岸’連鎖酒店出錢建的,真是大手筆啊。”
唐琳琅順着司機的手指望去,果然見到一副壯麗的瀑布美卷,整個腦袋都嗡嗡大響了。
一路來的風光,‘花’園,噴泉,還有這一道壯觀的大瀑布,着實讓她‘迷’醉,讓她喜歡上這個城市了。可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凌宇家裡出錢建的,就如似在一副完美的畫卷上留下敗筆,讓她極不能忍受,心頭直想抓狂。
司機不知道唐琳琅的心思,見唐琳琅沉默不語,本着職業素養,便好心問道:“小姐,你去環江大飯店,是朋友幫你訂的房,還是你自己打電話訂的房?”
唐琳琅壓下心裡不爽,隨口答道:“我在環江沒朋友,自己打電話訂的房。”
“噢,這樣啊,那你最好先去百惠超市辦張會員卡,不用多,充值五百塊就行。有了那張卡,你就能在環江大飯店獲得七折優惠,而且去很多地方都能派上用場。”司機建議道。
“會員卡還能去環江大飯店打折?”唐琳琅愕然問道。
要知道,她訂的房價是五百多一晚,打七折就節約了一百多,她只要住三天就能抵回充值的五百塊了。而那五百塊還能在超市裡繼續消費。如此算下來,她豈不是賺大了?
一時間,唐琳琅感覺腦袋不夠用了,凌家是怎麼做生意的,是怎麼賺這麼多錢的?
司機不知道唐琳琅的心思,笑道:
“當然,有了百惠公司的會員卡,無論你是住酒店,吃飯,坐茶樓,泡酒吧,逛大商場,買汽車,都能獲得折扣。而且別說是在環江,就算是在桂省,乃至是整個南方的很多城市都能使用。按百惠公司的說法,就是一卡在手,打折無憂啊。”
唐琳琅聽得眼睛越來越大,差點就忍不住想去辦一張。可一想到凌宇,她的氣就涌上來,不由得撅了撅小嘴,心頭很驕傲的喊道:
“切,姐不缺錢,纔不稀罕他的打折呢。孔子文學網哼,充值五百塊,想賺姐的錢,沒‘門’!”
話說,唐大小姐的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至少,要是讓凌宇知道唐琳琅的這般想法,保不準就會被笑了。
不讓哥賺五百塊,就不能打折,虧的是誰呀,腦子比豬還蠢。
凌宇回到環江,一頭撲進家‘門’,環顧一看下,心兒不禁酸酸的。
如今的凌家,已不是曾經住着的破舊‘私’房,而是一棟大別墅,無論是內是外,都裝修得‘精’致典雅,極盡奢華。可在如此的奢華下,整個別墅內卻冷冰冰的,傢俱上佈滿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凌宇看着這一切,腦海中遙想曾經。曾經的家裡不富裕,全家人都在爲生計而奔‘波’勞累,但在每天的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時,卻總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而如今,住進了大別墅,生活好過了,財富也有了,但家裡卻冰冷入死寂……
凌宇的臉容扭曲,鼻頭髮酸,雙眼發熱,無力的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龐,捫心自問道:這一切,是我想要的嗎?
猛然間,凌宇想到一年多前,父親跟他的‘交’心之談。
“爸,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感覺錢越賺越多,生意越做越大後,卻發覺除了越來越忙外,日子過得還沒以前舒服呢!”
“呃,爸,有錢不是好嘛,您還想怎麼樣?”
“哎,小宇,其實很多時候,爸還真希望過回以前的日子。”
這段對話,當時的凌宇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可如今再回想起來,他才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離譜。
凌宇拿起手機,打給凌斌,電話響了很久後,才聽到凌斌略顯怪異的聲音道:“啊,小宇啊,怎麼想起給爸打電話了,有事?”
“噢,沒事,就是想看看您回到環江沒,家裡一切還好吧。”凌宇笑道,但心裡卻很苦澀。
“呵呵,你小子,當爸是三歲小孩子嘛,你媽在深海市忙着,家裡就我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好得很呢。”凌斌開起玩笑道。
凌宇聞言辛酸,點點淚光從眼簾中滑落,想了想道:“爸,您現在在哪?”
“我,當然是在家裡,正準備看今晚的球賽呢。”凌斌皺了皺眉道,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凌宇苦笑,遙想過去,每當晚上有球賽時,他就會和凌斌一起看,一起爲喜歡的球隊加油吶喊,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
“爸,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在一起看球賽了,正好我臨時有事要趕回來,您在家等會兒,我買點小吃和啤酒就回去。”凌宇笑道。
“啊,你……哈哈,好呀,家裡有啤酒,你就買些鴨脖子,鴨舌頭,豬耳朵的就行,快點啊。”凌斌先是一驚,轉而歡喜道,終於又能和兒子一起看球賽了。
凌宇掛掉電話,心情失落的走出別墅,故意‘浪’費了很多時間後,才提着一堆的下酒菜回到別墅。
凌斌那頭也是很忙碌,應付了鄭‘玉’蘭一番後,就急急趕去超市買啤酒,然後飛快衝回別墅,真怕兒子發現他在說謊,着實不容易啊。
別墅裡,父子倆一面喝着啤酒,一面吃着桌面的下酒菜,一面在電視機前爲喜歡的球隊吶喊助威,終於讓冷冰冰的別墅內有了一點暖意。
這一夜,凌宇過得很開心,凌斌也過得很開心,父子倆喝了不少,一個倒在大客廳的沙發上,一個滾在地毯上,鼾聲震耳‘欲’聾。
一覺醒來,凌宇看着正在打掃收拾的父親,心頭糾結,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原本打算直奔主題,揭穿鄭‘玉’蘭和王美佳的圖謀,相信父親在知道後,肯定不會再理鄭‘玉’蘭。可在昨晚的一番感悟後,他卻不敢這麼做的,不爲別的,就是不想父親爲難,不想父親心疼。
畢竟父親跟鄭‘玉’蘭在一起半年,足見父親不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態,心裡肯定對鄭‘玉’蘭有着一定的感情。而設身處地去想,如果鄭‘玉’蘭是李曦兒,是趙語欣,是韋芯蕾,是宋若嫣,他又將如何面對這一切?
思索再三下,凌宇決定將此事瞞住,便搶過父親手中的活,一面打掃起客廳,一面笑道:“爸,您整天呆在國內,其實也怪無聊的,要不和媽一起出國玩玩,也好增加些見聞嘛。”
“出國?”凌斌睜起眼睛,眼底抹過興奮,他的確早就想出國旅遊一趟了。可公司裡的事這麼多,他和郭麗華怎麼走得開啊。
凌宇看出父親的擔憂,無所謂的笑道:“爸,您不用爲公司的事擔心,如今公司都上軌道,只要聘請到好的職業經理上,再加上我和姑‘奶’‘奶’看着,不會出什麼事,您就和媽放心出國旅遊吧。”
凌斌聽到兒子這麼說後,心兒也放下不少,正想答應下來時,卻猛然想到鄭‘玉’蘭,臉‘色’又爲難起來了。日久生情嘛,突然出國,會有好段日子見不到,心裡難免會有不捨得。
凌宇見父親猶豫,抿了抿嘴,加上把勁道:
“爸,別想了,我等會就給媽打電話,這事就這麼定了。再說,您也知道澳大利亞農場裡在練兵,兵一直讓別人練,我也不放心,您就幫我去看看吧。”
說到練兵的事,凌斌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坐到沙發上,深沉起臉道:
“小宇,我總覺得你練兵的事不妥當,要是被澳大利亞知道你在他們的地方訓練武裝力量,後果會很嚴重的。再說,現在是和平年代,你那四座島嶼就是荒島,你要這麼多兵幹什麼?”
凌宇眨了眨眼睛,心想:才兩千多人,就叫多了?哥還打算髮展幾萬,甚至十幾萬呢。
當然,凌宇心裡的野心,是不敢在這時候說的,只得含糊其辭的說道:
“爸,您別擔心,咱們在澳大利亞練兵的事,你以爲他們不知道?有些事,一時間跟您說不清楚,總之啊,您儘管放心,澳大利亞方面是不會干涉我們的。”
說着這話時,凌宇又在心裡補了一句:要是情況允許,澳大利亞說不準還想借兵給哥呢。
凌宇不知道是受凌斌的感染,還是天‘性’使然,自小就喜歡歷史,喜歡軍事,再加上他的腦子靈活,所以對眼下的局勢看得無比透徹。
他的四座島嶼雖是荒島,卻守着大洋洲通向亞洲的咽喉要地,有着意義非凡的價值。而且這四座島嶼是從印尼分割出來的,一直是印尼的心病,所以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好戲呢。
要知道,印尼是一個很特殊的國家,是由很多地區和一些小國爲了抵抗戰爭而組建,建國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可以說,它與其他國家不同,沒有悠久的歷史,完全是在機緣巧合下東拼西湊起來的。
這樣的存在,在共同抵抗外敵時期,不會發生什麼大問題。可到了如今,經歷過蘇哈托的鐵血統治後,內部不和諧的問題也就暴‘露’出來,各處都在暗地裡鬧起了獨立。
這般情況,就類似於華夏的秦皇時代,一統江山又如何,幾十年後,各地不是一樣舉起反旗,人人喊起復國口號。
在此時,印尼內部暗‘潮’涌動,其他國家看在眼裡,要說沒人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印尼坐擁海運要衝,不僅控制着亞洲與大洋洲的通道,更與馬來西亞和新加坡一同控制着馬六甲海峽,所以很多人都想印尼出‘亂’子,要是分裂就更美好了。
在這一點上,凌宇相信,澳大利亞作爲印尼的鄰居,被印尼掐住北上的咽喉,心裡是希望他變得越強大越好,最好就是引發印尼的不滿,戰火燃起,而那樣一來,澳大利亞就能出師有名了。
當然,印尼也不是笨蛋,排華事件已經將印尼推向風口‘浪’尖,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印尼首先就得安內,根本無法顧及其他。而如此一來,就給了凌宇生存的空間,也給了凌宇發展的空間,他完全可以在各方的互相牽扯下,從中逢源取利,甚至可以圖謀到更廣闊的發展舞臺。
凌斌沒有兒子的那般心思,不知道兒子所圖甚大,但身爲父親,心始終是向着兒子的。就算再不捨得離開鄭‘玉’蘭,可爲了兒子的軍隊,他還是妥協道:
“好吧,畢竟是咱們自家的兵,的確該去看看纔對。而且我聽曦兒說,澳大利亞的環境很不錯,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我和你媽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
凌宇鬆了口氣,事情總算搞定了。只是,凌斌又說道:“不過……小宇,我和你媽都出國了,你又要讀書,光靠彤彤,我總有點擔心啊。當然,不是說我不信任彤彤,只是她畢竟是‘女’兒身,要是有個男朋友什麼的,就不能算是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