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不會吧?”
“張康啊張康,你怎麼能夠這麼心狠?”
嘶——
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葉子也有點手腳發軟了!
張康用鑷子從那瓶口裡夾出來的不是別物,而是——螞蝗!
或者叫做水蛭!
也不知張康從哪裡搞到的這些個東西,那一條條螞蝗如同蚯蚓一般大小,螞蝗的身體可以隨意收縮,而這看起來雖然只有蚯蚓大小,事實上卻很不得了!
因爲這是它們蜷縮起來還未膨脹的形態,若是完全將身體膨脹起來,怕是都有小蛇那麼大了!
葉子有點心虛的道:“你從哪裡搞的這些?”
張康轉過頭來,道:
“苗族,那裡的人養蠱,其實大部分都是螞蝗;他們很懂得怎麼培育螞蝗,很懂得怎麼刺激出螞蝗的嗜血本性。幾個月前我碰上一個苗人,他正巧是養蠱的,唉,老大啊,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勁兒才從他手裡買到這些傢伙!”
“一條五千多啊,就這他還不肯賣,要不是我找了幾個道上的兄弟恐嚇他,估計一萬一條他都不賣呢。嘖嘖嘖,搞到這些傢伙我一直都沒有機會用呢,今天正好逮住這個機會了。嘿嘿,對了,這一招極度摧殘本來是第十式,可我怕劉偉熬不過第八式就招了,所以就提前用作第三式了!”
張康說着,夾起一條食指長,竹籤粗細的猩紅之色的螞蝗在燈下觀看着,那表情,要多享受有多享受!
螞蝗被鑷子夾住,只得不住的蠕動着身體,企圖逃脫,如同一根小蛇在扭扭捏捏,細聽之下。居然還發出‘嘰嘰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螞蝗有叫聲?
幾人心頭大寒,這不會是成了精的螞蝗吧?
劉偉看見眼前蠕動着的螞蝗,已經忘記身體上的奇癢難耐,和眼睛附近的極度刺激了。整個人頓時覺得靈魂飛出了軀體。中了無力水的他,嘴皮子居然顫抖了起來……
劉偉恐懼如斯,而葉子和四人組也有點心寒,都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面了!
光瞧瞧那螞蝗不斷伸縮的腦袋,就感覺心裡毛毛的,不知那腦袋接觸人體鑽進去,會不會恐懼到手腳無力呢?
這時,張康用那帶着塑膠手套的指頭彈了彈劉偉裸露在外的小弟弟,呵笑道:
“這麼小?和我鑷子上的寶貝有的一拼了,不知道我讓着螞蝗和你的小弟弟來一場大戰。會是誰贏呢?”
衆人一聽,皆盡覺得下體一涼、一癢,汗毛都豎起來了!
而那劉偉一聽,更是不得了,他那小弟弟居然條件反射的又縮小了一圈!
張康說到做到。詭笑着將手中的鑷子緩緩地接近劉偉的命根子!
葉子幾人受不了這種氣氛,畫面太美了,都不敢看!
紛紛閉着眼睛出了會議室,順手將門也給關上了!
螞蝗吸血人是感覺不到痛的,可是心裡上的恐懼卻比身體上的痛覺要強烈一百倍;劉偉中了無力水的毒,尖叫不出來,可料想內心裡的神經已經斷裂掉了!
不出所料。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着螞蝗“入體”的劉偉,嚇得口吐鮮血了!
張康不敢繼續,害怕劉偉死掉!
捏住鑷子緩緩地使着巧勁兒,將螞蝗從劉偉的小弟弟裡拔了出來……——
“啊,不要繼續了,嗚嗚嗚嗚。不要啊,我招了,我全招了,嗚嗚嗚!”
當張康退出牢籠,又給劉偉餵了一顆解藥之後。劉偉頓時悽慘的大叫出聲!
重回會議室的葉子等人心有餘悸,有些畏懼的看了張康一眼,這是一個科學變態啊。當年錦衣衛要是有張康這麼一號人,估計那些頑固的、寧死不屈的大儒早就乖乖就範了……
張康頗爲遺憾的搖搖頭,道:“可惜啊,你招的太快了,我的第四式還沒用處來呢!!”
劉偉一聽,頓時嚇得面色蒼白,急死要活的喊道:
“我招,我招,都招,全招了,不要繼續了,我全招了!”
說這話時,劉偉不時的蠕動着身子,用光溜溜的肌膚在鐵籠裡摩擦着——瘙癢粉的效果還沒過去呢!
葉子沒心思聽審,只道:“你們問吧,我出去了!”
五人組點點頭,目送葉子走出了會議室!
李力嘿嘿笑道:“說吧,剛纔老大問你的問題!”——
劉偉全招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他在半年多以前,逛街吧時遇到一個姓於的公子哥,那個公子哥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模樣,但做派去異常的大!
不僅不把錢當錢,而且還前呼後擁的跟着五六個隨從!
劉家當時正巧被葉子鬥敗,劉偉心情不善出去喝悶酒,想要一醉解千愁。卻不料那個公子哥看見他之後,就上前想要結交!
劉偉本來是不想理會,可看那於公子的做派,卻又心生念想:我劉家正值低估,看着個年輕的做派,估計是個豪門吧,結交一番也不錯,說不得還能保的了我劉家呢!
出於這種心態,劉偉便和那於公子互留了電話,當夜便把酒言歡,只讓人覺得相見恨晚!
兩人很快就成了關係很好的兄弟,於是劉偉就委婉的說出了自家的遭遇,透露出的意思就是想讓這於公子扶持一把!
可那於公子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硬是強轉話題,不去談論劉家的事;劉偉無奈,卻也只好順着他說話!
說着說着,那於公子居然摟住了劉偉的肩頭,劉偉雖是心中生出不爽利的感覺,卻也沒放在心上,只當這位仁兄是喝醉了!
可沒一會兒,那位於公子便悄聲的提出一個要求,希望能和劉偉共度良宵!
劉偉還是沒反應過來,只認爲這於公子是一位有特殊癖好的人,只當他是邀請自己去和他雙龍戲鳳。
當時的劉偉被葉子打斷了腿和一隻手,還瘸着呢,況且家門不幸他也沒那份心思,於是就委婉的拒絕了於公子的“好意”,說自己身體不便!
不想,那位於公子眼前一亮,卻道:我看上的就是你身體不便啊!
劉偉恍然明悟,感情自己在他眼裡是個妞啊?隨即大怒,想他當年也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兒,雖然被李力污衊了一把,可取向仍舊是正常的。
心頭火起的同時,又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越看於公子越覺得他是個變態,想離他遠遠地,卻又覺得這人說不好是豪門中人,不能得罪了。於是,只得虛與委蛇,說他考慮考慮,並且委婉的又表示自己現在家道中落……
而於公子看着他,卻只說:幫不了他家,只能幫他一個人,如果劉偉答應他,他可以帶劉偉上山學武,並且治好他的雙腿!
當時的劉偉很不屑,這公子哥怎麼盡說屁話?盆骨都碎了,他還能治好?
於公子看出了劉偉的不信,也許是出於年輕人的心態,賭氣的給了劉偉兩張膏藥,說:不信你貼你盆骨上,明天一早,保證你就能下地走路,不用坐輪椅了!
劉偉回家後,覺得這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抱着僥倖的心態貼上了那兩張膏藥。睡了一覺起來,他卻猛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居然又恢復健全了!
這一下,他不由得想起了於公子的話,這一次,他確信無疑了,於公子身份很神秘,背後的勢力很強大!
……
劉剛出事的那天晚上,劉偉毅然撥通了於公子的電話,答應了他的要求,並且隨他上了雲夢山!
之後,二人在山上表面上是兄弟,暗地裡是夫妻……
照劉偉當時的心態,他是真的忍辱負重了,只求儘快學的一身功夫,好去下山報仇!
可不幸又給降臨了,那位於公子簡直是變態中的奇葩,不僅拒接了幫劉偉恢復斷臂的請求,居然趁着劉偉睡着,一刀截了他的斷臂,說是少了一臂,自己玩起來更有感覺!
劉偉當時只覺得生不如死,恨不得將於公子碎屍萬段;可一想到自己還要報仇,便生生的忍下了這份斷臂之仇,還每天裝作很開心的跟於公子看風賞月,逍遙快活!
白天,他刻苦的習武,練輕功。晚上,被於公子晝夜玩弄!
如此這般堅持了半年,劉偉的心理終於變態了,他變得喜怒無常,神經質,充滿了仇恨感,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於是,他偷着下山了,他想快點殺掉葉子和其家人,泄憤、報仇。因爲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如今這番心態再忍下去,再不發泄出去,會不會讓自己變成一個瘋子!
接下來發生的事兒,便不再贅續了!
接着,又從劉偉口中得知,他最恨的人是葉子,接下來就是於公子。
他說,恨葉子,這是命中註定的,兩人恩怨由來已久,必有一人死,這沒辦法!
可是,恨於公子,卻是因爲那個畜生對他進行了半年的心理、生理雙重摧殘,讓他懂得了——還可以這樣?
他說,那兩貼膏藥是於家特產,名爲《遠程紅外理療貼》
效果神奇,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是於家的千古秘寶!
而於公子乃是當代於家家主唯一的兒子,從小便享有一切特權,故以,對於那千古秘寶可以隨便贈送給劉偉!
當然,劉偉是付出了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