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黃博釗家人,逼自己就範?
葉鈞滿臉陰沉放下大哥大,這一次,是玩真的,葉鈞能聽得出黃雪的聲音,自從獲得天賦‘博聞強記’,大腦從外界接受的記憶力就並不僅僅侷限於視覺,就能聽覺,同樣也是出類拔萃。
“會是誰呢?”葉鈞坐在椅子上,他現在不敢亂動,因爲很可能下一刻,電話就會響起,“能知道這部電話號碼的人,顯然不是常人,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人清楚,不曾外泄。可認識的人裡面,絕不會平白無故將這麼重要的信息泄露出去,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對方肯定針對我搜集了大量的情報。”
葉鈞緩緩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能這麼處心積慮對付我,沒個十天半月蒐集資料,斷然不行。所以,這裡面最有可能的,便是孫凌,我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何時跑到這座城市的。當然,張博的可能性也極大,但這老傢伙真有這麼深的心機?剛剛被我對付過,就立刻動手開始調查我?”
哼!
怕什麼?
這不正是自己願意看到的局面嗎?
葉鈞凜然一笑,當下袖口不經意彈出一柄銳利的匕首,刀刃上,還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涼。
“我有我處事的方式,儘管很喜歡跟這些人玩一些陰謀算計,但這種推太極似的做法,只會束縛着我無法安然抽身離開這地方,繼而展望全國。”葉鈞嘴角已經透着一股陰惻惻的涼意,“至於這打電話叫人,不管是誰,他倒是擔心過頭了。像這種事,還需要叫人嗎?看來,對我資料的蒐集程度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葉鈞當下立於窗臺前,目光深邃,隱有殘忍。
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葉鈞的大哥大才再次響起,僅僅是得到一個地址,還有一聲警告,對方就掛斷電話。
當下想也沒想,葉鈞就打算拾起揹包離開,可還沒走出大門,就折返回來,坐在椅子上皺眉苦思良久,才緩緩打開身前的桌子,取出一個被白紙包裹着的盒子。
是槍!
儘管對於胡有財送給自己的手槍並沒有太多感興趣的意思,但這次情況比較特殊,自問自保無慮的葉鈞,多少也要替黃博釗家人的安危着想。身上懷着一支槍,遠遠要比單憑一柄匕首單刀赴會,要更有贏面。
“派人去好好盯着,一旦出現任何不對勁的情況,記得要立刻稟報,知道嗎?”
吳萊陰沉着臉,當下透過玻璃瞄了眼黃博釗的父母,還有單獨關在另一間房的妹妹,目光隱隱透着一股得意。
這次花大氣力將黃博釗的家人綁架,目的,就是逼着葉鈞就範。
當得到叮囑的兩個大漢離開後,吳萊才緩緩走進另一間掩着門的房間,裡面,正坐着神色緊張的牛少平,還有纏着綁帶的牛強。
“牛校長,讓你久等了,剛纔挺忙的。”
吳萊進門的第一句話,就讓牛少平一陣冷汗直冒,“吳經理,真要將事情做這麼絕?”
“那是當然了,嘿嘿,不這麼做,葉鈞他肯定不會搭理咱們。”吳萊不以爲意,指着一旁同樣緊張不安的牛強,“看看你兒子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得不到補償還不說,牛校長日後也很可能遭到葉鈞的報復,若不盡快解決這結下的樑子,天知道會不會鬧最後,牛校長就得滿大街感慨這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時候,我不敢保證我那位朋友還願不願意幫助牛校長。”
牛少平臉上的緊張有所淡化,儘管清楚這已經從簡簡單單的誤會矛盾上升到了犯罪,但此刻一心爲着前途着想,腦子裡早已出現混亂。
“吳經理,你可得答應我,千萬不要傷害黃博釗的家人。”
“放心,放心。”吳萊笑了笑,指着一旁神色彷徨的牛強,“介不介意我單獨跟小強說說話?解鈴還需繫鈴人,若是小強能誠心誠意道個歉,興許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爲什麼要單獨說?”儘管聽起來,吳萊的話並沒有任何值得詬病的誤區,但牛少平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其實現在的孩子臉皮薄,有太多人在場,容易緊張,到時候漏了一些關鍵詞,我擔心葉鈞就會覺得這道歉有些不夠誠意。”吳萊笑了笑,循循善誘道:“當然,這是牛校長的事情,我最多隻是幫個忙而已。但我總覺得咱們現場的處境是有求於人,姿態就應該放低一些。”
“好吧。”牛少平沉吟良久,才點點頭,“阿強,你跟吳叔叔出去吧。”
牛強很聽話的跟着吳萊走出房間,剛把房門掩上,吳萊就第一時間拉着牛強的手,並作出噓聲的動作。
牛強不明所以,但卻沒敢多問,現在他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當下,吳萊拉着牛強走到某扇房門外,同時指着房門頂端的巴掌大小的玻璃,“看看,喜歡嗎?”
牛強疑神疑鬼墊起腳尖,入眼,正是被矇住眼睛的黃雪,此刻衣衫有些凌亂,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給死死綁住。這還不算,裡面還有着一張看起來極爲舒適的軟牀,牀的對面,正擺放着一臺二十九寸的大彩電,電視銀幕上,正播放着歐美的男女激戰片。
牛強看傻了眼,因爲黃雪正不安的輕輕摩擦身子,兩條大腿之間也在進行着激烈的摩擦,顯然在承受着一些瘙癢。就連那堪稱小美人胚子的臉蛋,也是一片潮紅,很明顯,是因爲電視播放出來的呻吟與喘息,而引發的身體本能。
眼見牛強看迷了眼,吳萊低聲道:“這小美人別看年紀小,但那兩條腿,都不知道能夾死多少男人。就算到了叔叔這年紀,怕也忍不住要爽一爽。聽說還是個雛,你如果喜歡,等事情解決後,就使勁玩,叔叔擔保你想玩多久,就能玩多久。不過等玩膩了,也讓叔叔玩一玩,怎麼樣?”
“好,好。”牛強混混噩噩點點頭,也不知道是被黃雪的模樣驚呆了,還是電視熒幕中的淋漓酣暢。
牛強偷偷取出一柄鋒利的牛角刀,遞給牛強,“給,到時候如果葉鈞不合作,你就用這刀捅他!”
“啊?”牛強被徹底嚇清醒了。
“待會你央求葉鈞,他若是依然用倨傲的態度不搭理你,難道你還能忍下去?你也清楚,若是你爸不能再繼續擔任江陵一中的副校長,甭說這屋裡面的女人你還能不能玩,就說以後繼續待在江陵一中,怕都要被黃博釗那些狐朋狗友肆意欺凌。到時候,你就很可能成爲江陵一中歷史上的頭號笑柄!”
吳萊滿臉陰惻惻的笑意,“等你爸被調離後,你肯定不能繼續留在一班上學。記得江陵一中歷史上,還從沒有進入一班的學生還能被直接趕出來的,那麼到時候,怕你的輝煌事蹟都能傳到其他學校,這絕對是這輩子都難以洗涮的恥辱。現在,路只有兩條,要麼瞻前顧後,這輩子徹底淪爲遭人恥笑的廢物。要麼,就接過這把刀,從今往後堂堂正正玩遍全校的女人,還要死死凌辱這門背後的小姑娘。”
說完,吳萊湊到牛強耳旁,壓低聲音道:“這小姑娘現在渾身都是水,我擔保扒光她身上的衣服後,就能體會到那股欲仙欲死的淋漓酣暢。”
牛強原本惶恐的模樣漸漸堅定下來,想也不想就接過吳萊手中的牛角刀,然後信誓旦旦道:“吳叔叔,我不想成爲同學們的笑柄,我更要狠狠玩一玩黃博釗的親妹妹,要不是黃博釗,我跟我爸,都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很好,跟我來,我現在教你該怎麼幹。”
“那他妹妹…”
“別急,現在咱們還不能碰,一旦碰了,那葉鈞還不得直接恨死咱們?”眼見牛強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吳萊笑了笑,“來日方長,等解決清楚這件事,你就算請假玩上十天半月,這假條,你爸都願意批。”
當葉鈞來到指定的地點後,卻發現這地方僅僅是一處空曠的廢棄廠房。
啪啪啪…
透過車窗,葉鈞很快發現附近出現兩名大漢,當下打開車門,走下車,目光不善,“我來了,人呢?”
這兩名大漢彼此點點頭,然後交給葉鈞一塊黑布,“葉先生,我跟我兄弟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相信葉先生在道上待了這麼久,應該清楚規矩。”
“好。”
葉鈞仔仔細細打量着兩名大漢十幾秒,然後才接過黑布,綁在腦袋上,遮住那一雙眸子。
“葉先生,請跟我們來。”旁邊一個大漢說完,就朝另一邊喊道:“把車開過來。”
葉鈞倒是不擔心這些人會趁着自己雙眼蒙上之際,就直接做出發難殺人的勾當,說實話,即便是眼睛被蒙上,葉鈞自問只要對手還沒達到楊懷素、夏師師以及胡安祿這些人的變態程度,就斷然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
畢竟,系統賦予的天賦‘第六感’,可不是尋常的自我保護手段,這甚至已經超過了科學難以解釋的定理。
顛顛簸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葉鈞也懶得去關心,只是神色自若的枕在椅子上酣睡。這種超凡的定力讓一旁看守他的兩個大漢,都是暗暗點頭。
有錢人幾乎都怕死,尤其還是被矇住眼睛,絕對不會再有平日裡那股高高在上的牛氣哄哄,甚至連頭癩皮狗都不如。
可像葉鈞這種身價,這種年紀,卻能表現得這麼沉穩,不得不說,確實值得稱頌。若非收了別人的委託費,這兩個大漢,還真不想跟葉鈞這種人爲敵,畢竟盜亦有道,即便是做着一些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勾當,也不能妨礙這些人英雄惜英雄的想法。
“到了,葉先生,請下車。”
這次,兩名大漢的口氣與之前明顯有着差別,葉鈞也能聽得出來,裡面多少包含着些許尊重。
當下緩緩跟在一個大漢身後,儘管眼睛被蒙上,但葉鈞還是能精確判斷出前方大漢的步伐,同樣也能依葫蘆畫瓢,走出同等節奏的路數。
“快替葉先生解開黑布。”當聽到一聲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後,葉鈞接下來,就聽到一句比較熟悉的聲音。
腦子裡猛然閃過牛少平的那張臉龐,葉鈞心底忽然涌出一股義憤填膺,正打算出聲質問,卻猛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牛少平,他是怎麼弄到我的電話號碼的?”當感覺到黑布正被人解開時,葉鈞腦子裡也在快速分析着一些潛藏着的貓膩,“奇怪了,按理說,最不可能出現的嫌疑人,自然就是這位江陵一中的副校長。僅憑他目前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弄到我的電話。”
“等等,難道是從顧校長那裡弄到的?”葉鈞暗暗皺眉,這確實是唯一一個能解釋牛少平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另一個疑惑卻忽然冒了出來,“可顧校長爲什麼要告訴他這個號碼?還有,牛少平爲什麼敢用這種方式邀請我來這地方?難道他不清楚這是犯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