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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葉鈞來說,趙銘無非是個小角色,當初也正是因爲趙銘的關係,才讓他跟言家老爺子達成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共識,最終,成功引張嫺暮跳坑,致使張嫺暮欠了他一大筆錢,同時,還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如果是之前,興許葉鈞不會再去管這個趙銘是生是死,可是,這傢伙賊心不死,竟然還妄圖打莫瑩瑩的主意,而且這次來是不是抱着報復的心態,怕也只有趙銘他自個清楚。
不過,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葉鈞自然也不會放任不管,他冷笑着一邊盯着趙銘,一邊走到一處沒什麼人經過的偏僻處,然後掏出大哥大,隨手撥了一個號碼。
“劉大哥,是我,還記得那個趙銘嗎?他,又出現了。”葉鈞笑眯眯道。
“他還敢回來?”劉懿文第一時間就腦門發火,上次被打得險些連爹媽都不認識了,如果當時不是爲了大局着想,非得狠狠整一整趙銘這廝。
“而且回來還不知一天兩天了,劉大哥,要不,咱們陪他好好玩玩?”葉鈞似笑非笑道:“我記得成傑似乎也對趙銘甚是想念呀。”
“那是自然。”劉懿文隨口哼了哼,一想到當時他倆的慘樣,就渾身不自在,可忽然,他心裡一動,笑道:“小鈞,聽口氣,這趙銘似乎是衝着你或者你身邊的人來的,對不對?”
“沒錯。”葉鈞笑道:“他這些天都偷偷跟蹤莫瑩瑩,都快把人家女孩子嚇哭了,我原本還以爲她多心了,沒想到這背地裡還真有鬼藏着。”
“那現在這個趙銘還在不在?”劉懿文繼續道。
“在,他現在還不知道我發現他了,一直躲在暗處。”葉鈞瞥了眼打算繼續朝前走的莫瑩瑩,笑道:“劉大哥,先說到這,等你帶齊人後,咱們再聯繫,這次,當場逮活的。”
葉鈞結束與劉懿文的這次對話後,就平靜的跟在莫瑩瑩身後五十步內,他現在倒是寬心了,既然真有小鬼藏於暗處,而且這小鬼的身份已經揭曉,那接下來就沒什麼太需要在意的地方。
只要保證莫瑩瑩的安全,葉鈞就可以穩坐釣魚臺,靜等收網的那一刻。
劉懿文很快就領着邵成傑等一衆天海黨的紈絝殺氣騰騰出現在葉鈞預先告知的地點,一行人剛下車,劉懿文就立馬跑到一處電話亭裡,與葉鈞取得聯繫後,被告知目標正在距離他五百米內的餐廳裡吃東西,劉懿文立刻召集人手,就想起綁匪一樣,直接闖進這家餐廳,不一會,就逮着了眼看不對勁就想逃跑的趙銘。
“趙老弟,你可真是讓我想念呀。”劉懿文陰惻惻的朝着目露驚恐的趙銘笑道,然後努努嘴,望向摩拳擦掌的邵成傑,“先別急,正主都還沒來,咱們就先陪他吃一頓飯前餐,先帶回去。”
說完,劉懿文爲了避免驚擾到四周的客人而導致不好的影響,他湊到趙銘耳邊,平靜道:“合作點,否則,你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
趙銘早就被嚇傻了,他對於眼前這些大少們不陌生,說難聽點,就算真把他扔河裡餵魚,恐怕也沒人敢找他們的晦氣,那麼他就真的死得憋屈了。
趙銘像是小雞啄米一般,不斷點着腦袋,示意我樂意配合你們的工作。
劉懿文很滿意趙銘的識時務,擺手道:“咱們走。”
正所謂來得快,去得更快,從一行人忽然闖進來,直到一個客人被帶走,四周的人就像是在看電影一般,等反應過來,無不談之色變。
餐廳的老闆相對來說就要淡定得多,這時候一名服務生小心翼翼跑過來問他要不要報警,這老闆擺擺手,鏗鏘有力道:“他們進來的時候坐的都是幾十萬上百萬的豪車,不管他們把那位客人帶到什麼地方,都不關咱們的事,不然,我這做老闆的趕明兒恐怕就要到菜市口揀菜賣了。”
服務生噤若寒蟬,似乎這才意識到得罪這種有錢人實屬不智,他很仗義的隨了老闆做起了圍觀羣衆。
“小鈞,這趙銘,我們已經逮着了,你看什麼時候抽個時間過來一趟。”劉懿文笑眯眯道,看也不看早已被邵成傑打得哭爹喊孃的趙銘,反而心情大好的走到陽臺上。
“恩,我晚點就過去。”葉鈞簡單跟劉懿文說了幾句話後,就掛斷電話,然後走到莫瑩瑩身邊,笑道:“回去吧,沒什麼人,我的眼睛沒花。”
“真的沒人嗎?”莫瑩瑩嘟着嘴四周看了看,良久,才露出不解之色,“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了,心似乎也變得很安定了,真是奇怪。”
“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吧,如果之後還有這種感覺,就請個假,回家一趟吧。”葉鈞捏着莫瑩瑩的小手,笑道:“工作固然重要,可來天海市工作也有些時間了,回家走一走,住上幾天,也不是壞事。”
“好吧。”莫瑩瑩沒有堅持,笑道:“那咱們回去吧,不知不覺都逛了半天了。”
葉鈞將莫瑩瑩送回去後,就藉故說到青少派總部走一遭,開車離開了那個小區。
因爲劉懿文一早就告訴他地點,所以葉鈞沒有費太多的時間跟精力,就找到了他們關押趙銘的一處老舊公寓。
咚咚咚——
“小鈞,進來吧,那孫子已經昏過去兩次了,第一次是被敲昏的,第二次是被嚇昏的,真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劉懿文顯然對這個趙銘的印象壞到了極點,根據劉懿文的指引,葉鈞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只見趙銘正被綁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臉上還殘留着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看來之前沒少捱打。
都說打人可以但別打臉,可葉鈞發現趙銘的衣服上卻很乾淨,沒有任何腳印或者扭打的痕跡,這讓他有些竊笑,暗道劉懿文跟邵成傑還真是記仇,上次吃了啞巴虧,這次全還上了,還變本加厲的還。
“成傑他們呢?”葉鈞詫異道:“劉大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
“他們忙活了個把小時,說是到附近的酒家去吃一頓,而我出來前吃了點東西,所以沒跟着去。”劉懿文聳聳肩,隨後道:“對了,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最近言家來了一些客人,這是言家老爺子告訴我的,說是跟言溪溪關係不淺。而且這些人,都來自北方,你覺得這些人是什麼來路?該不會,又是張嫺暮玩小手段吧?”
“不是張嫺暮。”葉鈞搖頭道:“這件事我是知道的,都是從燕京軍區跑出來想找我晦氣的,上次在江陵被我狠狠整了一次後,都灰溜溜跑了,沒想到,卻跟言溪溪勾搭上了。”
“怎麼?這些人都是衝着你來的?”劉懿文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皺眉道:“難怪前陣子這麼怪異,說是有一些人打着北方高官的幌子到處拜訪咱們天海市的一些官員,當時我還以爲是一些有道行的神棍行騙,現在看來,這些人,就是暫住在言家的這一夥了?”
“沒錯。”葉鈞點點頭,他解釋了一下江陵市、南唐市跟廣南市那陣子的情況,這聽得劉懿文膛目結舌。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饒是劉懿文見多識廣,也被這些人的做法給弄迷糊了。
“誰知道呢?”葉鈞也有些無奈的聳聳肩,搖頭道:“反正對我來說,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既然他們想玩,就陪他們玩吧,只不過,我只希望他們玩的手法不會太幼稚,如果都是一羣被弄哭了就只知道喊爹媽救命的孬種,那麼這些人,我就不奉陪了,估計天海黨裡面還是有不少人願意湊熱鬧的,不過我時間不多,也不想浪費在這些混球身上,就乾脆交給他們來做吧。”
“這一點沒問題,最近剛有幾個小傢伙進了青少派,一直鬧着吵着說要見見你這位偶像,他們雖說還年輕,經歷也比較少,但真要是想撒潑,只要跑回去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能夠活活嚇死一條街的人。”
劉懿文笑眯眯道:“如果你真的沒什麼興趣陪這些北方來的傢伙玩,就讓他們去鬧吧。”
“恩。”葉鈞點頭道:“不過暫時還不需要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我早就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明着看我似乎站在明面上,可這個明面,卻能讓我真正的藏於暗處。”
劉懿文對葉鈞的這種觀點也是持着肯定的態度,他想了想,才沉吟道:“白大哥委託你的事情,還記得嗎?”
“白叔叔?”葉鈞皺了皺眉,他想了好一陣子,纔想起當初白文靜委託他的一件事,不由尷尬道:“要不是劉大哥提醒,我還真就忘記這事了。這樣吧,我過兩天就要回去一趟,順道去南唐市走一遭,不過我不敢肯定那位願不願意摻合這事,具體的,還得好好想一想。”
“我明白,只要那位願意幫忙,那麼帝陵也就不足爲慮了。”劉懿文點頭,他也知道,想要讓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名動整個燕京的神級人物伸出援手,這顯然不是開口就能搞定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人,會願意爲五斗米折腰嗎?
不會,至少劉懿文知道,除非開出一個讓對方心動的籌碼,否則,這件事也肯定要黃。
但是,要開出怎樣的籌碼,劉懿文不懂,但他知道,白文靜或者葉鈞,恰恰可能知道一些,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劉懿文也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他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東西,比方說輕功、水上漂這種神器的武功。
當然,他也不會跟一頭井底之蛙一樣大呼小叫,他只是用最平靜的目光,去看待最不能讓人平靜的事物。
“小鈞,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劉懿文瞥了眼趙銘在的房間,拍拍大腿站了起來,一副走人的架勢。
“恩。”葉鈞點頭,將劉懿文送至門外後,才慢條斯理的關上門,然後朝着趙銘所在的房間走去。
趙銘,葉鈞是不打算留活口了,這一點,相信劉懿文也是看出來了,所以才及時離開。
對葉鈞來說,趙銘的存在,會嚴重的影響到莫瑩瑩的人身安全,這一點毋庸置疑,就說他鬼鬼祟祟跟蹤莫瑩瑩多日,就能看出沒安好心,如果葉鈞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軟下心腸,那他就活該買塊豆腐撞死。
“原本,你可以繼續活着,只要不回來,你可能會活得很滋潤。不過,既然選擇這條路,就千萬別怪別人,只能怪你自己,自尋死路。”
葉鈞手中多出一柄森寒的匕首,匕首劃破了趙銘的脖頸,鮮血也漸漸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