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杯混合酒下肚。
場面越來越熱烈。
五杯。
八杯。
。。。
喝酒這東西,有時候就是停不下來。
到最後。
一桌人每人都喝了四斤多,由於喝的不是白酒,不然他們早就跪了。
“我還要喝。”
一名股東醉醺醺地說道,搖了搖手裡的空瓶子。
“沒了,嗝。。。走,我們去酒吧,繼續喝,找靚。。。女。”杜奇通紅着臉,舌頭都在打轉,喝酒是他的一大愛好。第二大愛好,就是邊喝酒,邊娛樂。
就算年近五十。
杜奇也覺得自己寶刀未老,不行的時候,不是還有藍色小藥丸嘛。男人,不能說不行,不行也得行,只是近年實在是有心無力。
就偶爾敢玩玩。
家裡也沒人管他,杜奇的父母很早就死。
妻子也和他離了婚,另嫁他人,好在他還有個兒子,雖然只會問他要錢,快三十了還沒結婚,不學無術,可畢竟是自己的種。
聽到找樂子。
一個個興致高昂。
“走,一起。”
“我等會兒要兩個。”
“哈哈,我要三個。”
“三個?你就不怕死在牀上?”
“我這是做鬼也風流,我樂意,四個我都玩過呢。。。”
“。。。”
男人。
對這種活動,免疫力可不高。
八人結伴走出房子,勾肩搭背,又唱又跳,惹得行人紛紛躲避,見他們在大街上耍酒瘋,有人還報了警,可是警察也管不了,人家又沒有犯罪。
這是警察們最不願意處理的投訴問題了,因爲和這種人很難講道理。
“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東,皇后大道東轉皇后大道中。。。”
一首經典曲目。
從杜奇嘴裡吼叫出來,吐字混沌,要不是旋律經典,就真成鬼嚎了。
“好,好聽。”範明拍着馬屁。
這時候。
他們前面走來一個戴着帽子的年輕人,忽然對着他們喝止道:“吵死了你們,閉嘴,有本事回家叫喚,這裡是公共場合。”
喝醉酒的人最不怕什麼?
---惹事。
“什麼?竟敢罵我。”杜奇一下火了。
年輕人毫不退縮,“罵你們怎麼了,老子還打你呢。”
“啪。”
杜奇首當其衝,捱了一巴掌,範明也被年輕人推到在地,他吃痛地叫了一聲,心裡火氣大冒,他們這麼多人,還能被你一個人給欺負了。
杜奇也和適宜地怒道:“丟雷樓母,內個撲街仔,敢打我,給我弄他。。。”
得到命令。
八人衝了上去。
對方很是識時務地。。。跑路了。
“追。。”杜奇吼了一嗓子。
八人緊追不捨。
被人打了一巴掌,怎麼可能這麼算了。
不一會兒,追到一個小巷子,視覺變得昏暗起來,他們沒有停留,追着黑影就往裡跑,一個拐彎,看見死衚衕裡出現了一個身影。
“嘿嘿,小子,跑不掉了吧。”杜奇冷笑道。
裡面的人一愣。
畏懼地退縮了幾步,“你們要幹什麼?”
可這裡空間狹小。
幾步就退到了牆邊。
杜奇狠狠地說道:“幹什麼?還跟我裝傻,兄弟們給我打。。。”
裡面的人抱頭鼠竄,嘴裡不斷求饒:“啊。。救命。。。我錯了。。饒命啊。。。我不該殺了她們母女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喝了酒。
正在打架的八人沒有注意到被打的人說什麼。
反正覺得打得很爽。
杜奇打了幾拳,忽然感覺手裡多了個東西,也沒有注意是什麼,以爲是什麼棍子,直接就往前面的人身上招呼,然後,一聲慘叫。
“啊。。。殺人啦。。。”
這忽然的一叫,又把杜奇的怒火叫了出來,“你個撲街,現在知道求饒了,哎呦,閃着我的腰了,小范,你來,用這個棍子打。”
“好。”
範明迷糊中接過‘棍子’,往眼前的人身上招呼。。。
幾分鐘後。
地上的人已經不再求饒,以爲是打昏了過去,他們也打得沒意思了。
“呼。。。丟雷樓某,熱死我了,走,我們喝酒去。”由於環境黑暗,他們沒有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身上沾了血也不知道。
另一個股東道:“纔打幾下,就出了這麼多汗,你們誰這麼虛啊。”
“不是我,我猛得很。”
“也不是我。”
“。。。”
搖搖晃晃。
十幾分鍾後。
他們來到了酒吧門口,一路上,周圍的人看着他們都躲得遠遠的,面帶驚恐,見狀,杜奇得意地道,“看來我在江湖上還是威名不減啊。”
“哈哈,奇哥在這一片,誰敢不給面子。”
就在這時候。
一陣警笛聲響起。
八人還沒進去。
就被趕來的香江的警察堵住了去路。
迷糊中。
他們被帶到了最近的警署。
。。。
次日。
一早。
香江。
各大實況新聞的相繼爆料。
報社老闆。
終成其他報社的頭條。
《秘聞》報社高層共八人,涉嫌殺人。
經舉報和現場證物,以及指紋確定,八人於昨晚酒後和人發生口角,追到角落,對受害人先是實施毆打,最後使用了管制刀具。
致使受害者失血過多死亡。
消息一出。
可謂是傳遍香江。
《秘聞》雖然不是香江最大的花邊新聞,但也是‘惡名遠播’,一下子,《秘聞》的管理層幾乎被一鍋端了,捲入了酒後殺人案件中。
現在證據確鑿。
一個都逃不了。
作爲主犯,刀具上有兩人的指紋,杜奇和範明,估計很長不會呼吸到自由的空氣中了,其他人作爲從犯,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雖然。
《秘聞》剛曝光了唐青的新聞就遇到這種事情,可是卻沒人往唐青身上想,因爲顯然不可能是唐青的報復,人家自己喝酒,失手殺人。
和唐青有什麼關係?
在他們看來。
唐青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很多。
一、起訴,索賠。
二、請人說話。
三、花錢消災。
這明顯是一樁意外。
只能說是他們倒黴,喝酒誤事,再一次成了反面教材,成了戒酒機構的宣傳材料,至於這些人,沒人去同情,甚至,事件又出現了新的進展。
幾個股東相互咬。
又咬出了兩起故意殺人案,以及多起逼良爲娼、非法限制人生自由、偷稅漏稅、敲詐勒索。。。總而言之,他們成頭條了。
而印刷着唐青‘不檢行爲’的報紙。
還沒發出去。
就成了廢紙。
封存在倉庫。
《秘聞》就這麼雪崩式地關門了,快得讓人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