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小葉子,這可都怪你啊。”陳義臣假裝氣憤的嗔怪道:“給我起個這麼難聽的外號。你看,現在就連Keny哥都在取笑我了。”
“你自己說吧,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葉梓瞥了他一眼,先給他設下了一個陷阱:“想要我賠你?”
陳義臣小雞啄米一樣拼命地點頭。臉上露出一副諂媚拍馬的表情來。右手伸在葉梓的面前,幾根手指在不停地捻着。
陳義臣打的是什麼主意,所有人都能猜到猜透。
“好啊,那我就‘呸’你一臉口水好了。”
葉梓拿出後世朋友之間經常玩耍的小手段,給陳義臣下了一場漫天飛揚的“口水雨”。隨後,在陳義臣反應過來之前,立刻逃之夭夭了。
“小葉子,我怎麼覺得這幾天,你有點越活越小了?”張磊一直跟在葉梓的身邊,也只有他的速度能夠在人羣中跟上葉梓。
當然,這是葉梓讓他跟上他才能跟上。要不然,就憑張磊的速度想要抓住葉梓的影子,那可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你傻了吧張磊?我纔多大,你就要我一直像七老八十那樣?開玩笑!”葉梓笑道。
“再說了,今天終於拿到了這個冠軍,還不許我高興一下?”
張磊輕輕碰了碰他的胳膊,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說小葉子,剛纔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管它呢!”葉梓毫不在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就是了。”
“你唉,算了,反正在香江也呆不了幾天,回到申城就好了。”張磊還是有點擔心。不過想想葉梓說的也對,再擔心也就是這樣了。還能怎樣?
“要幫忙說一聲啊。”張磊拍了拍葉梓的胳膊,拉着他就走:“走,我們喝酒去。”
要想在酒會這樣的場合安靜的喝酒,那就必須像剛纔那樣找個偏僻的角落才行。但是孫雲他們正在談判,不宜打擾。而其他幾個僻靜的角落也早已有人佔據。葉梓和張磊哥倆只能各自拿了一杯酒,找個相對人少的地方站着。一邊喝酒,一邊隨意的聊着。
這次的總決賽葉梓是大獲豐收。
雖然即將面臨香江媒體的集體打壓、甚至是集體歪曲。但是再怎麼說,這也只能算是幸福的煩惱。或者用後世的形容,叫作“痛並快樂着。”
誰叫他拿了這個冠軍,動了香江歌壇的這塊奶酪呢?有得就必然有失,自古如此。
不信?
不信可以去問問張磊,看他是不是願意代替葉梓來承擔這一份“痛苦”?真要這樣,估計張磊早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蹭上來了。
這次的總決賽對於張磊來說,就是來了一次香江見見世面開開眼界。要說收穫。那就是半決賽上的經歷,讓他在心境上更加平穩了一點。
這樣的收穫現在還體現不出作用來,等到張磊的實力和知名度越來越高的時候,這份心境上的收穫,將會幫助他更好更快地踏上更高的山峰。
從這一點來看,張磊此行的收穫也是不小的。
“葉梓哥哥,張磊哥哥,原來你們躲在這裡啊。”哥倆正聊得起勁。小姑娘曾純穿過人羣,蹦蹦跳跳的找了過來。
“葉梓哥哥你剛纔跑得真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小土豆哥哥還說要找你算賬呢,嘻嘻嘻。”小姑娘嬌笑着說道。
小土豆哥哥?
葉梓和張磊想象着陳義臣聽到這個稱呼時的表情,都情不自禁的輕笑起來。
“你怎麼沒去找朱老師聊聊?她不是很喜歡你的嗎?”葉梓隨口問了一句。
曾純苦着一張臉,皺眉說道:“剛纔就是跟朱老師在一起的,她要收我做徒弟。還要我過了年就去她家裡上課。”
“這是好事啊!”張磊奇怪道:“我怎麼看你有點不高興呢?”
“每個星期都要上三節課哎!每節課都要兩個小時,還要從練聲開始從頭學起。哎呀,我聽得都快瘋掉了!”小姑娘抱怨道。
“葉梓哥哥,我不想去上課哎,你幫我去推掉好吧?”拉着葉梓的胳膊。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聲音甜甜的求道。
伸手給了小姑娘一個腦門嘣,葉梓故意板起臉,嚴肅的說道:“不行!這樣的好事人家求都求不來,你反倒好,還想推掉?要推你自己去推啊,我可不幫你去說這些。”
“哼!”小姑娘撅起嘴,生氣了。
張磊也來勸說。
“曾純,這真的是很好的機會哦,朱老師輕易不收學生的。”
小姑娘轉過來又求張磊:“張磊哥哥,你跟朱老師很熟嗎?要不你幫我去說一下吧?”
“我”張磊一口氣被憋了回去,瞪着眼無言以對。
葉梓笑道:“你個小丫頭,怎麼不知好歹呢?我就問你一句,你還想不想繼續唱歌了?”
“哼!不要你管我,壞哥哥!”小姑娘還在生葉梓的氣呢。
葉梓逗她:“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那我以後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不行!”小姑娘急了,一把抓住葉梓的胳膊,立刻投降:“好嘛好嘛,我去上課就是了,葉梓哥哥你不許不管我。”
“哈哈”葉梓笑了,輕輕拍了拍曾純的腦袋:“真是個傻丫頭,哥哥怎麼會不管你呢?”
“那你幫我去推掉好吧?求你了葉梓哥哥~~~”小姑娘開始發嗲了。
葉梓盯着小姑娘的眼睛,正色說道:“那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呀?練聲這些我早就學過了呀!”曾純急了,反問道。
張磊終於緩過這口氣來了,同樣非常認真的說道:“曾純,朱老師教的練聲肯定跟你以前學的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我現在就能唱到很高很高,再高的音我都能唱上去。”小姑娘驕傲地說道。
葉梓搖頭笑道:“那還真的是不一樣的。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拉着曾純,三個人找了個小圓桌坐下,葉梓這纔再次說道。
“曾純,你先告訴我,你以後還想不想繼續唱歌?”
“想啊。”曾純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覺得唱歌這件事情最有意思了。”
葉梓點了點頭:“如果你以後不準備走唱歌這條道路,那我可以幫你去朱老師那裡推掉。但是如果你想要繼續唱歌這條道路,那我勸你還是好好地去跟朱老師學一下。”
看見曾純動了動嘴,葉梓拍拍她的手臂,說道:“你先聽我說好吧?”
“嗯好吧。”曾純歪着腦袋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朱老師是一位非常特別的歌唱家。”葉梓想了想,覺得從這個方面來勸說會比較有效:“我猜啊,小丫頭你是不是還有點不太服氣,覺得朱老師是唱民歌出身的,教不了你這個唱流行的歌手?”
“你怎麼知道的?”曾純很驚訝。這個想法藏在她的心裡,誰都沒有說過。葉梓哥哥居然能夠猜到?
“你這點小心思,能瞞得過我嗎?”葉梓笑道:“這一次你可是想錯了啊丫頭。”
“怎麼了?”曾純有點不服氣:“朱老師不是唱民歌的嗎?我怎麼又想錯了?”
“吶,說你還不服氣。”葉梓指着曾純,心裡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年齡的孩子個個都帶着點叛逆,拿定主意之後,輕易不會接受別人的意見。
曾純也是這樣。
要想說服他們,還真得有實實在在的證據才行。
“我剛纔一開始就說了,朱老師是一位非常特別的歌唱家。”葉梓決定用事實依據來說服曾純。
“一開始在60、70年代,朱老師的確是以民族唱法爲主。但是早在那個時期,朱老師就已經開始研究,將美聲唱法的一些技巧融入自己的演唱當中。”
“朱老師成功做到了這一點。正是因爲朱老師的演唱融民族、美聲於一體,所以,她的聲音在民族唱法的基礎上,又具備了美聲歌劇唱法的那種金屬一般的光澤。這樣的特點在華夏歌壇是獨樹一幟的。直到今天,還沒有哪一位民歌歌唱家可以做到像朱老師這樣,將東西方演唱方法融會貫通的。”
“真的?”曾純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當然是真的。你知道歐美歌壇是如何評價朱老師的嗎?華夏的夜鶯!”
“75年,朱老師隨華夏藝術家訪問團在南美演出之後,一位著名詩人就以《華夏的夜鶯——朱楓泊》爲題寫了一首長詩。在這首詩裡,詩人熱情地讚美道:你的聲音把華夏這個名字銘刻在了我的心上這是一封迴盪着你詩一般歌聲的信。”
“怎麼樣丫頭?朱老師歷不厲害?”
“真的?”曾純已經聽得入迷了:“好厲害!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