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穫9個新增收藏,總數322。高音偷笑中······)
(還是要感謝朋友們的鼓勵和支持!尤其是這周以來,點擊和推薦增長得非常迅速,僅僅兩天時間就新增了五十幾個推薦。雖然高音並不知道是哪幾位朋友給出的推薦,但是無論您是誰,高音鞠躬致謝!!!我會盡全力寫好後面的文字和情節,希望大家都能看得高興,謝謝了!)
(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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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在給曾純錄音的時候,葉梓心裡的壓力絕對不會比曾純小。
雖然錄音的這一套程序,葉梓在前世就早已熟極而流。但那是在自家的製作室裡,這跟現在在電視臺的錄音棚裡,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在這樣正規專業的錄音棚裡,葉梓錄唱的經驗十足,但是給別人錄音,卻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他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還有一點極其不同。
葉梓前世用慣的,無論是宿主軟件還是調音臺、效果器這些設備,即使是硬件也全都是數字產品。這些設備依靠電腦或者集成芯片來控制,操作起來非常方便。而今天操作的這些設備,除了效果器之外,全部都是模擬硬件。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操作方法,模擬設備的操控比起數字設備要難了許多,很多以往的經驗在這兩者之間是無法共享的。如果不是路徵已經手把手教會了他模擬臺的各項操作,他是絕不會向胡正源提出親自上臺子這樣的要求的。但是第一次上臺子親手操作,陌生與擔心肯定也是難免的。
再加上曾純又是個第一次進棚的新手,葉梓必須非常耐心的一點一點指導她,想方設法讓她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要求。
這樣幾處相加起來,葉梓內心的壓力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還好葉梓對於錄音這一套原本就熟悉,又經過路徵的親手指點,上手之後,很快就掌握了要領。而曾純小姑娘也真是一個極具靈氣的好歌手胚子,一經指點,馬上就能找到感覺。
這一次的錄音,在經過了一開始的磕磕碰碰之後,終於順利地進行了下來。現在只差最後一步,就即將圓滿完成了。
至於作品後期的混音,那是葉梓接下來的工作。
那——又將是另一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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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一停,胡正源就施施然踱了過來。右手拍了拍葉梓的肩膀,左手的大拇指高高地翹着,他那張微胖的圓臉笑得就像朵菊花兒似的。
“小葉,有空就多來我這裡坐坐,幫我搭把手錄幾首歌。我也可以趁機偷個懶,休息休息。”
“喲,老胡你這算盤打得可是太精了啊!小葉子別理他,他這是想剝削你呢。”
曾純剛進去錄音不久,周芳和張文亮就聯袂來到。他們和胡正源一起,親眼看着葉梓一點一點將曾純的錄音狀態導向了正軌,錄製下來的聲音也是越來越讓人滿意。這眼看着就要結束了,胡正源打起了葉梓的主意,周芳當即出聲調侃。
她倒不是反對葉梓來幫電視臺錄音。從今天的表現來看,葉梓已經完全具備了成爲一個優秀錄音師的潛力和條件。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就算要請,是不是也應該由她周芳先來說這個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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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正源和周芳幾十年的同事,大家知根知底,平時的關係也非常好,當然不怵她。就算周芳身居高位,是赫赫有名的文藝部大主任,很多時候也要求到他胡正源身上。
比如這次的錄音就是如此。
要不是周芳事先打了招呼,胡正源是肯定不會親自出馬,來做錄製單曲這樣的一件小事的,隨便找個人來錄一下也就完事了。真要如此,先不說錄音的質量如何,葉梓今天想要上臺子親手操作,那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能。
再說了,錄音棚在電視臺內部算是非常特殊的一個部門。如果沒有胡正源這個唯一一個在編錄音師的首肯,誰也別想將觸手伸進這裡。
臺長來了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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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任,我這可是幫着臺裡引進人才啊。也就是小葉我看對眼了,換成別人,我纔不會讓他碰我的臺子。”胡正源一張圓臉笑眯眯的,語氣溫和,骨子裡卻也是傲氣十足。
這話還真沒說錯。幾乎每個錄音師對於自己用慣了的調音臺和各種設備,那都相當於自己的私產,都是看得很緊的,等閒不會讓別人觸碰。這——也算是錄音師們的一種怪癖吧。
周芳笑道:“也就你寶貝這些破機器。人家小葉子可是路徵的學生,還怕沒有地方上臺子練手嗎?中唱的設備差嗎?孫雲那兒的設備不比這裡的強?這次要不是電視臺的事情,人家早就去孫雲那兒練習去了。”
胡正源聽了也不着惱,仍然笑眯眯的。
“小路是不錯,我承認。在人聲錄製和大編制樂隊上面,他的水平很高,至少比我要高得多。小葉跟他學,那肯定是好的。”
胡正源的坦蕩讓葉梓心中欽佩。
“不過······”胡正源語氣一轉:“在民樂錄製這一塊兒,我胡正源也算一塊響噹噹的牌子吧?”
“那當然。”周芳也笑了:“誰不知道民樂團每次要出版專輯,全都是你老胡一手包辦的?這可真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那就是了。”胡正源一直是笑眯眯的:“小葉很不錯,我看上了。我想將這點民樂的東西教給他,讓他今後更加全面一點。怎麼樣,周主任還是不同意嗎?小路那邊肯定會同意的,我來給他打這個電話。”
周芳尚未回答,葉梓趕緊站起身來。
事情牽涉到了自己,胡正源雖然有“剝削”的嫌疑,出發點絕對是好意。而且這樣的好事求都求不來,葉梓哪裡還會往外推。還有,葉梓也絕不希望周芳和胡正源這幾十年的交情,因爲這一點點小事而產生齟齬。
“周老師,您可千萬別說‘剝削’什麼的,能讓胡老師‘剝削’一下,我是求之不得啊。我這兒先表個態,今後不管是不是臺裡的事情,您和胡老師吩咐一聲,我一定隨叫隨到。”
葉梓這話說的有點小俏皮,語氣卻是極其誠懇的。
這是當然。
能夠藉此跟電視臺拉近關係,這無論如何都不會是個錯誤的選擇。
周芳和胡正源同時大笑。
“你這小傢伙,不會是擔心我們倆吵起來吧?怎麼可能。”周芳笑着說了一句,輕輕拍了拍葉梓的手臂。
胡正源倒是沒說什麼,打開酒壺又咪了一小口,心裡非常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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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純從錄音間出來,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想象不出自己第一次錄音出來的效果究竟會是什麼樣子?最後的那個小問題,又到底是什麼呢?
“來,曾純,你先聽聽自己的演唱。”葉梓沒有讓曾純多等,直接開始播放,他自己坐到了張磊和葉鶯身邊。
張磊點了點頭,很有點羨慕地說道:“曾純唱得不錯啊,我看評選一啓動,她很快就要出名了。”
“小葉子,這首歌比我想象當中還要好,太謝謝你了!”
葉鶯是在場唯一的圈外人,不過作爲本次活動的組委會副主席,活動的成敗纔是她最關心的。這首《想唱就唱》的基本大樣已經出來,它的宣傳效果如何現在就已經完全可以想象了。
葉鶯的心裡,開始幻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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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聲電吉他演奏的前奏旋律一起,曾純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音了。她的所有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在了控制檯上那兩隻小小的監聽音箱上面。
一把柔嫩、清甜的嗓音從俗稱“白盆”的yamaha(雅馬哈)ns-10m/studio監聽音箱中傳出,帶着一絲夢幻般的色彩,就那麼輕輕地、潤潤地鑽進了她的心底。小姑娘捂着自己的嘴巴,雙頰緋紅,心臟狂跳。
小姑娘有點不敢相信,這從音箱裡傳出來的清新歌聲,就是自己剛剛錄製的。
隨着音樂漸趨高/潮,曾純的歌聲裡帶上了更多的堅定和自信。
想唱就唱?
想唱就唱!
想唱就唱,那是······那是怎樣的一種渴望啊!
它代表了年輕人的心聲,
它昭示着新一代的夢想。
它是發自內心的呼喚,
它更是衝擊心靈的吶喊!
曾純已經完全被自己的演唱給打動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首並沒有太多起伏跌宕旋律的歌曲,在恰如其分的伴奏襯托下,在自己如同耳語交談一般的演繹下,居然會如此打動人心!
曾純徹底融化在自己的歌聲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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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和張文亮也在輕聲交談。
“看來小葉子是對的,這首歌曲的確適合曾純這種小女生來演唱。換成他來唱,唱功上面倒是有保障,但是這種清新別緻的感覺,恐怕不一定超得過這個小姑娘。”
“是的周主任,我也是這麼看。”張文亮也是非常服氣:“這小葉還真是個人才!要不等他畢業了,我們把他引進來?”
周芳搖了搖頭:“孫雲那裡恐怕早就給他安排好了,咱們吶,就別費那個心思了。我看這小傢伙早晚是會出國去的。國內,”周芳苦笑了一下:“······國內可沒有足夠的營養供他吸收,也沒有合適的土壤讓他順利成長啊!”
“這······是啊!”張文亮對於國內的環境當然清楚,也是同樣搖了搖頭。
周芳只是略微感嘆了一下,隨後立刻開始發佈命令。
“小張,你去打電話,讓老於他們現在就帶着設備過來,這首歌的mtv要抓緊一點。先在棚裡拍一點錄音的素材,下午帶着小姑娘去取外景,嗯······讓葉鶯聯繫一下,就去東大取景。你也跟着去,多找幾個學生配合,畫面拍的講究一點。”
“對了,小葉子不是說這首歌還有個合唱版嗎?讓葉鶯通知合唱歌手,下午就過來錄掉。我讓小葉子也抓緊,明天就把兩首成品都做出來。這樣的話,我們剪輯素材、音畫並軌······最遲在下個星期六、星期天,這兩首mtv就可以播出了。”
“我有感覺,小傢伙計劃的這個活動,搞不好真的會······”
真的會什麼?說到這裡,周芳卻忽然停住了。
張文亮也不多問,趕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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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哪裡出錯了嗎?”
一遍聽完,曾純只顧着坐在那裡傻笑,連葉梓的問話都沒有注意。
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姑娘的香肩,葉梓再次問道:“聽出哪裡不對了嗎?”
曾純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低着頭,聲音輕得就像蚊子叫:“最後一句的那個音,沒有唱準。”
“對,就是降mi那個音不準。”葉梓笑道:“沒關係,我們慢慢來。其他地方都已經非常好了,比我想象當中還要好!我們再接再勵,將它完成好不好?”
曾純點了點頭,卻又眨着眼睛爲難道:“葉梓哥哥,那個音······那個音我怎麼抓都抓不準,怎麼辦?”
“不要緊,來,我幫你找一下這個音。”說着,葉梓打開合成器:“你跟着我唱幾遍。”
“嗯。”
“葉梓哥哥,還是不行誒!”
小姑娘急得都要哭了。
葉梓用鍵盤帶着的時候唱得好好的,自己單獨一唱,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怎麼也抓不住那個音。
胡正源走了過來,笑道:“小姑娘,你先別緊張。我來跟你說說這個降mi是怎麼回事兒,你聽完了就能抓到這個音了。”
“這首歌本身就有一個轉調,是從f大調轉成d大調,這最後一句的降mi這個音,其實是將d大調又轉回了f大調。這是作曲上面常用的一種手法,爲的是讓整首歌曲顯得完整,有始有終。”
“但是這樣轉來轉去,很多時候就會有一些臨時升降的半音出現,沒有專門學過樂理的話,的確是很難抓住那個音的。”
“你這樣試一下。”
“這一句‘爲我揮舞的手掌’這個‘的’字,演唱的是fa這個音,但是你在心裡要把這個音當成‘re’,接下來的降mi、fa、so這三個音,就唱成‘do、re、mi’了。”
“小姑娘,我這樣說你聽懂了嗎?”
曾純仔細的想了一下:“我懂了胡老師。我嘴裡唱‘fa’,心裡將它想成‘re’,接下來降mi這個音就唱成‘do’這個音。前面的fa到降mi就是後面的re到do,這就好找多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還是胡老師說得清楚。”葉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點懊惱。
再次理解了一下,曾純小聲哼了兩遍,笑了:“葉梓哥哥,我再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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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曾純順利地抓住了那個降mi。雖然還不是很準,但已經不是剛纔那樣隨意瞎唱,靠感覺隨便亂蒙的意思了。
方法對了,成功只是早晚。
曾純又練習了幾次。正式錄音時,她一下子就找對了,而且是穩穩地抓住了,沒有任何猶豫失誤,一次就過。
從錄音間出來,控制室裡掌聲響亮,所有人都在爲她的演唱鼓掌喝彩。
看着小姑娘興奮激動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模樣,周芳微微點頭。
看來在申城歌壇,又有一顆新星即將冉冉升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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