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下子可是玩大發啦
李靜思瞬間感覺腦袋猛得一蒙,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問王子恆:“不是讓你看着他嗎,你怎麼弄的啊?”
就見他臉色一陣發黑,也不辯解,直截了當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剛纔他察看的時候,那人還是昏迷不醒的,哪知道就是一會兒的功夫,趁他一個沒注意,他就已經脫身潛行了。
最關鍵的是,就是連一丁點兒的聲音也沒發出來,滿屋子的人竟然也無一人察覺,看來這廝狡猾得很啊
不過,這也都怪他剛纔麻痹大意了,以爲人昏着,所以也沒怎麼把他放在心上,誰知道他竟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竟然敢這麼的耍小爺,等爺找到了你,有你好受的
李靜思瞅見他一臉的難看,也不爲自己辯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只得暗暗地嚥了下去。
畢竟,要說這也不能全怪他,人家還是個沒有經驗的小孩子,哪能做事如此周全呢?
要怪就怪敵人太狡猾了,竟然不動聲色的當着大家的面逃走了。
事已至此,再加以指責也沒什麼用了,還是趕快想辦法如何善後是關鍵。
只是單單根據經驗推測,即使是李靜思這樣不通世事的人也知道,這火車上的犯罪行爲,一般都是團體作案,很少有單獨行動的。
別的不說,就單從他在手被捆綁的情況下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悄然離開,光憑這點兒,就足以說明了他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了。
那膽識、心智、速度,這三者缺一不可,從這方便麪看來極有可能是慣犯了。
這次失手被捕,估計可能是他一時色慾薰心,沒有察覺導致的。
就李靜思來說,之所以成功制服他,也只是沾了出奇不意的光而已,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制服他。
只要一想到有好幾個這樣的人在暗處等着向他們下手,她就不由的不寒而慄,一種危險的感覺瞬間涌上了心頭。
再看看他們這邊,2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青年,2個花拳繡腿的青少年……
這陣仗,不是她漲別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實話實說,是怎麼看怎麼都沒有勝算啊
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實話,也不是單憑他們幾人之力能夠解決的。
關鍵時候,還是得要認清自己的實力。
這樣考慮,她便對一旁臉色同樣凝重的男生鄭重道:“這下子事情可就不妙了,估計那傢伙肯定是找他們的同夥了,咱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那男生也充分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臉的嚴肅:“嗯,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得先做好準備,預防他們接下來的報復行爲。”
兩人都沒有打算瞞着,同時決定最明智的選擇,還是把事情如實告知車上的列車員吧
畢竟,論武力、論經驗,人家都比自己專業的多啊
把這個情況跟大傢伙一商量,他們都表示贊同,畢竟自家人知自家事,性命攸關的事情,可沒人這個時候犯糊塗。
不過,這怎麼個說法還是要好好商量商量的。
肯定不可能如實的全部告知,畢竟顧忌到女孩子的名聲問題,這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行人商量完畢,就見那男生一反平常的書生形象,大手一揮,率先帶頭走了出去,頗有一番領頭人物的風範。
隨即他女朋友緊跟在後面,再後面的便是李靜思他們倆了。
估計即使他們救了他,但是瞧他們的年紀,那男生仍然忍不住把他們當做弱者去保護。
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好意,李靜思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而被保護的王子恆,則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心思。
一行人小心謹慎的走着,生怕半路上就被那夥人撞個正着。
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那這一夥的小弱病殘,還不是等於羊入虎口,一下子全都白給了?
所以,即便是一向傲然的王子恆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少爺脾氣,小心行事。
當然,那個一向朵花的嬌嬌女,如今經受了這一番的鉅變,也已經成熟了許多。
強忍着滿心的不安,緊繃着一張小臉,也是一臉的謹慎。
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一路竟然平靜異常,讓他們很是奇怪。
事出反常即爲妖,畢竟那羣不法之徒是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的。
畢竟,他們的行跡一旦暴露了,那等着他們的絕不是什麼美好的明天。
據她所知,團伙搶劫最重的可是要判死刑的
他們是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的,肯定是要採取一些行動來極力掩蓋這些事實的。
最簡單的就是把他們這些見過他們,跟他們有過接觸的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從根本上全部清除
但是,反常的是他們竟然沒有在他們來時的路上下手,放任他們走到了這一步。
他們竟然如此沉得住氣,看來,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後面會有更大的陰謀等着他們吧
李靜思向他們暗暗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小心行事。
隨即,默默地走在王子恆的身後,隱隱的把他們護在中間的位置,自己站在外圍,負責警戒的工作。
畢竟,跟着他們相比,自己無疑是具有着相當大的優勢的。
不說身體力量、武力值,單是那比常人敏銳許多的五感,就完全可以先一步做出最正確的反應,減少不必要的損失。
這項工作,她是當仁不讓。
彷彿被他們緊張的氣氛所感染,整個沉沁在黑暗中的車廂都沉寂了下來,沒有一絲的聲音流瀉出來。
就連呼吸聲也都是若有似無,整個空間壓抑非常,讓人有一種即將窒息的錯覺。
一夥人小心翼翼的行進着,終於看到了不遠處值班室的那如豆的光亮。
那慘淡微弱的燈光,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在這黑夜當中無疑還是給大家提供了不少的安全感。
就見走在前面的那兩個人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緊繃着的臉也一下子放鬆了一些。
當然,自從剛纔就僵着一張臉的王子恆則不在此列。
彷彿被他們輕鬆的心情所感染,李靜思那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點兒。
一夥人放鬆了警惕,開始放開膽子,大步朝那個值班室走去。
沒費多大功夫就到了門口,就見男生一馬當先的上前一步,只是輕輕一推,門便“哐當”一下大開。
大傢伙見這情況只是愣了一下,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對,便魚貫而入了。
只是走在後面的李靜思稍微有些遲疑,暗暗奇怪,怎麼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有人出來看看啊?
等她擡起頭想要說兩句,就見他們都已經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哎,算了,她搖了搖頭無奈的跟了上去。
這些人的心理素質也實在是太過硬了點兒,也不仔細打量一下,就這麼輕易的進去了。
沒耐和,雖然她有些遲疑,不願意就這麼進去,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經進去了,她也不可能獨獨自己留在外面吧?
只好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站在後面,謹慎的向四周打量。
一進門,就瞅見一位身穿警服的警務人員端坐在桌子後面,那桌子十分巨大,幾乎遮擋住了他大半的身子。
四周也都被一圈不鏽鋼的鋼板緊緊圍住,整個空間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把人牢牢地圈禁在內,守衛十分嚴實,看起來也安全得很。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已經來到整個列車上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乘警的值班室。
但是,奇怪的是,她非但沒有所謂的安全感,反倒是心裡有種不妙的感覺,好像什麼地方弄錯了,而他們卻沒有注意到。
不過,他們卻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見到乘警就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向他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向他舉報自己的經歷。
一時間,完全放鬆了所有的警惕,只顧着自己的訴說。
就在這個時候,能夠保持相對冷靜地只有李靜思跟王子恆兩個人,而那一對小情侶們,則早已失去了鎮定,沉沁到了得救的喜悅之中。
而那王子恆,則是隻要不牽扯到自己關心的人,他都一向鎮定自若得很,估計就是天塌了,他也不會眨下眼睛,仍舊是那副傲然冷淡的表情。
只有李靜思,則是一直處於一種不安定的感覺中,那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讓她的情緒始終安定不下來。
瞅見那乘警筆直異常的坐姿,僵硬的表情……
還有,這整個包廂裡怎麼會就只有一個乘警在值班?
即使是一下子圍上來兩個人,激動地彙報着自己的遭遇,他仍然一副怪異表情。
面部僵硬,神情不安,絲毫沒有警察的那種殺伐果斷,只是嘴裡諾諾的敷衍着:“你們放心吧,我們會好好處理的…….”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虛話,也不見他起身有所動作,只是這麼僵硬地坐着,彷彿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讓他坐不起來?
是故意的還是……
這麼想着,李靜思自己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這裡可是乘警值班室啊,他們能有什麼不方便的?
雖然是這樣安慰着自己,但是她卻是越想越覺得怪異。
小心的再次向他打量過去,她那充滿了審視意味的目光卻是一個不巧,跟他撞了個正着
這下子可好,偷看還被當事人抓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