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思的腦袋裡”哄”的一下子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的望着一臉淡然的王子恆,自己這是聽錯了吧?
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震驚的小妮子,他挑了挑眉毛:”怎麼,你自己能夠得着?”
特麼的,姐就是夠不着,也不可能讓你小子給塗藥啊.那可是整片後背啊,弄不好就得全裸啊有不有?
“不,不用了,那啥,等回去了讓宅子裡的王姐給我塗就好了.”
李靜思一臉尷尬的拒絕.
“奧,那行.”
王子恆倒也爽利,雖然自己很想親自爲她做這件事情, 見她不願意,那就算了.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直到到了京城.
李靜思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明顯不和適宜的男士襯衫,頗有些不自在,要是自己穿成這樣回去,那還不得讓人浮想連篇啊?咱的清白名聲那可就毀於一旦啦啊!
不行,一定不這樣!
她咬了咬牙,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
“子恆,你先停一下車,我去換件衣服,等會兒就回來.”
當然,她肯定是沒有衣服換的,只是個藉口而已,她準備去家小店,隨便買件什麼衣服穿穿,起碼比現在身上的要好,不是嗎?
王子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只是囑咐她一句:”那你注意安全,我在車裡等着你.”
李靜思得了這句話,趕忙下了車,衝着不遠處的一家商場飛奔而去,身上這件充滿了他的味道的襯衫,她是一刻鐘都不想再穿了.
一路上被那曖昧的橘子香味糾纏着,引得她那是心神不寧,就連走路都有些慌神.
終於,在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擡起了頭…….
王子恆在車上等了好大一會兒也不見這小妮子回來,很是有些着急,聯想到這段時間那個女人詭異的安靜,他頗有些不妙的感覺.
再也坐不住了,他利落的下了車,朝着之前李靜思走過的商場飛奔過去.
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流,他怔了一下,隨即便開始向着周圍打探起來,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穫.
問了一圈下來,終於有幾個人對於小妮子有了些印象,畢竟青天白日的,一小姑娘穿着一男人的襯衫進來,只要看到得一般都會有些印象的不是?
“你是問那個穿着襯衣的小姑娘,我記得她好像朝着洗手間的位置過去了.”
王子恆得到消息之後,飛快的找到了那個所謂的洗手間,但卻失望了,裡面並沒有她的人影.
就在他絕望了,感覺整片天地都已是黑色的時候,一片突兀的鮮紅闖入他的視線——那是李靜思脖子裡經常帶着的紅色絲線。
怎麼會在這裡,難道……
話說,此時李靜思正滿懷心事的向商場走去,她還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的向她襲來。
此時在商場的門口,一輛白色的麪包車靜靜地停在那裡,旁邊靠着兩個黑衣光頭大漢,滿臉的狠樣,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駕駛室裡還坐着個司機,在那默默的吸着煙。
同時幾人的手裡都拿着一張照片,照片上面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女子的樣子,如果是李靜思在這一定會驚呼,這不是自己的照片嗎?
“**,你說這個這個臭丫頭,到底死哪裡去了?老子們都找她一整天了,還沒找着,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找不着她的話,以老大的脾氣,他一定將我們都扔進長江喂白鰭豚的”
黑子些急躁不安的來回走動,向着一向冷靜的老三幾乎咆哮着說道。
“管他去了哪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她一定會回來的,我們就在這等着好了”光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哎看來也只能如此了”聽完光頭的話,黑子覺得有道理,心裡的焦慮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原來這三人都是黃河幫的核心打手。
話說,這黃河幫一共有四大堂口,分別是位置神秘,飄忽不定的總堂,還有位於中部東部南部的分堂,最後就是在找李靜思報復的總堂了。
黃河幫在京城這地兒,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個幫派了,在其他的省市有着幾個分部,當然在李靜思的老家Z市的勢力也很是不小.
不說別的,單是京城一家,核心成員近千人,外圍的小混混上萬人;黃河幫主要有酒吧、賭場、運輸公司、房地產集團等明面上的產業,暗地裡還做着販賣毒品、逼良爲娼等等傷天害理的勾當。
這些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因爲他們而家破人亡,上千人直接或間接的死在他們手裡,可以說黃河幫就是一大毒瘤,政府幾次打擊也未能徹底的將其消滅,只是隱蔽低調的發展了幾年,近年來又有了做大的趨勢。
而京城管理着黃河幫的所有產業,堂主叫李宏廣是個心狠手辣極爲護短的人.
兩天前兒子去Z市分堂辦事,卻是一去不回,等他意識到不對,聯繫到人之後,才聽說兒子被人打斷了一條腿,頓時大發雷霆,立馬就將上千萬裝修得富麗奢華的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
隨後匆匆的趕往醫院看望他的寶貝兒子,最後得知兒子居然和兩個馬仔去搶一個丫頭的錢,三個人居然還沒搶過對方一個人,還被人家一人打斷一隻手或一條腿,李宏廣氣的差點將另外兩人殺了.
最後二人苦苦哀求,才免去一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二人的命運已經被決定了,一隻手腳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還要永遠的離開京城。
而李宏廣自然不會大方的放過立李靜思,但是還沒等他動手,便有人託他辦一件事情,當時他怒火沖天,哪會理會別人?
不過,等他弄清了事主之後,他不由得高聲大笑,還真是冤家聚首啊,那人委託的就是李靜思!
當即下令手下,在三天支內,就是將京城翻過來,也必須將李靜思找出來,於是李宏廣百位手下頓時忙得雞飛狗跳.
後來經過一番折騰,終於找到了她的線索,知道了她也就是最近來京城的.
這不,她前腳剛下車,後腳就被人給盯上了.
李宏廣後來將寶貝兒子從醫院帶京城精心治療,一直以來他對兒子都很好,幾乎所有條件都能滿足,但惟獨嚴格的控制兒子的零花錢,從李雲闖六歲起,每月李宏廣都只給李雲一萬塊,並下令嚴禁手下的人給他雲錢,否則按照幫規處理。
因爲李宏廣愛他的妻子,在他還是個一名不文的小混混的時候,他的妻子就一直不離不棄的跟在他的後面,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也一如既往的支持着他.
但是在李宏廣發達之後,就整天花天酒地,十天半月也不會一次家,最後他連妻子得了絕症也不知道,直到妻子彌留之際他才良心發現,覺得虧欠了妻子很多,所以他一直對他妻子說的最後一句話:‘男人有錢就會變壞’這句話刻骨銘心;
所以自從兒子長大後,他纔會那麼堅決的限制他的零花錢,他不想他的悲劇在他兒子身上重演。
但他的兒子長期跟着他的手下的小混混在一起,什麼壞的東西學不會,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只是大家都瞞着他罷了;而這次李雲闖是因爲與人一起看上了一個高檔小姐,但是又苦於囊中羞澀,不得不放棄,讓他在衆人面前丟了次臉,所以纔有了見財起意,搶劫李靜思,而後被她打斷一隻腳的悲慘遭遇。
……
此時李靜思正滿腹心事,緩緩地向着商場的大門而去,對將到來的危險還渾然不覺.
突然,李靜思撞到了人,那就是守候良久的光頭和黑子了.
當然,還有一人老老實實的等着在了駕駛室.
“啊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此時李靜思的雙手被光頭和黑子一左一右緊緊攥着,就在她發現不對,就要大喊救命的時候,兩人就將李靜思的臉上一蒙.
一股奇怪的味道襲來,她使勁兒掙扎了兩下,便渾身軟綿綿的,感覺到不妙.在昏迷之前,她狠狠地扯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個大漢把李靜思夾在懷裡,並排走着,乍一看還真是不好發現什麼,加之兩人是從商場後門撤走的,儘量避開了人流,所以也並沒有什麼人發現.
就這樣,被催的李靜思被兩個大漢毫不憐惜的扔進了白色的麪包車裡,‘呼’的一聲麪包車就狂飆着向商場外面的大道疾馳而去.
一進麪包車,昏迷的李靜思就被二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綁了起來,“TMD臭妮子,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打斷我們少堂主一條腿,哼要不是堂主說要把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去做‘烤全羊’,看我不把你四肢給卸了!”
黑子說完猛踹了李靜思一腳,然後拿起電話,向他們上面的小頭目報告,任務已經完成。
而光頭卻很淡定的在悠閒地吸着煙,似乎這就沒他什麼事。
話說,可能是黑子這狠狠一腳,又或是被異能改造過的身體有了一定的耐藥性,所以,一陣劇痛過後,李靜思緩緩的醒了過來.
雖然是醒了,但是身體卻還是一片痠軟,使不上什麼力氣.
但是,這卻不能影響她腦子的瘋狂運轉.
“自己這來了京城人,倒也沒得罪過什麼人,當然,除了一個.也就是她傻吧,這一段時間,王子豪哥倆明裡暗裡的不對勁兒都沒放在心裡,這下子好了,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要是當時弄清楚了,自己也好有個準備,不至於這麼被動,被人抓了個正着!”
李靜思想着之前他們哥倆的不對勁兒,此時心裡有些懊惱。
“唉這次肯定是真的不能善了了,自己要得趕緊想個穩妥的辦法脫身才是.”
李靜思此時在心裡盤算着;黑子和光頭則在一旁吞雲吐霧,在他們看來臭丫頭是必死無疑了,被這麼五花大綁着,怎麼也不可能從他們手中逃走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