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瑾說了一半,突然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實話的......”
實話?什麼實話?在場人聽了,頓時展開聯想,朱嬌是有名嬌嬌女,喜歡撒嬌耍脾氣,喜歡買名牌,每次都弄得蘭克很頭痛。之前就有傳言說蘭克受不了她的拜金才忍痛說分手的,可這個拜金的狐狸精惱羞成怒,把蘭克給......蘇藝瑾故意不說完,可她這樣,反而給了衆人更大的想象空間,他們腦海中朱嬌的拜金女形象越發鞏固起來。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朱嬌本就不太好的精神越發瀕臨崩潰,她一氣之下,不顧緒緒的阻攔,伸手就是一巴掌!
蘇藝瑾被打得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又被身後的學生扶住。她捂着臉,柔弱地睜着淚汪汪的雙眸。朱嬌呆愣在原地,怎麼回事,她剛剛根本沒有打到蘇藝瑾.......
“朱嬌同學,我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爲什麼......”蘇藝瑾哽咽起來,那柔弱堪憐的模樣,同朱嬌撒潑耍橫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這下,連原本對朱嬌尚懷有同情的人,也立馬轉移了陣地,轉而對朱嬌口誅筆伐。
“我根本沒打到你,你哭什麼哭你!”朱嬌作勢就要上前理論,“你這個裝腔作勢的臭婆娘!”
其他人見她還這麼橫,紛紛擋在蘇藝瑾前方。再這樣下去,朱嬌不僅不指望討回公道,甚至會被全校學生視爲“瘟疫”。明裡、暗裡,蘇藝瑾都有本事,把朱嬌弄得呆不下去,甚至可能會落得個退學的下場。
許青鳥皺着眉頭,這種情況下,該如何爲小嬌解除危機?面對蘇藝瑾這樣的人,決不能硬碰硬。只能軟着來。她會裝,你就要比她更會裝,至少明面上不能被她抓到任何破綻。可是,小嬌現在正是激動的時候。誰勸她也不會聽。如果許青鳥正面上去阻止,表露出太過強勁的性格,只怕會引起蘇藝瑾的懷疑。
許青鳥深吸一口氣,狠狠咬住舌根,讓自己痛得眼眶泛溼,接着立刻朝人羣奔去。
“藝瑾,藝瑾!”許青鳥擠到她跟前,驚慌地問,“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了你。傷得重不重?”
這節是選修課,全校各系的大二學生都可以選擇這門課來上。蘇藝瑾之所以一回學校,便選擇了這門課選修,也正是因爲許青鳥也在。蘇藝瑾早料到許青鳥會來,就想讓許青鳥瞧瞧舍友狼狽的模樣。據說許青鳥成爲了朱嬌和呂緒緒的姐姐兼好友。更可惡的是,她竟然成了蘇翼的女朋友!哼,像許青鳥這樣的人只配當她蘇藝瑾的影子,永遠也別想出人頭地!朱嬌不是許青鳥的好朋友麼?那麼,她蘇藝瑾就把許青鳥的左膀右臂,全給卸了!
“姐,是她。是她誣陷我!”朱嬌見到青鳥,像是見到了救星,憋了許久的眼淚,一下子全涌了出來。
“胡說!”許青鳥護着蘇藝瑾,道,“我同藝瑾同學那麼多年。當然知道她的爲人,她怎麼可能誣陷你?小嬌,打人是不對的,你跟人家道個歉,好不好?”
“姐......”朱嬌難以置信地看着青鳥。這還是她認識的青鳥姐嗎?她怎麼可以讓她爲自己沒犯過的錯道歉?!
許青鳥強迫自己轉過頭,不去看小嬌眼裡的震驚和失落。
蘇藝瑾怔了怔,原以爲許青鳥會護着朱嬌,這樣一來,她就可以讓這兩人都變成學校裡的“瘟疫”,人人見到都會唾棄她們。可許青鳥竟絲毫不爲朱嬌開脫,反而對自己關心有加。
許青鳥心中暗笑:很好,就是現在!
“藝瑾,我看看你的傷,我包裡有藥......”許青鳥趁機掰開蘇藝瑾的手,露出那半張嫩白柔滑的臉,“哎,怎麼沒有印子?”
蘇藝瑾驚了一下,立刻躲開,想重新捂上臉。可此時已經遲了,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她的臉,根本一絲紅痕也沒有。以方纔朱嬌那架勢表現出的力度,還有蘇藝瑾受傷垂淚的模樣,蘇藝瑾的臉上最起碼要有個巴掌大的紅印纔對。
“難道你根本沒有被......”許青鳥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蘇藝瑾。她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在場的人自然會往那方面想。
正當蘇藝瑾憤恨不已,想着該如何收場時,一聲震天大喝在不遠處響起。
老師滿頭大汗地跑過來,氣沖沖地道:“上課了,都聚在外頭幹什麼?!還要不要上課了!快給我進去做好!”
學生們小聲嘀咕:“你自己遲到了,還怪我們......真是!”
這天之後,蘇藝瑾忙着收買人心,用美貌、錢勢、柔情打動了京都大學中九成以上的男生。至於那半張臉的問題,她隨便編個藉口就搪塞過去了。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沒有對與錯,只有美與醜。
但事情還不算太糟糕,經過許青鳥的暗中整治,衆人對朱嬌的印象雖沒有好轉,但也明白朱嬌並非太過驕縱的女生。至少打蘇藝瑾這件事,真實與否是值得商榷的。
然而,許青鳥出手的代價便是,朱嬌連續一週都對青鳥視而不見。
這日下課,三人去食堂吃飯,將飯卡交給朱嬌,由她統一去打飯。呂緒緒遞飯卡時,朱嬌欣然接下,接着看也不看許青鳥一眼,轉頭便往打飯窗口走去。許青鳥遞飯卡的那隻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交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她嘆息一聲,自己朝窗口走。
“姐,我去吧。”呂緒緒主動接過飯卡,小聲說,“小嬌就是心裡不痛快,覺得你偏袒蘇藝瑾了......姐,其實這事兒你也別怪小嬌生氣,我都有點兒不自在。”
“我......”許青鳥欲言又止,她該如何解釋?難道告訴她們,自己在跟蘇藝瑾耍心機?爲何跟名義上的好友耍心機?因爲蘇藝瑾是個殺人惡魔......要這樣解釋嗎?誰會相信?
“姐,我這樣說,你不會生氣吧?”呂緒緒見她變了臉色,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太不會說話了。
“我自己去就好。”許青鳥收回飯卡,徑自往打飯窗口走去。因爲是剛下課,食堂人特別多,打飯窗口也是排成了一條長龍。朱嬌去的比較早,先打好回去。而許青鳥前面還有十幾個人,有的等。
朱嬌從她身旁錯身而過,一股腐臭的氣味散發而出,竄入許青鳥鼻腔之中,引得她胃中酸氣翻滾。許青鳥捂住嘴巴,強忍住嘔吐的,立刻握住朱嬌的手臂,一把將她拽過來,摟進懷裡緊緊抱住。
朱嬌雙手還拿着兩個飯盒,此時舉着飯盒,怔怔地由着青鳥擁抱。她突然很想哭,青鳥將她抱得這麼緊,是不是證明青鳥還是在乎和她的友情的?經過了蘭克的背叛,還有同家人的衝突,她已經失去了愛情和親情,只剩下友情可以依靠。
眸中閃過一絲紫光,許青鳥敏銳地觀察周遭的一切,同時用異能紅光設置了一個保護網,將朱嬌護在網中。如果她方纔判斷無誤,散發腐臭氣味的東西就在朱嬌周圍不到一米的地方。
突然,臭味兒越來越濃,而味道散發的中心,就在前方兩點鐘方向!
“魂,苦,榮,鬥,戮!”
紅鞭一甩而過,將那東西攔腰纏住!
終於,紅鞭之下的東西顯現出原先的形狀,現實露出一截腰部,接着是健碩的胸肌、細而健壯的雙腿、修長的脖頸、的雙腳,還有那張總帶着幾分輕佻的臉。眉心正中央,一顆血魂砂閃着嗜血的光滿,使得這張臉越發輕佻起來。
是蘭克!蘭克的冤魂回來了!
紅鬼簿的鬼執在學校附近、在他家附近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他,沒想到他此時重新出現在這裡,出現在朱嬌身邊。他想做什麼?找小嬌復仇?
蘭克的鬼體腐臭難聞,凡是露出來的部位,全都像是在水澤裡泡了幾個月,煞白而水爛。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鬼魂的形象會保持在死前的模樣,除非有人祭祀,才能讓鬼魂改換服裝。蘭克死時,衣着是整齊的,全不似此時赤身的模樣。同時,那時的他身體尚未腐爛,只是被水泡得發白。而現在,腐爛得讓人見之慾嘔。
許青鳥用眼神警告他:“別打小嬌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蘭克動也不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望着朱嬌的後腦勺發呆。
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血魂砂尚未解封,怨恨的記憶尚未破魂而出,此時蘭克並不是太過危險。可一時弄不清蘭克的意圖,她就一時放不下心來。若能將蘭克帶到紅鬼簿去,單獨聊一聊,或許能找出些門道來。罷了,先將朱嬌哄回宿舍,她再來會一會蘭克。
突然,蘭克的鬼體四分五裂,化作七塊鬼屍。每一塊鬼屍又化作一個蘭克,一起撲過來!
糟了,蘭克們抓住了許青鳥的頭髮,要將她的頭髮全部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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