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反覆把請帖又看了一次,心裡打鼓,這靠譜嗎?
盛開道:“大哥,古武四大世家就加入乾門,想當年,老爺子三請四勸,他們都不肯鬆口,而今他們願意投身乾門,可見裡面有天大好處。”
兩兄弟一直關注古武界的消息,可謂消息靈通。早在聽到一些大派加入乾門,他們便開始打聽,只是苦於沒有路子。
“乾門大總管親自發帖邀請,足以證明他們多給你我二人面子,哥,我們不如去一次看看,若不妥,及時抽身,量他們也不敢強迫。”盛開想好了萬全之策,無論怎樣,這污水潑不到他們身上。
兄弟二人商量好,五天後去河上亭赴宴。
溫柔請公司裡的人吃飯壓驚,在席間派發紅包,使這些愁眉苦臉的小夥子們瞬時有了笑容。風承替大家問道:“溫柔,我們的遊戲還開發嗎?”最近,他們有打算研發一款新型遊戲,溫柔已經批了。但經過黑客的事後,大家心有餘悸,束手束腳。
“當然要做”,他們又不曾做犯法的事,爲什麼不做呢!“但,你們必須先升級系統,不然哪天來個黑客,公司網絡就要癱瘓了。”
大家默不作聲,升級系統對他們而言,依然是件難事。
溫柔猜到了大家的心思,“風承,你去問問,學長們願不願意在公司裡屈就。他們肯,以後的好處自然少不了。”
公司要做大做好,人才不可或缺。
風承答應回去問問,估計希望很大。
這邊,謝寧楓抱胳膊站在酒店門口看着古武修士一個個走遠,立馬就有人跟上去。
“你怎麼不走?”謝寧楓看着拖拖拉拉的梅孔復,心生疑惑。
梅孔復苦着臉,抓着門把手,“謝隊長,我害怕。我怕乾門的人會在路上動手。”
乾門想必就是那個神秘門派了。謝寧楓嘲笑道:“就你這膽子,還敢跑B市抓天纏,你家老爺子怎麼會放心你出門呢?”
梅孔復訕笑,“我喜歡旅遊,就跟老爺子接了任務。”他話鋒一轉,愁悶道:“誰料碰上死人這種晦氣事,我旅遊也不成了。”
謝寧楓挺直脊背,“你願意加入我們部門嗎?”部門裡缺少熟知古武界事的人,梅孔複合適。
梅孔復嚇到了,他指指自己,睜大眼,“我,行嗎?”
謝寧楓拍拍他肩膀,話裡有話道:“能力都是練出來的。而且,我們經常去不同地方辦事,旅行、工作兩不誤,還有錢賺,這工作不虧本。”
梅孔復傻傻答應了,謝寧楓把他交給“鬼火王”賀歌,又派人去調查梅孔復的底細。
離開的古武人士有不少人選擇坐火車離開,可也有人另找一家旅館住下。
“古武四家都留下了”,謝寧楓聽到了一個好消息,“他們在哪裡?”
“四家在B市有房子,分開住到東南西北四個地方。”狐狸道。
“跟各處的警察確認下,這些人到底回家了嗎?”換個身份神不知鬼不覺潛回B市,他們要防着。
五點剛過,老三整理好文件,拿上衣服回家。進了巷口,他一眼就認出斜靠牆上的人,水燁。
老三摸摸臉,暗罵他居然大意,沒有化妝。
“老三,別來無恙?”水燁轉身,整個人單薄得可怕,彷彿一陣風過,人就吹走了。
老三心虛地模糊喊道:“大哥。”
水燁走過來,腳步輕輕,老三卻不敢放鬆,大哥的功夫又精進了。
“我這次奉老爺子的命令尋天纏”,他咳嗽一聲,“你跟裡面的人很熟,我需要你幫我。”
最後一點感情在風中消散,老三勾嘴冷笑,“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
水燁胸有成竹,“你外公。”
老三慢慢走回四合院,二夫人給他盛飯。老三反常扒了幾口,就把二夫人喊出去說話。
二夫人以爲水家來了,進房就開始收拾東西跑路。“娘,您知道外公的事嗎?”
二夫人拍拍胸口,嗔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水家威脅你了。怎麼,你外公的案子要平反?”
“外公怎麼死的?”
竹家的事都是丈夫轉述給她,二夫人也不清楚。“你爹說是熬不住上吊自殺。”
那麼,外公可能還活着。
“好端端的問你外公做什麼?”二夫人心裡不免起疑。
老三道:“上面好像有意給一些人平反,外公可能也在當中。”
二夫人欣喜,爹以前救人無數,可老了背上宣傳迷信思想的罪名,死得憋屈,能正反自然是好的。
第二天,老三坐在院裡發呆,溫柔瞧他肩上的露水,便知老三有心事。
“三哥,你早起做什麼?”
“溫柔啊”,老三把座位讓給她,起身活動發麻的身體。
溫柔道:“三哥,工作上遇到困難了?”
老三笨拙轉移話題,“溫柔,你的銀針跟誰學的?”
“跟師父學的”,溫柔也不拆穿,接着老三的話下去,“我師父是當年四醫聖鄔嶺梅家的人,可惜大改革裡受盡折磨,就守着藥店過日子,已經不看病。”
“他人在哪?”二夫人問道。
“跟我爺奶住一起”,溫柔瞧二夫人的神情,“您認識他嗎?”
二夫人道:“梅伯伯有三個兒子,你師父排行第幾?論輩分,我要叫聲哥哥。”
“排行第三。”
二夫人懷念地道:“以前聽爹說梅家三哥哥如何貪玩,不學無術,料不到,梅家傳人居然會是他。”
老三藉此問起竹家的事情。
梅蘭松竹,四大醫聖。四人本是同門兄弟,學的也各不相同。梅家用藥,蘭家看病,竹家下毒,鬆家拔罐。
“我記得梅伯伯最會種藥,三家的藥材都是梅家產出的。竹家擅長下毒,祖上有傳下銀針十式解毒護命,但時間太長,只留下三式。”二夫人臉上悲傷,但提起竹家口氣自豪。
溫柔悄悄走開,把空間留給母子二人。
謝寧楓一夜沒睡,王之秋同樣掛着兩個明顯的黑眼圈。花子給二人帶了早飯過來,狐狸從裡屋躥出,激動道:“隊長,那些人果然換身份坐火車前來B市。”
謝寧楓精神一振,“全部嗎?”
狐狸點頭。
梅孔覆被人從睡夢裡搖醒,他從牀上坐起,轉頭四看,一臉不在狀態,“怎麼了,出大事了嗎?”
狐狸跟大眼把人架到審訊室,亮光一照,人徹底醒了,舉拳頭抗議。
謝寧楓在外邊聽着,心道這小子膽子不小啊!
“別嚎了”,大眼吼道,“你再說老子直接上刑。”
梅孔復傻眼,腦海裡激烈上演前朝十大酷刑,他擺手,哆嗦嘴脣,“有話好好說,我配合。”他表情真誠,一臉說實話的模樣。
“你們到B市做什麼?”大眼問。
“旅遊”,梅孔複道,但一瞅大眼捏手咯咯作響,連忙改口:“參加一個宴會。”
“什麼宴會?”大眼保持威嚴狀,若梅孔復不說實話,他就有立刻撲上去打一頓的心思。
梅孔復搖頭,“不知道,請帖在我哥那裡,我就是來旅遊的。”
狐狸換話題,“你對乾門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