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案破我靠,難怪李斌的案子弄了那麼久還沒個頭緒,原來有隱情。此李建國就是彼李建國——楊曉娟的男朋友。楊曉娟自殺那天,大家都認爲是李建國拋棄了楊曉娟才導致楊曉娟自殺,原來李建國是給他老爺子充當了一次冤大頭。老爺子夠猛,連他女兒都弄!你弄就弄唄,搞得咱家老爺子爲這事整天焦頭爛額的!這就不對了,TNN的!代子劍暗忖。
管還是不管呢?代子劍腦中進行着激烈的思想鬥爭。這爛事,害得老子死了好幾千萬個腦細胞。算逑,既然知道了,能幫就幫幫忙嘍。誰叫老子天賦異能,又喜歡喜歡濫充好人呢!那天楊曉娟喝藥自殺,老子不也是逞能往上衝嗎?這案子不了結,估計李建國也不會罷休,俺家老爺子也不會安逸,整天糾纏其中,哪天是個頭?那怎樣突破呢?直接讓楊曉娟去舉報,估計難度較大,她爲這事農藥都喝了,要是再來一次,那麻煩就大了。找李建國,他要是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會整天像個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找人了。看來,突破口只有在李建國的妹妹那兒了,可是她願意說嗎,父女亂倫,儘管是被迫的,那也是見不得光的醜事。再則,這破事與李斌夫妻離奇死亡到底有沒有聯繫,還是一個未知數。
在代子劍的腦細胞急速嗝屁的時候,楊曉娟偃旗息鼓了,估計20多年的淚水已潑灑完了,代子劍只感覺肩膀上涼颼颼的,淚水將襯衫都浸溼透了,難怪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今天算見識了,所以輕易別惹女人,但是老子沒招惹她啊。“誒誒,哭好了吧,哭好了,請你擡起您的大頭,讓我換件衣服。”代子劍拍了拍楊曉娟的背。楊曉娟好像才醒悟似的,猛地推開了代子劍,低垂着頭,滿臉通紅,小妮子這麼喜歡臉紅,內循環夠活躍的。
“不好意思,子劍,我一哭就忘形了。”楊曉娟羞怯地說道。
代子劍扯了扯被楊曉娟蹂躪的滿是皺紋的襯衫,正色說道:“曉娟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事,哭得驚天動地的!”
“沒,沒。。。。。。”楊曉娟慌亂地答道。
“哦。”人家不願說,咱也不能強*,這位姐可是一位敢用命拼的主。
“對了,曉娟姐,你認不認識李建國,就是清河國營漁場的。”先試探一下,看有沒有機會。
聽到李建國三個字,楊曉娟的臉輕輕抽搐了一下,但馬上就恢復正常。“認識,你怎麼提他。”楊曉娟面無表情地說道。
“哦,你出事那天我聽人提起過他。”代子劍小心翼翼地說道。“還有,我聽說你是因爲他才。。。。。還有。。。。。”
“你怎麼那麼多還有,你個小屁孩,怎麼那麼喜歡打聽人家隱私,鹹吃蘿蔔亂*心,好好學你的習。”
“我不是關心你嗎,怎麼說你是我姐,還有你剛纔撲在我懷裡哭得傷痛欲絕的。。。。。怎麼說我們有點關係,我是你恩人呢,我不是怕你受欺負嘛。”代子劍裝出憐香惜玉狀。
楊曉娟微微動容,沒想到這個比自己小一歲多的小男孩還很會疼人,雖說他年紀只有16歲,不到17歲,但舉手投足卻像一個成熟的老大哥,自己從小無兄無弟,無姐無妹,父母年老又無文化,他們雖然也很愛自己,但年齡與知識的代溝卻無法從他們那裡得到心靈的慰藉,自從上次被眼前這個半大男孩救了之後,幾次交往,便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要不今天一看見他,感覺自己就像孩子見親孃,地下黨找到組織一樣,痛徹心扉地嚎啕大哭呢。
“子劍,謝謝你,姐很感激你,但姐的事。。。。。難以啓齒,唉,你還是別問了。”楊曉娟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楊曉娟性格單純倔強,追問太緊恐怕適得其反。“姐,你剛纔說你認識李建國,李建有個妹妹,你知道嗎?”
楊曉娟訝異地看了代子劍一眼,“知道,怎麼了,你問她幹什麼?你今天干什麼,我發現你今天問題挺多啊,你不是要上學去嗎,怎麼關心起這些事呢?”
代子劍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勺,確實有點唐突,自己一個16、17歲的中學生,怎麼關心這些事?“姐,是這樣的,李建國的父母出事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怎麼了?”楊曉娟答道。
“李建國父母這事都半年多了,鎮上派出所弄了那麼長時間,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李建國爲這事工也不打了,整天到處找人,說他爸媽死的不明不白,要找個說法,我爸和他爸是戰友,李建國就整天纏着我爸,要我爸幫着找人,我爸爲這事整天着急火燎的,我也跟着有點着急。我聽說李建國和你以前談過戀愛,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一些情況,我沒別的意思,你別想歪了,姐。”代子劍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曉娟見代子劍說的鄭重其事,也知道代子劍無心觸她傷疤,再說他也不知道李斌那老狗的醜事,便也沒怪代子劍。“子劍,我知道你和你爸是好心,你們都是好人,其實我和李建國的事也是因爲他爸的原因,我們才分手的,建國是個好人,就他爸不是個好東西,至於他爸和她媽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讓你爸告訴公安局,讓他們找找她妹妹,也許她妹妹知道一些情況。”
“他妹妹在哪兒,他爸媽出事後,怎麼沒見過她啊?”
“她妹妹早就跟家了斷了關係,她是不會回來的,她現在在深圳打工。”
“你有沒有他的地址,還有她叫什麼名字?”代子劍問道。
楊曉娟猶豫了一下,原本今天什麼也不想說,畢竟這裡面牽扯到自己,那老狗對自己雖然沒有得逞,但傳出去也不好聽,算了,算是還這個小弟弟一個人情吧。“她叫李建華,我只知道他在深圳一家叫星光電子儀器廠的工廠打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偶遇楊曉娟,應證了讀心術的存在,而且還找到了李斌之案的線索,代子劍很是興奮。
聊了這麼久,車怎麼還沒來,就在代子劍疑惑之時,遠處傳來大巴車的喇叭聲。“姐,車來了,我要走了,以後有什麼事,找我爸,別委屈自己啊。”代子劍小大人似的囑咐道。
楊曉娟一副小女人態,“嗯,你要好好讀書,別亂*瞎心。”
。。。。。。。
一個月之後,李斌案告破。代子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震撼了一下。
代子劍回學校沒多久,縣刑警隊正是介入李斌案,由高志強大隊長(高所已提升爲縣刑警大隊大隊長。)牽頭主抓,根據代明遠提供的線索,幾番周折,終於在深圳找到了李建華,開始李建華什麼也不願意說,後來在心理醫生的介入下,李建華才說出了藏在心裡的鬱疾。
原來李斌從部隊轉業後,懷才不遇,心比天高的他不甘寂落,娶了等了他多年的廠長女兒,雖然他並喜歡,後如願當上了廠長,但之後便止步不前,整天鬱鬱寡歡,怨氣找不到出處,便一股腦兒發泄在他老婆身上,每天索取無度,不把她老婆折騰個筋疲力盡便不罷休,常此以往,廠長女兒便落下了一身婦科病。
在李建華15歲那年,一個悶熱的夏天的晚上,母親到鄰居家串門去了,李建國高中畢業已出去打工,家裡就李建華一個人,天氣炎熱,流了一身汗,李建華便想衝個涼水澡,哪知洗澡的時候,忘記了關浴室的門,李斌開完會回家上廁所,碰上了正在洗澡的女兒,浴中的李建華已出落得花容月貌,凹凸有致,看着已熟透了女兒,幾天沒有發泄的李斌獸性大發,將正在花季的親生女兒糟蹋了,李建華雖然外表已像一個大姑娘,但內心其實還很不成熟,廠長女兒,極盡寵愛,哪會想到平常對自己百般溺愛的父親會對自己下手,後來李斌威脅加恐嚇,李建華不敢伸張,李斌欺負李建華膽小好欺,隔三差五地便摸到女兒牀上,終於有一天晚上,李斌正在蹂躪女兒嬌嫩的身子時,被起夜的老婆發現了,廠長女兒和李斌大鬧了一場,之後李斌有所收斂,但沒多久,又故態重萌,廠長女兒想到離婚,帶女兒遠走,但又怕家醜外揚,畢竟他們家在這一帶也是有聲望的人,自己也身體不好,滿足不了丈夫,與其讓他在外面亂來,還不如。。。。。。有了妻子的曖昧,李斌從此便變本加厲,原本以爲母親會爲自己撐腰李建華徹底絕望,17歲那年,高中一畢業就離開了家,再也沒有回來。在深圳,李建華心理終於得到安靜,辛勤工作,開始了新的生活,很快李建華姣好的外貌,吃苦耐勞,善解人意的性格,吸引了工廠的一大幫年輕小夥,在衆多追求者中,李建華選擇了性格淳樸、憨厚老實,長相一般的張富民,兩情相悅,倆人很快住到了一起,哪知一天晚上,李建華噩夢中說夢話被張福民聽見了,幾番追問,李建華禁不住心靈的熬煎,將父親侮辱她的事告訴了男朋友,生性善良的張福民聽後大怒,不但沒歧視李建華,還聲稱爲李建華報仇。李建華以爲張福民爲了安慰她說的氣話。
哪知張福民說到做到,趁一次和老闆到香港進貨機會,在香港買了一種能誘發心肌梗塞的藥物,向老闆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潛到清河國營漁場,在事發當晚,悄悄溜進李斌家裡,將藥物倒在李斌夫妻常用的茶壺裡,弄好後,張福民潛在李斌家後窗觀察,半夜,李母口渴,呼喚要喝水,李斌起牀將茶壺拿到牀前,給李母倒了一盅,隨手自己也喝了一大口,然後兩人沉沉睡去,從此再沒醒來。
楊曉娟這邊,在李建華走後,李斌沒了發泄對象,這時在外打工兒子帶回來了一個女朋友,也就是楊曉娟,楊曉娟以前和李建華就認識,並且關係很好,可說是閨中密友,李建國也是通過妹妹認識的楊曉娟,兩人一見鍾情,很快進入熱戀狀態。李斌見到楊曉娟,見楊曉娟杏眼蛋臉,膚白肉嫩,胸大臀翹,便色心又起,諸般注意打過,楊曉娟似銅牆鐵壁,油鹽不進。楊曉娟本想告訴李建國,但又擔心李建國誤會,影響了兩人的感情,便儘量避開李斌,反正李建國大部分時間不在家,她也沒必要去李家,與李斌眼不見心不煩,倒也相安無事。
李斌死後,李建國不知從那裡聽說楊曉娟與父親有點不清不楚,多疑內向的他獨自浮想,直至懷疑是不是和其他男人也有貓膩,最後忍無可忍,便找楊曉娟對質。單純的楊曉娟就將李斌騷擾她的事告訴了李建國,李建國不相信,還說楊曉娟發騷,不正經。更懷疑楊曉娟的清白,要和楊曉娟分手,楊曉娟不堪侮辱,一氣之下就喝了農藥。
案件就此了結,張福民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有期徒刑15年(考慮了事出有因),李建國在得到結果後來到代家給代明遠說了聲謝,之後再也沒來過,對自己苦苦聲討的結果,李建國不知作何感想,後悔還是憤怒,或是恥辱,不得而知。
代子劍呢,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還是不對,心中也徘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