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回過神來的王銘,頭疼的想着,他最怕的就是這樣鑽牛角尖的女人,十頭老黃牛都拉不回來,不撞死在南牆上她是不會完的。
“五十萬”王銘開口道:“我給你五十萬,你拿錢之後離開這裡”
鳳姐不屑的看着王銘。
“一百萬”看到鳳姐沒有任何表情,王銘緊接着道:“二百萬,夠你後半輩子hua的了你不要貪心不足”
鳳姐搖搖頭道:“你給我一千萬我也不會答應”
“去我的公司當經理”王銘換個方式誘惑道:“我有一家電影公司,你去當經理,那些大明星都要聽你的,怎麼樣這個職位夠好了吧你要是有興趣,甚至可以去客串,沒準你就成爲大明星”
鳳姐堅決的道:“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媽的,信不信我抽你”王銘罵道。
“抽啊反正你剛纔也抽過了”鳳姐將臉往王銘湊着道:“抽,使勁抽這邊還沒抽過,使勁,別跟沒吃奶似的”
王銘憤怒的舉起手,看到鳳姐倔強的表情,他無奈放下手道:“值得嗎爲一個死人將這輩子都搭上你應該明白,老黑死了,他的名氣能保你一兩年,早晚會有人取代他那個時候,你好一點落到新老大的手裡,運氣不好,就會跟這些小姐一樣”
鳳姐面無表情的道:“你不懂你們都不會懂得,沒有人能懂的”
王銘沉默了。
房間裡陷入詭異的寂靜,兩個人各自回想着心事,誰也沒有在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許久王銘擡起頭道:“你真的不後悔”
“不後悔”鳳姐道:“我知道你們是爲我好,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請尊重我如果想要幫我的話,就給我留點錢”
王銘哭笑不得的看着鳳姐。
鳳姐哼了一聲:“你那麼有錢,給我點怎麼了最多老孃陪你耍耍”
“嘴又癢了是吧”王銘道。
鳳姐翻了個白眼:“欺負女人能耐”
她心裡有些異樣,不要看她咋咋呼呼,一副成熟的打扮,其實她剛滿二十,比王銘還要小几歲只是在風塵裡混久了,一時之間別人猜不透她的年紀。這麼多年從沒有人打過她,時間久了,她都忘記自己是在演戲,還是真就是這個性格那幾巴掌可以說將她狠狠抽醒,讓她知道自己其實還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人。
正因爲想起這一點,她越發懷念老黑其實她也明白,如果老黑真的活着,她未必比現在好多少可是女人總願意幻想她寧可相信老黑活着會娶她,也不願意想最可能的結果因此她才更加想爲老黑報仇,更加堅持自己的決定
可是她的堅持,給王銘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總不能將這個女人綁走吧
王銘還待再說,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鳳姐豎起手指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嗯,查到了你說地址”
“好這個王八蛋終於露頭了”鳳姐惡狠狠的罵道:“老孃這就派人過去,你的錢不會少你的”
“什麼”鳳姐罵道:“我叉叉他個奶奶的,我管他什麼雷老大,上我這裡玩完女人不給錢就不行誤會,狗屁的誤會,行了就這樣”
說完鳳姐掛斷電話,看到王銘吃驚的表情,鳳姐哼了一聲道:“我跟人說找他追債,他在這裡消費沒給錢”
“爲什麼這麼說”王銘道。
鳳姐不屑的道:“廢話,誰知道你們要幹什麼萬一他沒事,事後知道是老,是我提供的消息怎麼辦我還活夠的”
王銘這纔將手放下:“你倒是挺精明不過這兩輛車都停在這裡,又有那麼多人見過我們,很容易被猜到的”
“你們要是連行蹤都瞞不了,還是兵王嗎”鳳姐道。
王銘搖搖頭道:“他們是,我不是嗯,不錯,我們去收拾雷解一頓,不打死把他打殘,他肯定會調查,將你找出來這個辦法不錯,到時候不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鳳姐蹭的跳起來:“你還是不是人老孃,辛辛苦苦爲你打探消息,你竟然要出賣老孃老孃不活了,跟你拼了”
說完鳳姐朝王銘撲過來,她是真的要被氣瘋了
王銘嚇了一跳,躲閃着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我跟你拼命,反正怎麼也是死,老孃想把你弄死”鳳姐惡狠狠的道。
王銘哭笑不得的道:“行了,你還真當我會那麼做”
“你,你這個惡魔,什麼事做不出來”鳳姐惡狠狠的看着王銘。
王銘鬱悶的搖搖頭:“一會精明的厲害,一會傻得厲害有毒蛇他們在,能給你留下後患嗎”
鳳姐這纔回過味來,不過她依舊瞪着王銘:“如果沒有他們,你是不是會這麼做”
王銘揉了揉鼻子:“怎麼會”
鳳姐哼了一聲道:“雷解的下落有了,他大多數時候都住在東管市區的家裡很少回高涉鎮不過每週末他都會回來,說是看父母,實際上是陪他的情兒。只要在鎮上的入口就能堵着他”
“沒有他那個情人的地址”王銘問道。
鳳姐冷笑着道:“你當我是萬事通睡不知道雷解的女人是一個母老虎,他有一次在洗浴中心,被他老婆堵個正着,將小姐撓的滿臉hua要是知道雷解情人的下落,第一個拼命的就會是她”
王銘閉上眼睛,深思一會,睜開道:“他老婆叫什麼,有聯繫方式沒有”
“你想做什麼”鳳姐道。
王銘道:“據你所說,雷解是靠着他老婆的關係躥起來的,萬一雷解出事,她老婆還活着的話,你留在這裡就會有危險。能解決還是一起解決的好而且誰能保證一定堵到雷解,一旦找不到他,他老婆就是最好的帶路人”
鳳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看着王銘,這才發現王銘心思縝密程度,更令她害怕的是王銘的心狠手辣
“我查查,應該好找”鳳姐道。
王銘來回走幾步道:“快一點能在高涉鎮動手就不要去市區”
“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鳳姐打完電話好奇的道。
王銘平靜的道:“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在東管做生意,被他騙的血本無歸,最後出海打魚本來很有前途的一個小夥子,就這麼生生毀在他的手裡,成爲一個漁民,你說我要怎麼做”
鳳姐詫異的道:“就這麼點事”
“聽起來是小事,可是毀掉是一個人的一生”王銘想到羅劍文前世每次跟自己喝酒時痛苦的眼神,就忍不住心頭的怒火。
鳳姐不屑的道:“那是他太脆弱男人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
“你說的倒是容易”王銘搖搖頭道:“現實會給你那麼多機會嗎他hua了四年時間所有的努力都化爲烏有,還揹負着一身債務那些借給他錢的都是背井離鄉的打工仔,他不趕緊找一個掙錢多的活,那些人豈不是要跟他一起倒黴他是太講究了”
鳳姐眨了眨眼睛道:“嗯有些傻,直接跑了就行了,還還什麼錢”
“那還是男人嗎”王銘不屑的道:“男人可以混蛋,可以心狠手辣,可以不擇手段,但是不能騙老百姓的錢揹負上騙子的名聲,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相信你那種生活比打漁還要痛苦”
“歪理邪說”鳳姐撅着嘴道:“你可以走了吧,有消息我回去告訴你”
“你怕我”王銘道。
鳳姐打了個哈哈:“怕你老孃,不,我會怕你我只是懶得跟你這個小屁孩計較”
王銘狠狠瞪了鳳姐兩眼,扭頭往外走:“在我們離開之前,你還有機會做出選擇這是最後的機會,一旦我們離開,可能永遠也不會回到這裡你要考慮清楚,堅持下去,到底值不值得”
鳳姐沒有說話,沉默的坐在沙發上,聽到房門關上的響聲,趴在沙發上嗚嗚的哭起來。
“怎麼樣”老貓看到王銘回來焦急的問道。
王銘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無奈的搖搖頭,苦笑着道:“我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威脅也威脅了,可她就是不吐。堅持要在這裡,什麼時候給老黑報仇,什麼時候纔會離開”
老貓失望的道:“一點機會也沒有等等,你說你打他了”
王銘點頭道:“這娘們欠抽放心我沒做什麼,就是抽了她幾記耳光她說話太氣人,我實在受不了了”
老貓撲哧笑起來,用力拍着王銘的肩膀道:“打得好”
鐵牙歪歪嘴,有些不同意,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臉上有些失望
莊牧榕搖搖頭道:“隨她去吧雷解的消息打探到了嗎你到底想怎麼做”
這纔是正事,其他兩人也看着王銘。
“雷解在高涉鎮上有一個情兒,每週末回來,今天週五,他很有可能回來我讓鳳姐看看能不能確定準確的消息”王銘說到這裡停下來,接着表情冷酷的道:“人渣是沒有資格活在世上的”
莊牧榕皺着眉頭道:“決定了這根楊陽不同,一旦走出去,你就很難回頭”
“決定了”王銘語氣平靜的道:“什麼騙子,黑社會,人渣其實不惹到我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又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麼多但是他騙到我兄弟的身上,害的羅劍文落到這個下場,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王銘擡起頭看着莊牧榕的眼睛道:“解決一個人渣,多出一個全心全意幫我做事的收下,我覺得是值得的”
“你既然認爲值得那就去做”莊牧榕道:“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限的要想成功,就要團結更多的人,有更多忠實的手下,從這個角度來說,你的做法是對的”
王銘鬆了一口氣:“莊哥,你不怪我”
莊牧榕搖搖頭道:“不要說他是一個人渣敗類,就是一個好人,如果阻擋你的路,都要將其推倒解決成功的路上,不是一帆風順,你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苦難跟攔路虎,你別無選擇成功者纔可以憐憫別人,而你纔剛上路,沒有權力去表現你的偉大”
王銘苦澀的道:“莊哥,你說的好殘酷”
“這就是成功者所要付出的代價你做好準備了嗎”莊牧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