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年輕人,羅綵衣的生活遠比不上田虎輕鬆,這不但是男女分工的問題,還有思維上的差距吧,羅綵衣感覺自己殘存的思維餘孽太嚴重。
“綵衣,放鬆一下,我帶你參加我們學校的活動去。”
“什麼活動?”
“玩,會玩纔會享受生活。”
按照田虎的邏輯,玩出花樣,就會創造奇蹟。
田虎帶羅綵衣參加的竟然是英語晚會,田虎的英語水平只是限於日常的口語,羅綵衣的水平也是課本上的那些死東西,從來沒有用英語交談,也沒有見過外教老師授課。
而進入會場,迎賓的小姐都是大鼻子金頭髮姑娘,羅綵衣伸出手,姑娘笑着說了聲:“你好。”把中國的漢語說成了九十度的死角,羅綵衣扣了一下耳朵眼。
“你好,你會說漢語。”
田虎嗨嘍着擁抱這姑娘,還蹭了蹭姑娘的臉蛋,姑娘很大方的和他進行見面禮,羅綵衣站在旁邊,看他們表演,完畢,姑娘做了請的動作,並且標準的用英語說了請,還重複的用漢語說了請。
田虎挽着羅綵衣進場了。羅綵衣問田虎:“你業務很熟練?”
“醋味很濃嗎,小鬼,來這裡就是實習,你用漢語她也會用漢語,你用英語,她就用英語,他們的發音很純正,就像我們說自己的母語那樣純正,所以,他們向我們學習漢語,我們向他們學習英語,這是互利。”
羅綵衣放眼,這是個人種混雜的晚會,互相交談的滴里嘟嚕的自己聽不懂,就是看着她們的眼珠子轉的非常的靈活,手指喜歡指指點點的。
“綵衣,你看,那些都是學生,有的是來這裡打工的,就是爲了在這裡接觸一些外國人,有能力的將來出國求學深造,沒能力的找個老外做老公,先學會了日常用語,作爲交流的工具。”
“現在的女孩子都已經先帶到了這種程度了?”
“是現實到了這種程度了,沒有幾個像你那樣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了,也沒有真本事了,特別是像你這種有長相,有頭腦的人,把頭腦都用到了鑽營上了。”
倆人說着,親熱的來到席間,田虎滴里嘟嚕的端了兩倍香檳,和羅綵衣每人一杯,挽着手邁着碎步,在人羣中穿梭,好像是野鳥在覓食,犯罪者在尋找下手的目標,羅綵衣把自己的想法悄悄的告訴田虎,引得田虎哈哈大笑。
一位挽着頭髮的夫人,指着田虎,和田虎說話,羅綵衣聽出來了,她是問田虎羅綵衣是誰。
“我是田虎的太太。”羅綵衣用手比劃着,想想這幾個詞語自己還是能想起來的,雖然發音不準確,但是意思是對的,說完了,把頭靠在田虎的肩膀上。
夫人點點頭,對着羅綵衣舉舉酒杯,羅綵衣聽着田虎稱呼他爲老師,原來這是田虎的外籍老師。
接下來她們在說些什麼,羅綵衣聽不懂了,只是在旁邊像個傻子似得聽着,還有幾個女同學過來,和田虎搭訕,搭訕的時候故意的賣弄風騷,眼珠對羅綵衣挑釁,羅綵衣別的聽不懂,看不明白,但是我能看明白她們對自己不懷好意。
羅綵衣不停的抿着嘴脣,眼睛毫不示弱,她盯着這些耀武揚威的女同學們,女同學們看羅綵衣的樣子很逞強好勝的,但是又不能說話,紛紛用羅綵衣聽不懂的話指責她,從表情上,羅綵衣又能體會出她們在嘲笑她。
羅綵衣拉拉田虎,悄悄地湊到他耳邊,說:“你的女同學勾引你,嘲笑我,咱們走吧。”
田虎的頭搖得像撥浪鼓,連連地說不,還把她當衆擁入懷中。
女同學們指指點點不用說了,田虎給了羅綵衣留下來的勇氣。
羅綵衣被動地被牽扯着,她發現了田虎的那個女老師對自己是有引力的。
“田虎,我想跟你那問女老師多待會。”羅綵衣問田虎,田虎點點頭,把羅綵衣的手放到了那位老師的手中,老師點點頭。羅綵衣看着田虎完全是一隻花蝴蝶,在晚會上穿行,特別喜歡停留在女性同學的身邊。
女老師被田虎稱作瑪麗老師,羅綵衣也這樣稱呼她,瑪麗老師。瑪麗老師的中文很好,她等大家都熱鬧之後,就和羅綵衣坐了下來,有了瑪麗老師的眷顧,大家和老師談話的時候,也會對他禮貌的點頭。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瑪麗老師指了指田虎,羅綵衣雖然是坐在瑪麗老師身邊,但是眼睛錢卻一直追隨着田虎活動,心理很不是滋味,如果自己也能熟悉的說英語,拿自己就是這個晚會的最惹眼的女神,而現在,自己默默的坐在角落裡,看着老公和別的女人眉目傳情。羅綵衣聽到瑪麗老師的問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很傳統?”瑪麗老師又說,羅綵衣點點頭。
“那你爲什麼不出來一起和他學習呢?”瑪麗老師問。
羅綵衣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了,自己當很粗就爲了躲避田虎這個惡魔,現在還是陰錯陽差的調進了他的魔掌之中,自己當初放棄了學業,豈不是天大的錯誤嗎。
見羅綵衣不回答,瑪麗老師說:“女孩子不要太矜持你要大膽的去追求,你看,你要不追,他會跑的。”
羅綵衣的眼睛盯着田虎,心裡在想,自己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比田虎差,總是認爲田虎會一直的追着自己,外面的世界這樣的妖嬈,如果自己不追求,田虎會不會就會跑了,這是自己從來都不用考慮的問題,現在忽然的真的成了危機。
“你願意和我一起學習外語嗎?”瑪麗老師問羅綵衣,羅綵衣看着瑪麗老師,指了指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他希望你學習,然後一起去留學,你不想嗎,你不學習,他會帶着別人去的,你不信嗎?”瑪麗老師說話的時候很認真,羅綵衣有些出冷汗,田虎這傢伙在外面還說替自己聯繫客戶,這傢伙還想出國留學,這心思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
“我教你吧,我們這裡有外語培訓吧,我辦的,你來參加嗎?”聽完瑪麗老師的問話,羅綵衣不假思索地說:“參加。”
瑪麗老師打了一個響指,聲音清脆悅耳,遠處正在和女同學們打情罵俏的田虎聽到了,馬上停下來,歡快的跑過來,詢問的看着瑪麗老師,瑪麗老師說:“OK。”
田虎微笑着和瑪麗老師擁抱,不停地說着謝謝,羅綵衣看着她們倆,然後,看着田虎過來和自己擁抱,說:“謝謝你,老婆。”
謝謝我什麼,羅綵衣有些疑問。
“謝謝你能和我一起學外語呀,這叫夫唱婦隨嗎,我擔心你不同意呢。”
羅綵衣這才反應過來,瑪麗老師有些危言聳聽的嚇唬自己了,原來這是和田虎說好的,田虎提前做了準備工作,他擔心自己不能說服羅綵衣,故意的導演了這麼一場帶曖昧色彩的晚會。
“你看你。”羅綵衣的小拳頭嬌柔的捶打這田虎,這樣她自己更不好意思了,但是,現在更多的是甜蜜,而不是擔心了。
“祝賀你。”瑪麗老師和田虎和其他的幾位走過來的女同學們對田虎舉杯,趁着大家歡快的時候,羅綵衣掃視了一下女同學們,女同學們的眼神還不乏有譏諷之意。
夫貴妻榮,笑話我就等於笑話田虎,你們等着,我纔不會比你們差呢,羅綵衣的這點不服輸的小脾氣又上來了,她高傲的對着女士們,並熱情地和瑪麗老師碰杯,師生關係真是建立。
第二天,羅綵衣就主動的和田虎一起去上學了,能放下自己心愛的設計,然後,重新走回到教室,這是羅綵衣一個大的飛躍。
“這不衝突,上課的時間不長,這是她的一個業餘班,課後自己練習。”
田虎把羅綵衣領到了教室裡,田虎上的是全科班,和這種業餘班不同,所以,田虎把羅綵衣放下之後就走了,羅綵衣又有了一種孤獨感,見到同學們有說有笑的用外語交談,她甚至都產生了瀕臨死亡的感覺。
瑪麗老師一進門就完全的使用英語了,任由你天馬行空,一句也聽不懂。
瑪麗老師對大家說:“今天來了一位新同學,我們歡迎她,這位新同學名叫羅綵衣。”羅綵衣本來正在犯愁,卻忽然的聽到了羅綵衣這三個字,她不解的看着瑪麗老師,瑪麗老師再一次鼓勵大家鼓掌邀請,羅綵衣站了起來,又是一陣的掌聲。
羅綵衣生硬的變相邊說:我的名字叫羅綵衣,希望和大家成爲好朋友。然後,就再也憋不出詞彙來了。
瑪麗老師帶頭鼓掌,對她說請坐,星星點點的掌聲又敲打了一陣,然後瑪麗老師上課。
瑪麗老師給了羅綵衣一套課本,商業英語口語練習,然後,放錄音,讀課文,講課,書寫。
羅綵衣在裡面找自己認識的單詞,等找到認識的,老師又講到後面的了,她等於一路的狂奔,有些暈頭轉向,但是,還是遠遠的尾隨着隊伍。
下課了,同學們用英語打招呼,紛紛退去,而羅綵衣坐在那裡,對瑪麗老師說:“老師,我聽不懂,我不會。”
瑪麗老師用一個食指搖晃着告訴她“不”“不”“不”,並用硬漢兩邊告訴:“明天上課我提問你,你到前面來回答。”說完,瑪麗老師像只快樂的鳥飛走了,羅綵衣像只鬥敗的公雞,沒精打采的回去了。
羅綵衣在家裡拿着瑪麗老師的課本,用漢語把作業寫下來,看着它琢磨,上臺去沾到哪裡我倒是不怕,就是不回說呀,我得先把想要說的漢語說下來。她放棄了其他的所有的工作,搬着電腦,把自己寫出來的漢語,一點點的查出來,到了吃飯的時間,羅綵衣還趴在電腦前面查單詞呢。
“老婆,來吃飯嘮。”田虎回來的時候,手裡拎着快餐。
“嗯,你自己做吧,我沒心思吃。”
“那我做了你還沒心思吃,你是沒心思吃還是不想做。”
“都有。”
“我知道你肯定在家裡做作業了,我老婆的認真勁和不服輸勁頭我是瞭解的,所以,我回來的時候,就給你帶回來午餐了。”
“奧,謝謝,你自己吃吧,我的單詞都還沒有查出來呢。”
雖然是有了午餐,羅綵衣還是隻注意手中的單詞。
“快吃飯吧,老婆,我會幫你的,不用查了。”
“嗯,一言爲定,你現在就給我查。”
羅綵衣不放過田虎,纏着不允許田虎吃飯,田虎呵呵的笑着,把飯菜蓋上,然後和她一起坐到電腦前面:“你應該這樣查就快了,你看。”田虎在電腦上用有道詞典,很快就給查完了。他們倆一邊吃飯,天和一邊把羅綵衣說的給唸了一遍。羅綵衣聽着撅撅嘴:“想當初,你這點本事在我這裡就不敢顯擺,現在看把你美的,還能給我當老師,都是你害得我。”
“你自己人性,三年河東,三年河西,好漢不提當年勇了,現在砸了,有危機感了吧,跟着本老公,有你的好處。”
他們吃一口,田虎念一句,羅綵衣也念一句,吃飽了,田虎說:“我收拾,你自己念,寫成漢語,翻譯過來,雖然不準確,但是,你能說出來了。”
“那就讓我想到了第一次學英語的時候,用拼音表示。”
“我是隻會順着竿子爬,你讓我寫,那可是難死猴哥了。”
“我就知道你是中看不中用的,要說這本事,那還得看你老婆我,我學會了,那肯定會寫,呵呵。”
“行了別吹牛了,你先練習上臺揹着說吧,你還想拿着至來念。”
“還要背誦呀。”羅綵衣一推田虎,馬上全身心投入學習之中,已經放鬆的學習神經,這回還要集中起來,唉,放下了,再拿起來,特別是學習,枯燥無味,有些困難。
功夫不負有心人,羅綵衣終於按照諧音把這些想說的說下來
了,至於寫出來,她沒有保證。
瑪麗老師用英語提問,然後,直接點明羅綵衣。羅綵衣站起來,同學們紛紛交頭接耳的,這還是個新同學,每個新同學都會面臨一個入門難的問題,上臺的第一次都是笑話百出的,她們也靜待着羅綵衣的第一次出洋相。
羅綵衣今天穿的是西服短袖,一步短裙,白色細高單皮小馬靴,看上去年輕,漂亮,既有學生的時尚感,又有成年人的幹練,一上臺就贏得了感官上的贊成票。開場白,羅綵衣直接用已經熟練準備的英語來表達,熟練精準,毫不用思索。臺下的同學們無不驚歎,第一節課的時候還是張口結舌的像個外星人的,而現在熟練的口語程度就像是土生土長的外國人了。
瑪麗老師讚歎了幾句,並沒有再多提問一個問題,就讓羅綵衣請坐了。羅綵衣有了自信心,這節課學得很認真,不認識的,聽不懂得,都能用筆滑下來了,雖然還是不會,但是,自己知道那裡不會了,不向第一節課,是滿眼黑。
瑪麗老師眼睛不停的關注着她,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這次破例了,自己一項要求嚴格,大家也都是慕名而來的,所以,她的課程的引力也在於瑪麗老師上課的時候,要求嚴格成就了一批批的成功者。她的這次破例,完全是因爲田虎和他做的一項交易,天和交給他操作中國的股市,而要求瑪麗老師對第一節課不要難爲羅綵衣爲交換條件,而且,要努力的培養出興趣來。有了交換條件,瑪麗老師第一次給羅綵衣提前有了準備的時間,同學們並不知道會是作弊的結果。
羅綵衣果然第一節課取得了小成就,接下來的牴觸情緒小多了,而且,下課的時候,瑪麗老師又開了綠燈,告訴她下一次要提問的問題,羅綵衣課下又有新課題了,研究新內容,背誦新課題,羅綵衣過得很充實了。
上課的內容很冗長,大家回去都是複習的,有些打工的,就會到外籍餐館內去實習。這樣口語練習的比較快。
羅綵衣自己請電腦做家庭教師,針對每天的授課內容,力求背誦如流水,而沒有情景對話應用。
田虎問:“你想不想和其他的學生那樣,去外籍餐廳打工?”他認爲回答是想,然後就幫助他和同學們以起到外籍餐館打工,然後和許多的老外打交道。
羅綵衣回答:“我不去。”
田虎驚問:“爲什麼?”
羅綵衣回答:“很簡單,他們是學生,我不是學生,我是你老婆,我有責任,不能去留學,也不能嫁給老外了。”
“我有信心,不相信那個老外會比我好。”
“那我也不去,我就賴着你。”
“行,拿回來咱們一起練,反正我的也不咋樣,咱們不想切磋。”
“這樣還行,然後,咱們一起找個地方去打工。”
“好。”
羅綵衣之所以不想去那種地方,就是覺得那些對自己沒有意義,自己學會了,也不能是爲了到餐館打工去了,自己從老闆變成了打工的,還把自己的愛好興趣給扔了,那可是得不償失,自己的人生太沒有目標了。
田虎聽說羅綵衣不去,心想,誰只是爲了讓你去打工呀,那裡魚龍混贊,或不準就會遇到一條龍的,你不去,龍不會飛到你頭上來的。
“那我們有時間去享受一下外籍人的待遇吧,咱們就是外籍人的外籍人,反正待遇也不錯,我們領略一下異國風情去吧。”
“我不想吃那些生冷的食物,我擔心裡面有寄生蟲。”
“行,我們點熟食,就是去看看,你別嚇壞了,因噎廢食。”
田虎帶着羅綵衣,一定要去外籍餐館去看看,而且,去的時候,田虎還惡作劇般的化了妝,簡單的買回來兩個頭套,一男一女的,都是金黃獅子毛,說有了這特徵,就是外籍人了。
羅綵衣看看他們倆具有東方特色的眼睛和臉,笑田虎掩耳盜鈴。
外籍餐館服務生基本都是國內的,而享受服務的卻是典型的外籍人,這就是爲了享受異國風情,羅綵衣坐到座位上,這裡的異國風情就是滿眼的不是黃皮膚,還有那滴里嘟嚕的話語,因爲自己項測試自己一下,所以她側着耳朵,聽得仔細,的確,這研修班不白學,還能有些日常的交談聽得懂,於是她更加的洗耳恭聽了,反正自己的目的也是來聽他們的說話的。
她一邊聽,一邊看他們的手勢,這樣能完全的理解他們的意思,很多時候,都是一知半解的,靠猜測對否。
斜對面一位外籍大鬍子,正在畫畫,距離這麼近,這個人不說話,羅綵衣有些失望,把眼睛轉到別處去,特別是顧客和服務員的對話。
這個畫家自己不說話,也不和服務員說話,服務員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只是搖搖頭,什麼都不說,真是奇了怪了,這個人是個啞巴。
羅綵衣聽到了服務生之間小聲的議論,大鬍子身邊一直是一個人,或許會是某些人的目標呢。羅綵衣這就又產生了好奇心,順了眼睛去看一眼,畫家筆下的畫,那叫一個糟糕,原來他是在畫那個彈琴的姑娘,羅綵衣一眼就看清楚了,這個人把姑娘的服裝畫的走樣了,沒有把線條畫出來,於是,她走過去,可是,自己不會和人交談,就指了指畫筆,指了指自己,畫家把畫筆給了她,羅綵衣看着姑娘的側面,一筆一劃把姑娘的服裝勾勒的特別的逼真,然後,拿給畫家,指指那人的衣服,指指圖畫。
那個姑娘穿的是一件中式的旗袍,而畫家總是不能把旗袍的韻味表現出來,而羅綵衣能畫出來的就是旗袍在姑娘身上的凹凸有致,畫家看了看畫,看了看畫中的姑娘,再去看羅綵衣,然後伸出拇指,誇讚顧得好。
羅綵衣大顯身手,心生得意,她謙虛的拍拍手,搖搖頭,客氣地說沒什麼,然後,想要回到座位上去,然而,畫家卻攔住了她,不允許她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