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嫂夫妻倆給生活帶來了滋味,他們倆就像這個家庭的添加劑,給這兩個的單親的家庭填進了調和劑,只是這濃濃的調和劑,令人寢食難安。
金嫂問羅綵衣:“你不想和大鬍子在一起嗎?”
羅綵衣回答:“不知道,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那就是兩個動物的生理本能。”
“誰不都是一樣呀,男人因此而喜歡疼愛女人,女人因此而依靠男人,其實就是動物。”
“我沒想好,因爲我有思想。”
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了,大家放假在家,所有的人坐在一起包餃子,小鬍子嗚哩哇啦的叫呀笑呀,小琳達弄得頭頂都是白麪,好像是個聖誕老人又來了。
羅綵衣捏着餃子,餃子是一個弧度,有點月牙的形狀,大鬍子笑嘻嘻學着把餃子皮和餡混合在一起。
這個時候,羅綵衣會自然的想到,自己這個時候都是在和父母一起學包餃子,開市報的樣式一條小胖豬,接着捏出來像小老鼠,後來慢慢地美化成月牙,飽滿的上弦月,她這個時候,都想吃餃子的是胡,一定要吃到自己包的這些,父母都會笑着說好的。父母是不是也在包餃子?
羅綵衣的手機似乎能讀懂羅綵衣的心事,這個時候,父母就把電話打過來了,羅採用接電話的聲音有些激動的興奮,還是興奮的激動,總之是聲音提得很高。
聽到女兒的心情不錯,秦淑華這才放寬了心的問:“包餃子了嗎?什麼餡的?”
羅綵衣高興的回答:“羊肉蘿蔔餡的。”秦淑華正待續叨的時候,羅綵衣的兒子嗷嗷的叫起來,金嫂說:“綵衣,快給孩子餵奶。”
羅綵衣沒想到兒子會這樣的湊熱鬧,叫的真是時候,雖然她及時的用手心握住了話筒,對方秦淑華還是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和金嫂的聲音,秦淑華不停的問:“綵衣,綵衣。”可是,綵衣不敢在接電話,就把手機悄悄的掛上了。
秦淑華回味了一下,那聲音就是嬰兒的啼哭聲,還有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那會是誰?會是羅綵衣的婆婆?那不是何寧,難道另有他人?
羅綵衣哄着孩子說:“小虎子,你姥姥來電話了,姥姥還不知道有你這小傢伙呢。”
“媽咪,是外婆嗎?”琳達問。
“是的,是外婆,外婆也不認識不認識琳達呢。”羅綵衣撫摸着琳達的金色頭髮,這孩子……
“那爲什麼不請他們來呢?”金嫂問。
“是呀,歡迎他們來,這裡有很多房間空着。”大鬍子也希望羅綵衣的家人們來認識一下,因爲這是她的父母。
“還沒準備好呢。”羅綵衣看着還在進行中的包餃子,似乎在說包餃子這件事情,又似乎再說自己的情形。
秦淑華足足等了十分鐘,羅綵衣還沒有給他回電話,她耐不住了,她重新給女兒打電話,女兒的手機卻已經是關機了。
“這丫頭生孩子了,也不和我們說嗎?膽子可真是大得出奇,我們怎麼生的這樣的丫頭,小的時候是個受氣包,大了就成了淘氣包了。”秦淑華嘮嘮叨叨的,然後,她想到了,該給田家打電話問問。
田波濤和何寧也休息在家呢,秦淑華寒暄着問在包餃子嗎,何寧回答,沒心情爲什麼沒心情呢,那只有一條,孩子們不在家,孩子們在哪裡呢?
“田虎他們還不計劃回來呀?”秦淑華試探着問。
何寧不滿地說:“這一年,除了說要錢的時候,電話是通的,其他的時間,電話都打不通。”
“他們現在雜樣呀,有孩子了嗎?”秦淑華側耳細聽,等着聽田家的回答。
田波濤咳嗽了一聲,何寧回答:“孩子,不可能吧,都去外國求學了,怎麼生孩子呢?”
“綵衣在國外嗎?”
“不清楚,大概是在一起的,或者是不在一起,距離不遠吧。”何寧回答得含糊其辭。
“行,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們啊。”秦淑華關了電話,但是,臉上卻是喜滋滋的,沒有哪裡不高興的樣子。她和羅順平商量:“我們要不要讓女兒回來過年?”
“笑話,你都不知道在哪裡,還會來過年呢。”羅順平包着餃子,秦淑華自從後來和女兒慢慢聯繫得多了,身體也好轉了,心情也大好了,不知道她能從手機裡得到什麼心靈的感應。
秦淑華給女兒發了條短信,短信的內容是:“綵衣,帶着孩子回家來過年吧!”然後,笑出聲來,爲自己的傑作而感到驕傲,他把手機放到旁邊,把電視關掉,也不再和羅順平說話,她只等着對方回電,或者回短信。
雖然短信沒有馬上回復過來,但是,秦淑華心裡有底,希望就在眼前了。
羅綵衣看到了母親的短信,她不能裝作無視,但是,她不能馬上回答,她在醞釀怎麼回覆。
元旦,羅綵衣在別墅裡吃了一頓“團圓餃子”,大鬍子親手做的雖然不漂亮,還嚷嚷着要吃自己包的餃子,金嫂就把大鬍子的餃子盛給了他,大鬍子把漂亮的餃子檢給了羅綵衣和琳達,金嫂看着對大鬍子說:“春節在這裡過吧,和綵衣一起回孃家去。”
大鬍子已經懂一些風土人情了,對這個年代久遠的習俗春節,他也有所瞭解,而且對春節,團員,也有些印象,這是家人團聚的日子,他看着羅綵衣,等着她也說邀請自己去。
羅綵衣只誇獎餃子好吃,把他們的談話當作了耳邊風,自己還不知道該如何回去呢,怎麼會帶上這個家人陌生的大鬍子去呢。
秦淑華終於又發來了短信:“閨女,你們究竟會不會來過年?”
羅綵衣回覆:“不去。”雖然是不去,秦淑華也樂得顛顛的,因爲,她沒有說其他的反駁自己的話,自己說的你和孩子,呵呵,他們有孩子了!
秦淑華沉不住氣了,她要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何寧夫妻,何寧聽了馬上問:“是虎子的嗎?”
“這話問得,不是我和你說幹啥呢。”其實,秦淑華突然的感覺到有些疑惑,會不會不是田虎的孩子呢?
田虎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他很長一段時間沒向父母要錢了,因爲他榜了一個有錢的妞,有錢的妞給他幫助不小,讓他不用去打工,還能讀完學業,甚至,還給了他一份體面的工作,田虎的日子如魚得水的輕鬆自在。
眼瞅着春節就要到了,田虎樂不思蜀,可是,他還是能想到他的爹媽,給他的爹媽打個跨國電話。
母親和寧第一句話就問:“羅綵衣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田虎問:“你們見到他們了嗎?”
何寧追着問:“究竟是不是你的?”
田虎咬緊牙關,回答說:“不是。”
何寧的希望落空了。
田虎的情緒也因此而低落了許久,他更不想回家過年了。
秦淑華拋磚引玉,再打電話的時候,乾脆就問女兒:“你是在國內呢,還是在國外呢?”想想,這應該是在國內呢,電話又用了老電話了。
女兒回答:“國內,還是在原來的某市。”
“田虎爲什麼沒回來?”
秦淑華乘勝追擊,她的美一次簡短的問話,都能得到一個令她振奮的新信息。
“老羅,我們再去找女兒吧,就當作是旅遊了,如果她願意呢,就和我們見面,不願意呢,我們也不強求。”秦淑華決定一路追下去。
“行,你願意去就去吧。”
可是不巧,春運時候,想要出去票都買不上,票都被黃牛盜走了,秦淑華這下沒辦法了,只好不停的在電話中催促,你想呀,你出不去,回來的肯定也說回不來呀。
金嫂見羅綵衣和大鬍子都不準備回家去了,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和她的男人一起在這裡過年,羅綵衣準了他們三天假,讓他們回去過年,金嫂問:“你們自己能包餃子嗎?”
“能,別管了,放心回家過隔年吧。”
金嫂一想,也是,他們這四口人也算是一家人了,人家一家人過年,自己摻和什麼。
金嫂走了,所有的家務活都成了羅綵衣的活,還有兩個孩子,這就是真實的生活。大鬍子幫助看孩子,只是他經常忘記了看孩子是讓孩子不哭不鬧,他看孩子喜歡看着孩子哭,他笑。
羅綵衣就敲打大鬍子的頭,批評他:“工作不認真,扣你的工資。”
大鬍子纔會高興的把小虎子舉過了頭頂,孩子的哭聲就更大了,他的笑聲也更大了,羅綵衣的敲打聲,追逐聲也加劇了。
或許這就是人間真實的生活,羅綵衣想,如果小鬍子在會喊爸爸的時候,田虎還不來找她,那她就讓小虎子把大鬍子喊爸爸,自己就給琳達做媽媽。
三天的時間很短,大鬍子很放鬆的過了三天,第四天,他還想這樣瘋得時候,金嫂回來上工了,這春節就算過去了。春節是什麼,大鬍子只感覺到了人們之間喜氣癢癢的問候:“過年好。”還有歡快熱鬧的春節聯歡會,再由即使孩子肆無忌憚的哭叫,再沒有其他的了。
羅綵衣在初一這天,用電話給爸媽拜年,秦淑華問:“孩子睡着了?”
羅綵衣:“小虎子,快給外公外婆拜年,說過年好。”小虎子咿咿呀呀的奶生,把秦淑華的心都笑開了花。
琳達聽到羅才衣的話,就跑過來,一字一板地說:“媽咪,琳達要給外公外婆問好,說過年好。”
羅綵衣愣住了,秦淑華聽了更是驚呆了:女兒做了人家的後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