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城。
旭軍大營,此刻全軍將士正全部聚在高臺下,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臺上,時不時朝臺上指指點點,相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叫咱們來這幹啥?那女的誰啊?怎麼身穿校尉鎧甲?”
“薛元帥這是做什麼啊?一個女子怎麼穿上了鎧甲?”
“這是什麼情況啊?”
“難道是薛元帥要結婚了?”
“放屁!你媳婦結婚穿的鎧甲啊?!”
“要我說,沒準這是元帥夫人呢!”
總之,臺下士卒議論紛紛,但就是沒一個確切的答案。在上萬士卒當中,還有十多個人也圍在一起,看着臺上的薛禮和女子議論起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臺上這女的有點眼熟?”
“是有點哈!”
“你兩個瓜娃子是不是在軍中待久了?隨便看見一個女的都眼熟,別回去之後,看家裡母豬都眼熟!”
“去去去,你纔看母豬都眼熟呢!等會,咱大哥呢?大哥怎麼沒來?”
“對啊,咱大哥平日裡都和咱們形影不離,怎麼現在不見人眼了呢?”
…………
另一邊,周勃、楊再興等衆將此刻正坐在高臺前。相比下方猜測紛紛的將士,幾人看着臺上的薛禮與花木蘭卻是一臉輕鬆。
“楊將軍,你覺得薛元帥幾回合能贏?”周勃小聲朝一旁的楊再興問道。
“哈哈哈,我覺得用不了五個回合,這小姑娘就得自己捲鋪蓋回家。”楊再興聞言卻是大笑着豎起手巴掌道。
一旁虞子期聽罷楊再興之言,卻是豎起三根手指笑道:“再興兄弟,我覺得你太高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了!我覺得薛元帥打他三個回合就夠了!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如何?”
楊再興聞言虞子期要打賭,當即也來了興趣:“好啊!忠陽侯,咱說好了!要是我贏了,你得把你坐騎給我!只是我身上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下賭注啊!”
“無妨,無妨,再興兄弟爽快,若是我贏了你,你只需教我些槍法便是!”虞子期大爲爽快道。
“好!一言爲定!”
就在此時,只見張須陀走上臺去,朝下方士卒喊道:“大家肅靜!”
下方先前還的士卒聞言,俱都安靜下來,場下頓時鴉雀無聲,都等着張須陀說話。
“今天,讓大家前來,乃是因爲臺上這位姑娘想與薛元帥比試一番!若薛元帥在十回合內,勝不了這位姑娘,那麼這位姑娘將繼續留在軍中!
若薛元帥在十回合內拿下這位姑娘,姑娘便自願離開軍營!故此請兄弟們前來作證!”
“你說這女的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不好好在家中待着,居然上臺和薛元帥比武?”
“就是!還十回合,我估計薛元帥一回合就能拿下她!”
“這姑娘小胳膊細腿的!十回合?這不可能吧?”
“薛元帥可要手下留情些,別將這姑娘胳膊弄斷了!”
“姑娘,別比了,你不如嫁給我們元帥,爲我們元帥多生幾個大胖小子,將來和我們薛元帥一樣英勇!”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下方士卒聞言,頓時對臺上的花木蘭各種不看好,有些士卒甚至打趣起來,讓花木蘭嫁給薛禮。
可以說薛禮自從巨城一戰,三箭射死鐵雷銀牙後,其武勇便已經令旭軍中從上到下都欽佩不已,現在一女子居然要與其比武,那自然是自不量力!
臺上的花木蘭聞得臺下士卒,拿自己和薛禮打趣,頓時雙頰發紅,一股羞憤從心而起,還不等張須陀喊開始。便大喝一聲,朝薛禮打來。
張須陀見此,一邊喊着開始,一邊跑下臺去。
花木蘭雖然突然動手,但薛禮也絕不含糊,當即便反應過來,反手架住其揮舞過來的拳頭。
“嘭”的一聲,薛禮見此當即讚道:“好力氣!”
“還有呢!”花木蘭大喝一聲,飛起一腳直踹薛禮胸口而來。薛禮見此,當即伸手護住胸口。
下方士卒見此,皆高呼不已。坐在一旁的楊再興與虞子期則正數着數字。
“一!”
“二!”
“三!”
“哈哈哈,忠陽侯你輸了!”楊再興數到三,見薛禮仍未拿下花木蘭,當即笑道。
臺下士卒見臺上兩人這麼快便過了三招,皆連聲叫好。
薛禮見三招已過,當即一把將花木蘭強行逼開道:“木蘭姑娘,小心了!”
說罷,薛禮當即衝上前去,花木蘭見此,連忙跳起想要躲過薛禮的攻擊,奈何就在其跳起的同時,薛禮卻先手一步抓住起腳裸。
“什麼?!”花木蘭見此,頓時驚出一聲冷汗。
“木蘭姑娘,下去吧!”薛禮大喝一聲,當即使出巧力,將其朝臺下扔去。
周勃見此道:“老薛,居然不憐香惜玉?”
一旁虞子期見此,更是連忙捂着眼睛道:“哎呀,多好的姑娘,老薛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然而,下一刻卻是傳來楊再興的聲音:“元帥,你手朝那打呢?!”
“什麼?!”
衆人聞言睜眼一看,只見花木蘭正立於臺上,並沒有像原先衆人想的那樣被扔下臺來。反而卻立於臺上,而薛禮正向前一步,以拳變掌朝花木蘭胸口打去。
“七!”
“八!”
下方的士卒也激動不已的數着數字。
臺上花木蘭見此薛禮功來,想要躲避已然遲了,只得手雙手交互,打算硬接薛禮一掌。
下一刻薛禮掌至,頓時將花木蘭擊出數步,花木蘭接下這一掌後,只覺得雙手手腕痠痛,根本使不出力。
“九!”
“下一回合,這姑娘絕對下臺!”
下方士卒激動不已,有的甚至高呼,準備看着花木蘭跌下臺來。
“姑娘,得罪了!”
幾乎是在花木蘭剛剛穩住腳步的同時,薛禮便身形已至,一腳踹向花木蘭。
“十!”下方有的士卒見此,甚至激動站了起來。
花木蘭見此,當下心一橫,閉上雙眼,打算用身體硬扛薛禮這一腳。
原本預想將花木蘭一腳踢下臺去的薛禮,見眼前的女子雙眼一閉,渾身顫抖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居然沒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