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導,找上門

第二天一早,大寶、子俊和逸凡就早早的起來,在院子裡面開始了新的一天。

“我說,你這便宜兒子真的很不賴。”子俊此刻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眼睛裡面的疏遠和清冷已經不在,看向正在練拳的大寶,多了一份疼愛。

逸凡瞥了他一眼,“本來就是我兒子。”什麼叫便宜兒子?誰家有這麼優秀聰慧的便宜兒子?

“你準備一輩子這樣?”

“等大寶再大一些吧。”逸凡當然知道子俊說的是什麼,大寶的身世,他沒有打算隱瞞,待到他懂事,有自我判斷和保護自己的能力的時候,他會全部告訴他——這是大寶應該擁有的權利。

“只怕,那些人不會放過。”因爲瑤,他特意讓人打探了那邊的消息,對方可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如今隱於鬧市,不知道會不會危險。

雖然那些人還不知道大寶的存在,但是,如果知道了……

“如果他們真的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他們。”自己好不容易放下仇恨要好好的過日子,如果對方冥頑不靈,那就不能怪他了。

“反正小心爲妙。”子俊堅決不承認是關心這個男人,他這麼做,只是爲了瑤。

“爹爹,”大寶突然跑過來,擡頭看向子俊,“你看看這套拳法,我覺得有些不妥,如果稍加變幻一下,會不會更好?”說完,擺了一個姿勢。

逸凡好笑,“大寶打打讓爹爹看看。”對大寶的表現很是期待。

“好。”大寶應了一聲,擺了一個起式,開始出拳,收拳,踢腿……

打了一遍經過自己調整改變之後的。

“爹爹,您看,這樣可以嗎?”此刻大寶滿頭是汗,隨手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逸凡,雖然感覺自己想的沒錯,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忐忑。

逸凡沒有說話,而是細細體會着兩套拳的不同之處,以前沒有發覺,現在被大寶這樣一指出,還真的有不少缺陷。

此刻,不光是逸凡,還有子俊,都驚訝的看着大寶,這小鬼,五歲不到,居然這麼了得,以後還得了?

“爹爹,舅舅,有什麼不妥嗎?”本來之前還對自己有些信心的大寶,此刻不確定了。

“寶貝,你沒錯,”逸凡終於想明白了之前一直以來心裡不確定的原因了,“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只有搶佔先機,方能制敵以勝。”

“爹爹,那大寶這樣練,可以嗎?”

“傻瓜,既然你這樣取得的效果會更好,當然是按照你這樣繼續練習了。”這一套是古家祖傳的獨門拳法,這些年,他和父親都探討過,卻從來沒有想到問題的關鍵,沒有想到,居然在大寶身上解開了。

子俊心裡也很是激動,這個天才神童,好好教導,以後會是什麼樣的?

心中一動,問道:“大寶,既然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你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施予對手有力的攻擊嗎?”

“嗯……”大寶想了想,說道,“聲東擊西的試探之後,發現對方防禦鬆懈有弱點的時候,還有,對方出拳擊空的時候,對方收拳的時候,”

說道這裡,大寶皺眉眯眼,最後有些懊惱,沮喪的看向子俊,“子俊舅舅,大寶只想到這些。”

子俊掏出手絹給大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表揚道,“大寶能夠想到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

大寶聽到子俊的誇獎,終於露出了笑臉。

“大寶,你記住了,我們不光要在你之前說的那些時候全力進攻,還有發現對方情緒波動,或緊張或鬆懈的時候;對方身體重心移動的時候;對方猛攻後體力下降的時候;對方受擊打倒地立即起立的時候;對手呈現疲乏的時候。這些,都可以作爲我們進攻的一個判斷。”

子俊說完,隨意的擺了一個招式,“大寶,你覺得這個是什麼拳法?”

大寶想了很久,小心的看了自家爹爹一眼,搖頭。

逸凡靜靜的站在一邊,他很意外子俊這麼清冷的一個人居然願意指導大寶,不過,看起來,他好像也有很多獨到的見解,他很好奇接下來的發展。

“這叫引擊拳法,簡稱‘引拳’,是採用佯攻招法,引蛇出洞的一種戰術,引拳沒有固定的招式和模式,只需要使用任何一種拳法去佯攻對手,目的都是爲了破壞對方的攻防姿勢,爲第二拳攻擊開闢道路。

我們一般在對手嚴以待陣的時候,先用引拳打亂對方的姿勢,找出對方暴露出來的弱點空隙,進行全力攻擊。但是,我們在使用引拳之前,應該對敵人可能暴露的身體空隙有所預測,否則,第二拳的命中率往往受影響。

所以,在擊打引拳的同時,要誘導對方向自己所估計的空隙方向發展,例如,對手防守很嚴,要想對手的頭部暴露出防禦的空隙,應用左直拳作‘引拳’,佯擊對方的腹部,當對手用右手臂或者左右臂阻擋左直拳時,他的頭部就暴露在外,第二拳就可以用右直拳擊打對方的頭部。”

子俊一邊說,一邊做動作示範,讓大寶聽的很是入迷,甚至也跟着比劃起來。

逸凡一直都知道子俊很厲害,他剛剛說的這些,其實就是對戰時的經驗戰術,卻是沒有想到被他總結了出來,還毫不吝嗇的教給大寶,可見對方對大寶的喜愛,抑或者,他愛屋及烏,因爲瑤兒的關係,所以,對她所在意關心的人也在意關心。

好吧,逸凡此刻說不動容是假的,他決定了,以後就不跟這個男人計較那麼多了。

子俊願意指導大寶,原因不過有二,一來,他是瑤當成親生孩子疼愛的人,因爲身份特殊,如果哪天真的遇到危險,多瞭解一些東西,或許能夠自保;二來,因爲他的聰慧。

中國武術傳奇,拳法衆多,以前在大學,他是武術隊的,拳法接觸了不少,所以,他有如今的武功修爲,與那些拳法有直接的關係,只是,現代沒有內功心法,如果有內力,他怎麼會被那些人抓住?

看着瘦小的大寶,突然想到一套拳法很適合他。

心隨意動,子俊突然看向大寶,“大寶,你看好了。”

說完,開始一邊講一邊打了起來。

大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子俊,入迷時,手腳甚至不時的比劃着。

逸凡越來越是驚訝,最後,眼睛睜得陡大,這套拳法,對於大寶這樣身形矮小的人最爲適合不過了。只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刁鑽霸道的拳法?

想到對方的用意,心中對子俊愈發的感激。

“大寶,你記住了嗎?”子俊立定收拳,朝大寶問道。

大寶閉眼,想了想,點頭。

子俊沒有指望對方能一次就能記住,能夠記個三分,想着兩三次下來,動作也就熟悉了。卻沒有想到,大寶再次讓他驚喜,只是一遍,居然將所有的動作都記住了,雖然還有些生疏,但能夠只看了一遍的情況下將整套打出來,就足以讓人驚訝。

大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激動的對子俊說,“子俊舅舅,這是什麼拳法,雖然奇特,但是,真的很好玩。”

“這套拳法,主要多用滾、跌,所以叫做地躺拳,又稱爲八折拳,此套拳法的特點爲腿法奇猛、跌法巧妙、腰身柔靈、隨機就勢、順水推舟。

交手實戰講究形退實戰,上驚下取,‘地術’佔先,敗中取勝。注重一個‘巧’字,其腿法有蹬、踹、剪、絞、纏、絆、勾、掃、捆、踩等,尤其以‘剪’爲最,最適合你這樣身材矮小的人。”

大寶認真的聽着,直到子俊說完最後一句話,方明白對方的用心。

看着子俊,認真和堅定的說道:“子俊舅舅,大寶一定會好好練習,讓自己快點成長起來。”

“大寶真乖。”子俊皺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有輕微潔癖和強迫症的他怎麼都不能忍受自己身上這麼髒。

逸凡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那一臉嫌棄的男人,轉身進屋,待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套嶄新的白色衣衫到大寶房間後面的浴室放好,並吩咐思遠燒了熱水送來。

子俊對於逸凡的作爲沒有說一句話,男人之間的感情,並不是靠一句話就能達到的,也不是一句感謝就能表達的。

見大寶還在細細琢磨練習着,自己進了房間。

逸凡也回到了房間,準備擦拭一下,然後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夢瑤,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昨晚,到底還是讓她受累了。

不忍將對方吵醒,逸凡的動作都分外的小心。

“逸凡……”夢瑤睜開眼,迷迷糊糊中,坐了起來。

逸凡將布巾放回盆裡面,走到牀前將對方連被帶人一起擁入懷中,“怎麼不多睡一下?”

雖然顧及着她的身體,很是小心,終究還是消耗體力,讓她少睡了不少時間。

夢瑤被逸凡這麼一說,方想起自己此刻身無一物,臉“唰”的爆紅,將頭埋在了逸凡的胸前怎麼都不肯定擡頭。

“瑤兒,我們是夫妻,你全身上下……”逸凡停頓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怎麼還如此害羞?”

“你還說……”雖然是夫妻,但是她還是害羞的,尤其這男人此時還如此說,讓她找個地縫鑽進去吧。

“好好,爲夫不說就是。”逸凡悶聲低笑,某隻小獸蠢蠢欲動,若不是擔心她的身體……

良久,夢瑤擡頭,手卻是夢瑤放開被子,將自己包了個嚴實,方對逸凡道:“我要起牀了,你出去。”

“我就不用迴避了吧?”逸凡鬆開雙手,朝着夢瑤耳邊,商量的說道,“若你覺得害羞吃虧,你看我換衣衫?”

“你……”夢瑤無語,這男人,還能再無恥一些嗎?

逸凡揚眉,“真不看?”說完,開始更換自己的衣衫,看到牀榻上的女子緊閉雙眼倚靠在牀頭,好心的問道,“真不看?再不看就沒有機會了。”

夢瑤想都不想,抓起旁邊的一個枕頭就某個男人扔去。

逸凡伸手接過枕頭,一邊配合着驚呼,“你謀殺親夫啊?”

以爲真的將對方砸到了,睜眼看去,見男人正笑的盪漾的看着自己,夢瑤徹底凌亂了,自己究竟遇到什麼樣的人啊?

逸凡見夢瑤這樣,不再逗她,端起盆子出去了。

夢瑤趕緊起身穿衣,雖然早已經與男人坦誠相待,但是,在他面前穿衣,還是很難爲情。

待到整理好自己,逸凡再次端着水盆進來,“好了?洗漱一下吧。”

將盆放在盆架上,拎幹了布帕遞到夢瑤手中,“我先去看看早飯。”

夢瑤點頭,有些懊惱自己又睡過頭,最近好像越來越貪睡了,難道真的是春困?

吃過早餐,逸凡和子俊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大寶繼續在院子裡面聯繫子俊教的拳法,田母則是在一邊做着手工。

因爲家中的秧苗到了拋秧的時候,夢瑤讓孟雙孟全回去了,同時,還讓逸凡安排了冷煜前去,一來幫忙,二來指導怎麼拋秧。

當然,因爲對於逸凡的身份他們都不知道,夢瑤只說是的朋友。

孟雙他們是第一次見冷煜,冷煜一張百年不變的寒冰臉,差點沒有將兩人給凍着。

“冷大哥,在我哥哥們面前無需拘謹,我爹孃都很淳樸慈愛的。”夢瑤沒有好意思說他板着一張臉很嚇人,只希望被嚇到爹孃纔是。

冷煜一愣,隨即讓自己放鬆了些許,“放心。”

“有冷大哥在,我和他都是非常放心的。”夢瑤微笑着說道,這些都是逸凡出生入死的兄弟,她自然也放心的,而且,她相信對方明白她的意思的。

孟雙等人離開,夢瑤便坐在了櫃檯後面,一邊照看着店鋪,一邊做着手工。

其他出品了的款式她都交給了婆婆和娘,自己現在則是將記憶中的那些款式做出一個成品來,同時,還要不斷的設計新的樣式,只有不斷的創新才能進步,精品店才能走遠。

“歡迎光臨紫夢軒。”思遠的客氣禮貌的迎接着近點的客人。

“你們家夫人回來了嗎?”門口傳來熟悉的女聲,夢瑤一聽,微微皺眉,卻是沒有起身。

“請問這位小姐,你們找我家夫人究竟何事?”思遠耐心的問道,這些對方天天前來,如果不是對方沒有惡意,大家都以爲此人別有用心了。

“我不是說了嗎,她是我的朋友,我只是來看望朋友的。”

“你確定是我家夫人的朋友?”思遠顯然不相信,若是朋友,怎麼他沒有聽夫人講過?

“怎麼,你不相信?”

“我只是想問清楚。”

“我和你家夫人真的很熟,不信的話,你可以讓我見見她就知道了。”

“……”

“咦,夫人,原來你回來了?”雲若惜看到了櫃檯後面的夢瑤,繞開思遠,跑了過來。

“是你?”夢瑤好笑的搖頭,這個姑娘,還真是……

“是啊,這些天我來找你,都說你不在。”雲若惜有些委屈的說道,她在這裡停留的時間都好幾天了,若不是因爲她,她早就走了。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人影,那麼的清晰……

“家裡有事,回去了。”對於眼前的女子,夢瑤發覺狠不下心,不光是因爲她的性格,還因爲,她對子俊的那份心。

“家?你是說老家嗎?”雲若惜很是自來熟的找了個凳子坐在夢瑤旁邊,“早知道我那天就跟着你了,這樣還可以去你老家玩。”

“我們回去種田拋秧。”夢瑤那個汗,他們回去不是玩的,好不好?

“沒有關係,下次回去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雲若惜擺手,不甚在意。

夢瑤:“……”

這丫頭,也太不將自己當外人了吧?

“夫人,我可以叫你名字嗎?”雲若惜抱怨道,“夫人來夫人去的,顯得好生疏哦。”

不等夢瑤說話,雲若惜說道,難得有一個讓她喜歡的人,她真的好想結交,第一次放下身段如此任性,也算是給自己以後的人生一個回憶吧……

夢瑤輕笑出聲,“你叫我夢瑤就好。”

這女子,什麼都寫在臉上,單純率真,她倒是真的喜歡——雖然他們曾經有過不愉快,但是,彼此都沒有放在心上,可謂“不打不相識”。

“夢瑤?‘一似夢瑤臺,心知玉女來’,真好聽。”雲若惜讚歎道。

夢瑤一怔,原來,自己的名字還有這麼美的解釋?眼前的女子看似隨性率真,好似被家人寵壞了一般,但是卻有尋常人家所沒有的貴氣,言行舉止雖然隨意,卻無形中散發着高雅,看似野丫頭一般,卻是深藏不露飽讀詩書——此人,究竟是什麼人?

“對了,你可以叫我若惜。”雲若惜害怕對方與自己的疏遠,沒有說姓,其實,她哪裡知道,即使說了,夢瑤也不會多想,因爲她這個外來戶加上孟瑤那個花癡,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真的很少。

“花若惜,水若憐。

花若惜時何凋零,水若憐花何長流,

相思淚斷,紅塵夢碎。

多情不與癡情長…”

夢瑤順口吟誦道,想必對方的父母是有故事的人吧?只是……

“夢瑤,你怎麼……”雲若惜嗓音有些哽咽,沒有想到,僅見過兩面的人,居然能說出父親的心聲……

“對不起,我失態了。”夢瑤抱歉的看着對方,她只是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一首詞,情不自禁的感嘆罷了。

雲若惜突然笑了,“難怪我那麼喜歡你,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夢瑤苦笑,她還有選擇的權利麼?

“若惜,你是有親戚朋友在這裡麼?”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難道家裡都不擔心的?

“我家親戚不在這裡,至於朋友嘛,”若惜想到某個男人,搖頭笑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嗎?”

“你們是哪裡人士啊?你出來玩,家裡放心嗎?”尤其還是兩名女子,這姑娘的性格如此,難道家人就不擔心在外面闖禍受欺負?

“我家離這裡挺遠的,”若惜見夢瑤關心她,笑了,“放心吧,我有如意,不會有事的。”

“如意?”蹙眉,纔想起是哪天那個廚藝很讚的女子,“她沒有來?”

“我讓她去買些東西去了。”若惜擺手,隨意的說道。

“可是你們兩個女子出門在外……”這丫頭是真的太單純還是怎麼的,這個社會的人,哪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夢瑤,我悄悄的跟你說哦,”若惜突然神秘的靠近夢瑤,在她的耳邊輕語,“我家如意,武功很厲害的。”

夢瑤恍然大悟,這個被家裡寵壞的丫頭,家人會放心她出門遊玩,必定是有所依仗的,只是夢瑤想到,那個高挑的女子,居然還是練家子,難道古人做人屬下的都必須要會很多門手藝嗎?

突然想到逸凡身邊的那些屬下,會打架,會賺錢,還會種田,不物盡其用,做主子的都覺得對不起他們的本事。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這丫頭,這麼容易相信人,不怕被騙?

若惜一愣,隨即笑道:“你的身份很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況且,你一看就是一個好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夢瑤不知道應該爲對方的信任而開心,還是爲姑娘的單純而擔心,若是對每個人都如此不設防,豈不是很容易受人算計?

“若惜,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嗎?”

若惜哈哈一笑,“放心吧,我也就只對你這樣。”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對每個人都如此呢,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她如此。

這人與人相處,得靠緣分的,既然沒有緣分,從一開始就不要相識。

“我是否應該深感榮幸?”夢瑤好笑的回道,突然覺得與眼前女子猶如多年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相處起來毫不生疏。

“好說好說,咱們不用這麼客氣。”若惜擺手,她只對自己喜歡的人好。

夢瑤:“……”

突然發現,與這丫頭相處,自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無語。

“夢瑤,這些首飾都好漂亮,而且都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是你做的嗎?你是怎麼想到的?”

夢瑤輕笑出聲,“你沒有聽說過商業機密嗎?”

“商業機密?”不解的看着夢瑤。

“既然是機密,自然是無法爲外人道的。”

若惜嘟嘴垂首,不滿的說道,“你真小氣,我都告訴你如意的秘密了。”

夢瑤:“……”

姑娘,這兩者能相提並論嗎?況且,如意究竟有何秘密,她貌似根本就不知道吧?會武功?好吧,如果這是秘密的話。

站在門口等候的如意瞬間在風中凌亂,自己就這樣被主子出賣了,關鍵她還不能找主子算賬,有比她還要憋屈的屬下麼?

“夢瑤,要不,讓我到你家幹活吧。”嗯,這個主意不錯,她還沒有嘗試過這樣的經歷體驗呢。

“我家已經夠了。”意思是不需要。

“沒有關係的,我們關係這麼好,我不收你工錢,你只需要管吃管住就好。”若惜頗爲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不是工錢的問題,好不好。

“孃親,”在夢瑤沉默,不知如何拒絕之際,大寶從後院跑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撲進了夢瑤的懷裡。

若惜看着夢瑤懷裡的孩子,頓時目瞪口呆,“這,這,這個,這個是你家的?”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哎,這消息和現實,衝擊爲何如此大?

“這是我家大寶。”夢瑤點頭,在大寶的臉上親了一口,“寶貝,叫人。”

大寶看向面前一臉好奇的女子,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規規矩矩的開口叫道:“阿姨。”

若惜一聽,高興的笑了,只是,“大寶是吧?我有那麼老嗎?”

“你與孃親相識,我不想佔你便宜。”大寶一本正經的說道。

“佔我便宜?”若惜愣了,這小鬼……

夢瑤見若惜大有找大寶理論一番的架勢,趕緊開口,“寶貝,怎麼出來了?瞧你滿頭大汗的。”說完,掏出手絹給大寶擦拭額頭上的汗。

“子俊舅舅讓我叫你回去。”其實,他是想孃親了。

“他回來了?”這麼快的?

“是啊,舅舅說有好消息呢。”大寶得意的說道。

“好消息?”夢瑤納悶,子俊什麼時候學會玩神秘了?不過,她還真的很期待,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猶豫着說道,“若惜,你看這……”

“沒有關係,”若惜若無其事,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淡淡的笑道,“我陪你們去看看。”

子俊舅舅?夢瑤的兄長?消息裡面可沒有說有這個人。

“不行。”

“不行。”

大寶和夢瑤異口同聲的拒絕。

“爲什麼?”若惜有些受傷,還以爲對方接受了她呢,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夢瑤見對方難過得樣子,到底不忍心,“要不,你在這裡坐坐,我去去就來?”

若惜水汪汪的眼睛就這樣可憐巴巴的看着夢瑤,毫不掩飾的傷心,原來,自己真心以對,對方卻不屑,這是她這麼多年來所沒有遇到過的,但是,越是這樣,她就越要讓對方接受自己,她的人生裡面,可沒有失敗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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