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

溫情

御風猛地擡頭,眼眸裡一開始是震驚,卻瞬間恢復了平靜,嘴角微微動了動,然後說道:“你胡扯什麼!”

“炎陽盟目前是勢力很大,身爲警方的臥底,一旦被發現的話難以全身以退。而剛纔那位就是你的妻子吧?我記得以前她就是中心小學的語文老師,很溫柔善良的一個人。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她怎麼辦?”子秋的聲音很低,僅有兩人可以聽到。

這下子御風真的懵了,他神色複雜地望着子秋:“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沒關係。反正在樓向晚面前我什麼也不會說,可是——”子秋還想勸他,就聽到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在那邊幹什麼?警察就要查到這邊了。”

崔子秋回頭,首先映入眼瞼的就是樓向晚那笑得及其溫柔的臉。他呆了呆,直到樓向晚所坐的輪椅被推近,他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樓向晚聞言有瞬間的失落,不過很快又輕輕地笑開了:“不歡迎啊?我還想着今晚你會不會想我,所以要給你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是多餘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子秋有些並沒有忽略他一閃而過的失落,連忙走到他身前,語帶焦急:“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能隨意亂走!”

“因爲我想見你啊,從昨晚就一直想。那該死的老頭子就是不准我走,我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從一個連的包圍中跑出來。”樓向晚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子秋的手,掌心溫暖的觸感令他很安心:“有什麼話上車再說吧,警察就要來了。”

不等子秋說話,樓向晚已經望向他身後的御風,臉上的神色漸漸冷峻:“御風,這件事你處理得不錯。看在你事後的態度不錯,那麼強灌莫迪**的這件事我不計較。龍虎幫鬧事的善後工作還是由你處理,如果能夠做出令我滿意的效果,十天後的炎陽盟高級頭目聚會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御風早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神色,聽到樓向晚的話,他波瀾不驚地點頭:“謝少主提攜。”

“這不是提攜。”樓向晚目光清冷如月,隱隱中帶着絲絲異樣的光芒:“炎陽盟的規矩,能者上位。如果你是一個能者,自然會得到最大的權力。好了,現在你先回去處理善後的事,明日照常接莫迪下班。”

聽到這裡,子秋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依樓向晚的舉動,他並沒有看到剛纔那一幕。只要樓向晚不知道御風就是警方的臥底,那麼短時間內,御風是安全的。

“子秋,今晚到我那兒吧。”等御風走後,樓向晚才笑着對子秋說道。

子秋詫異:“什麼地方?”以前並沒有聽樓向晚提起他另外有住的地方,不過他知道以向晚目前的樣子,絕對不可能回盈易的宿舍。

“依雲別墅,就在南區郊外,去吧,不算很遠,那兒空氣蠻好的。”樓向晚溫柔的眼波帶着淡淡的懇求,竟然令子秋毫無拒絕的力氣,低低地回答說道:“好。”

依雲別墅位於南區的郊外,交通很方便,一條筆直的雙向八車道柏油馬路鋪到了別墅區的大門口。這條馬路的兩旁還樹立着造型精美的路燈,綠化帶上種着筆直的木棉,因爲是冬季的緣故,樹幹上沒有一片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樹枝在路燈下輕輕搖曳。

坐在加長林肯中,子秋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搖晃和路噪,不知道是司機的駕駛技術超一流還是這輛車子的性能優越。手一直被樓向晚握着,他曾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每當他少有動作樓向晚就增大力度。顧忌他身上的傷,最後子秋還是放棄了去掙脫,他要握就握吧,反正又不會少幾兩肉。

不得不承認,樓向晚的手很溫暖,被他那雙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握住,一股安心的感覺就自然而然地騰生,讓子秋很舒服很愜意,也讓他眷戀。

“見過顏聖傑了?跟他說了什麼?”許久後,樓向晚才輕輕地問道。

“他一點愧疚都沒有。”提起那個人,子秋不由得苦笑:“他很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甚至還要我原諒沈翔躍。我真不明白,到底崔子秋在他心目中算是什麼。他老是說崔子秋是最強的,不需要愛護。難道就是因爲這樣,我就該葬身火海,經歷被烈火焚燒殆盡的痛苦嗎?”

樓向晚皺眉,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將子秋略帶顫抖的手緊緊地包圍着:“顏聖傑太過分,不要再記着他了,都忘了吧。”

子秋勉強地笑了笑:“怎麼可能忘記?心裡真的很痛,原本以爲愛上一個人就是處處爲對方着想,事事不讓對方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條件地相信對方。而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哪知竟成了這樣的結局。向晚,你說是不是我做人太失敗了呢?”

“不,這與你無關,相信我,子秋,你很好。你值得擁有更真更純的愛情,顏聖傑他給不了你的東西,會有人給你的。”看到崔子秋眼眸裡面的哀痛,樓向晚覺得滿心繃緊。只有愛之深,纔會恨之切。子秋對顏聖傑的感情,到底深到了什麼程度?

“向晚,謝謝你。”望着樓向晚真摯而深情的眼眸,子秋不好意思地低頭:“這疑問一直盤旋在我的心頭,我不知道該找誰說。現在說出來了,沉重的心舒服了許多。愛情這種東西太不可捉摸了,就像那鏡中花,水中月,看着美麗,可是卻不能真正擁有。”

樓向晚還想說什麼,前方的隨從已經低聲說道:“少主,我們到了。”

崔子秋連忙擡頭,只見前方是一座及其氣派的大門,在左側竟然還有門衛室。這真的是私人住宅?

“依雲別墅是炎陽盟在本市開發的地產之一。這座別墅是專門爲我建的,距離其他聯排別墅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樓向晚微笑着解釋。

“這麼大的別墅,少說值上千萬吧?”子秋愣愣地望着大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還有漂亮的園林,一盞盞精美的路燈點綴其中,顯得格外精緻浪漫。

樓向晚搖頭:“按照市面價的話,應該值一億。”

天文數字!子秋詫異地望着樓向晚:“你那麼有錢,爲什麼還要當藝員?”難怪他對通告會挑三揀四了,感情他大少爺根本就不把那些小錢放在眼內。等等,上次跟他提及解約的時候,他不是說自己只有十五萬嗎?哼,狡猾。

對於子秋眼眸裡一閃而過的惱怒,向晚自然知道他計較什麼,當即解釋說道:“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當然不能借錢給你。不過這次我真的會幫你付違約金,以後你就不要去盈易上班了。”

“不用了,我能夠自己解決。”馬後炮從來都是最沒用的,子秋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

聽到子秋拒絕,樓向晚也不急,等車子停下後,他不情願地放開了子秋的手,然後兩名隨從立刻打開車門,一左一右將他連人帶輪椅從車裡搬了下來。

子秋也跟着下了車,然後他就被眼前的排場嚇得呆住了。只見寬闊的庭院裡筆直地站着兩行穿着制服的男子,他們一見到樓向晚,整齊劃一地點頭敬禮:“歡迎少主回來。”

樓向晚皺眉打量了衆人一番,然後向着最前方的那人說道:“誰叫你們搞這些無聊的儀式的?武叔呢?”

話音剛落,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自遠處走來,細長的眼眸裡閃爍着銳利的光芒,他幾步就來到了樓向晚面前,恭敬地說道:“少主,裡面一切都準備完畢,天冷,快進去吧。”

“武叔,他是莫迪,是我的朋友。”樓向晚見到他,不滿的神色微微鬆弛,然後拉過身旁子秋的手說道。

陸武衝着子秋點頭:“你好,我是這裡的管家陸武,你可以叫我武叔。”

“武叔你好。”子秋倒也大方地打着招呼。說實話,剛纔他真的被嚇住了,那場面活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樓向晚他到底領導着多少人啊?

“進去說話吧。少主,剛纔盟主打電話過來了。他說一個星期之內,你只能呆在別墅內,什麼地方都不能去。如果你不聽話,他會考慮將五位夫人都送過來。”陸武很盡職地報告着。

一聽到老頭子要把他五個媽都送過來,樓向晚就覺得頭大:“知道了,武叔。”只要子秋在,他怎麼可能還會四處跑呢?

因爲時間不早,隨從們將樓向晚直接送到了他的房間,然後恭敬地退下。武叔又跟樓向晚聊了幾句,又問道:“少主,需要給莫先生準備房間嗎?”

“不用。”樓向晚想也不想地說:“你先去休息吧,我這兒不需要人伺候了。”

“可是——”陸武望着樓向晚那架輪椅:“少主今晚不洗澡嗎?”他的少主大人明明行動不方便,怎麼那麼快趕他走呢?是因爲那個男孩子嗎?思及至此,陸武望向在一邊安靜坐着的子秋,心中瞭然:“那好吧,少主晚安,陸武下去了。”

等關門的聲音也靜下去後,子秋才站了起來走向樓向晚,定定地凝望着他盪漾着溫柔眼波的眸子:“不給我準備房間,我睡哪兒?”

“這牀夠大,睡四五個人都沒有問題。”樓向晚笑着指了指不遠處那張大牀。

“跟你一起睡?”子秋用古怪的目光瞄着那個笑得若無其事的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前些日子我失血過多,怕冷。”樓向晚一本正經地給出理由,而且絲毫不覺得這個理由有多麼的牽強。

子秋掃了一眼某個提供暖氣的設備:“房間裡面有暖氣。”他終於明白樓向晚是打算將他當暖爐用了,心裡冒出了怪異的感覺,不像是生氣,反而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無奈。

事實證明樓向晚是天生就該吃演戲這行飯的,只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暖氣壞了,來不及修。”

壞了?怎麼可能!這家別墅的地皮就值一個億,那暖氣肯定也是質量上乘的信得過產品,不可能說壞就壞了的!子秋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後又說道:“炎陽盟的少主需要暖牀,只要你說一聲,大把人會爬上你的牀。”

“可是那都不是你。子秋,你知道,我需要的僅是屬於你的溫暖。”樓向晚仰起臉望着子秋,語氣溫柔得彷彿要滴出水來,黑亮的眸子裡面帶着絲絲懇求。

敗給他了……崔子秋很是無奈地垂下頭,面對樓向晚的溫柔攻勢,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那——你怎麼洗澡?”子秋突然想到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樓向晚又笑了:“自受傷後我都沒有洗過澡,渾身都是難聞的藥味,所以——”

“又是我?”子秋瞪大了眼睛,不可控制地叫了出來。

“拜託了,幾天沒洗澡好難受。”樓向晚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溫柔模樣,卻彷彿一件天底下最鋒利的武器,狠狠地扎進了子秋的心房。

好人做到底的崔子秋只好自動自覺地走到衣帽間,打開寬大的衣櫥找了套適合冬天穿的睡衣,然後推着樓向晚到浴室。有錢人家的浴室就是大,而且淋浴、坐浴、泡浴的設備一應俱全,甚至在浴缸的對面還有一臺掛在牆壁上的防水液晶電視。難道樓向晚有一邊洗澡一邊看電視的習慣嗎?不行,這個習慣得改,否則洗一個澡都不知道會浪費多少水資源。在看看右邊的牆壁,整面都是鏡子——這人是對自己身材超有信心吧?否則不會弄這麼大的鏡子了。

子秋進了浴室後左看右看,沒有看到自己心目中滿意的東西只好問道:“你家有躺椅嗎?”

“有,在陽臺。不過要那個幹什麼?”樓向晚帶着玩味的笑意望着有些心神不靈的子秋,對接下來的事情他可相當期待。

“讓你躺着洗澡。浴缸不能用,太冷了,你不能泡澡。坐着洗的話怕水會滲進你的傷口,唯一合適的洗澡方式就是躺着洗了。而且還能分步洗,沒洗的地方先用毛毯蓋着,不會冷着。”子秋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拉開浴室的門,走出陽臺搬來了一張躺椅。

子秋在照顧人這方面挺有天賦的,樓向晚笑着看他將椅子放好,剛想起來,又聽到子秋問:“有防水膠布嗎?”

“沒有,那是什麼東西?”樓向晚微微地愕然,子秋要那玩意幹什麼?該不是想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吧!

子秋搖頭:“看樣子是沒有了,防水膠布就是剛出生的嬰兒洗澡時蓋住肚臍時候用的,防水。我怕等一會兒那水會滲進你的傷口。沒有就算了,洗的時候我小心一點,我扶你過來躺下。”

說完,子秋小心地將樓向晚扶到躺椅上,彎腰開始幫他脫衣服,手指在碰到外套的扣子時卻略帶遲疑地頓了頓。樓向晚很快就覺察到他的猶豫,不由得笑了笑:“怎麼?我天下無敵的優秀刑警怕了?”

“有什麼好怕的!你還是傷患一個!”子秋瞪了他一眼,咬咬牙利落地脫下了樓向晚的外套,忽然記起還差點什麼,復又把外套蓋在樓向晚身上:“你先等着,我去拿張厚一點的毛毯。”說完,他又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將一張柔軟的毛毯擱在樓向晚的腿上:“先放着,等一會兒蓋上。”

“好。”樓向晚當然順從地點頭,然後子秋繼續他的“脫衣”工程了。樓向晚穿的衣服不多,外套脫下後就是一件羊毛長袖衫,然後就是純白的襯衣了。

當自己微涼的指尖碰到樓向晚溫熱的肌膚時,子秋覺得自己的臉龐“噌”的一下子全紅了。偏偏這傢伙竟然用那柔情如水的目光緊緊地望着自己,嘴角還綴着那寵溺的笑意……

真是折磨!子秋迅速地脫下了樓向晚身上最好一件衣服,然後扯起毛毯蓋住了那白皙結實的胸膛。他不得不承認,剛剛映入眼簾的身體相當有誘惑力,尤其是那兩點紅櫻,圓潤可愛,點綴在白皙的胸膛上令人忍不住想要親吻、吮吸——啊!他在想什麼!

甩甩頭,子秋將滿腦子的情色思想驅逐乾淨,打開了熱水器的閥門,調節好水溫後拿起花灑移到樓向晚的頭上,開始了洗頭這道工序:“水溫合適嗎?”子秋本不想問,可看見樓向晚微微皺眉後還是關切地問了出來。

“有點熱。”樓向晚黑亮的眸子定定地望向頭頂那個人,沒想到幾點水珠毫不客氣地鑽入他的眼睛,微帶刺痛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你別亂動!”見狀子秋立刻拿了條幹毛巾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的眼皮上的水,“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子秋,你好溫柔。”樓向晚突然冒出了一句,立即讓崔子秋臉紅耳赤。

“討打啊你!再胡說八道自己洗去!”子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力道不小。這個傢伙,讓人幫他洗澡還那麼多廢話!

不想被晾到一邊去的樓向晚不得不乖乖聽話,閉眼享受着“愛人”專心致志的服務。說實話,崔子秋的洗頭技巧並不怎麼樣,力道掌控忽輕忽重的,不過樓向晚就是喜歡他這樣專心的模樣,靈活的手指在他頭頂搓揉着,帶給他無法言喻的感受。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此刻,那該多麼好——

子秋並不知道樓向晚此刻心中想着什麼,幫樓向晚把頭洗乾淨後用毛巾擦乾後就準備下一道工序——擦洗身子。

輕輕地將毛毯拉到樓向晚的大腿上,子秋的目光落在樓向晚腹部那染着黃色藥水的紗布上,半晌才輕聲問道:“還疼嗎?”

樓向晚剛想擡頭起半個身子,腹部因爲用力而繃緊了肌肉,一股痛楚讓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還沒來得及掩飾,子秋已經一個眼神殺了過來讓他乖乖地躺好:“又亂動幹什麼!痛了吧?”

接着,崔子秋就用溫熱的毛巾細細地擦拭着樓向晚的身體,從臉龐一直向下,細緻而輕柔。不過這動作對樓向晚而言具有一股迫人的誘惑力,尤其是子秋的手指不時觸碰到他的肌膚,點燃了片片炙熱的火花——

現在,炎陽盟的少主開始後悔讓子秋幫忙洗澡了,因爲他起了反應!

現在那地方被毛毯蓋住,子秋還沒有發現異樣,等一會兒他一定會發現的!思慮再三後,樓向晚決定不裝死了:“子秋,可以了,接下來的讓我自己來吧。”

“嗯?你自己可以嗎?”正在小心擦洗傷口附近肌膚的子秋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躺椅上的人。

“可以的,下面的——”樓向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子秋已經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有一處傷口在腿部,還是讓我來好了。”說完,他將毛毯輕輕地挪到上方,當看到某一處的時候,他眨眨眼,目瞪口呆地把目光轉到樓向晚的臉上,舌頭有些打結:“那個——你——”

“沒辦法啊,誰叫子秋你那麼秀色可餐。”既然被發現,樓向晚乾脆就擺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子秋惱怒地將毛巾扔到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瞪着他:“色胚!信不信我給你淋冷水!”

“你捨得嗎?”樓向晚倒是氣定神閒的,眼裡都是可以溺死人的溫柔。

的確,崔子秋不捨得,尤其是在氤氳水汽的浴室裡面,那人的眼眸依舊是那麼的明亮好看,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如水。他怎麼捨得用冷水去冰凍這個人的愛火?可是,嘴裡並不認輸:“你還不下去?”

“子秋,你是跟誰說話呢?”向晚看着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笑意更深了。

“它!”這回子秋毫不客氣地指着那一柱擎天的傢伙:“再不下去的話我要開打了!還有你這個主人,別在那兒無事人一樣,好好管管你自己的東西!”

這下子樓向晚再也忍不住了,笑得渾身打顫:“哈哈,子秋,你太可愛了!啊,痛——”因爲大笑牽動了傷口,樓向晚很快就嚐到苦果了。

其實我好想寫JQ,可惜河蟹啊河蟹。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可能都無法更文了,好多東西要做。我真好想好想完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