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轅一聽怕是來問罪來了吧,這幾天也忙忘了去知會他們一聲,“嗯,是的,現在好多了,再調理一陣子身子就恢復了。”
“哦,這麼神奇,想我們袁家在易學界縱橫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又出了如此厲害的角色,不知道是哪個派系的人?”
“這個我也不方便透露,還有就是此人也沒算破壞你們易學界的規矩,原本就是我求助於袁家無果,纔過去請求她來幫忙的。”公輸轅解釋道。
“聽說這位高人是個女孩,而且還只有十幾歲的樣子?”
公輸轅也無意再多講,加重了語氣道:“昊天,近來炎兒出事我這邊工事也丟了很久,現在比較忙,有時間請你吃飯再細談吧。”
袁昊天心下一凜,老傢伙不願說就是肯定了,當下也笑着回道:“好的,我也不多打攪您了。”
袁昊天掛了電話,此時線人那邊也傳來那女子的照片,應該是很費力才偷拍到的,女子扎着馬尾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連着看了幾張,袁昊天覺得這女孩有些眼熟,卻一直想不起來是誰,恰好這個時候電視里正播放着商業資訊,將天地集團作爲分析。
“天地集團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還不是最讓人震驚的,最震驚的是它的帶領人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高中女生,一個高中生就有着這樣的商業頭腦……”
袁昊天拿着照片的手抖了一抖,原來是她!天地集團年輕董事長,也是曾經自詡爲風水師的魏小沫。那個時候他們袁家還專門拿了那份報紙家族會議上討論來着,覺得就是無稽之談,沒有引起注意,現在倒好,從湘市跑到京城來出頭了,他倒是要叫她瞧瞧,京城到底是誰的地盤,敢這麼隨隨便便就插足進來。
不告訴是麼?袁昊天眼神陰冷,袁家是以預言第一推測第一而出名的,就算不告訴他,他也可以測出大概。當下祭出袁家傳家至寶《推背圖》,公輸炎的生辰八字他是早就有了的,閉幕運功,推背圖在頭頂上方展開,袁昊天的腦海裡頓時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片段,意念逸出一縷擊中其中一個片段,當下走馬燈開啓,一個人從開始到最後的場景都映在他的腦海裡。
根據公輸炎的生辰八字找到了屬於他的走馬燈,只是奇怪的是原本以前看得到的片段,現在是截止到公輸炎昏迷之後就沒了。
袁昊天收起推背圖,皺起了雙眉,原本的走馬燈沒了,也就意味着命運換了,改命?公輸炎那樣的命很難改,就算有合適的承受體也未必能成功,這個女孩子究竟是誰?
袁昊天繼續追着魏小沫查下去,才發現她曾經去過密雲水庫,本來一開始他覺得不可能會在裡面做什麼手腳的,但跟袁氏家族的長輩們商量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改命運,那就是種生基,當初因爲袁家另有打算,再者種生基很冒險不論對錯都會有報應,所以袁家纔沒有給公輸炎種生基。
有意思,袁家並沒有聽說上面關於密雲水庫的動靜,這公輸家莫非是私自進入裡面種生基?袁昊天嘴角斜斜上揚,先斬後奏這一招若是在有人揭發之後就會是一種欺騙了。
也不知道袁昊天是通過什麼途徑讓公輸家在密雲水庫種生基的消息傳到了那位的耳朵裡,那位立即就給公輸老爺子打了電話。
“我知道你們公輸一族爲國家做的貢獻很大,這次的事情一開始我就說過容我考慮一下,現在你們倒是置國法於何處,竟然私自在裡面做了衣冠冢。”
公輸轅雖然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但還是沒想到會有人比他先走一步,把消息直接告訴了那位,“因爲炎兒實在是等不了了,所以我纔出了這樣的下下策。”
“愚蠢,若不是有人告知你打算瞞我多久?”
“原本是準備這幾天就去見您一面的,只是最近的局勢您也知道,所以就先解決這方面的事情了。”
“現在事情已經出了,公輸家得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或是交代。”
公輸轅掛了電話,這件事原本知道的人就很少,是誰泄露了秘密?
公輸炎現在的情況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晚餐的時候出了臥室,跟魏小沫還有公輸老爺子一起坐在餐桌前,公輸家的管家站在一旁。
“我們私自進密雲水庫的事上面好像知道了。”公輸轅喝了一口湯看似隨意的說道。
“哦。”魏小沫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怎麼說?”
公輸炎一會兒看看老爺子一會兒看看魏小沫,“你們在說什麼?去密雲水庫幹什麼?”
“您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麼?自己告訴和別人告訴又有什麼不同。”魏小沫沒有理會公輸炎。
公輸轅放下湯匙,這女娃真是坑,之前說的時候豪氣萬丈的,現在怎麼像是無所謂的樣子。“別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也拿不出證據,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埋在島中心了,這樣找到天翻地覆也是找不出來的。”魏小沫慢慢咀嚼着米飯而後嚥了下去說道。
公輸轅詫異的擡頭看向魏小沫,而一旁的公輸炎臉色又黑了,這丫頭是每次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啊,當場筷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
“病人就別瞎摻和了,有飯不吃待會兒餓了誰給你做,”魏小沫繼續低着頭,“哦,對了,我忘了有錢人是不一樣的,隨時都有的吃。”
管家神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而後又重新給公輸炎拿了一雙新的筷子。晚餐用完之後,魏小沫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跟着公輸轅老爺子回了書房。
公輸炎覺得老爺子和魏小沫似乎有什麼瞞着自己,所以就直接去了另外一間屋子,這間屋子裡的監視器可以直接看到書房裡發生的一切。
魏小沫對着公輸老爺子書房裡的監視器,嘴角上揚,“好戲開始了,可以去追了。”
公輸老爺子打了一個響指,就有兩個黑影從走廊的監視器裡快速的走過,魏小沫訝異的看了一眼老爺子,因爲來了這麼久她居然沒有發現公輸家還有類似於暗衛的存在。
魏小沫說的追,是指追剛剛偷偷摸摸出門去的管家,要看他見誰。這些事只有魏小沫和公輸老爺子知道,再就是司機知道他們去過密雲水庫,做什麼是不知道的,管家經常貼身伺候,有些時候的對話可能聽了去,所以魏小沫纔在用餐的時候說了句假話。
公輸炎突然覺得自己纔不過一個月沒怎麼活動現在卻跟不上步調了,老爺子和魏小沫在做什麼?爲什麼會懷疑爲公輸家服務好多年的管家王叔?要知道在公輸家公輸炎有一半時間都是和管家王叔在一起度過的,在他的印象裡管家王叔耐心且和善的。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公輸炎走了進去,老爺子看着他,魏小沫依舊低着頭。
“爲什麼要懷疑王叔?”
“臭小子,還不是因爲你的事。”
公輸炎不是很明白,他自己的事情原本就是天意怎麼又跟王叔扯上關係了,“我的事不是天定的麼?”
“是天定,但被人爲利用了。”魏小沫回過頭與他相對而視。
公輸轅看着一頭霧水的公輸炎,嘆了口氣,“若不是這一次,我還真不知道連我公輸家都有奸細,居然有人打主意都打到我這裡來了。”
“一個陰謀可以醞釀二十多年之久,可以想象現在只用等待最佳時機就足以直接爆發了,不過貌似被我破壞掉了呢,這下子我又多了一個仇家。”魏小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之前我以爲你遇到的人只懂得用五行相生相剋來抑制你三能三無的命運,但聽他老人家講你是被改過命的,改命卻什麼都沒做,直接在你身上動了點手腳。”魏小沫停頓了一下,“若改命真這麼簡單,每個人都可以很好命。”
“直接使用在你身上的方法是有副作用的,而這樣的副作用也只會應驗在你自己一個人身上。那家的人算盤打的的確是很好啊,你們公輸家本來就只剩下你一個獨苗苗了,如果你出了事,那麼公輸家就會羣龍無首,這個時候用二十幾年時間培養起來的臥底就可以用的上了,指不定公輸家會直接改名換姓變成袁家。”
公輸炎明顯有些質疑,看向老爺子的時候,老人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另外袁家從唐朝起就是預言第一家,他們祖傳的《推背圖》可以知前事推後事,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定然是已經知道你的命運已經被改動,所以這纔將我們爲你種生基換命的事情捅了上去。”魏小沫看了眼公輸轅老爺子,“我一直沒有跟您說的是,我到現在還沒有給生基立碑。一般立碑是爲了防止人踐踏,現在這樣的情形不宜太招搖,所以沒有立碑,而是改換成佈陣轉移磁場,但這個陣法維持不了多長時間,後期還有可能會改變生基內的磁場,因此我們要儘快解決這件事,能光明正大的立碑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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