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上,一則陳年往事被大家挖了出來,引發了一陣大討論。
事情很簡單,是兩年前的一樁拆遷補償案例,被拆遷者一處有院落的產權房被拆遷,因爲空地面積沒有計入補償範疇,引發了一場訴訟。
訴訟的結果以雙方達成和解而結束了,具體的內容外界不得而知。
這件事在當時也算頗受矚目,很多人對於和解的結局並不滿意,認爲這是一個雙輸的結果,既輸了法理精神,也輸了公平正義。
現在,竟然有人把這件事再次拿出來進行討論,這讓很多當時關注此事的人和現在關注類似問題的人一陣興奮,熱烈的參與進來。
終極原因則是,類似的案例,實在是太多了。
當前網上的討論已經形成了兩種截然不同的主張,一種認爲,《城市房屋拆遷管理條例》中,沒有規定對院落和空地進項補償,所以無需進行補償;第二主張則認爲,院落和空地具有使用價值,對居住環境的舒適性和實用性有莫大的提升作用,應該給予補償。
發起這場討論的,自然就是大東集團公關部的總監唐米亞。不過,她這個發起人是隱身幕後的,她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輿論的走向,以期能在合適的時候發出合理的聲音。
……
5月8日,穆老闆拍下的無暇黃鑽彩鑽,終於到貨了。
押送這顆鑽石的,是格拉芙總部的數名專業安保人員,帶隊的則是滿面紅光的翟玉立,一同趕到的,還有格拉芙總部的資深設計師,他是來和買主商量鑽石的切割方案的。
穆東的辦公室裡,當一個小巧的合金手提箱被輕輕打開的時候,滿懷期待的穆東和李肖肖,不禁面面相覷,他倆從彼此的眼神裡,都讀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穆東實在是沒想到,自己花重金買來的這樣一棵無暇彩鑽,竟然是眼前這個德行,真的,太普通啦!
不客氣的說,這顆價值昂貴的鑽石,比一塊淺黃色的松香也強不了多少。咦,不對啊,你們當初的宣傳冊頁上,怎麼就能把它拍攝的流光溢彩?
倆人自然不會說出什麼不滿的話語,那樣弄不好會鬧出笑話。
穆東笑着說道:“翟總,介紹一下吧。”
翟玉立趕緊道:“穆總,眼前就是你拍下的未命名的無暇彩鑽黃鑽,它產自俄羅斯,重量89.7克拉,這是鑽石的鑑定報告,其中色度和淨度的檢測報告有三份,一份是格林拉夫總部出具的,還有兩份是世界級的鑽石鑑定機構出具的。我們可以保證鑑定報告的真實性和科學性,並對此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穆東接過幾分資料,隨手放到一邊,笑道:“還有嗎?”
翟玉立有些疑惑,這些還不夠嗎?
他腦子裡緊張的思考了一下,笑着說道:“穆總,要不,讓喬治先生說一下切割方案?”
穆東一下子想明白了,對啊!切割方案!
鑽石本身是不發光的,它所呈現出來的光彩流轉的效果,是靠那些設計精巧的切割面,經過複雜的反射和折射產生的。所以,鑽石的切割就像是玉器的雕琢一樣,必不可少而又極爲重要。
至於宣傳冊上的照片,無疑是動用了大量燈光才拍攝出來的,所以看起來很奪目。
想通了這一點,穆東心裡舒服了一些,笑道:“也是,鑽石不好好切割一下,還真是有些難看,那就討論一下。”
李肖肖瞬間秒懂,望向穆東的眼神裡不由有些自嘲。
設計師喬治攤開一個速寫本,開始向穆東和肖肖介紹自己的三個設計方案。
根據鑽石當前的形狀和存在的天然面,喬治的第一個方案是梨形設計,這個方案最節省物料,能最大限度的保留鑽石的重量。第二個方案是心形設計,需要的切割掉的部分稍微多一些;第三個則是菱形設計,這個設計最浪費物料,估計最終鑽石只能被切割爲50克拉左右。
穆東和李肖肖不能免俗,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心形設計方案。倆人在一系列文件上籤了字,並且註明了切割後鑽石的新名稱——肖肖之鑽。
然後,格拉芙方面的一衆人,就像潮水一樣退去了,雙方確定的最後交貨期限是三個月。
也就是說,格拉芙總部興師動衆的來了這麼多人,也就是讓穆東和肖肖看了一眼並不醒目的鑽石原石。
……
同一時間,大東集團的派出的律師團隊,簇擁着面色如水的謝東林,進入了工行巴山分行,開始就謝東林擔保貸款一事進行商榷。
得知這一筆貸款是騙貸行爲,並且大東集團正在蒐集證據、準備報警,巴山分行的一衆領導嚇了個半死,分行行長嚴龍飛立刻悄悄給省行某領導打了個電話,詢問具體問題,對方卻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被人鑽了空子!真是荒唐!”接着,電話掛了。
嚴龍飛的汗瞬間就下來了,他明白,自己被省行的這個領導給陰了。當初明明是對方打來電話,要求優先辦理這筆貸款,現在對方卻儼然事不關己、置身事外了。
關鍵是,對方是口頭吩咐的,自己當時也沒錄音,現在口說無憑,這個虧,自己吃的有些冤枉了。
其實電話那頭,省行的某領導也在焦急的等着嚴飛龍的反應,他最擔心的,就是嚴飛龍手裡有可能有錄音。
五分鐘後,沒有接到嚴飛龍的電話,領導放心下來,呵呵,既然你沒轍了,那就說明你手裡沒什麼把柄,恩,不錯。
嚴飛龍整理了一下思緒,回到了商談現場,義正言辭的說道:“銀行作爲金融機構,已經盡到了審覈貸款資料的義務,但是我們畢竟能力有限,不可能保證每一份資料都是真實有效的,從這個層面來說,我們是最大的受害者。當前,銀行方面首先需要確定對方的騙貸事實,繼而才能拿出相應處理方案,至於貴公司用於擔保的股份,我們銀行自然有自己內部的審覈辦法,不一定非要通知大東集團,你們提出的撤銷擔保行爲的訴求,很顯然不合理,我們無法接受。”
嚴龍飛打定了注意,這筆貸款即使出了問題,也一定要咬住擔保人,如果從自己手裡變成壞賬,這個責任太大了,自己承擔不起。
謝東林樂呵呵的開了口,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嚴行長,誰是誰非,這個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個人應當承擔的責任我不迴避,但是銀行方面作爲這筆業務的重要參與方,肯定不是像你說的這樣毫無責任。騙子要爲各自的行爲付出法律的代價,如果貴行有人玩忽職守,也同樣逃不出法律的制裁。所以,如果大家能坐下商量,那是最好的,如果不能談,那就太糟糕了。”
嚴龍飛纔不怕謝東林,他也樂呵呵額說道:“我剛纔說了,我們需要落實具體情況,如果真的是騙貸,我想,你作爲騙貸一方的擔保人,或許也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謝東林一下子沉不住氣了,騰地站起來,說道:“你說什麼?”
郭天德在一邊慢騰騰的說道:“謝東林坐下,有理不在聲高,瞎喊什麼!”
律師團的主管笑吟吟的開了口:“嚴行長,我們的當事人年紀輕,您別在意。這件事情其實並不複雜,如果我們雙方合作,那麼追回資金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是我們也對抗起來的話,如果我方堅持向貴行的總行及省行申訴你們的不規範操作,甚至向中國人民銀行發起申訴,你肯定也舒服不到哪裡去。所以,能合作還是儘量合作,不能合作也不要相互敵對,否則的話,魚可能會死了,網卻不一定會破。”
嚴飛龍心說,你就乾脆說你們大東集團是一張網,我是那條魚得了唄!
雖然不服氣,嚴行長卻依然樂呵呵的說道:“有道理,那我們就好好合作一下,儘量解決問題。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裡,我需要落實一些事情,然後儘快給你們聯繫。”
第一回合,到此結束,雙方只是完成了試探而已。
晚上,穆東接到了老爸從老家打來的電話,老爺子在電話裡興奮的介紹到,穆村兩條東西通道,今天下午已經完成了澆築,過幾天水泥凝固,就可以通車了。另外,村裡的其他道路,預計也會在明後兩天全部澆築完。村裡人幹勁十足,每天都忙到很晚,澆築到誰家門前的時候,誰家就出來幫忙,熱情的很!
穆化峰這會子就在穆爸旁邊,聽到最後一句,穆書記直撇嘴。
老哥,你還是太單純了,那些人哪裡是出來幫忙的?他們是生怕自家門前的水泥澆築的薄了,出來多扒拉幾下的!
媽的,有幾個傢伙還偷偷往家裡鏟了一些水泥,不知道修補什麼地方去了。
哎,等到道路修完了,這個一肩挑的書記兼主任,我是說什麼也不幹了!成天和這幫子佔小便宜的傢伙待在一起,老子憋屈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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