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當然不會像小劉這麼無聊,更不會找王忻瀾去詢問,這種事情涉及到個人隱私,還是不要湊上去爲好。
結果,當天晚上肖肖倒是主動提起了這件事,一副八卦表情。
“媳婦,這事可不能在忻瀾面前說,她在國外工作生活多年,應該很在意私人空間。”穆東提醒道。
“我這不就是和你說說嘛,老公,我覺得那個傢伙真的配不上忻瀾,長的太醜了。不過,我們身邊能配上王忻瀾的人還真不多,你的朋友圈子裡有合適的嗎?”肖肖再次被激發了媒婆潛質,眼睛閃耀着亮光。
“還真沒有,以忻瀾現在的身家,一般的人她怕是看不上,回頭我在生態協會看看,說不定會有優秀的。”穆東笑道。
肖肖突然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看來女人錢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忻瀾如果只是普通白領,估計早就結婚生子了。”
“這個不好界定。王忻瀾是個事業狂,就算她還在高盛,也不一定就會步入婚姻,這個妮子,心野着呢。”穆東笑道。
“可惜女人最好的時間只有那幾年,一旦蹉跎了,將來生孩子都會變得麻煩。”肖肖感慨道。
“受刺激了?誰啊?”穆東有些疑惑。
“高雅唄,前幾年賴着不結婚,結婚了拖着不要孩子,最近想要了,卻總是要不上,今天下午還找我訴苦,說道最後差點哭了。”肖肖無奈的說道。
穆東沒說話,心裡嘆了口氣。高雅前幾年有過瘋狂拜金的歲月,交往的也是些亂七八糟的人,難道那時候被深耕的過分了?
……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穆東又看到了門口的小白鼠,這讓他心裡一陣膩歪。
瑪德,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早上出門的時候不照鏡子的啊?大東集團的普通女員工你都不一定能搞定,還敢來覬覦王忻瀾,癡心妄想。
心情不爽的進了辦公室,卻看見王忻瀾正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喝咖啡,穆東心說,完蛋,肯定是來請假的。
不出穆東所料,王忻瀾提出,波音公司近期會再交付6架767-300貨機,這樣今年的10架交付指標將全部完成,她要返回美國,處理這方面的事情,另外未來公司的管理也需要巡查一下。
穆東無奈的說道:“忻瀾,現在集團的很多事情你都有介入,你要是走了,我根本忙不過來。”
王忻瀾盯着穆東看了好幾秒,眨巴着眼說道:“穆哥,我就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咳咳,我的意思是說,你說什麼啊?”穆老闆的反應並不完美。
“別裝了,門口那個傻瓜,你能看不見?我都快成整個集團的焦談資了。”王忻瀾沒好氣的說道。
“嗨,這還不簡單,我讓人趕他走。”穆東開始試探。
“別,雖然我不想理他,但也沒必要讓公司介入。”王忻瀾說道。
“有背景?”
“emmmm,池副書記的兒子,算不算有背景?”
“省裡的池勉功副書記?”
“對。”
“還真算。”
可不是嘛,省委副書記,雖然不至於會害怕他的背景,但是主動交惡的話就太不明智了。再說了,人家追求幸福,合情合理,又沒有采取什麼極端手段,就在你大門口站站而已,這點面子還能不給?
“我打發他是我的自由和權利,讓公司出手就變味了。”
“我說忻瀾,你怎麼還讓這樣的傢伙瞄上了?”穆東問道。
“別提了,怪我腦袋抽筋,前幾天跑去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這小子是跟他他表哥去湊熱鬧的,當場就賴上我了,後來打聽到我單身,就開始死纏爛打,我都快鬱悶死了。”王忻瀾一肚子牢騷。
“那你也不能爲了躲他,把手裡的工作都丟給我吧?”穆東雙手一攤。
“穆哥,就半個月,我年底肯定回來,行不行?”王忻瀾哀求道。
“我是真忙不過來,你看,芳菲也不在。”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請病假了啊,說吧,想要哪個科室的病假證明?”王忻瀾開始耍賴。
“……”
“我去醫院找我哥了啊。”
“好吧,你贏了,去吧,順便去趟瑞士,幫我辦件事。”穆老闆無奈了。
“好嘞穆哥,您吩咐,您吩咐!”王忻瀾故意點頭哈腰的逗穆東開心,穆老闆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
一小時後,王忻瀾的勞斯萊斯從地下車庫開到了院裡,幾分鐘後,王忻瀾從大廈出來,上了車,這讓等在門口的小白鼠——呃,池銘興奮不已,趕緊抱着花往門口湊了湊,打算以最飽滿的精神接受王忻瀾的檢閱。
勞斯來時緩緩駛來,到了門口竟然停下來,後排玻璃緩緩降下,露出了王忻瀾那張嬌美的容顏。
池銘大喜過望,趕緊往前一步,臉上堆滿了搖曳生姿的喇叭花,彎着腰,柔聲說道:“忻瀾,出去啊?”
聲音酥軟嬌媚,餘韻悠長,王忻瀾禁不住皺了皺眉頭,門口的幾個安保隊員一陣惡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到王忻瀾神情不爽,池銘趕緊把手裡碩大的花束往前遞過去,討好道:“忻瀾,這是新的,我每天早上都換新的。”
王忻瀾瞪着池銘諂媚的笑臉,心裡不住嘆氣。
小夥子,是你爹的身份給了你追求我的勇氣嗎?就你這麻桿一樣的身板,就你這犁鏵一樣的臉型,看着都覺得噁心。如果我的餘生和你一起度過,還不如養幾條狗。
我的男人必須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會在某一天踏着七彩祥雲來……
“忻瀾,忻瀾,你沒事吧?”池銘的輕聲呼喊打斷了王忻瀾的神遊,她有點生氣了。
“池銘,我明確的告訴你,你這樣的類型我一點也不喜歡,別浪費時間和精力。另外,我現在要出差去國外,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你要是願意在這裡站成一道風景,請隨意。”說着,王忻瀾緩緩關上車窗,沉聲對司機道:“開車。”
車輛緩緩啓動,池銘急了,大聲道:“你去哪裡我就追到哪裡。”
王忻瀾笑了,拍拍前排座椅,勞斯萊斯又停了下來。她樂呵呵的說道:“在國內我拿你沒轍,你要是敢在國外這麼騷擾我,我分分鐘讓你知道坐牢的滋味,你信不信?還有,你拿什麼追我?民航飛機嗎?我坐的是私人飛機,你有嗎?清醒點吧,小夥子。”
勞斯萊斯開走了,池銘呆立在原地,手裡的花束都掉了。
周圍的幾個安保隊員努力控制着不笑,有人還熱情的上前幫着撿起花束,塞到池銘的手裡,出聲安慰。
池銘又不傻,當然感受得到戲虐之心,他狠狠的把花丟在地上,重重的踏了兩腳,青着臉,轉身走了。
車裡,副駕駛上的劉梅吃吃笑着,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那麼好笑嗎?”王忻瀾沒好氣的說道。
“有,那傢伙臉都綠了。對了王總,你都忍了這麼多天了,怎麼突然爆發了?”
“本來以爲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傢伙情商堪憂,只好狠狠敲打一下。”王忻瀾懶懶說道,“再說了,如果不通知他一聲,弄不好還整天站在這裡,想想就心煩。公司好多人看他不爽,萬一再出點事,也是麻煩的很。對了,黑盒子那邊怎麼說?”
“他們會承諾把保衛級別再上升一個等級,實行雙小組保護策略,同時他們答應一個月以內不增加費用。”劉梅說道。
王忻瀾點點頭,不再說話,翻動着手裡的雜誌。
上次的槍擊案件已經告破,是一個激進分子所爲,他的指向性並不明確,因爲他隨機開槍射擊了好幾輛豪車,還造成了人員受傷。
這個調查結果得到了駐紐約使領館的認可,加上黑盒子方面多次打電話和王忻瀾溝通,所以,王忻瀾這次赴美,選擇再次和對方合作。
畢竟,這是一個在全球都極具影響力的安保組織,信譽還是不錯的。不過,雙小組的保護策略只是一種過渡,熟悉幾天之後,之前的小組就會被王忻瀾撤掉,只保留新的的小組。同時,使領館會派出兩名特別人員,和劉梅一起行動,確保王忻瀾的安全。
……
穆東上午接到了劉靜雲的電話,得知了劉敬堂再進一步的消息,穆東笑道:“劉書記,是不是找機會給劉叔叔祝賀一下?”
“我們倒是有這個意思,不過老爺子發話了,平常心面對,這次什麼也不搞。”劉靜雲笑道。
“老英雄這是有顧慮?”
“我爸想得也對,最近我們家出的風頭太多,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再者,我三哥只是稍微進步了一點點,也沒必要張揚。也就通知一下自己人,大家知道就行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經歷過烽火歷練和時政考驗的劉遠山,已經敏感的感覺到了兒女們最近的得意之情,開始壓制了。
穆老闆可是清楚,要開大會了,這次大會前後,還是有一些波折的,謹慎的人最後都會有福。
第一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