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的氣息在南方來的有些早,可是對於遊人們來說,在這並不悶熱的天氣中或是閒庭信步,或是泛舟湖上,感受着那偶爾襲來的微風,這簡直是無上的享受。
如今張凡也正在享受着這等美景,一條不大的花坊泛舟湖上,身旁又有映月這個對自己款款深情的美人相伴,端的是人間至樂。
“凡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映月將一顆剝了皮的葡萄放在張凡口中,一雙精靈般的雙眼好奇地看着張凡,帶着幾分可愛,“以後的船當真是用鐵騎製成?那豈不是要沉下水去?”
“呵呵,自然不會。”張凡現在也很是享受這種用後世知識來展露自己威風的感覺,“想我漢人在唐時便有人將鐵製成薄薄一層附在船身,這又有何不可!”
“凡哥,那畢竟是薄薄一層鐵皮。”映月還是不太能理解,繼續好奇地問道,“剛纔映月聽凡哥的意思,似乎整條船身都是用精鐵所制。鐵重於水太多,真的可以浮得起來嗎?”
“放心吧月兒。”張凡很是自信地說道,“等這裡的事情了了,我會造出一艘完全是用精鐵製成的船隻,到時候月兒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那可好,凡哥可不準食言啊,映月還等着看呢!”映月很是調皮地說道,依附在張凡身邊的身子又向着張凡近了近。
張凡卻是毫不在意,似乎已經習慣了映月會如此膩着自己。如今二人雖在花坊二層的閣樓中,卻是四周拉着綢簾,倒是不必擔心有外人窺探。張凡將映月的嬌軀摟入懷中,很是愜意地嗅了一口映月那清爽宜人的髮香。映月也對張凡能如此迷戀自己感到十分開心,畢竟她如今雖仍是處子之身,但是曾經的經歷卻是讓她有種自卑的感覺。而張凡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後還能如此待她,這對她來說不異於找到了最爲關心自己的愛人一般。雖然最愛她的姐姐已經身死,可是映月在張凡這裡彷彿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即使如今她身中“五仙蜜露”的劇毒,仍然讓她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聽聞那些從海外歸來的商人述說,這世上之大比之我大明疆土還要廣博幾倍。”張凡沒有發現映月的小心思,還在自顧自地說道,“到時候,我會帶着你,我們一同去看看這世間之大,見識見識異域風情。”
“騙人!”映月聽了張凡這段話,卻是突然嬌嗔起來。
“月兒何出此言?”張凡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何說自己騙人。
“映月就不信,凡哥會拋下茹雪姐姐,還有昭雪姐姐,獨自帶着映月。”映月臉上一股惡作劇的表情,說道,“莫非凡哥想讓映月做那拆散良人的狐媚子不成。映月這就寫信告訴茹雪姐姐,免得姐姐她誤會我。”說罷,映月作勢就要起身。
“好你個月兒,快些給我坐下。”張凡着實沒想到映月會是這等反應,原本他只不過是想和她調情一番,想不到這丫頭會是如此。想到此處,張凡不由得一把將映月拉入懷中,一個巴掌重重拍在映月翹臀之上,口中還說道:“好你個小丫頭,敢在背後打我的主意,看來本老爺也要整整家風了。”
映月被張凡這一巴掌打得微微有些疼痛,不由得驚呼出來。不過她立時就滿面緋紅,雖然在張凡面前她可以隨意放蕩,但是卻不想讓他人看去了。還好,此處並沒有什麼人,守護張凡的廠衛們都在下層,這才讓映月面上微微好些。不過她卻是又哪裡肯輕易放過張凡,玉手抓住張凡胳膊不停地搖晃着,口中嬌嗔:“凡哥,你壞死了,怎的如此欺負映月。如今映月只有凡哥一人可以依靠,若是凡哥也討厭了映月,那映月就只好……”
張凡看她一番言辭說的泫然欲泣,也不知是真是假,卻是當真被她給嚇壞了,不由得立刻好言相勸:“好月兒,我怎麼會討厭了你。”二人一陣溫存,張凡的色手卻是有漸漸地攀上了映月的翹臀,在那剛剛被自己“懲罰”的地方輕輕按揉,彷彿要消去那本就不怎麼存在的疼痛一樣。
映月卻是被張凡這麼一折騰,臉上更加地通紅了。不過她卻並沒有阻止,雖然張凡三番五次說過,要待到明媒正娶洞房之時再取自己,只是張凡如今風華正茂、血氣方剛,這些日子又被許多事情煩惱。想到這裡,映月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若凡哥他真是想了,就是給他又何妨。不如今晚……”
“大人,卑職有事稟告。”閣樓外傳來了樑超的聲音,打斷了裡面的香豔場景。
氣氛驟然被破壞,張凡惱怒之餘,卻也懂得自制;倒是映月可真是快被這樑超給氣死了,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壞了她的好事。
張凡坐起身來,喝了杯茶水壓了壓體內的慾望,開口說道:“樑超,進來說話吧。”映月見沒有辦法,只好又扮起了自己丫鬟的模樣。
“大人,月姑娘。”樑超進來後向二人行禮,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打攪了一場好事,只是奇怪張凡爲何顯得有些尷尬,而映月卻是有些對自己怒目而視。
“樑超,坐吧,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張凡輕咳一聲,正了正衣冠說道。
“謝大人賜座。”樑超謝過,坐下說道,“卑職也是剛剛收到來自松江的消息。”
“哦,閣老那邊可有什麼變故?”張凡聽到是這件事,趕緊問道。
“手下的兄弟們護送閣老和其三位公子回到松江,私下裡將田產之事弄妥了。”樑超說道,“如今海瑞的人馬已經徹查完畢,並且當庭宣佈閣老家並未如豪強一般多佔田地,如今海瑞的人馬已經迴應天去了。”
“哦,這是好事啊。”張凡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這總算是這些日子以來,他聽到的一個能讓自己舒心的消息了。
可是天不從人願,果然,樑超接下來的話就又帶來了麻煩。
“可是,大人莫非忘了還有一班人馬在盯着閣老一家嗎?”樑超提醒道。
他這麼一說,張凡也想到了,趕緊問道:“如何,高拱的人馬有什麼動靜嗎?”
“針對閣老家的動靜倒是沒有,只不過……”樑超想了想,說道,“只不過卑職的手下發現,高拱的人馬在聽說海瑞查探不出閣老的麻煩後,便在原先閣老家僱農如今的田地上轉悠。卑職的手下去打聽過,那些人都是衝着讓僱農們說些閣老家壞話的。只不過閣老素來對那些僱農不錯,他們不願誣陷閣老,並沒有說什麼不利於閣老的言語。而高拱的人馬見查探不出什麼結果,竟然暗使威逼利誘的辦法,逼迫那些農人做僞證。”
“竟然有這等事情!”張凡聽了着實很是吃驚,“高拱那老匹夫當真做得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
“大人,卑職絕無虛言,此事已成事實,不由得大人不信。”樑超很是肯定地回答。
聽了樑超的話,張凡剛剛好些的心情又陷入了低谷,眉頭又皺了起來:“這高拱,當真不給活路嗎!”
“大人,高拱此舉定是要收集證據呈報與聖上。”樑超繼續說道,“到時候,不僅可以查個閣老徇私舞弊,脫逃朝廷諭令的欺君之罪,恐怕就是那海瑞也躲不過這一劫。”
“這我又如何不知啊!”張凡嘆道。
“凡哥,如今事已成定局,在此唉聲嘆氣也不是辦法。”映月從旁勸說道,“爲今之計還是要想出解決的辦法纔是。”
“月兒你說的是。”張凡聽了她的話,“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在此哀嘆也是毫無辦法。”
“大人,卑職想到了一個辦法。”樑超說道。
“哦,快快說來。”張凡很是驚喜地看着他。
“卑職想,高拱此番讓內閣衆人同意,發下這道徹查江南豪強侵佔田地的諭令,也是通過了朝中上下百官、士大夫,更是通過了聖上的首肯。”樑超分析道,“然而卑職也聽聞,聖上當時同意這道諭令的理由也並非是因爲豪強佔地脫逃朝廷稅收,而是爲了那些百姓們免受欺壓。閣老一家行事皆是爲了百姓,若是……”
“你的意思是讓那些農人一同上摺子給陛下?”張凡沒等他說完就接口說道。
“卑職正是此意。”樑超說道,“如此一來,閣老之事必有轉機。而且若是高拱威逼農人之事敗露,也能治他個欺君之罪,就算不足以動搖他如今的地位,也會使得他在陛下眼中的地位有所降低。”
“高拱的地位我現在可關心不了,如今閣老之事纔是重要的。”張凡想了想,說道,“只是,我要用什麼法子才能將那些農人的摺子遞上天聽?若是由我出面,怕是……”
“凡哥怎麼忘了?”映月在一旁說道,“這裡是江南,這裡不是有個清到骨子裡的巡撫嗎!”
“海瑞!”張凡被映月的一番話提醒了,他立刻高興起來,“我的好月兒,你的心思倒是轉得快。樑超,你趕緊讓在松江的人馬蒐集那些農人的口供,海瑞這邊我來想辦法。”
“卑職遵命。”樑超說道,轉身離去。
“太好了月兒,這下子,事情又有了轉機,多虧了你。”張凡很是高興地對映月說道。
“那,凡哥準備怎麼謝映月啊?”映月撒嬌着問道。
“月兒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張凡很是高興。
“映月如今很幸福,並不缺什麼東西。”映月說道,“若真是想要什麼,我想讓凡哥今晚能陪我。”
聽了映月的話,張凡有些爲難,說道:“月兒,我多次和你提過此事,莫非你想叫我食言不成。”
哪知映月聽了卻是羞紅了雙頰,輕聲說道:“映月絕不會讓凡哥食言,只不過……到了時候凡哥就知道了。”
映月說完了話,在張凡好奇目光地注視下,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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