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給了蘇燦充足的時間。來爲他要做的事情進行準備凹
牧馬山森林公園別墅區,正前方不遠處就是一片坡地密林,密林這裡被開闢成一塊籃球場空地,再過去一點是一個網球場,然後分佈着其他的別墅建築體。
蘇燦就站在這個坡地球場邊緣。透過這樹叢,用帶來的兒望遠鏡遠觀別墅。
這個個置得天獨厚,掩在密林之中,從這裡用望遠鏡看,又能夠全面的掌握對面三層樓的別墅窗戶裡的一些情況,客廳裡的一張椅子比起幾天前蘇燦上山的時候挪動過。證明這幾天裡面別墅裡應該是有人了。
蘇燦找了個草地坐下,又把登山包打開,從裡面掏出一些餅乾和水。喝上兩口,蟬鳴之聲不絕於耳。陽光從密林透下稀落的光斑,灑在他的臉上,身上,不似夏天的悶熱,反而溫暖柔和,時不時會有微風吹過來,惹得那些乾草簌簌作響。
這不是蘇燦第二次來到這裡,在這段時間裡,蘇燦經常前往這斤小別墅羣,又在這些高鬆,白樺叢林間找到這麼一斤小地方,進行觀察。
大多這裡都是極少見到人的。劉成的別墅大門也是緊閉,當初在這裡首戰告捷之後,蘇燦接連一個月裡面有大部分時間做夢都會夢到這斤小地方,偶爾夜晚會突然醒來,心裡面涌現出急切想要夜探池塘,脫衣跳水,將裡面那些鉅額的贓款乾脆一股腦全部轉移的強烈願望。
這種衝動的驅使讓蘇燦有段時間幾乎夜不能寐,他的確感覺到擺在面前,予取予奪的金錢物質對於一個人來說究竟有多大的誘惑力。
最關鍵的是他只要做好善後措施。不被劉成警覺,他可以完完全全神不知鬼不覺,用一種類似於空手套白狼乾坤大挪移的招數將這筆款項劃到他的賬上,等到劉成放水打撈的時候x會發現裡面除了一些蝦魚之外,幾乎空空如也,有着怎麼樣的表情。
所幸蘇燦極快的調整過來,壓下了這種可怕的想法。
蘇燦在這期間下水過一次,再次打撈上來了三包現金。這也是他打算的最後一次打撈了。
池塘下面估計有七八百萬左右,髏過他前後的兩次打撈,剩下的大概在四百萬,後世劉成投入池塘。說明不了來源的錢超過百分之六十。而如今他取走百分之四十,內部剩餘的應足以構成劉成的罪證。
只是蘇燦這麼來了幾次,始終對這個劉成神龍見首不見尾,如果不是他的確在後世來參觀過,且從這裡確確實實的撈到了筆錢,他還真的會擔心這裡到底是不是作爲劉成的後花園在使用着,這裡是不是住着這麼一個人。
頭頂羣鳥棲息,又鬧喳着從這棵樹跳往下一棵樹,這裡山清水秀,遠觀那些別墅羣,大都屬於一種西班牙風格,當然現今的西班牙風格是小型別墅建築之中,殖民風格,傳教風格,折衷主義風格,蒙特利風格混合的總稱。最近在本《後現代建築語言》的蘇燦可以從那些多弧形的牆面,立柱支撐門廊上弧線的裝飾看得出其獨特的風格。
其中細緻和嚴謹程度絕對不似現在一些山塞版的別墅,這片別墅羣的設計師不用說至少也是能夠在一省之中叫得出名字的人,設計出的這套別墅羣,也真是爲省市富人準備。
普通人或聳一輩子的願望就是能夠生活在這種山清水秀的別墅之中。然而諷刺的是現在這些別墅羣卻因爲長期無人居住而閒置。有些庭院都長滿雜草,蘇燦偶爾從望遠鏡之中,看得到有在陽臺上曬晾一件衣服的精緻少婦,眉宇間透着一股幽怨和寂寞。
不過這種幽僻的環境下,也更加有助於蘇燦靜靜的思考。
對於自己家要搬往省會搭城的事情,經過家庭會議的討論之後,老爸蘇理成已經答應,曾河也比較支持蘇理成的調升,也打算將文化用品店開到橡城去,當然老媽並沒有什麼大的野心,只是在接城開店,無論發展空間還是地理因素,都不是夏海這個小城市可以比的。
再有就是大舅的投資眼光,他早看準了格城的地產,目前他一邊繼續炒股,另一方面則準備投資到地產。給曾娜在搭城購置一套房子,如今省會榕城的房價還沒有後世的那種瘋狂飆升,曾全明的眼光到是很好。現在買來,既可以爲即將要考到搭城讀大學的曾娜準備一個安靜的環境,又可以作爲長線的投資。
這在後世蘇燦的那個原軌道里。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爲九八年曾全明股市上就大敗,後來導致事業上也沒這麼風生水起,當自己老姐卓娜讀大學的時候,恐怕他就算是有這份想法,也沒法付諸實施。
想來老媽曾河是跟着大舅和舅母尹淑英的意見走的,曾全明也極爲贊同蘇理成去榕城發展,他以前看不起蘇理成,是覺得他混跡在工程四處這麼多年,也沒個前途,還是一個小科員,蘇燦家就連一點積蓄存款都沒有。
而現在蘇理成被總公司大格建工集團看中,又有做星海廣場的資歷,發展前途是絕對不低的,要是眼光侷限在夏海市這個地方,叩公錯過的將是未來更大的機會。贊同蘇理成憑藉終建軍的關係升調格城,舅母尹淑英也在說服曾河和他們一起在榕城買房子,這樣一家人也都可以搬過去。
開店這段時間來,蘇燦家是有一定的積蓄,如果將店鋪盤出,用這些錢支持舉家搬遷的行動,外加上在搭城開店,還是可以的,而曾河干了這一行,也極有信心,又在蘇燦的勸說下,也不在乎短暫一城一地的得失。
不過這一切,最起碼也是星海廣場建設完工之後的事情了。
蘇燦從草地上站起來,又把餅乾和水裝入登山包裡面,準備下山返回。就聽到一些輪胎碾壓公路的聲音。
撥開枝葉,叢林掩映的這個別墅區公路上面,竟然出現了一輛黑色雅閣轎車,三輛警車,雅閣車在前,警車隨後跟着,朝着這個別墅區
至。
微微一愣,蘇燦隨即連忙從揹包裡拿出望遠鏡,蹲在這個個置,心裡面卻跳得極快,目光追隨着四輛車的路線。
三輛警車在別墅夕小圍停住,雅閣車裡的司機跳下車來,打開別墅大門。車駛進去,停在車庫之中,蘇燦同時注意到三輛警車的門打開,走下來的大都是黑西裝高大的男子。站在別墅四側,注意着周圍的情況。若非旁邊停着警車,這幅模樣還真如同後世黑社會電影裡那些黑幫活動鏡頭。
其中有幾個男子日光銳利的朝着他所在的這個坡道掃了兩眼,蘇燦連忙掩身在樹叢之中,所幸沒有被發現。
這才從揹包裡取出相機,這是蘇燦專門在相機店買到的奧林巴斯舊。銀白色的機身,還算是有點流線造型,不過比起蘇燦後世的那些巧精美的的數碼相機,這臺相機已經太過拙劣了,在攝影器材專賣店,這款相機也算是很簡便操作很傻瓜的了。那些變焦長鏡頭的相機,蘇燦是委實用不來這些古董,當然也有數碼相機,不過夏海市在目前,還都是傳統的膠捲沖印方式,數碼沖印,還算是比較新興的事物。
停進車庫裡的雅閣安出的是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夏海市的市委常委,副市長,公安局長靳東海,另一個正是蘇燦很面熟的省政法委常務副書記正廳級劉成。
這是蘇燦捕捉到的第一個畫面。
劉成和靳東海雙雙走入別墅。坐在沙發上談了些什麼。
靳東海笑笑,“劉記,你這日子越來越是讓人羨慕的神仙般生活了。夏夭避暑,冬天賞雪,你這福相,可是當弟的羨慕都羨慕不來啊!”
劉成擺擺手,“金輝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進入七月,夏海市新開的一家金輝夜總會門口發生一起毆打三人致殘事件,三人都是礦老闆,財大氣粗。在金輝消費的時候不免就有些傲。事出緣由是一個陪酒女,金輝的陪酒女素質普遍較高,其中有個絕色。被三人看中,結果又被隔壁的客人召了去,這種夜店爭風吃醋的事情不在少數,但是這種明着在包廂里拉走人畢竟不合情理,再加上這斤小女的姿色出衆,幾人就去了隔壁乘着酒興放了幾句狠話。
結果那包廂客人很快就走了。三人和朋友消費完了網出夜總會大門。就被人用鐵釺猛擊,其中一個左眼眶內側壁骨折,一個腕關節粉碎性骨折,一個顱內積液,腦積水。
倒是打人的人被趕到的派出所民警抓住,對警察也言辭惡劣,這件事情引起的反響還是比較大。
“趙立軍不識擡舉,我給他打了招呼讓他放人,他竟然給我繞那些道道,就是不放!不過張絡是我親自去給刑偵大隊長過去打得招呼。人已經放了!”
劉成再色立時一變,聲音一下急迫而沉了下來,“你腦子進水了?竟然給趙立軍打招呼,你不知道他是王薄的人?這出了事你要怎麼扛?”
靳東海面色怔了怔,連忙說,“劉哥,你放心,祥子我知道,他絕對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預審科那邊我讓他們做了文章,就算審出來。問題也不大!那三個醫院的土鱉我讓蕭強去放了些狠話,嚇得他們又是哭又是求饒的諒他們也不敢告了,金輝那邊我也打了招呼,沒人知道你當時在場,真他媽不開眼,敢在我們的包廂裡面放狠話,我靳東海就告訴他這夏海到底哪個說了算!”
“我什麼在場,我不知道你這個事。”
靳東海眼珠子一轉點頭,“是,那是
“趙立軍是個問題趙立軍一天沒下課,強子的金輝你就叫他一天也不準給我做那些勾當!”
“這”靳東海遲疑了,“趙立軍現在根本說不上什麼話,我遲早整他下去,強子那邊,沒準一天就好幾個萬上下啊”
“錢算什麼”出了事,你有幾個腦袋!?”
劉成咬着嘴皮狠辣的道,那副在很多場合下脣厚面寬的形象,在這一刻早已經消失殆盡,突然察覺到什麼。頭擡起,從這個客廳的方向,穿透玻璃外牆,看向對面的高坡密林。
這一卷最終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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