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你什麼時候到啊。”電話那頭的李寒聲音響亮,他此刻正站在南大人『潮』熙攘的主幹道位置,打着電話。自行車車流從他面前呼嘯過去,牽帶起他額前的長髮,伴隨着桐樹葉下的光陰飛舞。
一邊打電話一邊敏捷的避閃南大主幹道用騎賽摩精神飈自行車的南大飛車黨們,這似乎已經是從短颯平頭到留起微卷濃密長髮的李寒,在南大修煉多年的必備技能。
他旁邊是六零二寢室的張小橋,肖旭正和一個今年即將畢業的漂亮數學系師姐談論一個計算機社團交接班的問題,張小橋很默契的陪着他,看着他從去年到現在對人家未進寸功自己都有些着急。一個勁擠眉弄眼的樣子,被肖旭暗中用手柺子鑿了幾下,張小橋呲牙咧嘴。那個在數學系系花候選人序列的女孩一切收在眼裡,仍然很公事公辦的和肖旭說話,但是眉眼裡始終流『露』着一絲笑意。
路上人流熙熙攘攘,很多人三五一簇的前行,前後不着尾。
有頭髮斜披戴着蝴蝶結髮夾捧着手中書本言笑晏晏的女生們。其中一個還是樓長王東健暗戀兩年的小師妹,這兩年裡面經常幫人家修電腦啊,搬電扇啊,有時還充當臨時水電工的角『色』。據說最近纔有所突破,至少十三舍的人常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王東健騎着從蘇燦那裡淘汰下來的捷安特自行車搭載着人家去食堂打飯。一個不鏽鋼大號飯盒,一個可愛的米奇塑料飯盒,重疊在自行車後座女孩的手中,像是那些飄『蕩』不已的青春。
同樣還有六七人聚集在一處的男男女女,偶爾都能在這些人中見到一兩個南大風雲的人物,或者是經常在學校晚會上出現的主持人,或者是南大慶祝黨的83週歲上面受到表彰的先進個人,或者是國研室帶着本科生的助教,亦或者還是某位以學生身份在南大行政組織上面很有前途的人。
更多的還是南大的這些藏龍臥虎般的人物。
這樣的羣體很常見,像是每年南大開學的社團一條街上的人羣,商業街宿舍樓下購置生活用品的熱鬧景象,亦或者某場校院系舉辦的活動,音樂廳的演出,都能看到這樣的人流。
今天也不例外,人羣差不多都朝着逸夫樓科技報告廳那邊過去,今天那邊有場報告,路上飛馳的自行車都是過去搶位,否則去晚了,很快停車棚連下把鎖得空隙都沒有。
因爲一些交流和會議活動往往引發學生們的熱情,是以很多報告廳外面的自行車棚,大多在結束的時候都能看到無數自行車被前後左右連帶的鎖一併鎖上的鐵索連橫場面,據說還在那裡誕生了愛情,圖書館的偶遇多少有些過時,現在各大院系裡宣揚的是你看上了某個女孩,就帶把車鎖過去把她的自行車輪子鎖起來,然後需要做的就是在最後裝不好意思裝懵懂裝清純裝處男...
所以很多班花系花上完自習或者聽完報告取車,面對和自己車纏在一起的六七輛各式各樣的自行車,很希望自己隨身攜帶一把消防剪。
在美羅大廈的蘇燦正在自助餐廳和唐嫵,喬樹鑫,技術部張果,市場部趙一帆吃早餐。正在講臉譜中文的開放式平臺戰略。2004年中國內地的網站數量仍然在快速增長,但大型互聯網公司形象的格局基本上已經確定。
三大門戶網站,網易,新浪,搜狐的地位不可撼動。百度搜索基本上已經成爲國內的 第 714 章 團和摩根士丹利就頻繁和喬樹鑫接觸,希望能和臉譜幕後掌門人談高盛注入資金持股的問題。
也有聲音傳出臉譜中文究竟什麼時候提交ipo上市。但是那似乎並不是蘇燦短期內思考的問題,現在臉譜中文具備的現金流和財力,也能完成國內大多數從事社交網絡即時通訊和新興業務的中小型公司的收購。去年最大的一筆投資是或許在後世會被業內稱之爲經典的收購魔獸世界股權戰役,現在臉譜中文沒有更大規模的收購計劃,完成普通的擴張已經足夠。
換句話說,臉譜中文不是美國臉譜,臉譜中文並不缺錢。
蘇燦接到李寒的電話這才匆忙和唐嫵起身,連忙給電話那頭的李寒道,“我現在馬上過來,剛纔說話都差點忘了。”
昨天蘇燦沒有回南大宿舍,事實上在上海的上道合縱和臉譜中文擴張起來過後,蘇燦經常有很多時候要離開大學。有時候開會到深夜,就不回南大,住在公司,或者回曼哈頓首座的公寓。唐嫵昨天在雪海逸居的家中,今天是唐父唐宗元派車將她送到臉譜,剛纔和張果趙一帆等人講平臺的線『性』規劃,有些入了神,兩人現在才記起要回南大去。
“蘇燦他們還沒來啊...”,“那唐嫵呢,唐嫵要不要先過來,她難道不在路上?”這是電話那頭唐嫵寢室程蔥蔥和童彤等人的聲音,顯然李寒他們和唐嫵在南大的室友和朋友們會合了。
李寒大概已經是走到了人羣嘈雜的地方,道,“我現在就在三教報告廳這邊了,人太多了,怎麼辦,我們是等你們,還是自己先進去?”
三教報告廳門口人數太多,現場秩序都有些忙不過來,但是還是有學生會出身,目前在校總務處留校的助教師兄拉住了李寒,對方在現場維持秩序的校方工作人員之一,對認識的張小橋,李寒肖旭等一一遞上煙。
電話裡又張小橋接過煙的雜音,“唷,小熊貓。”
電話那頭傳來李寒嘴嘟噥着打燃火拗起煙的聲音,聽到那頭的師兄問,“蘇燦呢...他什麼時候過來?”
“這正在問呢,現在正趕緊的,在過來的途中了。”
那頭現場的助教大概給他們一行人“特殊待遇”的不用排隊入場,打開了工作通道,說,“還排什麼隊,咱們不整這些虛的,你們先進去。”
李寒這個時候才準備掛電話,嚷嚷着對電話那頭蘇燦道,“你們自己搞快,我們就先進去了啊!”
南大逸夫樓外,豪車開始涌向地下和『露』天停車場,一輛銀白『色』凱迪拉克cts-v系進口轎車緩緩從大門駛入,和周圍奔馳寶馬相比凸現霸氣的鮮明對比。
轎車的後座坐着兩個男人,都通過從外界看來黑得透不過氣來的車窗裡望略帶些樸素破舊感覺的南大校區和建築物。最右邊的男子身材高大,即便是在車裡這種沉靜的狀態,也看得出他『逼』人的氣場。
詹化對左邊的三十來歲男子道,“高少對南大恐怕不陌生吧,上次中行的戴行長還跟我問過高少的消息,南大金融研究院成立的時候,給你寫過邀請函,金融研究院的副院長,加上南大社科高等研究所副所長...都不感興趣?”
高恆看着窗外,淡淡道,“到南大,一想到那個人也在這裡,我總感覺很不怎麼舒服...”
坐在前頭副駕駛座的一個極爲時尚的女子當然知道高恆爲什麼不舒服,她叫陳妍,單眼皮,但是看得出外貌涌動着某種旁人觸碰到就會被刺傷的高傲,她是高恆的外侄女,從他們這輛極惹得周圍人矚目的凱迪拉克駛入南大園區,她就一直聽到高恆和詹化對蘇燦的談論。
她知道這個男子關係着兩年前直至現在的漢唐證劵和新世紀證劵清算案,這場清算間接導致高恆高家背後的資產和海外資產近五十億蒸發,牽扯到高家外戚兩個人失蹤,其餘小蝦小魚更是零落不堪,這樁事件是引發高家對對清算事件施加影響的王派之間關係惡化的來源。
而那個蘇燦更是和王家緊密掛鉤,西川省的多處格局上都能看得到他出現在幕後的身影,他這個名字現在高家一些核心人羣之中,並不陌生。
對她來說應該算是討厭的人之一,從高家裡流出的很多信息,一方面作爲既得利益團體,深深嫉妒這個人的發跡。另一方面,則是看得到她的家族對其深深的戒備,她想大概是兩年前那場漢唐和新世紀證劵清算,讓高家傷到痛腳的緣故。一直聽到詹化和高恆之間的說話,最後陳妍轉過身來,那被最奢侈化妝品保養過得嘴脣劃出一道弧線,“我還真想見識一下他,是不是像是某些人所說的那樣,長着三頭六臂。”
宋真驅車進入停車場,從車裡走下來,她今天穿着一件紅『色』的小禮服,標緻高雅,前胸傲人而堅挺,手裡握着一隻和身軀衣服顏『色』相稱的小手包,關上小轎跑的車門,靠在車旁。
旁邊的商務車裡走出家族在森川中國的當權人,她的母親陶晴和執掌森川中國的前總經理,現在把總經理位置讓出給宋真,退下去做森川集團中國區總裁的表叔宋憲成,旁邊還有森川中國陪同過來的職業經理人。
此刻衆人倒是都沒有看向先從轎跑裡出來的宋真,而是看向後面顫巍巍跟着的一輛奔馳e300,奔馳車找到他們旁邊的車位停好,走出來的是一個身材筆挺的男子,眉端目秀,其實他是美國華裔,家庭做的是橡膠生意,和宋真家族的海外部分很有淵源,甚至在這之前,都有兩家極有背景前途的青年聯姻的意思在裡面。以前在宋家裡,早把他看做未來女婿的意思。
不過這一層意思,在宋真自拿到學位證書來中國以後,再加上一年前森川集團在國內發生的一些危機處理,就漸漸淡化了。
卻沒有想到這個青年對宋真念念不忘,一個月前負責在中國公司的業務,調任了過來。陶晴其實挺喜歡這孩子,只是看向自己女兒,會擔心一切是不是襄王有意,而神女無心。偏偏陶晴經歷了一年前的事情過後,知道在這方面絕不對宋真指手畫腳。
青年看到宋真也不顧自己小轎跑車身的灰塵,半邊『臀』部靠着跑車前沿,雙手環抱,紅裙之上的黑髮柔順的被風吹起,飄啊飄的,感覺心臟都被這樣的場景遲鈍了一下,有些言語不順溜道,“我平時很少在國內開車,出來上路沒幾次,難免不太習慣。”爲他剛纔拙劣的車技表示抱歉,又環顧四周,像是解釋今趟爲什麼要跟着宋真他們過來,“我知道南大是國內前幾名的高校,有很多質量很高的報告,還有極著名教授的講座,知道你們要來聽,我想過來散散心換換腦也是好的,想看看國內的學術報告和以前聽過的有什麼截然不同的觀點和新意。”
宋真看着青年半晌,然後綻放出『迷』人的微笑,道,“好的,時間快到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看到宋真難得對自己表現出來的笑容,青年心頭都有種難以言喻的欣喜,連忙點點頭,隨着她一行朝報告廳內走去。
林珞然和她那些北京的朋友在上海呆了兩天過後,今天的行程是南大這個逸夫樓科技報告廳展開的報告演講,此刻廳堂裡面已經是人頭攢動。然後林珞然一行就正好在門口偶遇了蘇燦和唐嫵等人。
這個時候上海的天氣還很冷,林珞然穿着黑『色』的外套,修長雙腿的牛仔褲,面龐在冷天裡有種銳利而立體的美麗,看到蘇燦唐嫵的時候,她如遠山一樣的秀眉,就輕輕的挑了起來,然後笑起來擺擺手,“好呀。我還以爲你們都進去了。”
林珞然今趟一起過來的有三男兩女,對於她從北京到來的這些朋友,蘇燦是知道一二的。林珞然和王威威等人從高中畢業上大學之後,因爲她的家庭成員大多都在北京,所以一般放假,亦或者春節,都會回北京去。
以前落下的一些人際關係,逐漸的又接續起來。林珞然母親陸家英又是公安部工作,外公是十六駕馬車之一,她又是現在正熱的外交官世家出身,一旦回北京,聚集在她身邊的圈子都是很大一衆人。
這次從北京過來的,自然是林珞然關係最不錯的人之一,屬於民間說笑中京城紈絝,大家族的子弟那一類。當然實際上每個人從外表看起來都並不紈絝桀驁,相反有些『性』子都偏老實,也是林珞然很愛接觸的人。
通過短暫介紹,這些北京來的朋友看到蘇燦的目光就不免古怪了起來。
因爲只要不是孤陋寡聞,誰都聽說過林珞然和王威威林縐舞他們當年在夏海,在西川省蓉城初高中時代的那些事兒,無論從何處的傳言,對這個叫做“蘇燦”名字的人,大概都並不陌生。
在京城有很多關於他的說法和評價,譬如藐視點的“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譬如對他有好感的“是個有點意思的人”,譬如文青點的“就一個小資階級”,譬如直接無視的“沒聽說過這個人”,譬如近些年給某些人幫腔的,“和魏遠湖,某某,某某某能比嗎?”
當然,這些年對林珞然仰慕的人不在少數,但是相對而言,卻極少有人能先過王威威和林縐舞一關。
今年春節,初十的樣子大家在後海酒吧聚會,一個家世前途都很遠大的哥們兒挽過王威威的脖頸,說,“兄弟,跟你說聲,我中意林家小妹,你給句話,哥們兒能不能追?”對方是因爲知道以前王威威和林珞然的關係,知道現在是徹底的沒什麼,不過還是先打個招呼,首先是禮貌,接下來大家還能人捧人擡,沒準這事最後就成了,要有王威威的支持,對上本來沒信心爭過的魏遠湖就有極大地勝算。
但是王威威卻是毫不留情的給他洗涮過去,“爬爬爬,追個屁啊追,沒你的事兒啊,別瞎摻和。”對方知道王威威這個能鐵了臉下來保護林珞然的『性』子,知道沒辦法說服他,也就笑笑,這個事情就揭過不提。
就算是近些年公認,甚至連林珞然老爸林國舟都認同的青年才俊魏遠湖,也都沒入林縐舞法眼,提起魏遠湖對林珞然的接近,這個林家除了名的林胖子就是一句話,“他做白日夢啊。”
而誰都知道王威威和林縐舞,對某個人是絕對不排斥的。
“你好,”和蘇燦不卑不亢的打過招呼,林珞然朋友中叫盧麗佳的女子就側過頭去,對林珞然微笑道,“我聽說今年魏遠湖會爲你辦一個大型的慶生,正在秘密籌備,這麼有心,而且又非常之有前途,人也相當不錯,要身板有身板,要氣度有氣度,我就感嘆當年怎麼沒遇上這麼一位良人吶...”
林珞然有點訝然,“誰告訴你的?”隨後美目邊沿朝蘇燦的方位瞟了一眼,然後秀眉蹙了起來,語氣惱怒道,“誰要他慶什麼生了?”
盧麗佳吐吐舌頭,“這事他都在臉譜上徵求圈子裡朋友的意見,當然要瞞着你。你千萬別說我泄漏的。”
林珞然“哦”了一聲,看了蘇燦一眼,道,“我從來不上臉譜。”
蘇燦尷尬,又低頭看錶,離進入報告廳時間還有一會。
旁邊一個叫羅天一的男子見盧麗佳神情,心有靈犀,開口道,“珞然,你說實話,上外畢業後,總是會回北京的吧,咱們這麼多朋友也在,照應着呢。我說吧...北京纔是你的歸宿,上海這些的,都不太靠譜,那是另一個世界和層面。你說是吧?”
雖然聽聞了京城那邊對蘇燦的傳言,他畢竟還是和他 第 714 章 成了蟻族,這些人難道沒有夢想,有夢想,難道沒有敲門磚?個個都是名牌大學生。但多少人要奮鬥多少年的青春才能走出蝸居?
當然,他相信蘇燦不是聽不出他潛在話語的人。他要是足夠聰明,就該明白他那方到林珞然他們這一頭世界的差距。
蘇燦微微的笑了一下,對這些旁敲側擊似乎不予置否,就像是來自京城的那些謠言和風雨一樣。
這個時候有個黑西裝男子走了過來,他是和蘇燦從臉譜過來的一趟車裡出來的,臉譜網運營部門的總監鄒強,低聲在蘇燦耳邊說了些什麼,指了指報告廳那邊,那頭有校方的人正在和臉譜這邊的助理交接,蘇燦的系主任也在那頭,焦急的把他給盯着,唐嫵從那邊走了過來,對蘇燦點了點頭,指了指皓腕上那隻漂亮流線型的腕錶,道,“時間差不多了。”
林珞然就上前,雙手伸出來,分別拍在蘇燦寬闊肩膀的兩側,雙目彎弧,像是秋水要從裡面滴化出來,“加油吶,我今天可是不顧和朋友聚會,專程拖家帶口的來聽你的演講的。”
周圍的人先是怔了一下,似乎還沒聽仔細一樣。
“演講,什麼演講?”一個男子疑『惑』着問出口,用更加『迷』『惑』的目光把蘇燦給盯着。
然後包括盧麗佳等人緩緩擡起頭,看到面前這個有着蛋疼笑容男子背後的逸夫樓報告廳正上方中央龍庭,掛着一條白『色』爲基底,藍『色』醒目的主題:“對話臉譜中文總裁:挑戰無處不在。”
簡潔,但有力,氣勢撲面而至。
從滿座的科技報告廳內部,那些人羣熙攘窸窸窣窣傳出的聲響,就已經在這種幾乎要窒息的氣氛下蘊藏了某種似乎要噴薄而出的力量。
有些發懵的盧麗佳和羅天一干人等似乎在這一刻像是拋上岸的鯉魚,嘴巴翕張着,眼圈呆滯的瞪着在高大宏偉報告廳基座下面,站着的這個年輕男人。
“那我走了。”蘇燦對林珞然擺擺手,然後伸出手來,壓住自己的心臟,拍了拍,做出一個其實很緊張的神態。惹得林珞然忍俊不禁,趕人似得刨刨手,“我們也要進去了,否則恐怕沒座位了,難道你想我站着聽完你整個演講過程?”
蘇燦笑笑,轉過身去,迎向不遠處穿着西服和黑『色』套裙,煢煢而立出塵脫俗的唐嫵。
南大校方和臉譜方面的特別助理立即接洽圍拱過來,前方兩名身着白『色』襯衣魁梧的警衛率先前行引領,蘇燦向正門的科技報告廳大踏步走了進去。
扇形狀分佈開來的科技報告廳裡面,儼然黑壓壓人頭攢動,科技報告廳因爲前面幾排都是南大校方領導,以及邀請過來的嘉賓,所以相對整齊,越到了報告廳後面,更多沒有座位的人都擠成一堆站着,以至於越到後面就越加的臃腫。
人羣在三五一簇的低聲交頭接耳,但此刻演講臺上任何一處微小的響動,都會引發他們的目光。
南大的校方領導也在相互交流,詹化轉過頭對高恆旁邊的陳妍道,“那個人,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前面幾排的嘉賓席上,坐在宋真旁邊的男子似乎預感到了什麼,抿着嘴不說話,看着旁邊側臉有希臘神話女神般立體分明,目光直視着講臺上的宋真,她的脣角帶着若隱若現的笑容,而眼神裡有興致盎然的期待。
張小橋,李寒和肖旭等人握着拳坐在階梯報告廳座位上,他們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人生有這樣的激動,即便是不久前張小橋代表班上上臺在全校優秀集體表彰大會上捧着一份證書十幾個人面對全場傻站着的臺上,也沒有在臺下面這樣抑制不住的激昂。
從南大 第 714 章 團把在網絡上發佈譴責抵制他們言論的人追蹤殺死吊在大橋之下,這究竟是不是社交網絡對**的侵犯而造成的悲劇和危機。
甚至還有人果斷要求和蘇燦在會畢後合影。蘇燦都不知道怎麼拒絕。
還有一個學生詢問,“作爲臉譜中文總裁,你們最年輕的經理多大?”
蘇燦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22歲零三個月,張寶良,他就坐在下面。”
然後蘇燦請張寶良站起來,和全場見面。此幕讓臉譜在場的員工都很震動,作爲臉譜總裁,蘇燦能記得他們的名字,專業和學校已經相當了不起,竟然還能準確說出他們任何一個的生日。事實上這得益於唐嫵,她去年每到一個員工生日,或者家裡逢重大事故的時候,總會代表公司寄出一份禮物,甚至還會在員工生日親自用龍飛鳳舞的鋼筆字代表公司寫祝賀的言語。甚至有員工把她寫下來的這些賀貼專程的裱起來,作爲永久收藏。
等到張寶良坐下的時候,蘇燦看到他已經感動到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