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磅礴的天地靈力,都在秦焱打開丹爐的那一刻,瘋狂的涌入其中。甚至,秦焱連這丹爐都不關閉,就開始煉丹。
“呵呵,你到底會不會煉丹呀?煉丹的時候,這丹爐是要關上的。否則,天道法則一旦發現,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嘴角彎起一抹嘲諷弧度的秦川,望着秦焱,滿臉的不屑。
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會煉丹,卻還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真是有病!
或許,那丹材的比例問題,也是他胡蒙瞎猜,只不過碰巧被他猜對了。不對,他沒有猜對,能夠煉成,根本就是自己的煉藥手法好,和丹材比例又有什麼關係?
這麼想着,秦川心裡也就好了不少。
砰!
一掌落下,秦焱體內的修爲,轟然流轉,那來自劍王中期的磅礴靈力,更是引動着天地法則,齊齊涌入這丹爐之中。
接着,丹爐之中的那些藥材,竟在秦川詫異的眼前,不斷凝聚成型,到最後,更是化作了擁有着法則波動的靈丹。
“這……這小子什麼時候踏入的劍王中期?難道,他根本沒有被剝奪龍骨,這一切都是韜光養晦,他根本就沒有事?天呀!”
看到秦焱體內的修爲之後,秦川心裡的底限全然崩塌。那對於秦焱的冷嘲熱諷,也是在心頭如鯁在噎,不敢吐露而出。
他雖說性情乖張,但那是對實力比自己弱的人。因爲,他知道,面對那些人,他有着掌握生殺大權的本事。他敢去這麼做,可是如果面對實力比他強的人,他就瞬間慫了。心高氣傲的他,最怕的就是死。
此刻,在感受到秦焱真實修爲之後,臉色就瞬間蒼白了起來。
以至於,後面秦焱如何煉製成功的,以至於,星魂草是如何被秦焱拿走的,他都已經不再記得。腦子裡一片混沌,一片空白,到最後,更是連出去送秦焱離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癱軟的坐在地上,從未有過的絕望涌動。
“不,我不能坐以待斃。”
在明白了秦焱的絕對實力之後,秦川自然不會傻到再與他爲敵,趕緊站起身來,就要追出門去。
不料,他剛出門,便是遇到了恰巧走來,想要看熱鬧的幾個秦家長輩。
“三弟,那星魂草,你給秦焱了嗎?”
那秦家上一代老大的那個光頭男子,看着秦川,行色匆匆的走來,趕緊問道。
“額……”看了一眼這羣人,秦川眼珠子一轉,便是笑盈盈的說道:“我怎麼可能給秦焱丹材呢?我是那種人?大哥?”
看着秦川那真誠的眼神,這羣人也都是笑着離去了。
望着這羣人的離去,秦川冷冷一笑:“一羣烏合之衆,竟然敢和劍王作對。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秦家最巔.峰的時候,都沒有過一個劍王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城主府之所以雄踞烏檀城,便是因爲城主是個劍王嗎?真是一羣廢物!”
話音落下,他便是迅速來到了秦焱和父親所在的屋子。
剛到這裡,便是看到秦焱湊齊丹材,已經要開始煉丹。
“你來這裡做什麼?”
秦焱擡起頭,疑惑的問道。
“我來是要………拜師。”
看到秦焱那疑惑之中,帶着一抹不悅的表情,秦川當即便是收回了所有的桀驁,砰的一下,就當着屋子裡幾個婢女,一個書童,以及秦昊父子的面,對着秦焱跪了下來。
“啊……”
看到秦川跪下,屋子裡所有的人,除了秦焱,都是嚇了一跳。
要知道,秦川可是出了名的性情古怪,脾氣火爆,哪怕是當年的秦家老爺子在世,也只是能靠着父親的身份,稍稍讓他收斂。放眼秦川存在着的這幾百年裡,還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讓他心甘情願的跪下。
“哦,出去殺個人當投名狀,否則,我不會收你爲徒弟。”
秦焱收回落在秦川身上的目光,便是再度投入到了煉丹的工作中。
“誰?”
不止是秦川,在場其他人也都是疑惑的看向了他。
“還能有誰?一直策劃着謀取父親族長之位,甚至暗地裡挑撥離間,令得這秦家內部一盤散沙的,我的大伯呀?”
秦焱看都不看秦川一眼,便是仔細的煉製着丹藥。
“可是,大哥……老大……啊不對,可是秦興他可是半步劍王,我只有劍靈後期的修爲,我打不過他呀!”
秦川無語了,他雖說在秦家地位斐然,更是秦家公認的第一煉藥師。但,他的實力在幾位長輩之中並不高。
“那就把他引過來,到時候我來出手!”
秦焱翹着二郎腿,一邊往丹爐裡丟丹材,一邊輕鬆愉悅的說道。
“焱兒,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他可是你大伯。”
秦昊遲疑了一下,說道。
“爹,你知道你爲何會落到這步田地嗎?”
秦焱將那所有丹材放入丹爐之中後,便是站起身來,來到了秦昊的牀前。
“爲什麼?”
“因爲你心太軟。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心軟,永遠都做不成大事。”
秦焱的深吸口氣,緩緩說道。不得不說,這位聖賢的父親,雖說在這裡,與秦焱的父親長得一樣,但實際上卻與父親有着天壤之別。倒不是說,這位聖賢的父親不好,而是太好了。
當你好到,可以爲任何人都兩肋插刀的時候,旁人便是隻會覺得你好欺負。
在這個拳頭爲大,實力爲尊的世界裡,你不殺別人,別人便會殺你。爲兄弟兩肋插刀,那也是爲兄弟。秦焱不是一個廣泛意義上的好人,他不會爲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去兩肋插刀。
他不會去爲了那些對自己心存芥蒂的人,付出真心。
他這一生,只爲自己人護短,只爲自己人付出,只爲自己人傲戰九天,無敵當世。那些與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心裡還時不時想要自己死的人,秦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這位聖賢的父親,之所以在這家族之中沒有威信,原因就是如此。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伯父。你這樣殺了他,天下人……”
“一次背叛,終生不用。他做出這等事,還要顧惜那點所謂的兄弟之情嗎?有句話說的雖然有點過,但卻很對。在這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世界裡。”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站在父親秦昊的牀前,秦焱那擲地有聲的話,振聾發聵般的說道。